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我…我方才什么也没看见!”说罢,踉跄着往回跑去。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凤九心下好笑,听得脚步声渐远,赶忙将身上人推开。
刘奇似乎吻得有些意犹未尽,抱着凤九不肯撒手,凤九心下恼怒,抬脚在刘奇某个不可言说的位置,恶狠狠的踹了一脚。
这一脚下去,整个人登时愣住了,她貌似踢到了某个不可言说的位置,那东西,似乎还是昂首姿态。
凤九前世也与刘奇相拥而眠过,怎会不知那是个什么物件,一张脸登时憋的通红,尴尬道:“你没事吧?”
她方才下了极重的手,刘奇现下正捂着胯下,滚到一旁,因着吃痛,久久不能言语。
凤九见他背对着自己,不出声,知晓自己定然是伤的她重了,赶忙坐直身子,凑了上去,紧张道:“你没事吧?我方才一时情急,下手重了,你莫要怪罪!”
刘奇忍着痛意,倒吸了一口凉气,低沉道:“阿九,你这一脚,够我吃一壶了!”
“你…”凤九想要伸手去碰他,忽想起自己方才触到的那东西,又缩回手,面带纠结。
刘奇看着她脸色,知晓她定然是想歪了,赶忙解释道:“阿九,你莫要误会,我不是那登徒子,方才那不过是每个男人晨醒时惯有的反应罢了!”
凤九脑中嗡的一响,被雷的久久不能言语,咬了咬嘴唇,颇为恼怒,转过身不去理会他。
刘奇心下懊恼,暗暗咒骂着,她还是未经人事的姑娘,你这是都在与她议论些什么?
忍着身下痛意,上前想要解释,张了张嘴,忽然醒悟自己现下是越解释越乱,叹了口气,索性披上外袍,尴尬道:“阿九,我先出去透透风,你待会再下来!”
说罢,又将人皮面具带上,下了马车。
“哎!”凤九出声叫住他,犹豫道:“你的伤?”
“不碍事!”刘奇有些窘迫,逃也似的离开了,凤九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忽然怔怔笑开。
倒在塌上,拿着被子想要遮住自己潮红面色,忽闻得那被上有一股冷香,又想起方才二人相拥的样子,面色越发红润,好似要滴出血来!
好容易等潮红散去,凤九穿戴好衣物与人皮面具,下了马车,车外只瞧见苗姑半蹲着身子,忙活的身影,未曾见到刘奇。
凤九裹紧衣衫,迈步上前,好奇问到:“苗姑,你可曾见到殿下?”
“殿下去了那顾梓苒的马车处,小姐刚醒,不如吃些粥,暖一暖胃!”苗姑说着,递过一碗清粥道凤九手上。
那粥不同似一般的粥,竟是绿色的,依稀还能闻见一股草地的清香气息,凤九看着手上那绿油油的粥,颇有些纠结,也不知该不该吃。
苗姑看出她心下不安,出声安慰道:“这粥是我找了一个草药熬制成的,那草药可治时疫,前些日子那些伙计感染了时疫,小姐也忙着照顾,现下吃了这粥,便再也不怕感染了!”
苗姑一片好意,凤九不忍辜负,拿起那碗,仰头将一碗粥喝进,说不上难喝,有一股青草气息,可也说不上好吃,还算可以下咽罢了。
凤九喝完了一碗粥,只觉胃中温热,身子也暖了几分,看着满地晶莹的雪,凤九心情大好,刚刚站定,忽然瞧见大雪皑皑处走来一个身影,那身影由远及近的走来,走到近处,凤九方才看清,是那陆勋。
“他怎么来了?”凤九皱起眉头。
苗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亦是瞧见那陆勋,站直身子,面上带着警惕。
不多时,陆勋已经走到近处,面上带着戾气,脚上绑着的高帮黑色棉布鞋上也满是雪水,显然是走了极远的路来的。
陆勋站定,抖了抖脚上的雪,便出声咒骂道:“奶奶的,下了三天三夜的雪,现下这雪足足有老子小腿粗了,也施展不得轻功,生生走过来的,快要了老子半条命了!”
见他说话粗鄙,苗姑不由皱了皱眉,凤九倒是见怪不怪,轻笑道:“难为陆公子了!”
陆勋摆了摆手,对陆公子这个称谓甚是不喜,不满道:“你叫我一声寨主便是!”
“寨主!”凤九倒不强求,现下有求于他,他说什么,便是什么罢!
陆勋四顾回望了一番,不曾见到刘奇身影,皱眉问到:“那刘奇呢?叫老子雪停了来找他,老子如今刚刚睡醒便巴巴的来了,他是戏耍老子不成?”
陆勋面上带着怒意,想来他那虎皮毯子铺成的床,暖和的不行,若不是信守那承诺,赶来找刘奇,他何苦起了个大早,走上几十里雪路赶来这里找罪受!
“寨主莫急,想来他待会便回来了,不如吃些清粥,暖暖身子?”凤九说着,自一旁拿过一只碗,盛了一碗清粥到碗里,递到陆勋手上。
陆勋看见那绿油油的粥,吓了一跳:“妈的,这是个什么玩意,老子门外那颗青松树都没有这般绿!”
苗姑白了他一眼,冷冷道:“这是药草熬的粥,你若是喝不惯,趁早放了碗便是!”
陆勋果真放下碗,只是走了一早上,滴水未进,早已是饿的饥肠辘辘,摸了摸肚子,出声问到:“除了这粥,还有没有别的吃的?”
“已然没有了!”凤九无奈的摇了摇头,想来因着不知这大雪要下上几日,众人都是省着吃那存粮,可是待了三人,也已经将存粮吃了个干净,今日若是再不走,只怕明日便要饿死在这里了。
刘奇便是顾虑到这一点,特意叫
陆勋只待雪停便来找他们,带他们出雪地。
“格老子的,难不成,你们这几日都吃的这绿粥不成?”陆勋一头恼火,骂骂咧咧道。
凤九乐了,摇了摇头:“你倘若早来几日,兴许还能吃上腊肉烧饼!”
“干!”陆勋怒骂道,伸手拿起方才放下去的那碗,仰头将清粥喝完,想来是已经饿的饥不择食了。
喝了一碗,倒是意外的不太难喝,陆勋舔了舔嘴,不曾吃饱,将碗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