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舒洱沄看到这里,不觉胆战心惊。
他万万想不到事情会这样,她惊诧极了,一会儿后林师师就疯狂的大吼大叫起来,她的身体在城楼上不断的撞击,似乎想要将城楼撞倒似的,但城楼纹风不动,林师师哭了起来,声音颤抖。
“舒洱沄,救命,救命啊!”楼下的舒洱沄震惊不已。
“他已自身难保,救命?谈何容易?”萧祁煜睨视了一下林师师,林师师已泪水涟涟,她只感觉肚子里那条蛇活蹦乱跳,横冲直撞,似要给自己来个胃穿孔一般,顿时难受极了,看林师师这模样儿,萧祁煜满意一笑。
“你这妖女竟冒充朕的皇后,如今到你自食恶果的时候了,滋味儿怎么样呢?”
“萧祁煜,饶命,饶命啊!”
“福生,她在求饶,上天有好生之德,放了吧。”萧祁煜对福生挥挥手,老太监诡谲一笑,眨巴了一下狐狸一般的眼,三两步就靠近了林师师,他迅速解开了绳索,林师师伸手探入自己的咽喉催吐。
一条滑溜溜的蛇从口内喷涌了出来,那条蛇早被胃液腐蚀的不成模样了,林师师看到那条绿油油的蛇从自己口腔内喷射出来,一时之间恐惧不宁,胆战心惊。
“不,不,不!”林师师横冲直撞,从城头上跳了下去,下面有卫兵看林师师跳下,急忙避让,林师师已倒在了舒洱沄面前,她的五官变成了一滩烂泥,眼睛从眼眶内弹射了出来,好像玻璃珠一般在舒洱沄脚边转动,鲜血喷射在了舒洱沄的脚背上。
看到这里,舒洱沄闭上了眼,他处心积虑的一切安排啊,完全烟消云散。
“皇上还有其余安排呢,舒洱沄,你拭目以待啊。”接着,沈离押解了一群人上了城楼,那群人都是萧祁煜的心腹之人,此刻一个个都到了,齐头并进,每个人都被毒打过了,有人恶狠狠斜睨了一下下面的舒洱沄,有人看到舒洱沄犹如看到了救命稻草立即恳求,有人却一言不发。
更多人潮涌一般靠近萧祁煜,跪在了萧祁煜面前,“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我们作乱都情非得已,那舒洱沄在威胁我们,倘我们不听话他就要杀我们呢,皇上,皇上,还请皇上网开一面啊。”
“这话如果在一个月之前你们告诉朕,朕难免心慈手软饶恕了你们,但时移俗易,如今城头已更换大王旗,你们才开腔,莫要怪朕铁石心肠了,朕这里向来信赏必罚!做错了事的呢,朕给你们机会,但你们竟从未想过归顺朕,那就先一步到黄泉去给你们主子带路去吧。”
萧祁煜说完,示意福生下手。
老太监已将众人押解在了女墙附近,用力将他们压在女墙的缺口内,此刻城垛上已多了一群头上系了红色缎带的刽子手,这边一声令下,那边手起刀落,轻而易举已斩断了众人之头,鲜红的血液好像红油漆一般喷射出去老远。
刽子手将尸体一脚发射出去,握着威严的大砍刀退后,楼下的舒洱沄呼吸变得那样急促,他差一点昏厥了过去,手捂住了胸口,眼神无奈的盯着城头。
“不,不,不。”
对舒洱沄而言,这是个永无止境的噩梦,再接着,福生已笑嘻嘻让人传了舒尔雅出来,那舒尔雅早知哥哥在作乱了。她非但不提醒萧祁煜注意,甚至还希望萧祁煜会怎么样怎么样,如今也连坐了。
“哥哥,哥哥救命啊!”
死亡那恐惧的阴霾已笼罩在了她的身上,她胆怯的看向台下,瞪圆了眼呼唤自己哥哥,舒洱沄抬头看了看萧祁煜,怒冲冲握住了拳头。
萧祁煜对舒尔雅本没很深的情感,他赦免了她的罪,满以为她会忏悔,会从头再来,会洗心革面。但哪里知道舒尔雅可一点没改过的意思,他给了她无数的机会,但舒尔雅都视为不见,如今这也睡舒尔雅命中注定的结局。
“玉女登梯咯。”福生朗然一笑,有人送了一个打了孔的门板,将那门板挺立在了城头上,门板的孔洞内有一根绳索,绳索打了个扣子,有人送了舒尔雅过来,将扣子套在了舒尔雅的脖颈上。
一个老太监一脚将舒尔雅脚下的砖头踢开,舒尔雅身体下坠,只感觉脖颈子快被勒断了,一时之间身体在门板上反反复复的扭动,如遭电击。
“啊,啊。”舒尔雅的声音吓丝丝的,好像一条被毒打的恶狗一般,她伸手用力抓自己咽喉上的绳索,不过才一刹那之间已一动不动。
“皇贵妃娘娘登天,呜呜呜呜。”福生哭了一嗓子,下面侍女等也都装腔作势的哭起来,眼看着众人都啜泣,福生才看了看下面的舒洱沄:“皇上,轮到你了呢。”
“杀!”
萧祁煜挥挥手,坐在了金交椅上,此刻的舒洱沄早被彻底包围在了城楼之内,萧祁煜的人团团围攻,步步为营,一个时辰后舒洱沄被拿下了,有人将舒洱沄押到了萧祁煜面前。
萧祁煜居高临下看着失败者,“你想要的,将成为一辈子的遗憾,抱歉的很,你一切的安排在一开始我就看破了。”
“你如何看穿的?”
“春璃还活的好好的,她告诉朕的,朕呢,自然不会立即下手了,朕静观其变,想要看你们具体会做什么,因此你其余的安排朕也了如指掌,后来啊,朕从林师师口中知道了你什么时间攻城,在哪里有什么埋伏,因此你人一来就进入了真的包围圈。”
“萧祁煜,你以为你赢定了吗?我还有人,还有人啊。”
“舒洱沄,你莫非忘记了被朕贬谪的郑邱意、裴炎和叶海勇等人,此刻郑邱意已进了你的金銮殿,飞马很快送传国玉玺过来,至于沈寄和叶海勇,他们已到了燕云十六州,你大兴土木几个月了,朕倒是要感谢你在朕的地界上修筑了这如许多的建筑群,真好啊。”
“你!”
舒洱沄气炸了肺,恶狠狠瞪视着萧祁煜,许久不能说上一个字,在此之前他踌躇满志,总以为自己的安排是那样天衣无缝,但哪里知道这么快结果就出来了,他一切的安排竟是如此失败,他落魄的盯着对面人。
萧祁煜在笑,“我早想要南瞻国了,现如今是你送给了朕,朕如不笑纳这一份大礼,显得不好呢,你放心好了,你死了后朕会告诉南瞻国人,他们的皇上生病了,临终前写了这个给朕,你看看朕的人仿的还不错吧?”
萧祁煜一笑,将一卷明黄色的圣旨丢在了舒洱沄面前,舒洱沄这一看,诧异的瞪圆了眼,“萧祁煜,这是假的。”
“自然是假的了,但鱼目混珠还过得去,再说了,你的传国玉玺很快就到了,且拭目以待。”萧祁煜起身,盯着远处看,他视线落在了地上,看到了尸横遍野,看到了残缺不全的尸体,看到了一股一股抽臭烘烘的血液。
天知道,他是那样嫌恶战斗,那样不喜欢弱肉强食,但有什么办法呢?该发生的一切都在发生,且还要继续进行下去。
不一会,城门逐渐开启,郑邱意已经到,他下马后直奔城楼,将一玉玺高高举起来送到了萧祁煜手中,舒洱沄看到这里已震惊,“不,不,不!这是我的东西,我的啊。”
“昨日的确是你的,但今日已是我的了。”萧祁煜斜视了一下舒洱沄,对福生下令,“皇上准予朕将南瞻国纳入麾下,如今已要压玉玺了,福生,你伺候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