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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时光千年过,世间已无皇(1 / 1)

目送着魔道一方缓缓退去,正道这边厢却无一人追赶。不是没人起过这个想要一战竟全功的心思,使得从此后世间再无魔道为害,却被青云真人和白云大师暗中喝止。

等到魅魔率人远去以后,旁边一个长须道人问道:“青云真人,你为何阻止我等?剑皇舍身降魔,我等正该继承其遗志,一举击溃魔道,永绝世间祸患。”

青云真人转脸看了一眼这道人,缓缓道:“玄真道友,你觉得经此一役,世间还有魔道吗?我问你,叶天士真人舍身除魔,深意何在?”

玄真道人一愣:“真人为何有此一问?”

青云真人面有悲色,转身不语,而白云大师则合掌道:“玄真道友,青云此言既是问也是答。自八王之乱以来,北隅夷狄纷纷进入中原,你建你的国,我夺我的权,你看看那十六国互相之间年年征伐,百姓民不聊生,为什么要如此?心中私欲而已。今夜剑皇斩一个幽泉,也许百年之后世间就会有另一个幽泉,你看那些暴虐君主,哪一个的暴行比幽泉差多少?幽王烽火戏诸侯,身死国灭;始皇帝焚书坑儒,意图使自己的天下万世流传,结果二世而灭。高祖刘邦不过沛县布衣,最终成就一代帝业,可他的后继者呢,如何?还是难免百年之后民不聊生的结局。玄真道友此心虽然不能说是错误,却也有自堕魔行之忧啊,我佛家修行虽然不讲究那么多,但是我也知正法次第,你大成之时当有问魔,老衲此时多嘴问你,何谓魔?”

玄真听了白云大师的话,尽管这位得道高僧语气温和,却有一种拷问之意,微一转念不由得脊背上冷汗涔涔而下:“多谢大师开解,晚辈明白了。”他虽然在修行道名声不小,但是论起辈分却足足比白云大师矮了两辈,刚才心念中已有微不可察的偏处,此时被白云大师点醒,这才不由得后怕了,这声道谢倒也发自真心。

青云真人对月长叹:“魔道非魔,魔在人心啊。试问如此魔障,岂是我等修士可以斩尽的?恐怕即便是诸天仙家来此,也是无能为力。叶天士斩了幽泉,斩的也不是幽泉,而是幽泉心中之魔。幽泉人已入魔,人魔一体,除去心魔时,幽泉也必不存在了。这人间乱象古已有之,不过人心私欲膨胀而已,世间人不解人皇果位真意,却一味追求这倾布天下的无上威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听来诱人,但又有几人懂得这皇之真意呢?不解此道,终究是祸乱根源。这人皇之果,不要也罢!”青云真人说完,转身御剑飞天而去。

正道修士也跟着青云真人走了,此时只留下了这空山明月,阵阵松涛。

幽泉陨落,世间大魔已除,虽然解不得人间乱象,可叶天士终究也尽了一世修行之分。正道中人散去以后,在幽泉与叶天士斗法的那个地方,也是幽泉最终的陨落之地,那里本来就寸草不生,而此时的地面尽皆成为结晶,仿佛被大火烧过一般,在天边孤月的月光照耀下,反射出一片冷灰色的死光。

此时,原地光影一阵恍惚,一个人从月光中走来,没人能看清他是怎么来的,只觉得此人浑身仿佛都在发光。或者他就是踏月而来吧。

这人三绺黑色长须垂胸,眼神温润,穿着一件青布长袍,虽然只是随意迈步,却自有一种龙行虎步般的威严之气,腰间一枚白色玉佩,瑞气隐隐,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这人来到这片兀自可以瞬间将一头最强壮的骆驼烤的外焦里嫩的地方,伸手凭空一抓,那片地方的中心波的一声飞出一个东西。

这东西看上去就是一柄剑的剑柄,但由于恐怖的大法力的冲撞,已经被弄得不成样子,如果不仔细看,甚至都没有办法将之与剑柄这个名词相联系。

就着明亮的月光,这人端详着手里的这剑柄的残骸,脸上微微有感慨之色:“叶天士,好你个叶天士,舍身除魔,却在临舍身前一瞬参透了皇道果位,尽管还没有承受天刑的拷问未能成仙,但已经是超脱世外的仙家心境。很好很好,若不是这样,即便是太上在此只怕也救不得你。可惜你终究是陨落了,临终前也毁了这柄你性命交修的随身法器,即便尚有一缕残神未散,或百年,或千年,那时候若还有人再来也不会再是今日的你。也罢,你能让我的轩辕剑的剑灵哀悼,临去也证得剑皇果位,我也不能负了这动念之缘,更不当负你舍身之心,便助那个谁都不知道的人的一臂之力吧。”

轩辕剑竟然是他的,如果青云真人在此,定会惊讶地连下巴都得砸地面上,这岂不是意味着这个中年人就是传说中的轩辕黄帝么?

只见他话音落下,托着剑柄的右手忽然玄光大盛,脚下山河竟然有微不可察的震颤,仿佛山河地气尽为所摄。这是在人间不可能见到的大法力,轩辕天帝竟然想用华夏九千里山川之力重聚叶天士的神魂。

那剑柄也感受到了这股大法力,腾起了耀眼的玄光,这玄光一闪即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唯一的变化就是这剑柄化作了飞灰,消散在了夜风之中。

施展了这么强大的法力,即便强如轩辕天帝也感到一阵阵的疲劳,眼中微有失望之色:“仙家超脱轮回,一旦陨落便是彻底消散。神通终究是有限,最不能逆转的就是生死,以我金仙极致的大法力也不能收聚你的残魂,唉,我能做的就是让你这一缕还没来得及消失的残魂可以托生于轮回中,那再来之人,本尊遥祝你一路好走。”

说完,轩辕天帝转身一步踏入虚空,消失在了这无名的山巅,仿佛他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而此时,在大约五百里外的青云真人似乎有什么感应,转脸朝着自己来的方向望去,满脸的不可思议

“青云道兄,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白云大师问道。

青云真人点点头又摇摇头:“若有若无吧,就在刚才,有人触动了九州山河地气。”

白云大师变色:“什么人有这么大的神通?”

“这不是人间可见的神通。”青云真人摇摇头:“我也就是灵觉中莫名有感而已,只怕境界低于你我的人,连感应都不会有,至于什么人,也许根本就不是人吧。”

白云大师沉默了。

时光荏苒,千年而过。

在千年光阴之中,九州大地发生了太多太多的变化。先有隋文帝一统天下,后有隋末天下大乱,紧接着就是大唐盛世,然后又是唐末动荡而后有五代立国,后面则是宋元明清。清末之时,中华民族遭遇了千年不遇的大灾难。

异族入侵,山河破碎,从鸦片战争开始,经历了百年的战乱。后来一代伟人出,代人皇而伐天,建立了一个空前的国度,在华夏大地上,人皇已经不再存在了。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当年参与围剿幽泉的众家修士高人,坐化的坐化,飞升的飞升,就连某些人所在的门派也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无踪,就连魔皇幽泉和剑皇叶天士这两个实实在在存在过的人,也化作了虚无缥缈的传说。

这些仙家传说如何与普通人浑不相干,只是死死生生轮回,如草木一秋凋零,然后来春再发罢了。

不过有一点,当年的青云真人说对了,那人皇果位,如果不解真意,那么不要也罢。吃够了这些封建王朝的苦头,千年之后,世间再也没有了人皇,取而代之的是一套行政机制和体制。

无论是资本主义的君主立宪制还是多党竞争的总统制,还是与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完全不同的社会主义国家体制,国家元首不再是皇帝而是任期有限的主席,总统或者是总理。即便还有君主,那也只是形而上的君主而已,不过是一种象征罢了。

华夏大地上,自孙先生发动辛亥革命以后,就连皇帝这个形势都没有保留,直接给一枪打跑,从此后再也没有了皇帝。

那么人皇真的就不在了吗?

也许在也许不在。太上,不知有之。在华夏大地上生活的百姓们,都知道自己国家的历史,某些渊博的人甚至可以巨细无遗地将历朝历代的帝王的名字,年号,主要功绩或者是暴行全部说出来,但是在他们的意识中已经没有了那至高无上的帝王的痕迹。至于人皇呢?在与不在并无分别,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这不是老百姓关心的事情。

在华夏国土的中部有一个省份名四川,四川东北部有市名绵阳,此地古称“涪城”、“绵州”,自公元前201年汉高祖刘邦设置涪县以来,以后两千多年的建城历史,历代为郡州治所,后因为其地处绵山之南,又得名绵阳。自建国以来,绵阳的范围多有改变,1985年党中央鉴于绵阳的地位以及在两弹一星历史上的功绩,撤销绵阳地区而升格为地级市,从此后这地方成了享誉全国的科技城。

绵阳市辖区内地形多山,平坦地方不多,不过山虽不高却幽深,没去过的人并不了解,一旦真的走进去,闹不好会迷路。其中的佼佼者又非其最偏远的盐亭县莫属了。

在盐亭县内,地无三里平,出门看见山,要是不练就一副可以登山越岭如履平地的好腿脚,出门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盐亭人。盐亭之所以得名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境内产岩盐,至于从哪朝哪代开始采掘岩盐,现在已经很难考证,反正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大诗人杜甫路过盐亭的时候,层留下诗篇:

马首见盐亭,高山拥县青。

云溪花淡淡,春廓水泠泠。

全蜀多名士,严家聚德星。

长歌意无极,好为老夫听。

这首诗倒也是极尽赞美之能事,不过还有一点也许外人并不清楚,那就是盐亭自古山高林密,多出土匪,俗称“棒老二”。这些个人虽不能说其游手好闲,很多时候这些杀人越货的匪徒其实白日里就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不过盐亭民风剽悍也足见一斑了。别的不提,若是有好事者跑到盐亭乡下去见识见识乡民的吵架的厉害,就不会认为我在这里唠闲嗑了。

这年是2004年,在盐亭往下的八角镇往西,翻过山口然后再走十里山路,会来到一片乱葬岗。当地人俗称“榨子垭”。乱葬岗山下两边都是人烟稠密的村落,但是山岗上一到了下午日落时分,就极少人形,只有无数不知道主人的孤坟隐没在柏树林里。老几年大炼钢铁的时候,山上的树被砍伐一空,最近十多年才基本恢复了原貌,柏树虽然不高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即便胆子再大的人晚间走这过也忍不住脊背发凉。

这时是七月份,盐亭乡下虽然炎热可到了夜间却是凉爽宜人,不为别的,植被太好了,散热特别快。就在这榨子垭的垭口上,有一座当地乡民修建的供奉山神的庙宇,平日里冷冷清清,庙会的时候发扬一下民间习俗,闲暇时候便用作过路人歇脚的所在。

这天晚上,又是一个月圆当空的日子。很多人说月明星稀不太容易理解,那是他们住在城市里,莫说星星,就是有月亮的日子也未必会去抬头看天,弄不好还会把月光认为是路灯的灯光呢。如果到了植被环境都很好原理城市的乡下,只要一看天就可以理解了,满天繁星的日子定然是没有月亮的,而月亮浑圆的时候,满天都看不到几颗行星星。

这时候已经是半夜,那山垭口上的山神庙里,却坐着几个人。

其中一个是个少年人,看上去不过就是20岁出头而已,脸盘有点大,说是国字脸却偏圆,说是圆脸呢又偏方了,眉毛不浓不淡,穿着一身在乡下不太容易看见的正装,如果此时是白天的话,可以看见他的衬衣的衣领已经很脏了,显然穿着这身衣服已经有十几天没有换洗过了,不必凑近了也能闻得见那一丝汗味。

这年轻人其貌不扬,形容邋遢,却隐然间有一种莫名的气度,尤其是那双眼睛,锐利而清澈,在夜色中犹如夜枭一般,闪烁着淡淡的微光。

“小叶兄弟,你如此肯定这地方一定有一座明代大墓么?”为首的人看上去有些腼腆,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睛,脸上神色从容而安详,衣着考究,若是白日里忽然撞见定然不会将这人和道上有名的盗墓团伙的首领相联系。这人叫郑元植,也许是真名也许是化名,来之前叶凡曾仔细调查过这人的身份,给他的感觉就是一种莫测高深。

郑元植的手下哪一个都不是善茬子,比如坐在他左手边的那位看上去尖嘴猴腮的伙计“耗子”,一身摸金倒斗的本事出神入化,用他的话说就是耗子可以钻进去的地方就是他可以进去的;右手边精着上身露出了一身腱子肉,满面红光的那位叫“三炮”,他的本事倒不是摸金倒斗,这家伙曾经在工兵部队干过,精熟爆破手段,如果硬要给他分个类的话,那么可以算他是盗墓行三大派之一的卸岭力士,反正不能用巧妙手法攻破的墓葬就是他的天下,直接一炮干开,然后大揭顶拆了丘门下手,他曾在秦岭里三炮就炸开了一处埋藏极深极其隐秘的唐代大墓,有了这个事迹,同行送雅号“三炮”。还有一个坐在庙门的门槛上抽烟,五短身材,长了一身的枯树皮般的皮肤,与传说中的武大郎有的一拼,反正道上都叫他武大郎,至于他是不是和武松武二爷同宗却没人计较。莫看他丑,这位爷是个机关消息的天才,不但精熟于破解墓葬中的阴毒机关,溜门撬锁开保险柜,样样都干,没有他开不了的锁。

除了郑元植叶凡知道名字,其余几个他都只晓得外号,不过有一点时确认无疑的,那就是包括郑元植在内的所有人,除了不干好事之外,其余什么事情他们都干,尤其是这偷坟掘墓的事更是他们所热衷的。

说得不好听点,踢寡妇门,挖绝户坟,还好这些人做事多多少少还有点原则,不踢寡妇门,但是挖绝户坟的事从没少干。

至于那耗子和武大郎,寡妇门他们是不踢的,没嫁人的闺女的门他们却踢过不少,至于踢开门以后干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就是这样一伙好事不干,坏事做绝的人,叶凡年纪轻轻却和他们搅在一起,这不是自甘下流么?

是不是自甘下流,只有叶凡自己清楚。他就是这一带的人,自小生活在乡下,高中毕业以后没考上大学就参军了,当了两年义务兵,因为他学过武,身手很好,就被特种部队挑中了当上了特种兵。

可这伙计也是个不安分的人,在普通连队里就我行我素,到了特种部队这种崇尚发扬个性的地方,那更是没了辔头的野马,可着劲地撒欢。结果才当了一年的特种兵就因为严重违反军纪军规而被部队扫地出门了,拿着几万块的退伍费就此进入了社会。

在这个团伙里,叶凡就是个新人,属于刚刚加入没几天的那种。

听到郑元植的问题,叶凡摇摇头:“大墓倒的确是有的,至于是不是明代的,我也不知道。但这地方诡异得紧,闹鬼!我小时候去镇上上学,曾在这里遇上过鬼打墙,鸡叫了才发现自己在那乱葬岗的柏树林里头转了一夜,现在想来都还心有余悸。”

郑元植是个地里鬼,相当精明,否则也不可能纵横黑道多年也没人摸着他一丝屁味:“鬼打墙只是由于人在一定环境下因为这样那样的情绪而产生的幻觉,然后自己把自己给困住罢了。既然你说这里有一座大墓,根据你的描述和所看见的情形我判断是一座明代大墓,至于规格说不好,但应该属于王侯级的,我想要确定的是,你并不是在骗我。如果你在骗我,这下场如何想必不用我多说吧?”

尽管郑元植说这话的时候云淡风轻,但那言语中的血腥味即便是嗅觉失灵的人也能闻出来。

叶凡哈哈一笑,随即淡淡地道:“郑老大如果信不过我,现在就尽可开了杀戒。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身上的杀气我离你一百步就能闻到了。”

听到叶凡这句话,坐在门口的武大郎转过脸来,双眼中有凶光闪过,而耗子则低声吃刀:“小叶,你才加入几天,谁给你这么大胆子和老大这么说话?”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叶凡似乎压根没听见耗子的话,而是转脸看着他:“耗子,你功夫是不错,不过如果我用心不良想要宰了你,你现在已经是尸体了。”

耗子冷笑一声:“想杀我,哼,不是我看不上你,能杀我的人还生出来呢!”

“那是你井底之蛙,不知道天有多大。”叶凡淡淡道。

“那你杀我试试看!”

“试试就试试!”叶凡人随身至,耗子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咽喉上一凉,一柄锋利的匕首已经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这动作快的让人简直无法相信,也不见叶凡拿架子作势,身子一闪就到了眼前,而耗子的要害已经落到了他的刀锋上。

“住手!”郑元植低声喝道:“都是自家兄弟,这样子成何体统?”

叶凡收起匕首,闪身回到了自己刚才坐的条凳上,淡淡道:“耗子,我敬你是前辈,不过你还要知道一点,长江后浪推前浪,今晚看在郑大哥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但要是还有下次……”

这才是真功夫啊,耗子此时摸着脖子,仿佛在确认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还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般,摸了半天这才感觉到有些冷,原来刚才这一瞬间从生到死走了一回,后背已经汗透了。耗子坏事没少干,也杀过人,但从来都是自己杀别人,哪儿经历过这样的场合?而坐在门槛上的那位武大郎,则也知趣地收起了眼神中的凶性,这人不能轻易得罪啊。

行家伸伸手,就知道有没有。郑元植对丁逸展现的功夫并没有什么意外之色,但他也不是平常人,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相反,他的武功也相当好,甚至还超越了平常的功夫,到了一种在外行人看来神乎其神的境界。

就是这惊鸿一瞥,郑元植对叶凡的功夫就有了一种非常直观的评价,虽然自己要强一些,但相差极为细微,偏偏这叶凡看上去是如此的年轻,心中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惊讶。即便自己四人一起上,击败他不难,但是要留下他可就不容易了。

心中想到这些,老谋深算的郑元植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用一种非常感兴趣的声音问道:“小叶兄弟,你这匕首可不是当今之物,能给老哥我开开眼吗?”

叶凡:“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说着便从腰间拔出这支匕首递了过去,然后道:“不瞒你说,这匕首就是从那个地方得来的。”

郑元植哦了一声,不置可否,借着窗外的月光仔细端详着这把匕首。这匕首造型非常古朴,以铬盐氧化法处理过,不惧锈蚀,锋刃雪亮而在匕首的刀身的正中却开着一条暗红色的血槽,在月光的照耀下映射出淡淡的光芒,寒气逼人!

“这不是匕首,这是短剑!”郑元植眼中微有贪婪之色闪过,但还是将这匕首递给了叶凡,道:“匕首短小,其头如匕,长不盈尺,方便携带和隐藏。但是你这柄匕首看其握柄就知道这是剑柄,刃长一尺三寸,说是匕首则太长了。所以是短剑。”

“哦,这个我倒不知道。”叶凡将这柄短剑插回腰间:“我一直以为是匕首,却没想到是短剑,唉,读书少就是麻烦啊。”

郑元植脸有得色:“我和古董打了十多年交道,知道这些也是理所应当啊,不然我指着什么吃饭去?不过老弟,你这匕首如果的确是从你说的那个地方得来的话,那就的确是一座明代墓葬,因为这短剑的工艺的的确确是明代工艺。”

叶凡正要说什么,忽然一个人影从庙门外闯进来,这人乍一看就和老鼠是孪生兄弟,同样是尖嘴猴腮,只是他个子要高些。不错,这人就是老鼠的哥哥穿山甲,穿山甲面露喜色:“老大,的确有一座不得了的大墓,这次我们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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