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与,一切准备好了。”
“嗯,好的。”笑着应答的施梧与看起来不像是说着逃亡的事,反而更像是跟朋友在说着轻松小事。
“你现在的保镖是不是只剩下2个?”,心里算计着这些天施梧与小心透露出来的信息,苏空确认。
“嗯。”
“那行,我在你枕头套上藏了一小包的巴豆,你找个机会放在他们吃的东西或者是水里,然后趁他们“不方便”的时候逃出来。我会在你小区的转角处安排一个人等你,你看到他跟着上车就好。”,计算着时间,苏空心里很着急,很多要告诉他的信息还没说完,可时间不允许,如果再说下去,时君祚绝对会怀疑的。这样的话两个人辛苦很久的计划就该前功尽弃了。
半个月的时间,苏空和施梧与通话除了在刚开始的正常通话外,其余时间的通话内容根本就不能被人知道。因为施梧与这段时间每天都是“正常”的,而且看在他强烈不喜欢这些保镖,时君祚才把对他的看护减少,而自己也开始正常上喜爱班。但尽管如此,除了因为自己的极度不喜的被赶走的两个人外,还留下两个。而且这两个看情况是时君祚留下的眼线,根本就不可能被赶跑。
“那个人穿着白色的衣服和黑色的裤子,你看到就上他的车,然后他会告诉你后面的事情。”
“好,再见,我现在身体好多了,你不要担心。”,还没等苏空的话说完,施梧与就打断了她,看着保镖们因为自己比平常多那么一两分钟的通话而不自觉的竖起耳朵,他知道如果再不放下电话他们绝对会跟时君祚说这件事,然后他一查……自己就真走不了了。
抓抓头发,穿着臃肿的施梧与站起来,心里紧张的紧了紧自己手中的衣服。但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冷着脸像平常一样对这些自己喜欢不起来的人吩咐道:“把欧雨先生给我请来。”
听到欧雨这两个字,梁立恒眼底闪过一抹轻蔑。在这里半个月,该知道的,明面上的、他都一清二楚。而这欧雨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可就是因为知道,他才如此的看不起这个靠着卖/屁/股为生的兔爷儿。好好的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漂亮就算了,毕竟样貌是天生的,人力改变不了。可是那柔弱的气质和楚楚动人的神态,怎么看,梁立恒怎么都觉得他就是出来卖的,就是榜个男人吃饭而已,因此对着这个所谓的少爷“情人”口中的“欧雨先生”他可从来没有瞧得起过。
但……有些事还是不能明说。于是梁立恒表面装作没有歧视。
“欧雨先生协同方志强先生在昨天已经离开。”,说完这句话,梁立恒不再开口。但当他看着那个听到这句话而皱眉的人,心里不由得鄙视的说道:一样的兔爷们。
施梧与张张嘴,想再问多几句,但是看到两个保镖隐藏眼底的厌恶,他知道就算自己再怎样问他们都不会再说话。
怀着忐忑的心情,困难的伪装着自己,直到天黑,在他一个人在卧室中休息时他才能放松自己的伪装。
蹑手蹑脚的拿起枕头,小心翼翼的轻抚那滑顺的枕面,最终在最边角隐秘的地方,他突然触摸到一个不同的触感。
是这里吗?捏了捏,感觉到里面一粒粒坚硬的凸起,他迅速的伸出手,拉开拉链,把那些颗粒紧握手中。
“先生,我送牛奶来了。”,跟往常同一个时间,一到这个店梁立恒就会把睡前牛奶拿给施梧与。把时君祚交代的事做的滴水不漏。
“进来吧。”,知道外面的人只是打个知会招呼,很快就会进来。一时情急下,施梧与把手中的巴豆放进自己大衣的口袋里,刚把东西还放好,梁立恒就进来了,一进来就看到施梧与纠结的表情和插/在大衣口袋的手。
“先生,少爷刚刚来电,叫您等一下再睡,他现在在回来的路上。”
施梧与一惊,心里升起难以言喻的焦急。
这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突然回来?如果这样,那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机会不会白白浪费,除了这次,自己还能有什么机会去……
不,不行,就算没有机会,自己也要创造机会。想到刚刚那个进来的那个保镖,瞬间的、他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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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呢?”,冒着风雪,时君祚今晚总感到不安,就连今晚重要的商业聚会他都没有参加。在差不多去到的时候叫司机调转了方向。
从来没有如此慌张过。心里空空的感觉不好受,坐在车后座上的时君祚突然举得自己就连半个小时的时间都等不了。明知道现在该是施梧与睡觉的时间,纠结了很久后,还是打了电话回去。
……
“先生在房里休息。”,梁立恒在施梧与房门外守着,而令一个保镖则在门口守着,看着进来的雇主,还没等他问就恭敬的主动回答到。
听到保镖的话,时君祚快步上楼,但是当快来到房门口的时候却又轻下脚步,好像怕吵醒睡着的人。完全忘记自己刚刚还叫人别睡,等自己回来。
阻止梁立恒快要开口的问候,时君祚轻柔的打开了房门,看见背对自己睡着的人,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踏进房门,还算有理智的人,把外面带着寒气的大衣脱下,冷峻的脸柔和下来,俯□,一把搂过睡着的人。
昏黄的灯光把房里的一切都映照的朦胧一片,如梦境般的景色似成相识。
着魔般的,时君祚把施梧与的头转像自己,看着那张还略微稚嫩的脸,指尖轻轻的描穆着,直到一阵冰冷的触感传来——一抹还为干透的泪痕。
为什么哭?仔细瞧着眼睛还有点红肿的人,他心疼了……
............
“外面的人进来。”
看着进来的人,时君祚双眸像刀子一样在他身上切割着,没有感情眸子落在他身上就像是看一个死人似的,让原本就心虚的梁立恒顿时腿软,心里无望的想到:难道事情暴露了?想到曾经听说过的传闻,梁立恒打了激灵,顿时佯装起来,这下连腿软都不敢了。
激光一样的眼扫过那个态度怪异的人。难道……?
想到这里,时君祚觉得该换人。至于现在……,抬头瞄了那个还在强装镇定的人,时君祚淡淡的问道:“先生今天见过什么人?为什么今晚他的情绪那么激动?”,说道这里就想到那柔嫩脸上的冰冷触感,时君祚低哑的声音包含杀气,让梁立恒恨不得立刻消失。
“我,我不知道。”,勉强在时君祚的注视下站立,梁立恒听到时君祚的问话脑袋一片空白。
“不知道?呵,你不知道?连有没有人来过你都不知道吗?”,时君祚大怒。
“不,不,我想起来了,刚刚我进去送牛奶的时候,先生手中好像拽着一个东西,然后……然后好像把它放在大衣的口袋了。”,着急中想到这个场景,梁立恒连忙说了出来,看到时君祚寻思的表情,暗自以为逃过一劫。
“行,你可以走了。”,挥挥手,时君祚示意他离开。
“我走?少爷,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吧。”,听到时君祚赶人,他慌了。不行,不能被赶走,如果被赶走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人用自己,那,那自己弟弟怎么办?不行,不行……
慌了的梁立恒想要拉住时君祚的袖子求情,但却时君祚冷冷的注视下停住了脚步,最后给了他一个阴郁的眼神,愤恨的往门外走去。
看着离开的人,时君祚用电话给自己心腹吩咐到:“去给我查梁立恒这个人,明天把它给我。”
说完后,挂掉了电话,再次回到房间。
想到刚刚那个男人说的话,时君祚眼神复杂的看了施梧与一眼久久没有动弹,就在施梧与以为他会有什么动作的时候,他却默默的躺下,抱住装睡的某人,闭起眼睛。
昏黄的灯光下,施梧与僵硬的身体在时君祚躺下的时候变得柔软,一身无息的叹气在时君祚躺下的时候悄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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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
小心翼翼起床的时君祚把被子捻好。然后拿起被随意放在凳子上的大衣,像个窃贼一样伸出罪恶的双手。
一张潮湿后干透的纸张。
摸着这个东西,时君祚完全可以确认那曾经潮湿的痕迹百分之九十九是床上那个人的眼泪。
抽出——一张普通的支票。皱着眉,他不认为这是他哭的原因,视线习惯性往下扫,却在看到开票人那栏的人名时愣住了好几秒。但随后心底升起的却是暴怒,对于明天的事心里莫名升起了一丝抵触。
为什么会是你?垂下头,捏着支票,想着那个高贵优雅的人,他眼底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紧拽拳头,怕控制不住自己,时君祚快速离开这个房间。
“嘭……”
一声低沉的、好像拳头砸在书桌上的声音传来。
原本睡着的施梧与睁开了眼睛,眼底不见一丝的睡意,平静看着那件被随意放在自己床上的大衣,没人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ps:明天作者君满课,所以更新会比较晚,大概在晚上11:30,如果不能等的就第二天看吧!
最近电脑有问题,都是借同学电脑发的,好麻烦啊……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