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慌忙出声让许夏乱了方寸,“怎么了?”她在脑海里问道。
“我刚才查了一下情报。情报显示,此二人名叫黑白魍魉,乃是江天武的手下!”
什么!?许夏大吃了一惊,视线看着眼前二人,有些难以置信,“他们不会是来抓我的吧?”
系统回答:“说不定。”
许夏的惊慌和难以置信一闪即逝,落在黑白魍魉二人眼里则是不肯将芳名告知的犹豫,以及惊讶于他们要得知名字的要求。
“我的名字怎么能随便告诉你们?哼。”许夏故作傲娇的抱胸道。
黑白魍魉对视一眼,果然如此。
“既然姑娘不肯告知姓名,我等便只能得罪了。”黑白魍魉缓缓走上前来。
许夏心底一凉。她转身欲走,黑魍便从天而降拦住了她的去路,后面是白衣飘飘的白魉,二人的眼神俱是在看瓮中之鳖。
“数据显示,他们两人的战斗力均为1200以上,以你现在的实力,连他们的随意一招都接不住。”系统君说。
“这也太瞧得起我了吧。”许夏背脊发凉,汗如雨下。本以为自己现在的战斗力已经可以自保了,没想到居然还是这么的不堪一击。
“唉,束手就擒吧。”系统君叹了口气。
卧槽,你居然叫我投降!商城里就没有什么能够帮助我逃跑的道具吗?
“你以为商城是哆啦a梦的神奇口袋吗?”系统君道。“早点投降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许夏瞪大了眼睛,义正言辞,大义凌然的道:“好汉饶命!小女子投降了!大大的投降!”
黑白魍魉对视一眼,白魉道:“现在姑娘可否告知姓名了?”
许夏手举过头顶,颤颤巍巍的道“我叫夏许。”
黑魍斜睨了她一眼,“别耍花样,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
许夏不迭的道:“知道知道知道。”
看她表现的这么怂,明明之前那么硬气,白魉有些存疑。
“把你的名字写下来。”白魉说,随后递给她一本名册。
上面已经写了许多各式各样的名字:王二狗、何大丫、汪老三、傅满屋……墨琬雪。
这最后这个名字与之前几个名字的风格截然不同,听上去像是某个大家闺秀的名字。
姓墨……该不会就是前几日那个与萧趣成婚在即却突然失踪的墨家千金吧?
这么说来最近的人口失踪事件就是这两货搞得鬼?
许夏把假名字签上去,“好了。”说罢作势要离开。
黑魍伸手拦住,挑着眉看她:“谁准你走了?”
“我名字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许夏故作不耐,皱着眉质问他们。
黑魍刚想说话,白魉走上前说道:“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姑娘姓名,自然不能再失礼了,还请夏姑娘到我们的寒舍一坐,喝杯茶压压惊。”
这个白魉当真是鬼话连篇,都已经撕破脸皮到这个程度了,还要说这些漂亮话。
许夏自然没有将心中的恐惧与慌乱表露在脸上,她故作迟疑的沉吟了片刻,“不用了,我选择原谅你们。”
黑白二人依旧纹丝不动的拦在她面前,像两尊泥像一般。
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看!灰机!”许夏突然一惊一乍的指着天边。
黑魍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不知所云。”
白魉面无表情,过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随着许夏指的方向看过去,皱眉疑惑道,“分明无物。”
“废什么话!赶紧抓走!”黑魍不耐烦的说,一把箍住许夏的两条臂膀,反绞起来。
“可恶,放开我!我自己走!”黑魍的动作很快,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制住了,随即一阵疼痛传来,使她不禁想要开口骂娘。
白魉见黑魍动作如此粗鲁忍不住道:“轻点,弄残了就不好了。”瞧这细胳膊细腿。
“怕什么?弄断了大不了再接回去。”黑魍倒是无所谓的态度。
“啊啊啊啊,你们这两个恶魔!”许夏就像一只小鸡崽儿似的被黑魍拎走了,四肢悬空,不住的挣扎晃动,“放开啊啊啊啊!!”
黑魍皱眉,“吵死了!”抬手点了她的哑穴。
“呜呜呜呜……”许夏无声的痛苦呜咽。
这厢,薛有堂回到了小院子,将门大开,“我的小财神,为师回来了!”
“小徒儿,小徒儿,小徒儿。”他将每个房间的门一扇扇打开,均是空无一人。
“咦?哪儿去了?还没回来?”薛有堂瘪了瘪嘴,他的钱袋空了,肚子空了。
然而,厨房也是空的。他揭开灶台,米缸,锅盖。米缸已经见底了,零散几粒米根本不够塞牙缝的,锅子被清洁的一干二净,小徒儿真是太乖了,每天都把厨房打扫的这么干净。
连一点剩菜剩饭都没有留,当真是饿煞了薛有堂,五脏府一阵空虚,当真是四大皆空。
“咕~”的一声叫唤,啊,好饿。薛有堂哀嚎一声趴在桌子上彻底不动了。
过了片刻,厨房里响起了惊天动地的鼾声。
……
一家青楼的后院门前,一个小厮在与一名女子拉扯,旁边站着老鸨娘与一名上了年纪的男人。
“爹,不要卖俺!俺什么苦都能吃,俺以后少吃饭多干活,俺以后……一天只吃半碗饭好吗?爹,你不要把俺卖到青楼里去呀!”那名女子一边哭喊一边挣扎,奈何手腕被那小厮死死抓住,往里拖。
她哭天抢地的挣扎,街道上路过的人却很是冷漠,连一个目光都没有投过来,仿佛对此早已司空见惯。
她爹也很是平淡,他张了张干枯的唇,声音有些涩哑:“闺女啊,你那两个弟弟都还小,你娘又病的这么重,家里能拿来换钱的东西就只有你了,你在里面好好的,以后有钱了给你娘买点补品抓点药托人捎过来。”
她眼泪流的更凶了但挣扎的动作却无力了很多,渐渐的被拖至了门框,她两手扳住门框,“那俺以后能回家去看看吗?”
老鸨说:“以后你行情好了,我们这儿可以派人送你过去瞧瞧。”
她爹却是摇了摇头,“不能,你让俺们家的人以后在村里怎么抬得起头来?你让人邻里乡亲都怎么看我们?别回来!你怎么能让你弟弟知道他们的姐姐是个风尘女子!”
女孩哭得泪流满面,“可是俺……想他们呀……”
男人无奈的叹口气,“俺会和他们说,你已经死了。”说着伸手接过老鸨递给他的二十两银子。
女孩哭声渐渐低不可闻,喉头哽咽着,眼泪一大颗一大颗的掉到地上,由开始的撕心裂肺转为心灰意冷。
“好了,别哭了,你已经是个没家的人了,今后就把这儿当家吧。看你这模子生得还算标志,以后一定是不愁吃穿的!”老鸨在一旁甩着绢帕,安慰她。
如果这也算得上安慰的话。
小厮卖力的把她拖进院子,谁知女孩已经撒了手,他拉的太用力来不及收,两人差点一块摔倒。
“走咯,来新人咯”老鸨甩着帕子很是高兴。
男人垂着眉眼,缓步地往回走。
“慢!”这时,对面的小巷子忽然有人喊了一声。
紧接着,那人走出来。俊挺的面容,微勾的嘴角,卓尔不凡的气质,大摇大摆地姿态,无一在高调的凸显着此人的狂妄。
哪怕是阅人无数的老鸨娘见了他,都不免在心中感叹了一句:真是个标致的公子哥儿啊。
从他的身后,巷子深处跑来一个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老伯。“少爷,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江星海从腰间抽出一把折扇,“哗啦”一声打开,捂着嘴巴扇啊扇,“救人如救火,本少爷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可爱的姑娘落入火坑之中?”
习武之人耳力异于常人,他早在三条街开外就听见这里的动静了,听到情况不对,立刻运起轻功,足尖如燕轻点屋檐瓦,飞掠过来。
倒是辛苦刘伯一大把年纪,还要和他比拼轻功,在他身后苦苦的追了整整三条街。
刘伯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喘气,终归是老了,跑了那么点路就累成这样。再观江星海那小子,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就跟没事人似的,气得刘伯直咬牙。
个臭小子!
臭小子江星海风度翩翩地踱步过去,牵起那名被卖女子的手,用扇子柄将小厮那拉拽着的爪子打掉。
“你这个爹是怎么当的!?居然把自己的女儿卖到青楼去,还如此的义正言辞?你怎么不把自己卖到小倌馆去?”他拿扇子指着男人的鼻子臭骂了一通,直把他骂得两颊通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我要给这位可怜的姑娘赎身,你开个价吧。”这话是对老鸨说。
老鸨微微一笑,“这姑娘姿色不错,若是要赎身的话……少说也得八十两。”她用手比了个八。
“好。”江星海二话不说,直接掏出银子扔给了老鸨,“不用找了。”他身上没有零头,只得直接丢了碇一百两的银子出来。说罢,拉着女子的手转身就走。
老鸨见了这碇一百两的大银子,一下子就笑了,二十两换一百两,这买卖真值了。
一旁的刘伯看着这一幕都快吐血了,这孩子也太败家了,一百两银子居然眼睛都不眨的就给了出去,就为了买这么个乡下丫头?这小子也太好宰了吧?
女子眼中饱含泪水,看着江星海的眼神里不断的闪着光。
“公子,以后小杏就是你的人了。”她眉目含羞的道。
江星海微微一愣,随即得意的笑了,“好啊,以后跟着本少爷,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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