洛天坐在琴台边,眯着眼睛,他不是在想如何拿出词曲来,而是担心装逼过度被黄老邪发现异状,弄巧成拙的事,他打死也不会干的。
黄老邪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一眨不眨的望着洛天,见洛天似乎进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周边的荷花飘飞了起来,越来越多,就连蝴蝶都不少参与了进来。
如此神奇的一幕景象,弄得黄药师和洪七公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形容这样的情景,黄蓉更是惊呆了。洛天直至轻轻的拨弄了下琴弦,就有这般道法自然的契合,甚难想象当今还有如此高绝的神人。
洛天心里正在腹黑呢,寻思了好久,觉得还是弹奏贾宝玉和林黛玉抒写的一曲葬花吟,亦物亦人,以物喻人,这首词并不输于元好问的摸鱼儿。
心想:“如果回到现代,哥哥都可以去拿奥斯卡影帝奖了。能把这些大神级别的人忽悠住,不容易啊。”说着,洛天当即把琴弦轻微地做出了些许调试,试了试宫商角徵羽几个音符的格调后,这才得意洋洋的,一副沉浸在音乐的殿堂里。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边熟稔的拨弄着琴弦,一边把里面的意境通过一种玄之又玄的妙境传递出去,秒偶天成。给黄蓉一种孤凉的凄然感,好像两人就此人鬼相隔,孤零零的离索之感袭上心头。
尤是黄药师的文青细胞引发了,如果不是害怕影响洛天的弹奏,影响如此佳曲就此杳然,他非常想发泄内心的哽噎之情。宣泄妻子孤零零的躺在那里,他想着又有谁为他埋葬?妻子已死,他亲手埋了,而他却无比凄凉的守护着两人的结晶,把她抚养成人,不是希望有天能同妻子双宿双飞,共下黄泉么?
忽悠听到凄美声音传来:“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未闻。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一曲唱罢,洛天扶着琴弦,深深叹了口气,心说:“尼玛的,装就装到底罢!”想到这里,洛天怅然若失的摸样,天空的荷花翩翩飞舞,渐渐的落在湖面上,显得很是凄凉孤寂的美景。
黄蓉忽然扑到洛天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洛大哥,我不想离开你。呜呜呜!”黄蓉可是把洛天曲中的意境歪曲了,以为洛天和她分离后,一个在桃花岛一个在太湖,天南地北,这样的日子如何忍受得了。
洛天故意抹了把眼泪,双手紧紧的搂着黄蓉,那丰盈娇美的身材更是让洛天暗爽,心说:“黄老邪,这会你妈的还敢阻拦,大爷能忍你女儿也不能忍,如果发飙了,修理起来也别怪爷心狠了。”
这首词,说实话,听起来非常凄凉哀怨,看似咏花,实则写人。血泪怨怒的凝聚,一副暗淡凄清的画面展现了出来。洪七公摸了摸泪眼,低声道:“黄老邪,如果你阻拦两个小娃娃的好事,只怕要出人命不可。想不到这小娃娃这般有才情,竟为你女儿作出了这等天籁的曲子,就是我老叫花子想阻拦都没那勇气。”
黄药师嗯了一声,并未作答。心中对洛天身临其境地做出的词曲侧目不已,内心的震惊更是不可言语。他实没想到洛天对女儿的感情这般深厚,似乎在警示着两人如果不能在一起,将来的结局就是他词曲中的凄凉惨景。
瞧着女儿扑在洛天怀里那般情深意切,款款情愫油然而生。他既羡慕又有些感慨人生无常,他本来也该有个良好的家庭,叵耐因他的失误而导致了妻子惨死,这是他一生也无法原谅的恨事,心想:“如果把蓉儿许给他,也未尝不可。”
瞧着两人那般缠绵的夫妻图,黄老邪已有了想法,觉得回去后立即把女儿的事办了,他也好去陪夫人。十六年来,一直都未曾离开桃花岛,就是觉得他出去了,妻子一人在香冢里孤单。这次出来,若非女儿之故,担心女儿出事,所以才不得不出来寻找。现见女儿已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他既高兴又隐隐露出一丝解脱。
洛天神识一扫黄药师,不觉一愣,旋又明悟,心想:“难道黄老邪不打算棒打鸳鸯了?”单从黄药师的心里变化,似乎有陪妻子殉情的念头。心中古怪无比,天下还有这般傻的人,真舍得这花花世界,心道:“看来,我还是做败类好了,丫的,痴情也会要人命的。”
黄蓉现在有点聪明过了头,并未知道洛天心里的操蛋想法,若知只怕会把把洛天一脚踹到湖里去。只听黄蓉似乎解开了心结,破涕为笑道:“洛大哥,我们到那边玩好不好?”
洛天循着黄蓉的手指方向望去,心道:“这不是归元庄的地方么?难道……”想到这里,洛天点了点头,道:“今日陪你出来玩,你说去哪就去哪,你做主。”
“洛大哥,你真好!”黄蓉踮着脚跟,然后在洛天脸上亲了一下,洛天摸了摸脸,笑道:“蓉儿,我打算明天不洗脸了。多留几天,直至香味消失。”
“洛大哥,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黄蓉嘴上这般说,但心里可甜得很,甚是高兴。一路上她就像山间精灵般活脱,古灵精怪的,生性具都展露了出来。
上了归元庄,洛天还从路边摘了几朵野花,然后帮着黄蓉插在她那盘起的头发上面,气氛甚是温馨。洛天也享受着谈恋爱的滋味,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好像只有上小学初中时哪儿会有过,清纯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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