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指尖上传来的那股令自己发自内心的恐惧,顿时、龙骨精冷汗淋漓,脊梁冒出浓浓的寒意。
几乎没有犹豫,它果断将指尖的小盾牌抛起,一脸恭敬道:“请原谅小的失礼,这面盾牌是我无意中得来的,现在献给大人,请大人饶恕我这一次。”
“咦、怎么有头有脸的妖怪都这么个性子,还以为你会誓死不低头的对我发起反击呢?”
介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原本龙骨精那狂傲霸气,愿意为目标拼上自己生命的形象,轰然崩塌。
天空中,看着这一幕的飞蛾妖,眯了眯眼,果断收敛气息,默不作声的化为人形,背对着介悄悄朝山林中飘去。
对于飞蛾妖的小动作介并没有理会,那家伙他不熟悉,也懒得去管对方的言行举止,他目光盯着脚下的龙骨精,语气虽然带着些许疑惑,但表情却极其淡漠,丝毫看不出任何感兴趣之色。
龙骨精尬笑一声,回答道:“怎么会,世界上绝不会有敢和大人这种存在为敌的家伙,我不过是做了一个最正确的选择罢了。”
介满意的接过盾牌细细扫了几眼,随口应付道:“能屈能伸,很好、你很有前途,我看好你的未来,这次就饶你一命。”
“不过因为你擅自出手的举动,刚才提到过的救你一次,就此作罢。”
龙骨精大喜:“多谢大人的宽恕,那么...........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等等、你还没说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是我从翠子的沉眠之地找到的,有传说是用神树御神木铸造而成,有不可想象的威能,所以我就拿来护身了,没想到效果还不错,不过对大人这种存在来说,或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用。”说着、龙骨精眼巴巴的看了眼小盾,迅速拉下眼皮,以免介发现他眼中的艳羡和垂涎。
还真是个单纯的家伙!介好笑的看了眼欲盖弥彰,意图让自己将小盾牌随手丢回去的龙骨精,心中暗自摇了摇头。
略微一顿,他掌心中浮现一颗漆黑的小球,接着在龙骨精惊骇的目光中,随手丢入他的体内。
“虽然我不会再救你,但却可以留给你一点点小东西,这部分力量你可以动用五次,五次以后不管你有没有用完,它都会自行消散。”
“效果的话,可以让你一段时间内无视任何攻击吧。”
听到这话,龙骨精心中大喜,连忙拜谢道:“多谢大人赐福,小的一定会在心里为大人立碑祈福,日日夜夜祈祷的。”
介无语的摆摆手:“翠子的沉眠之地,那个地方在哪?”
龙骨精答道:“从这里一直走,翻过一座挺拔的大山,山下有一片森林,森林过头的那片平原就是,具体地点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当地人应该有听说过。”
介微微颔首,转身离去,同时口中说道:“如果我赐予你的力量用完的话,下次再见面我依旧会选择干掉你,以洗刷你身上的罪恶。”
说完、介瞬间消失在龙骨精眼前,重新出现在马车里。
运气不错、刚抵达这里就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
如果他猜的没错,翠子的埋骨之地和御神木所出生的村子应该极有渊源才对。
要不然不会如此巧合,都坐落在武藏国,毕竟这里不过一个弹完之地,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
翠子的墓地!说实话、介心中对这位传奇巫女还是带着一丝浓浓的好奇的,如果可以,他倒是不介意玩弄一下对方的灵魂,和她几个面什么的。
这样想着,介随手一挥,在马儿惊慌、不安的啼鸣下,整个马车腾空而起,朝远处的大山奔腾而去。
而挺在一边的龙骨精,直到目送着介彻底消失在天际以后,才长长呼了口气,痛心的用那短小的爪子拍了拍胸脯,轰的一下钻入地底消失不见。
虽说得到了看似比宝物更加强大的东西,但宝物这玩意没有人会嫌多。
尤其那玩意在介手中,怎么看都不过一个玩物,完全没有落在他手中那般巨大的价值。
不过、没办法,面对介那种碾压般的力量,他完全提不起一点战斗的欲望。
在自己绝招下毫发无损也就罢了,仅仅一个瞬间,他都没看清楚敌人是怎么出现的,便被完全击溃。
这种力量,比起几百年前叱咤风云的翠子要强了不知多少,是属于根本不应该存在于世间的强大,什么时候这世上还隐藏着这种怪物,不由的他心中突然诞生出一丝与之前梓子雪子类似的猜测,该不会真的是神临吧?
车厢口,不用自己驾车以后,梓子瞪大眼睛,目视着不断飘过的云朵和鸟儿,时不时的惊呼一声,显得极为兴奋。
对于介有多强她并不出清楚,只知道对方几乎无所不能就是了,像创造、飞行、战斗这一类东西,介运用出来虽然会令她忍不住激动惊叹,但却不会让她感到丝毫的震惊。
可能是考虑到逆风飞行会引发强烈罡风的原因,车速并不快,就像在空中慢悠悠翱翔的飞艇一样,显得悠闲散漫。
一成不变的蔚蓝色和云朵,虽会让人感到惊叹和向往,但看多了也就是那样了,同样会感到烦躁。
激动过后,梓子百般聊赖的回到车厢,看着把玩着小盾的介,忍不住好奇道:“大人、您一定不是人类吧?能告诉我您是哪种神灵吗?”
闻言、一路上都没有出过声的雪子,也是将好奇的目光投了过来,脸上带着丝丝期待。
看着性格完全相反的师徒,介抿了抿嘴,随口敷衍道:“不知道、我自出生以来就非常强大,强到找不到对手那种,具体是什么东西,我自己也不清楚。”
梓子惊呼道:“咦、天生就强大无比,那您一定是传说中那种血脉高贵的古神吧,相传只有他们才能在生下来就拥有改天换地的力量,因为他们的父母太过强大,所以他们遗传了父母的某种特性。”
介无语的扫了她一眼,撇撇嘴道:“哪有什么血脉,那种东西大多是弱者的辩解罢了,想要变强除了努力修炼,别无他法,你们无聊就带在角落里好好修炼,别来打搅我。”
梓子怀疑道:“修炼真的可以变的像您那么强大吗?您之前不是说.............。”
介不耐的摆手道:“那是顶点,你们现在连那个门槛都触摸不到,好了,一边去。”
闻言、梓子并非直接退下,她抱着膝盖,带着一丝讨好的再往前凑了凑道:“那大人您可不可以教导我修炼啊,我也想变得很强。”
听到这话,角落里的雪子面色一呆,看着梓子的目光中闪过一抹黯然和复杂。
而梓子压根都没去看一眼老师,也根本没意识到这番话落在雪子耳中有多么伤人,她一脸期待的紧紧盯着介,一幅介不回答就不罢休的样子。
介双眼一眯,带着一丝冷意道:“你忘了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了?”
顿时、梓子心中一凛,连忙躲到角落里不出声了。
介重新拿起小盾牌认着端详着,头也不回的语气淡然道:“如果你能符合追随我的基本要求的话,回到城里会有人教导你们的,这件事用不着我。”
铃月可不同于枫,有铃月在身边,梓子别说给他当弟子,想要接近他和他独自待一会都难,这一点从舞那傻子就显露无疑,何况其他正常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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