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仕鑫赶到孟氏居住的清荷苑时,院子里的下人们乱成一团,是孟氏的贴身大丫鬟庆锦在一旁指挥,她此刻正吩咐人把大夫送出院子。(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大夫一见到杨仕鑫,立即向杨仕鑫请安,“大少爷好。”
“秦大夫不必多礼”,杨仕鑫摆了摆手,示意秦大夫不用多礼,这秦大夫是经常为大户人家看症的大夫,杨仕鑫看到居然没用府里的府医而从府外请了大夫来,不禁有些生气。可杨仕鑫还是随即开口问道,“不知道内子的病情怎么样了?”
“大少爷放心,大夫人已无大碍,我已经开了一些宁心静心的药给夫人。”秦大夫如实回答道,“只是夫人情绪波动比较厉害,希望家人能多多劝导,毕竟心病还是需要心药医。”
“我知道了,管家,从账房支五十两白银给秦大夫,你亲自送秦大夫出去。”杨仕鑫转身对管家说道。
“是”。管家应承道。
“秦大夫,我希望内子的病情秦大夫能帮忙保守则个。”杨仕鑫低声说道,今晚孟氏自尽的事情府里的各房不久后便会得到消息,只是这个消息绝对不能让府外的人知晓,否则会影响到杨家众人的前程及名声。
“是,那我就先行告退了。”秦大夫得知杨仕鑫一开口便给自己五十两,就猜想到他定是要让自己保守秘密,毕竟大户人家的正妻竟上吊自尽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这五十两可整整是自己看病尽一年的收入了,自己也乐得送杨仕鑫一个人情。
杨仕鑫见到管家领着秦大夫走远后,阴沉着脸对庆锦责骂道,“为什么府里有府医不请,偏偏跑到府外面去请大夫,如果耽搁了夫人的病情,你担待得起吗?”
庆锦一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爹,你别怪庆锦,是女儿吩咐她去请秦大夫过来的。”杨文嘉掀开门帘从孟氏屋里走了出来,她的双眼肿得像核桃般,相比是哭过了的缘故。
“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忘了祖父让你在自己的院子里静思己过吗?”见到杨文嘉居然在孟氏的院子里,还把杨立帆的话当耳边风,杨仕鑫气就不打一处来。
“爹,你怎么也不想想,要不是爷爷下令夺了娘的当家大权和禁了娘的足,娘亲会一时想不开吗?要不是丫鬟发现及时,现在娘——”,杨文嘉没说完,就举起手绢擦着眼泪。
“你还不快点闭嘴,就你也敢在这里议论祖父的不是。”杨仕鑫没想到自己近年来因为忙于朝堂上的政事,便疏忽了对儿女的管教,他一直以为孟氏贤惠大方,便将儿女的教育问题全权交给了孟氏,直到今天才发现,不知曾几何时,自己的女儿竟变得如此是非不分,还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议论自己祖父的不是。更让杨仕鑫心痛的是,自己对着那么多年的妻子孟氏这么多年来的贤惠大方都是装出来的,竟将女儿教养的如此跋扈,还竟在自己的府里算计自己的侄女。
“爹,我没错,我——”,“啪”,杨文嘉捂着自己肿起的左脸,不敢相信一向疼爱自己的爹竟然重重地打了自己一巴掌,豆大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拼命往下掉。
“来人,将小姐送回院子,不准小姐踏出院门口一步。如果再发生今天晚上你们私自让小姐踏出院子的事情,全部杖毙。”杨仕鑫放了狠话,既然孟氏没能教育好女儿,那自己就手把手地教,决不能让她再做出像今日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情来。
“小姐,我们回院子吧。”杨文嘉的另一贴身丫鬟夏冬小心翼翼地准备扶起杨文嘉,谁知道杨文嘉一气之下,竟当着杨仕鑫的面甩了夏冬一巴掌,“本小姐的身子也是你这低贱的丫鬟碰得的吗?”
“你这是在借着教训丫鬟来给你父亲我脸色看是吗?好好,真是我的好女儿。来人,把小姐押回房。”杨仕鑫没想到杨文嘉竟然死不悔改,还当着自己的面将气撒在了丫鬟的身上。
杨仕鑫一说完,立即有几个粗使婆子上去,准备拉起杨文嘉,杨文嘉挥开她们的手臂,说道“本小姐自己有脚,会走,不用你们。”说完,便瞪了杨仕鑫一眼,径直出了清荷苑。
杨仕鑫摇了摇头,杨文嘉的一举一动和慕容馨情一比较,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难怪自己的父亲母亲一直偏爱慕容馨情。此刻杨仕鑫不禁下定决心,自己真的要好好管教这个女儿了,不然终有一天会闯出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