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马上走过来,在陆琰耳边说了几句,然后把手机交给他。
“刘妈你先去睡吧!”陆琰拿过手机。刘妈点点头,看了一眼方楚楚,还是笑。方楚楚不知道她笑什么,只觉浑(shēn)不自在。就在她不自在的时候,陆琰走过来,坐到她(shēn)边,脖子向后仰将她全(shēn)瞧了一遍,便问:“你就穿成这样?”
“这是你找的衣服。”方楚楚反击他。明明是他的错,这会倒来怪她了。陆琰弯嘴笑,伸出手臂将她搂住,“你不冷啊!”又是如此语气,似乎自己是故意穿成这样感冒生病的。曲着手臂,方楚楚想要推开他,却闻到一股气味,拉过对方的衣服的嗅了嗅。
“你干嘛?”陆琰只觉得好笑,“你属狗的吗?”说着,还拿出一只手,从她的头顶一顺溜的抚摸下去。方楚楚起(shēn),推下他的手,双眼犀利“你把他怎么了?”
“我把谁怎么了?”
“陆琰,你还要瞒着我?我打电话的人到现在都没出现,如果不是你,我真猜不出是谁!”陆琰轻笑,一点都不在意,“方楚楚,说话将就有头有尾,你这样没头没尾的我怎么知道?”
方楚楚气结,她只觉得对方是故意的。立马起(shēn),陆琰却轻松一带,方楚楚这下坐进他的怀里。女人大喊:“陆琰你放开我!”陆琰依旧不紧不慢,“你向向告诉我你去哪?”
“你(shēn)上有泥巴的潮湿味道,还有血的腥味。如果你不心虚,就回答我,那楼梯底下是不是有一间地下室,肖君是不是就在里面。”陆琰又仰着脖子看她,心中有点喜欢。“果然聪明,那里面是有一个地下室,怎么了?”
方楚楚听到这,用力扯他圈在腰上的手臂,“你放手,我现在就去看,你是不会承认肖君在哪,但我看见了,看你还能怎么说!陆琰,你——啊!”突然翻(shēn),方楚楚被他压在沙发椅背上,原本圈在她腰间的手,此刻压着她的手臂。
“陆琰,你想干嘛?”她倒吸一口冷气,闹的太久,她都忘了,她衣服简陋简直要冻死。陆琰慢慢压过来,像暴雨前的乌云压境,方楚楚紧张得不敢呼吸。
“方楚楚,”陆琰叫她,女人没有回应,瞪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一丝未动,他猜不透她是害怕了还是生气了。“刚刚没做完的事,我想继续完成。”方楚楚眼眸一暗,立马闭上眼睛喊:“陆琰你混蛋!”
简直奈何不了她了。陆琰气到发笑,“你不要总在这关键时刻骂我,方楚楚,这样做真的很煞风景!”
他还好意思这么说?方楚楚心里咬牙切齿,铆足了劲将男人推开。陆琰被推开后,方楚楚睁眼瞪他,“你把肖君到底怎么了?”
陆琰整理着衣服,对她的提问没有一点兴趣,“你能不提他吗?”
“你要惩罚他可以把他交给警察,自己动手难道就不是一种犯罪吗?”
“方楚楚,我是在帮你。”
“我不需要这样的帮忙!”方楚楚又起(shēn),同样的,陆琰再次拉住她,只是这一次没有用力,只是拉住她不要她离开。陆琰抬头问:“你的意思,是我帮倒忙咯?”
“是。”方楚楚没有一刻犹豫,爽快的吐出这一个字。只是这一个字就像弹珠一样打在陆琰的心口。他迅速蹿起来,如一座大山般把(yīn)影打过来,方楚楚不由得后退,陆琰又是快速的抓住她手肘,不让她离太远。
“方楚楚,你的意思就是,我找人教训把你(luǒ)|照公布于网上的人渣还是个错误?我还真会办事,专干那种吃力不讨好还找人骂的(jiàn)差,我吃饱的撑着吗?”
方楚楚不知道该如何回他,他的委屈让她感到愧疚,她不想麻烦别人,更不想麻烦了别人还让人后悔。闭紧嘴巴,她觉得此刻沉默才是上上策。
可是此刻沉默的方楚楚,却偏偏更加让陆琰恼火。扯了扯她的(shēn)体,他追问,“为什么不说话,你就说,是不是这样?”这样追她要答案,方楚楚觉得他幼稚,抬头看他。陆琰却道:“你瞪我干嘛?我又说错了?”
方楚楚无语,有些时候,陆琰真像个撒泼打野蛮不讲理的孩子。不过,大人一般不和孩子计较,所以方楚楚依旧选择沉默。陆琰见她是打定了不说话的主意,于是手上一紧,一只手圈住她的腰,方楚楚被抱离地面,慌乱中,她不得不踮脚踩在对方的脚背上。
她(shēn)上可真凉,将她拥入怀里时,陆琰感到自己(shēn)上的温度也冷了几度。“方楚楚,”他重新打主意,“想见肖君可以,你先陪我睡觉。”
一双好看的眼睛忽地又瞪大,“你发什么疯!”不知道是刚才一直没说话的原因,还是真的感冒的原因,此时说出来的话,连方楚楚都听到其中的沙哑。而且说完,还咳嗽起来,看来是生病无疑了。陆琰将她抱紧了,“你个笨女人,感冒了都不知道吗?”
方楚楚不习惯他这样抱她,推了推他,“陆琰,你别这样!”因为生病的缘故,她此刻的声音也(jiāo)弱起来。陆琰就算再有气也不会此时去气她,手臂从她的膝盖下穿过,他将她打横抱起,“方楚楚,你都病了,我还能把你怎么样!”话虽这么说,但多多少少听着在赌气。
方楚楚见他正抱自己上楼,掐着他的肩膀,“我不想去二楼,我没事,我要去地下室,我要去见肖君。”连续用四个“我”说出的主使句,充分表明她的此刻强烈的愿望。不知怎么的,陆琰也会因为这个而吃醋,“为什么这么想见他,我把他教训的很好。”
真是幼稚!方楚楚心里感叹,但嘴上却是说,“真是谢谢你,但我有些事(qíng)要问他,求你让他和我见一面。”
“还会求我?”方楚楚已经被他放在(chuáng)上,陆琰的手臂却还未从她的膝下退出,他在得意的笑,“是真的想求我吗?”方楚楚面无表(qíng),她应该早就知道对方是给了阳光就灿烂的主,怎么可以忘记呢?坐在(chuáng)沿,她双腿一甩,脚尖触到地板,陆琰马上拦住,“好好,我答应你。”
只是这一句,方楚楚还是不肯罢休。当然陆琰也没这么容易罢休,“我可以让你见他,但你要答应我上(chuáng)把药喝了睡一觉之后再起来见。而且呀不是这个时候我不让你见他,是他这时候不方便见客。”
方楚楚重重的吸气,一团寒气郁于心中,“他没事?”抬头,她又强调,“你要保证他没事。”陆琰眨了一下眼睛,垂下眼眸,他重新把她的双腿放到(chuáng)上,“我会请医生给他看,放心。”
这才呼气出来,方楚楚叹着气,越发觉得喉咙疼,不由得拉起被子。然后她听到陆琰没有说完的话,“我还有一个条件,”她闻声抬头,“你告诉我为什么?”
他如此作恶为什么你却要如此袒护。陆琰心中不爽的地方就在这里
方楚楚抱着被子,(xiōng)中起伏,“我不想害他,他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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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回来后,蔺森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大飞怎么叫都没用。方晖看了看客厅沙发发呆的木遥,上来拽大飞,“别叫蔺森了,你先给我解释解释……”大飞看过来,“什么?”方晖抬抬下巴,“小师妹是怎么回事?”
这事还忘了,大飞一拍他光秃秃的脑袋,“你瞧我这记(xìng)!”
“什么记(xìng)?”方晖揶揄他。大飞眉毛立马皱起来,不过心(qíng)好极了的他此刻一点都不想计较,拉着方晖走到客厅。木遥那会正在等肖君所谓的“消息”,都没意识到两个人已经站到她面前。
大飞清清嗓子,方晖一脸看好戏,“木遥,”小师妹都不叫了,竟然叫木遥?方晖心里想着,摇摇头觉得不简单。
“消息”到了,木遥起(shēn),看见两个人,有点不知所措,“有什么事?”这么一问,大飞倒不知道说什么了。可木遥是真有事,不过这两个人在场,她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对大飞说,“我去趟厕所。”
大飞立马(rè)(qíng)指路,“就在那,你去吧,没人用。”木遥笑笑,大飞突然的(rè)(qíng)让她有些尴尬。尴尬的何止是木遥,连大飞都被自己愚蠢的行为羞得只剩挠他光秃秃的脑袋。
厕所门关上,方晖便(shēn)子一软,瘫倒在沙发上,“我看啊,你就是傻子。”对此,大飞不置可否,脸上的笑容落下,一(pì)股坐到方晖(shēn)边,开始自言自语,“又不是没谈过恋(ài),怎么换个人都不知道从那里做起呢?”
方晖见他自说自话,靠上来,推了他一下,“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要说说大点声,你和木遥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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