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歌看着眼前灰扑扑的人，感觉有些眼熟，随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小的叫黄牛。”
乔未染怯生生地回道。
吃了换声丹后，她的声音十分难听，像是一把生锈的锯子在锯着木头一般，堪称噪音。
任谁听到这声音，都不会把乔未染往女孩上想。
果不其然，听到乔未染的声音之后，左歌点点头，打消了自己的怀疑。
那个凌云宗的弟子已经被她扔进血池里了，应该早就死了。
而且那个弟子还是个聋子，怎么可能听到她说话？
左歌这么想到，转了一圈众人工作的地方，随即道：“你们好好干，鬼门宗，不会愧对你们的家人的。”
左歌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句话分析一下，大概就是鬼门宗会对你们的家人好。
干活的是他们，却要对他们的家人好。
怕不是要将他们杀人灭口。
可一众智障却并没有意识到这点，阿黄带头笑嘻嘻地说道：“谢谢左歌大人！”
乔未染：“……”
难怪你们只能做做搬运东西的工作，这智商，也是没谁了。
这群人的结局怎么样，又不关乔未染的事，她只需要保证自己就好了。
……
“传令下去，让所有人都进入警戒状态，我们之中，很有可能混进了凌云宗的人。”
左歌对下属吩咐道。
“是。”
几人应道，然后纷纷离开。
“左歌大人，少宗主今天有点不太对劲。”
过了没一会儿，一个下属又跑了回来，凑到左歌面前说道。
“怎么了？”
左歌皱眉，莫渝虽然平时死气沉沉的，但他十分乖巧，也不惹事，只是任何人都近不了他的身，除非是他认识的人罢了。
“今天女佣去给少宗主送早餐，结果还没接近少宗主，就被少宗主给杀了。”
“怎么会？那个女佣是不是新来的？”左歌道，莫渝一般是不会对女佣下手的，昨天的翠叶大概是个意外。
“不是，是伺候少宗主已有一段时间的女佣，就在今天早上被少宗主杀了。”
下属如实答道。
左歌皱着眉，许久，她的声音才从面具下传来：“带我去少宗主那。”
“是。”
……
莫渝房前，女佣们跪了一地，血腥味在空气中氤氲，有几个胆小的女佣已经忍不住哭了出来。
“张姐，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一个女佣凑到了另一个年长一点的女佣面前，哭丧着脸问道。
太可怕了，少宗主大人真的太可怕了。
春水才刚进去，就被少宗主大人给杀了。
他们全都看到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少宗主大人，不能饿着。”
张姐咬了咬牙，说道，但她的身子已经忍不住开始颤抖。
她很小很小就在鬼门宗工作了，她可以说是看着少宗主长大，但她也是今天第一次看到少宗主大人杀人。
她从小看到大的，那个乖巧的孩子，竟然能够杀人不眨眼，让她的心里忍不住生出阵阵寒意。
“张姐，不要啊，春水服侍了少宗主那么久都被杀了，要是换成我们，根本不可能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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