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村里面的闹剧一幕又一幕地上演,有巴结者,有见风使舵者,有明里暗地诋毁者,有袖手旁观看热闹者。小小一个五村不足千人的地方,竟然有这么多的人间好戏上演,要知道这些个剧情叶凡以前只有在电视电影里面才会看到的。
借钱党由于叶振国稳坐钓鱼台,安守发展事而不得不消停下来,一个多月的功夫那五村村委会所在地竟然被这些借钱党呕心沥血的打造成了一个小型的乡下集市。
只要一到特定的日子,吆喝声,叫卖声响彻半边天。
这热闹劲丝毫不亚于会真场的逢场天。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集市的地方就少不得有地痞流氓。这些家伙游手好闲,既不安心种地也不愿动脑筋做生意,就是愿意把黑手向那些老实巴交的人头上伸去,美其名曰保护费,只要交了保护费就不会有麻烦。
同是一个村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当然不能做得那么明目张胆,就是私底下威胁,若是被威胁的对象不愿意屈服拿钱,那么这些人就会在肥羊摆摊做生意的时候去找碴。或者故意在人家摊位旁边打架,或者就是有意赖账不给,在不就是在人家摆摊的地方倒上一桶大粪,总之各种手段都能用处来。
惹不起咱躲得起吧,我不在那里做生意了还不行?
可只要摊主一换地方,这些家伙下一次必定会继续去找麻烦找碴。
这样一幕幕看在叶凡眼里当然忍不住性子要去管闲事,却被叶振国给拉住了。
“爹,你难道就容那些人这样子胡闹吗?”叶凡气得直翻白眼。
叶振国:“那你想怎么做,打他一顿,然后这些家伙再变本加厉地去找那些人得晦气,你是救人呢还是害人呢?”
“这还不好办,见一次打一次,打到他怕为止。”叶凡不以为然:“你好不容易当了村长,终于稳定了局面,现在这些人跑到这里这样闹那不是明摆着给你上眼药吗?”
“你以为老子看不出来不?”坐在村支书的办公室里面,叶振国看着窗外的情形道:“这些人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就是不想让我坐稳这个位置而已。这样的人天底下太多太多了,你拳头再大也是打不完的。”
叶凡郁闷了,他不得不承认老子的话是正确的:“那怎么办呢,难道就容这些人在地方上胡闹不成吗?”
“那也未必尽然。”叶振国呵呵笑了,笑得极度的牲口,就仿佛是要做什么算计人的事即将得手的样子。
就在这时候,那村委会大操场里又是一阵吵闹声,不知道谁和谁打了起来。这天是约定好的逢集的时候,操场上来做买卖的和想要买点东西的人不少,这一打起来还了得?当场就炸开了锅,再一次开始上演大闹天宫的好戏。
叶凡看得明白,每次寻衅滋事故意打架的人就是那么几个人,这些人一打架就捡那些不愿意给他们交保护费的人的摊位附近动手。群情激奋之下有所误伤是在所难免的,“不小心”之下就会推倒人家的摊位把人家想要出卖的东西泼洒一地,这生意自然泡汤了还不免要赔本一场。
这样的威胁手段谁不怕呢?
正在热闹处,忽听一声惨叫。
叶凡一听,立即赶出去看稀奇,听这惨叫声不正是平时带头闹事的张家二愣子吗?每一次都是他闹得最凶,怎么今天忽然叫得跟杀猪似的?
站在村委会街沿上一看,叶凡差点笑破了肚皮。
你道如何?
却原来这帮人所选的打架的地方是一个炸油饼的人的摊位,这位叶凡从小就认得,不正是叶凡和萧晓筱第一次回家的时候就遇上了的刘二伯吗?
刘二伯为人老实,相当实在,与此同时也是个炮筒子脾气,这帮家伙明里暗里地威胁他可他就是不买账,该做自己得生意还是做自己得生意,无论这帮孙子怎么找他麻烦他依然不为所动。
今天是逢集的日子,这些家伙照常又来找刘二伯的麻烦,不但来找,而且是刚开市的时候就来找麻烦,打算打翻了他的油饼摊子让他今天倒赔一回。这样的伎俩他们已经使过很多次了。这张二愣子“无意间”一脚踢在了炸油饼的油锅,那油锅是支在一个木架子上的,当然经不住这“无意间”的一脚狠踹,当然油锅就被踢翻了。
浑没想到的是,今天踢翻了的油锅里竟然泼出了一锅早被烧得半热的热油。
这下乐子大了,张二愣子躲闪不及,被这锅热油泼了个一头一脸。其他参与斗殴的人自然也免不得遭了池鱼之殃,几乎参与打架的人都被泼上了热油。四周的人好像早就得到了警告,看热闹的时候都站在一个安全距离上。
一个人被一锅热油泼了一身会是怎样的下场,当然被烫的犹如杀猪一般。张二愣子这下被烫的激发了凶性,抄起了一条木棍就张牙舞爪地向刘二伯打去。
刘二伯仿佛今天也被这些有意欺负人的地痞激发了豪气,操起了扁担就迎了上去准备开打。
叶凡心里暗叫一声不好,高手怕乱刀,这帮地痞一个个身强力壮的足有四个,刘二伯孤身一人只怕要吃大亏啊。叶凡正要有所动作,忽然旁边村委会的会议室里就抢出了三四个警察来。这些警察个个手里都拿着警棍戴着防暴头盔,看这架势仿佛早就准备好了一样,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响起,所有参与打架的人被这刺耳的口哨声都惊得一愣。
这一愣就给了警察足够的时间,一下子就抢在了即将发生恶性械斗事件的双方的中央将之隔了开来。警察忽然冒出来,这架自然也就打不起来了。戏剧性的变化让叶凡目不暇接,自然而然地转脸看了一眼站在村委会办公室门口得叶振国,见他端着一个茶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心中顿时雪亮。
地痞除了怕管闲事的侠客以外,最怕的就是捕快,嗯,现在应该叫警察。遇上了侠客伸手打抱不平最多被人海扁一顿,侠客走了该干啥还是干啥;可警察就不同了,一旦被警察抓住了现行,逮进去未必就能把他们怎么样,但从此后就留下了案底,一旦地方上有个风吹草动的话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们。
被侠客收拾了事后还能去找被出头的人出一顿气,被警察收拾了那可就惨了大发了,收拾这些地痞流氓警察有的是手段。反正就没有地痞不怕警察的,除非这警察也和他们同流合污。
张二愣子此时发扬了二愣子故有的愣气,他刚刚被热油泼了一头一脸,烫的得他哇哇大叫,凶性上来才不管眼前是警察还是别人呢,操起手里的棍子照头就是一棒。
对面的带头的警察就是之前淳于华诬告叶凡的时候被处分过的淳于茂,二愣子一棍子打来他居然躲都不带躲的,任他一棒敲在这防暴头盔上。
张二愣子力气大,打架狠,脑子里又缺根筋,平时是个谁都不敢惹的主,这一愣气发作起来自然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听啪地一声那儿臂粗的木棍就被打成了两截。
淳于茂带着防暴头盔,自然不会有什么事,双眼一瞪:“好你个二愣子,你居然敢袭警妨碍执行公务,给我把这些人都铐上了。”
这才是黄泥巴滚裤裆,不是屎都是屎。
刘二伯孤身一人,张二愣子一伙人足有四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偏偏这二愣子愣头愣脑地居然把棍子敲警察脑袋上,不但敲在了警察脑袋上,竟然把棍子都给打折了。寻衅滋事加妨碍公务,妨碍公务还要加上袭警和蓄意伤害,这罪过可大了。
淳于茂二话不说,指挥剩余的三个警察将参与闹事的通统带上了停在操场边上的警车上然后拉响了警笛扬长而去。
“爹,你真是这个!”叶凡对在那里看热闹的叶振国翘起了大拇指,看见了这样的好戏,就算用脚后跟想也能想到这就是叶振国事先的安排。
叶振国微微一笑,像个孩子似的,然后走回办公室拿出个扩音器来:“各位社员,现在没事了,大家该做生意做生意,该买东西买东西。市场有市场的秩序,希望大家看清楚了自觉遵守好。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去看公示栏,那上面我解释得很清楚,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或者有什么好的建议,欢迎大家提出来。”
杀鸡儆猴,绝对是杀鸡儆猴。
叶振国不是傻子,自己当选的时候优势微弱,自然也就料到会有人故意给自己上眼药拿难题做,不过到底是什么难题他不是神仙当然不知道,对于这种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刚刚当选后不久,叶振国就接到了风声有人打算给自己难堪,甚至他连是哪些人想给自己难堪都一清二楚。
这些人大多都是淳于华在位的时候的党羽,现在新村长走马上任了,这些人人人自危,生怕叶振国找他们的麻烦。
打人不过先下手,既然你不会给我好日子过那我就先出手收拾你。
叶振国忽然得到了五十万的巨款帮淳于华了结清楚了烂摊子然后还剩下很多钱的风声就是这些个人透露出去的。
发动一群人来找叶振国借钱也是这些人指使的。
造谣也是他们造出来的。
叶振国把钱拿出来捐给了村委会,然后设立专门的管理委员会以后,这些人就通过各种方式打通关节然后许以好处,让其中某些参与管理有投票权的人允许把钱结出来。若不是叶振国是一把手,有一票否决权,这笔钱估计现在连灰都不剩了。
后来五村的村委会形成了市场以后,这些人就暗地里指使一些人去寻衅滋事,搅闹市场稳定。
之前的招数,叶振国见招拆招化解得不动声色,但是这帮人暗地里指使一些游手好闲的人去骚扰无辜的人超出了叶振国容忍的底线。是可忍孰不可忍,叶振国这才暗地里布了这个局。
淳于茂当初无辜被连累,但他是个明事理的人,若不是淳于华挟私报复自己又神经敏感是不会闹出这种事的。但是自己作为警察,让叶凡配合调查洗清嫌疑也是职责之内,因此即便受了通报批评的处分却并没有觉得如何,反正问心无愧也就是了。
所以叶振国找他帮忙自然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炸油饼的刚刚开市怎么就能泼出一锅热油来呢?
这也是叶振国的安排,让刘二伯先将这油烧个半热,烫人却不伤人,打探好了这帮流氓打算来找刘二伯麻烦的时候,就让这些人骚扰。
这老刘也是个仗义之人,早就看不惯这帮仗势欺人的棒老二,此时能收拾他们当然是一口答应下来。不过这佛也有火,虽然叶振国交代他将油烧个半热,他却自己暗地里多加了一分火,将这热油烧到了六分。
六分热的热油可有近八十度的温度,这要泼人身上固然伤不得人但这苦头可要大多了。
这帮人进了局子还能怎么样,即便张二愣子是个朝天椒,但并不是说他脑袋就有问题而是这人做事不顾后果而已,冷静下来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处,纷纷竹筒倒豆子把谁谁谁指使自己寻衅滋事,目的是什么全都给抖了出来。
就这样,但凡参与幕后操作的那些个人全都接到了派出所打来的警告的电话。内容大致差不多,就是知道他们都干了什么好事,若是安守本分好好做人自然不会来管他们,若是怙恶不悛的话那就新帐旧账一起算。
看了这一场闹剧,叶凡莫名想起了吴道之跟他说的话:“天劫能躲,人劫难逃。”叶振国是个好人,好人自有好人帮,所以他能以微弱的优势胜出当选村长。可在这个人世间不仅仅就只有好人啊,按照叶振国的脾气,自然会损及某些人的利益或者某些人会自以为叶振国就会损及他的利益,如此来就难免有人给他找麻烦上眼药。
难道当个村长也有这样那样的劫数吗?
也许吧,谁都难逃,只要活在这个世上而且又有想要追求的某种成就,那就一定会有针对自身而来的这样那样的劫数和考验。
眼前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啊。
张二愣子受人指使去搅闹市场,那么就等于已经触犯了世间律法的底线,作出这种选择时候结果便已经注定,所区别的仅仅是所受处罚的轻重而已。
叶振国接手了淳于华留下的这个烂摊子,那么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和刁难也是注定的,无非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困难和受到怎样的刁难而已。
这些都是苦啊。
这样种种,不正是人生苦境的一种展现吗?
那么回归到修行上,对于修行人来说,修行人所遭遇的和必须要突破的苦境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不同吗?仔细审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修行,叶凡不由的惊讶地发现这一切都仿佛若合符节。
比如欲境所经历的一切,难道仅仅就是欲境中所见证吗?
显然不是啊。自从自己遇上了萧晓筱开始,其实欲境的考验也就开始了,自己从欲境中破境而出不过是完成这一次第的劫数而已。
换而言之,因有所欲,故有所劫。只要自己心中尚有欲望,就免不了要在欲境中去走一遭。破了欲境以后也并非意味着自己从此就清心寡欲了,恰恰相反,有欲依然还是有欲,就如自己现在依然还在心里思念着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人,那么欲境对于修行的意义是什么呢?为什么修行必须要在这当中走一遭呢?
欲境,因有欲故成境,若定念深入则能入。入此境界中见证并看清我所欲,破境而出则离欲所困。
修行者为生为命,此乃人生第一大欲,每一个人无论善恶贤愚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如何活下去这个欲望。那么要实现存在的永恒,超脱于时光之限,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要看清楚并且领悟透彻这“生而有欲”的境界。因为活着,所以就会有这样那样的欲念和欲望,因为存在之欲,才会有我当如何存在之欲,接下来自然就会有我如何实现存在价值的欲望。以此类推,这欲念之冲击可谓纷繁复杂,无法尽数。看清了这些,当然就要看清一件事,那就是生而有欲而非因欲而有生,欲念为有生所生的一部分,却非生命全部。因此离欲所困,即是实现存在的超脱的第一步,这也就是欲境产生的根苗。人生天地,境界相随,无论这境界是什么,欲境为困扰生命自由的第一重关障。
那么苦境呢?
苦境是否也是如此?
答案是肯定的,因有所生即有所欲,因有所欲即有所苦。不愿自我生命为贫困所困为苦,不愿自我存在为各种不顺为苦,不愿自我存在的孤独亦为苦,炉鼎柔弱而百病相缠当然为苦。
离欲所困之后需要经历什么,看清自我存在之后当看清什么?答案呼之欲出,苦境。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干的;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理想与现实之中的错位,与自我所欲的错位,就是苦境的根苗。离欲所困并非无欲,而是看清所欲后不为其勾牵,但是固然不为自我欲念勾牵,那么现实呢,能否不为现实所勾牵呢?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生活在当下的人,自从生下来就决定了此生将要遇到这样那样的不公和不顺,各种各样的挫折伴随着生命的历程,这些都是一种苦。炉鼎柔弱为苦,现实不顺也为苦,这样的苦境如何去超脱?
如果在深入一步,就能明白苦非自现实中来,而是实现我所欲的过程中来。炉鼎柔弱则需要强身健体,那么首先要经历的就是这个炉鼎柔弱的考验。
家境贫寒则需要自强不息,然后积累财富最终脱离这贫困的现状,首先就要经历的就是这家境贫寒的现状。
所以苦境的所针对的,就是如何去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和理想之间的差距的时候,修士如何去看待和面对。在别的门派中,这苦境又称身受劫,意思非常直接,想要达到自己所希望的那种状态,那么在达到这个状态之前,就得亲身承受这种追求中的苦。
想要超脱于这红尘万象,首先就得承受这种红尘万象的洗练和折磨。
剑仙修行将这一段功夫称为磨剑境,意思也很直白,想要成为古今名剑,就得承受这千锤百炼的砥砺磨剑的苦楚。若是人为剑,则现实就是磨剑石,现实中的各种顺利和不顺利,公平和不公平,身体的有缺和无缺,经受这些考验就是磨剑。
很多人修行一生,可能都只能在这个境界徘徊,也许炉鼎早已经锤炼得纯净无缺,可他的心境却一直不能穿凿圆满。
最根本的原因,那就是苦还是苦,无法做到不以苦为苦,身虽脱离了炉鼎柔弱的状态,其心却依然柔弱。其实现实就是现实,若不愿则改变之,心中不当有苦意更不当有怨怼之心。有的人可能会说这不是有病吗,现实不如意我还不能叫苦了?
可以啊,完全可以,也没任何人规定你身受苦磨的时候不能叫苦连天。不过也就不要谈什么修行大道,这条路太挑人,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后面的各次第考验的。
这些就是叶凡在零五年春节将尽,坐在董家山的山巅上对李修于和赵丽红所说的话。叶凡在定座中发愿要指引这两个寄身在自己的天斩上面的阴神,所以自己修行中有什么想法经历了什么也就不会瞒着他们。
李修于看了一眼叶凡,脸上神色复杂:“叶凡,你终于打算出去经历一番了吗?”
听了叶凡这些话,经过这近半年的相处,夫妻两个对叶凡当然算是了解的。叶凡点头道:“是啊,该出去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也该离开了。”
叶凡这离开二字一出,整个人的气息忽然间就变得与之前不同了,磨剑境的修行终于圆满了,仿佛放下了什么包袱,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许多。这短时间里,叶凡绝口不提出去打工的事情,家里什么活都抢着干,就是想要让父母能够过得轻松一点。
除了农活以外,叶凡苦修不辍,剑气也一日比一日精纯,到此时为止,他随手一道剑气已经可以将八丈余外的碗口粗的柏树拦腰斩断,无论是武功还是内功都有了长足的进步。这离开二字出口,叶凡恍然间看清了自己修行中的关障,自己虽然勤修苦练,可自己的心依然还是在自己身为农民子女这个境况中在纠结。
有意无意之间想到萧晓筱,心中依然还是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自卑之感,这大半年的苦修终于让他彻底脱离了这个心理状态。他依然还是农民的儿子,可这并没有任何的意义,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必纠结,坦然面对即可。
因此他这该出去了,该离开了的话,就是在深心里告诉自己,该是让自己正视现实的时候了,想要改变就必须继承,多余的纠结和不忿还有自卑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心念一转再转,几个闪念之间叶凡终于破了苦境的修行,身心内外再无任何的毛病,至于前路是什么,在他明了自己苦境修行圆满之后,脑海中自然多了一道法诀:神剑开锋,锋刃何来?我身何来,当往何处?
与之前一样,伴随着法诀,自然而然有一道心境衍生,仿佛是一种指引,指引叶凡去思索自己这柄剑的意义和来处去处。这就是剑仙修行的第三境界剑意。当然了,也有不同的地方,这一次的指引多了许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