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霜这句话让苏景琛好似明白了什么,那些被他忽略的枝枝蔓蔓,那些被他忽略得情绪,陡然变得清晰起来,豁然开朗之后,苏景琛轻轻的笑起来,拥住柳凝霜,解释道:“那人那日不是我,是人皮面具。”
柳凝霜被这句解释一下子给唬住,像是被人打中了要害,原来,不是他。
人皮面具,她一直以为是戏文里的戏码,想不到真有其事。
见柳凝霜一直不答话,苏景琛又缓缓说道,“如果你是因为她腹中的那个孩子而耿耿于怀,现在我想我可以给你个解释,想必你早已发现,司灵歌是皇上派来监视我的探子,我一直没说,不是瞒你,而是当时局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各方制衡,也为了让司灵歌感受到我的真心实意,不得不时不时的派人前去,与她……”苏景琛微微一顿,接着说道,“凝霜,我真的不是刻意要瞒你,好几次想要跟你说道,但是总有意外之事发生,让我不得不憋在心底,如果你是因为此事埋怨我,那么我道歉,对不起,我的好凝霜。”
柳凝霜听完挣脱苏景琛的拥抱,脸颊微微红,眸中点点亮。
苏景琛又上前一步轻轻地将柳凝霜慢慢的拥在怀中,柳凝霜下意识要挣脱,苏景琛沉声道:“别动,让本王抱抱!柳含烟是苏暮远的人,司灵歌是皇上的人,只有你,是我的人,你难道忍心,让我一个人孤军奋战吗?”
“谁是你的人!”柳凝霜没好气的道,但是她的脸颊微微发烫。
有些想嘲弄自己,这几个月来,竟然全是自己吃的一场飞醋。
苏景琛见柳凝霜并不像之前那样躲避自己,心中大喜,将手微微收紧,抱得更紧一些了。
“放开!”柳凝霜厉声道,因为她感受到了身后某人某处,膨胀高耸,抵在她的腰线处。
好不容易才将美人抱在怀,怎么可能放。苏景琛不仅没有放,反问将她拥得更紧:“不放,打死都不放。”
不放吗?柳凝霜手腕一用力,正中苏景琛腰腹部,疼得他猛地放开,“凝霜,你下手可真狠,是想谋杀亲夫吗?”
柳凝霜回头朝着苏景琛露出一个温婉的微笑,“王爷,您若是再胡说八道,我真的不介意我们比试比试。”
“凝霜乖,我们夫妻二人,就不要打来打去的,有伤和气。”苏景琛说这话时还故意靠近柳凝霜在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
“真是找死!”柳凝霜气急,一拳就要去打,被眼疾手快的苏景琛握在手里,两人一来二去,谁都没落着好。
比起这两人的腻歪,雪院的司灵歌的心情,犹如这夜里呼啸的风雪。
这雪院的丫鬟奴婢们可一点都没有节日的气氛,各个惶恐,司灵歌久久不见人苏景琛人影,派了丫鬟端了热粥过去,一来是夜里凉能暖暖身子,二来是刻意提点,雪院还有人在等着他呢。
谁知丫鬟一句,王爷去了柳凝霜那屋,气的猛地扇了可怜的小丫鬟两耳光,不解气,一把将桌上的瓶瓶罐罐摔裂碎成渣都难以解他心头之恨!
摔了大半响的东西,似是想到什么,立即书信一封散了丫鬟,借助信鸽之力,将消息传了出去。
比起这齐王府争风吃醋的戏码,安王府那边更是过得糟心。
从白日到午夜,愣是没有一点欢喜得气氛。
苏暮远的屋里,四方端坐几个朝中大臣!
其中穿浅蓝色的袍子的李大人说道,“王爷,此刻还不宜跟齐王动手,虽我们抢了先机,但是齐王暗中扩展势力,想要撼动他在朝着地位,还得从长计议,确保万无一失啊!”
苏暮远面色难堪急了,怒道:“不宜动手?那何时还能动手,苏景琛已经断了我们南北两部,此仇不报,本王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另一人又说道:“万万不可,王爷,现在齐王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对策,等着我们往下跳呢,王爷切莫中计啊。”
李大人复议,“王爷息怒,小不忍则乱大谋,臣听闻齐王向来仁德,连乡野小孩都对他赞赏有嘉,若是我们贸然对其发难,只怕是会引起众怒,不如设计将齐王这贤王的名号给毁了来得实际。”
“哦?如何毁?”苏暮远问道。
李大人摸了摸斑白的胡子,“不如派上几个人到难民营里将齐王假仁假义的一面宣扬一番,这一传十十传百,等流言渐起,我们再去给他一击,将他所有罪名抖露,让他永无翻身之地。”
果然接连几日,皇城大街小巷,无不疯传,齐王假意仁德,暗中做尽了伤天害理之事,更有甚者,有人道,齐王以仁德之名做尽苟且之事甚至连谁家的黄花大闺女将身子献给了齐王,最后落得一碗汤药小产的下场。
一时之间,弹劾齐王的奏折如漫天雪花一样纷纷扬扬的落到皇上的案头,皇帝大怒。
这日朝堂之上,李大人公然道:“皇上,齐王的罪行人尽皆知,作为一个王爷,怎会做这种沽名钓誉之事,岂不是损皇室之颜面。”
苏景琛跪的笔直,只冷冷的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又瞧了一眼苏暮远,心中明了。
苏暮远果然朝前一步跪下,“皇上,臣弟认为,齐王这样的行为,对不起齐这个名号!”
“安王!”苏景琛高呼,“真相如何,安王不知道吗?”
苏景琛又朝着皇上道:“皇上,臣弟虽谈不上清风两袖,但绝未以王爷的名义做过任何苟且之事,还望皇上明察,有人在构陷臣弟,不择手段的达到他的目的。”
“至于目的,在何,安王,想必比臣弟清楚得多!”
“齐王,你做了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还想将脏水泼到我的头上来,齐王这如意算盘可真打的响亮呢。”苏暮远对斥道。
苏景琛笑:“你我二人不必争论不休。”
“臣弟相信,皇上自有公断,还臣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