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先生跟我所承诺的事情，还算不算数。”鬼宗宗主眯着眼睛，微微笑道。“鬼宗的弟兄们倒也幸苦了，你不需担心。我会亲手帮你这鬼宗的地方改造成极阴之地。”
“那就多多幸苦先生了。不打扰先生休息了。”男人频频点头，满眼笑意退出了这个屋子。
先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简书：“出来吧。”谁也没注意到这个老头是如何出现的，我要是在那，必定会认识他的面孔，正是带走小恶魔的老爷子。
“先生，这地方已经被我放好了隔音禁制，凭现任鬼宗宗主的境界，应该查不出什么异样。”
先生点了点头，端起桌子上不温不凉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口：“人界自妖潮之后已经一盘散沙，如今边城之局，虽借鬼宗之手搅动了一些风云，但还远远达不到我的预期。”
“...想必天人五衰的时间也该快了，先生，你的境界已经受到了不小的波及。”老爷子似乎颇为担忧的把手放在了先生身上。“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了，在我天人五衰闭关前，邪八道，正八道必须被我掌控住。雪儿的婚礼，整个天下势力都必须到场，整个人界，就是我给雪儿成人礼最大的礼物。咳咳..”
“大小姐终有一天会明白先生为她所做的事情的。”老爷子看着不停咳嗽的先生，安慰道。
“武仙，我必须要让...咳咳，雪儿登上这个位子。这样才对得起她死去的母亲。在我闭关后，如果那两个小子对这个位子有任何非分之想，记住，咳咳...格杀勿论。”
鬼宗宗主点燃一根蜡烛，盘膝坐下。
“宗主。”一个女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看这女人，身材玲珑。前凸后翘，脸上画着奇怪的字符，穿着虽该遮的地方都遮了，但总给人一种无时无刻勾引的气息。就好似树上的树果，让人垂涎。
“你觉得，先生此人怎么样？”
“禀宗主，智计无双，估计天下无人可出其左。”
“所以这次边城风云，我是被拿枪使了？”
“这个先生，兜了这么大圈子，目的却让我始终猜测不到。说实话，属下才疏学浅，根本看不透此人。而且他处在那个位子上，我们根本不敢大张旗鼓的对他如何。更何况，他跟天尊的关联匪浅。”
“这口气，你的意思是让我忍了呗？”鬼宗宗主忽然睁开眼睛，目露凶光，狠狠的瞪着这个女人。“不敢，请宗主息怒。属下认为，九蛇石的拍卖消息是我们找人散播出去的，也是先生致意的。”
“说的清楚点。”
“简而言之，先生拿鬼宗当枪使，搅起了边城风云。按着这个思路属下斗胆猜测，他的目的是让正八道，邪八道内耗。至于这个九蛇石或许对他根本无关紧要。所以属下建议，我们可以做点小动作。”
“你的意思是...？”
“既然他的目的是为了正八道，邪八道内耗。我们倒不如让这火烧的更凶一点，把天下人的目光转移到别处。好让我们鬼宗从中抽身。”
鬼宗宗主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天梨家。”
我...不不，该说是小黑？
操控着我的身体跟着那个女人七拐八拐。
“应该是这里。”女人停了下来。眸子里满是诧异。至于为什么会诧异，问得好。我来解释一下现场的形势，这幽暗的地下通道里，墙壁上，喷溅这夸张的鲜血。还有半截奇怪的尸体。
这尸体，为什么会奇怪。废话，看这伤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啃掉一样，内脏都洒了一地。
我的关注点在于这个尸体的衣物，似乎有点眼熟。对了...我突然想起来，那个鬼宗老头穿的似乎就是这个衣物。不是，如果我没猜测错的话，那个境界不凡的老头就这么轻易的挂掉了？连神识我都没感觉丝毫。
“欧。”女人估计第一次见这种光景，直接到旁边吐了去。
我不是不想吐，我是吐不了，不是我掌控身体。
小黑这厮，倒是很淡定，反而蹲了下来，用我的手抹了抹喷溅出来的鲜血，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奇怪。”
“小子，你有没有感觉这个血很奇怪？”
“不知道。”
“算了，问你也什么也不知道。这个血有股奇怪的味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跟九蛇有些关联。”
自言自语有意思么？嗯？我虽然反抗不了小黑掌控我的身体，但我也让她明白，我是有点小脾气的。
“按道理来说，那东西自上古时代天人五衰之后，本该灰飞烟灭了，却没想到出现在这里。”
天人五衰？
“你没到那个境界，自然不知晓。”小黑跟我一直都在用神识沟通，我心里想的一些东西，她自然知晓。“修炼到大境界者，会遭到大道排斥。没有人能够永生不朽，而人自然有巅峰或是衰落的时候。而大境界着会被加速这种过程，他们会衰老的非常快。这个时期，就被称作天人五衰。”
“大境界者，每个境界都寸步难行。有的可能修炼数万年，都难以跨越一小步。如果没有挺过天人五衰，都会彻底的灰飞烟灭。”
大境界者，离我实在太远了。
“老娘本就处于天人五衰之中，还被别人镇压在你这个破塔楼里面。你现在终于能明白为什么我会时不时沉睡了吧？”骂骂咧咧的，懂了，懂了。没素质，真是，怪不得一用力，就睡个几个月。活该。
“九蛇应该早死了。不过，老娘想了想，这家伙死前吐出的一大口精血，造出的九蛇石应该还在。如果真是这个东西，那里面必定有九蛇的精魄之力，可能会有助于我渡过天人五衰。甚至恢复部分实力都不一定。所以借用一下你的身体，别这么不情愿的样。”
说的到挺有道理，该不情愿还是不情愿。
“吼。”一声低吼似乎从黑暗里传来，小黑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黑暗里的某处。“...上面，上面..”女人满脸恐惧的指了指上面，小黑和我一同看见了。
一个趴在墙壁上的畸形婴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