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齐王发呆的同时,形势发生了新的逆转。
所有人都大张着嘴巴,吃惊的瞧着展沐风,以及被展沐风“狠狠折腾”过的楚王。
但见干净整洁的地上,平白落了一簇簇黝黑发亮的长发。
展沐风伸手,立刻便是有人递过来一块白布。
展沐风接过,擦拭着沾了头发的刀锋,最后还象征性的吹了吹,瞄了眼脸色惨白的楚王,点头,唇角勾了勾,“不错,不错。”
不错个头!
楚王在心内大骂。
然而,嗓子眼里却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太可怕了。
诡异的招式,比杀人还要叫人恐怖的手法!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却是生生的折磨着楚王的神经。
再加上,一个傻子,喜怒无常,便是更加的叫人惊恐了。
周遭鸦雀无声。
楚王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顶着凉嗖嗖的头皮,怯怯的瞧着展沐风,一步三回头的往前走了大约有十步,没见展沐风追来,他拔腿便是往大门口走去。那架势,宛若身后有吃人的饿虎和豺狼。
“噗!”
“哈哈……”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咦?这不是才入京城,七王之一的楚王吗?”
“……”
嘲笑和怪异的眼神,一直伴随着楚王入了行馆。
“给本王拿镜子来!”
听得怒喝声,侍从哆哆嗦嗦的拿了一块镜子上前来。
楚王的神情实在是太恐怖了!
“展沐风!”
楚王瞪大了眼睛瞧着镜中人,一字一字,咬牙切齿的道。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他要进宫,这会儿就进宫!
在楚王进宫的同时,早就有人将上将军府中发生的一切,传进了拓翼的耳朵里。
“哦?突然好了。”
拓翼抓住最紧要的重点。
展沐风好了,一个傻了近二十年,他也试探了二十年,寝食难安的不安定因素,终于是成真了!
“是的,皇上,只好一会儿,不过,很快的又成了平常的模样!”
暗卫禀报。
拓翼眼眸低沉,脸色依旧凝重。
“加派人手,密切注意上将军府的动向,一旦有异动……”
拓翼食指轻叩桌面。
咚、咚的两下。
暗卫心头暗惊。
这是屠杀的指令。
上将军府,里里外外,不管是谁,都不能存活在这世上!
皇上竟然忌惮上将军至此?
“皇上,皇上,您今天要是不给臣做主,臣就一头撞死在这石柱上……”
哭哭啼啼的男声从外面传来。
拓翼眼皮跳动,面容紧绷。
暗卫眉眼低垂。
皇上这是勃然大怒了。
“什么人在外喧哗?”
“……回禀皇上,是楚王……”
福公公同样带着哭腔的嗓音从外头传来。
拓翼拳头握紧。
暗卫听到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皇上对于七王,也是到了忍耐的极限。
“你,暂且退下!”
“…是,皇上。”
……
上将军府,众人面面相觑。
“贤侄,你……”
齐王开口,看向展沐风。
没有任何回答的声音。
展沐风低着头,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
“唉……我本以为……诸位,我等去院子里说话。”
齐王长长的叹了口气,大步的往后院走去。
余下几人这才记起,他们来上将军府,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商议七王府纵火一事,最大的嫌疑者是谁?
“齐王,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鲁王一到后院,便是第一个忍不住了。
齐王指了指天。
鲁王皱眉。
其他人一脸平静,这人是谁,他们心头也有计较。
“我们,到底还是碍着了那位的权威!”
“当年……这个吴王不是我想要的。”
“哼,想给就给,想拿就拿,呼之则来,挥之即去,他把我们这些兄弟当什么了?”
“……”燕世子沉默不言。
鲁王瞅瞅这个,又看看那个,脑子里一头雾水。
“你们说的是谁?”
齐王看向他,“老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我们七国封地,加起来便是大宋一半的国土,那位,怕是日日夜夜的寝食难安……”
鲁王皱眉,一双铜陵大眼,饱经沧桑。
这番话,他曾听展沐风的父亲说过。
……
“等战事结束,百姓们都有了居所,我就解甲归田。”
“将军,为什么?你打了这么多场仗!”
“呵,你记着,有一句话叫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
当时,还很年轻的鲁王并不明白这句话,可是现在,他却是明白了。
展将军,不光是铁血战神,更是胸怀沟壑,高瞻远瞩。
皇上若是登基,断不会容许在军中有极高威望,振臂一挥,可引千军万马臣服的展将军,比他还要有威严。
“齐王,我们该如何做?”
吴王开口道。
其他人同时看向齐王。
齐王视线从众人脸庞一一掠过,沉吟一番,良久才道:“我齐、赵、楚、吴、鲁、肃、燕,七王封地也算是富庶丰饶,兵力强盛,若是联合,那位也奈何不了我们。然,这才建了二十年的天下,却是展将军以命换来,作为昔年跟随展将军的部将,我绝不会容许展将军的战果,在二十年后化为尘土。”
众人默然。
“展将军,乃是我生平唯一佩服之人,大宋他日如何我不管,然,在我有生之年,绝不会再让大宋陷入战火,叫展将军的赫赫战功,毁于一旦。”
吴王红着眼睛道。
“那那我们该如何逃过这次的劫难?”
燕世子开口。
众人再次看向齐王。
“常言道,兵贵神速,抢占先机,不落下乘。”
“齐王你的意思是?”
“入宫,告状!”
“……那,楚王呢?”
鲁王问道。
齐王沉吟一番,“楚王如今面貌,怕是不会出来,我们行事便可。”
想起楚王的新造型,众人了悟。
然而众人没有想到,楚王对展沐风的恨意,盖过了心头的羞耻心,早早的便是入宫告状去了。
……
从额前到脑后,只余两指宽的头发,其余部分都剃光了,留着一道一道的割痕。
拓翼惊诧的瞧着楚王的鸡冠头,心头的愤怒着实是被冲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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