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时的陆苼妗穿的格外动人,一袭黑色长裙将她的身段完美的展露出来,看上去高贵又清纯,完全不像一个已经当了妈妈的人。
贺宜泙上下打量着陆苼妗,忽然凑到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今天很美。”
陆苼妗霎时便涨红了脸,环顾四周形形色色的人群,低声说:“别闹。”
贺宜泙窃窃笑了。
“你害羞啊?”他压低了嗓子,问道。
看着身边俊男靓女旁若无人地说着悄悄话,龚经亘无奈的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
“喂,你们顾及一下围观群众的感受好吗?”他无奈的说。
“单身狗怪我喽?”贺宜泙好笑的耸耸肩。
龚经亘瞬间便黑了脸,“那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他忽然阴森森的说。
贺宜泙诧异地挑挑眉。
谁料龚经亘居然当场拉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笑意,顺手从旁边花瓶抽出一支玫瑰,装模作样地递给陆苼妗,开口道:
“这位漂亮的女士,请问我可以追求你……”
话没说完便被贺宜泙拎起领子放一边。
“在我的宴会上追我的心上人,”贺宜泙故意板起一张脸,冷冷地说:“信不信我喊保安把你扔出去?”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龚经亘一脸正色看他,“谁让你虐狗。”
两个大男人耍宝的场面让陆苼妗不由得掩住嘴唇,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儿。
那笑意在一旁的景淮眼里却格外刺眼。
他决定不再等待。
“龚经亘,好久不见。”景淮蓦地开口插入三人中间,高脚杯不由分说便碰上龚经亘手中红酒,而后轻抿一口。
他的出现似乎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陆苼妗霎时便僵住了身子。
早在进门时她便看到了景淮,当时只是想着避开,谁料到他竟然会主动过来敬酒。
只要这个男人一靠近自己,自己就莫名变得手足无措。
她狠狠的闭了闭眼睛,才努力拉出一个尽可能算完美的笑意,悄悄挪开两步却并不答话。、
贺宜泙不悦地眯了眸子。
诧异于景淮的忽然插入,龚经亘只好尴尬的笑了笑:“刚才怎么不过来?”他问。
“对了,我给你介绍,这两位是?”
“不必。”
景淮忽然打断龚经亘的话,一双如墨似的眸子定定看向面前穿的格外动人的陆苼妗,薄唇勾勒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如果二位在竞争这位陆小姐的青睐权的话,我想我也有竞争的资格,对吗?”
他退后一步,不由分说便拉住陆苼妗的手,在她手背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陆小姐,请问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陆苼妗柔软的身子一怔,随后极快的从他唇边抽出了自己的手。
“这位先生说笑了。”她勉强笑着说道:“我并没有和任何人交往的打算。”
身边贺宜泙的眸光微微暗淡了下,一抹受伤神色很快从他眼底划去,稍纵即逝。
或许是景淮极具压迫性的目光让陆苼妗觉得格外不舒服,她微微后退一步,那模样似乎是要躲在贺宜泙身后,贺宜泙不着痕迹的侧了侧身子,便将陆苼妗遮住了小半。
“哇,那边的三个男人都是在争夺那个女孩子吗?”
忽然有人窃窃私语道。雨滴书屋
随后便是议论纷纷。
“看起来都好帅噢,我要能随便拥有一个就心满意足了。”
“是呀她真的好好命。”
“那个女孩子看起来也很漂亮啊!”
龚经亘无奈的摊了摊手。
“都怪你们,我现在都成动物园被围观的神兽了。”他耸耸肩打趣说道。
贺宜泙回应他一个温和而礼貌地微笑。
景淮则是定定地看向躲在别人身后的她。
他早知道这个小女人已经变得成熟稳重,却不知道经过了这么久,她打扮起来依旧那样美丽,像六七年的时光从未过去一样,她似乎还是他的小妻子。
可是她现在会躲着他了。
大厅内忽然传来一声极为不协调的酒嗝。
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端着一杯酒强行插入几个人中间,端着一杯酒打着哈哈,却似乎并没有人理他。
“来来来,认识一下,我是正通科技的业务部主管,林峰立。想必大家都听过我名字吧。”
对大家的忽略他似乎不以为意,还是笑呵呵的开了口。
龚经亘望天哼着歌儿,景淮的目光一直凝住在陆苼妗身上,从未瞧他,只有身为主人的贺宜泙挂起一个礼貌而疏离的笑意,微微颔首说道:“久仰。”
“嘿!还是这位少爷有见识!”
林峰立一脸赏识的表情,上来就要拍贺宜泙肩膀,随后便被贺宜泙不着痕迹的避开。
“正通科技?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公司?”景淮冷笑。
龚经亘却在琢磨林峰立刚才说的话。
正通科技的业务部主管?之前调查到的线索也说明这个事情和正通的业务有关,难道就是这个家伙搞得事情?
他不由得换了个目光开始认真审视面前的男人。
贺宜泙挂起礼貌而疏离的笑意,说出口的话却毫不留情面:“我们在谈论私事,林先生可以稍微离开一下吗?”
“那怎么成?”林峰立懒洋洋回应了一句,转头目光便凝住在陆苼妗身上:“这位小姐长得真漂亮,做什么工作的?”
他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陆苼妗身材。
陆苼妗不得不挂起职业性的微笑:“你好,这里是猎头公司,职业企划经理,陆苼妗。很高兴认识您,但我觉得没有深入了解的必要。”
林峰立轻蔑地啧啧两声。
“猎头经理,那也赚不了什么钱啊。”
“我的职业如何,似乎和先生您没有关系。”陆苼妗冷冰冰的说。
“美女,话可不能这么说,”那林峰立笑嘻嘻的说。
他似乎还想伸手去摸一下陆苼妗面颊,却在半途中被景淮冷冷的眸光一看,尴尬地放了下来。
“要是跟一个有钱人,哪用得着当猎头四处跑来跑去。”
林峰立色迷迷打量着陆苼妗裸漏出来的雪白香肩。
“你当我女人,每个月五万,怎么样啊?”
这句话一出,身边的气氛肉眼可见的冷静了下来。
要糟!龚经亘暗暗地想。
贺宜泙脸上温文尔雅的笑容早已不见,换成了一张冷冰冰的脸。
景淮面色阴沉,拳头攥地咯咯响,显然已经在暴怒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