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和芍药两人坐了约摸两个时辰的时间，四更刚到，就在二人哈欠连连的时候，楼道上突然传来脚步声。
两人立即清醒过来，唐溪左右看了一眼，做后决定躲到床榻底下。
芍药紧张地看了她躲的方向一眼，忙调整身子，撑着脑袋故作瞌睡。
左护法推门进来，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芍药打了个激灵，人一个哆嗦，旋即迷迷糊糊地望了过来。
“左护法，您回来了？”她往后看了看，故作疑惑道：“主子没跟您回来吗？”
“她如今行事不便，我已经把她送到别处去，找了人看着。”左护法解下身上的披风挂在一旁。
芍药忙起身，将小炉子上的茶壶取了下来，给她倒了杯热茶。
左护法接过茶杯轻吹几下，抿了一口后，看着她道：“我有件事想要你帮我去做。”
芍药点头，“请左护法吩咐！”
左护法道：“宫主如今在寒水城，我会让你伪装成一起随行的女弟子，然后跟在宫主身边。”
“跟在宫主身边？”芍药疑惑，“宫主的身边，不是您和右护法在伺候吗？”
“右护法此行没来。”左护法淡声道。
“不知，左护法让奴婢跟在宫主身边是要做什么？”芍药问。
“宫主明早可能会去找林月彤，到时候你跟着去，替我关注她们的一举一动。”
这段日子，她总觉得宫主对她的态度有些奇怪，就好像怀疑了些什么。
在事情完成之前，她不能离开毒门。
因为，那个人需要打量的毒药，除了毒门，别处都没有这么多的材料。
“关注她们的一举一动？”芍药还是不解，“左护法的意思是让奴婢偷听宫主和月彤姑娘的对话？”
左护法点头，“不错。”
“可是，万一她们站远了说，我可怎么办？”芍药有些为难。
左护法微微蹙眉，比起芍药，她觉得芙蓉聪明多了，什么事儿只要她一提点芙蓉就通透了。
“你可想办法。”她淡声道：“端茶倒水总可以吧？”
“端茶倒水？那万一有人提前做了呢？”
左护法：……
路玥当初怎么就看中了芍药？这么愚蠢不知变通的人，留着有什么用？
“罢了，你明日一早，自己启身回毒门吧。”
她的人如今死了一大半，芍药虽然蠢，但好歹也是个眼线，留着她还是有用处的。
“哦。”芍药乖乖地点了点头，旋即又好奇道：“左护法，您为什么要奴婢去偷听宫主和月彤姑娘的对话啊？”
左护法神色一冷，“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尤其是在宫主和林月彤面前，知道了吗？”
“是！”芍药惶恐地低下了头。
左护法沉默片刻，淡声道“你在寒水城这么久，有没有少宫主的消息？”
“有！”芍药点头，“前阵子，奴婢出门的时候，曾在街道上见他和一名男子在一起，不过后面就再没遇到过了。”
“一名男子？”左护法蹙眉，“是不是医门的人？”
芍药摇头，“奴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