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什么？”南十蓁听得一头雾水。
此时的裴寒墨眸子深邃，性感的薄唇微微抿着，似笑非笑，就像一头野兽，正盯着唾手可得的猎物，身上带着一股难以抗拒又野性的魅力。
南十蓁看得心里咯噔直跳，缓缓站起身来，欲往后退去。
裴寒墨的脸靠进去，离她越来越近。
“相公。”南十蓁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她心里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直觉告诉她要尽快离开这个不详之地，可是脚却宛若千斤重，忘了要动弹。
“娘子。”裴寒墨淡淡一笑。他的声音清雅如山泉，冷冽中又带着一股魅惑之气。
南十蓁心里一阵慌张，她撇过脸，道：“相公，时辰不早了，我先回房歇息了。”
刚往前走了几步，裴寒墨一把把她拉了回来，低头就覆上她的唇瓣。
南十蓁瞪大眼睛，愣住了。双手举在半空中，无处安放。
裴寒墨双手捧住她的脸，轻柔地撬开她的唇瓣，探了进去。就像一条灵动的蛇，温热的舌尖轻轻掠过又退了出去，趁势在她嘴角边啜了一下。
他离开她的下唇，往上抬眼，笑了笑，两人的鼻尖抵在一起。
南十蓁彻底僵住。
裴寒墨在她鼻尖上轻轻点了一下，又移到右侧脸，温热的触感透入肌肤里，南十蓁有了反应，身子轻颤，慌慌张张往后退去。
这算是调戏吗？
她哆嗦道：“相公，时辰不早了，你早点歇息吧。”
裴寒墨沉默片刻，唇角微扬：“确实该歇息了。”
他的手不知何时游离到她的腰上，身子靠近不少。
“相公。”她慌里慌张地拿开他的手，却看见裴寒墨蹙了眉头。
他道：“你很不喜？”
南十蓁摇头：“也没有，只是……”
这番模样实在太尴尬了。
看着她背过脸，不敢与自己对视，脸上浮着一层局促尴尬的红晕，裴寒墨突然一笑，俯身到她耳朵旁，轻声道：“娘子，我们已经成婚多年了，夫妻同房本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如今我们都不小了，该怎么做不需要为夫提醒了吧？”
什么？
南十蓁如同五雷轰顶。
相公…相公的意思不会是想和她同房吗？
她，她还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件事情。虽然最近举止亲密了不少，还一起同床共枕过几次，可是都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
她们唯一一次同房，是成亲后他喝醉的那一次，可是那个人不是她。
南十蓁脑子乱成一团麻，她看向裴寒墨，小声问道：“相公，你不会是想要……”
后面的话她实在是难以启齿，不知道如何说出口了。
“嗯。”裴寒墨点头，再次俯到她的耳朵旁，“食色性也，我也不例外。”
南十蓁心如乱麻，双腿不自觉地动了动，紧张不已。
她知道对于正常的男人来说，都是有需求的。
裴寒墨虽然双腿不便，可其他地方和别人没什么两样。
她不是个放不开的女子，可是以前从未想过两人有一天要捅破最后一层纸。如今突然他突然提出这种要求，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何况，好端端的，他怎么突然想同房了？
南十蓁斟酌半响，抬起头来，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说道：“相公，你真的想同房吗？”
他是不是想戏谑自己？
说话的时候，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缩到袖子里，搓了搓，眼神却无比坚定和认真。
裴寒墨的眸子太过平静了，她探查不出任何情绪。
若是戏谑，那倒可不必当真，可真想要同房，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不能随意，这终究是她的第一次，她不需要什么仪式，但需要一个适当的契机和他端正的态度。
裴寒墨是个正常的男人，确实有过一丁点想法，可已在方才尴尬的局面下消失了，如今看见她如此，却突然想戏弄起她来。
他想了想，认真地应道：“娘子，我不是个随意的人，今日有这个想法也算是意料之外。在和你成婚之前，我从未有过通房和妾室，至于今后，也不会有。”
他尚在京城的时候，十二岁那年就有人教他这些东西，也被赏赐了大量的美女，可他一个都没有收下。
于自己而言，那些人都是胭脂俗粉，根本入不了他的眼。而他对这方面，也是兴致索然。即便后来成亲之时尝过一次滋味，也是不记得那种感觉的。双腿中毒后，偶尔也会有感觉，只是他并不想接触自己的妻子。
可他愿意接受面前的女子，她对自己来说是个独特的人。
南十蓁没想到他回答得如此坚定和认真，想了想，她抿起嘴，点了点头。
虽然很突兀，她也没心理准备。可这种事情迟早要发生，避免不了的。
以前她从未谈过恋爱，看见别人亲密有时候会觉得不太干净，她也不知道放到自己身上会如何。
她也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接受他。
裴寒墨知道她这是同意了，俯身覆了上去。
他托着她的头，动作极其轻柔缠绵，南十蓁闭上眼睛，被动地抬了抬手，生硬地搭在他的腰上。
他的舌尖一路滑下去，在里面缓缓探索，南十蓁没有任何经验，生涩而又局促，全程迷迷糊糊的。那种感觉陌生又怪异，她退也不是进也不是。过了一会，才抬了抬脚尖，主动回应。
裴寒墨心里强烈的感觉又涌了出来。
这是第二次了，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想法，在这一刻，突然爆发了出来。
他虽然生涩，可却仔细了解过，这一会认认真真地顺着以前学到的知识行动。
半响，他似乎不满足于现状，加大力道，犹如狂风暴雨，席卷她的城池。
南十蓁忍不住呜咽一声，就像是悦耳的歌声，扣在裴寒墨的心扉上，他抱着她往床铺上走去。
南十蓁惊慌失措似的叫了一声，发现自己落在他的怀里，一张脸红彤彤的，带着些许潮红。
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心里越来越紧张，不安地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身子开始绷直。等回过神的时候，身子已经平躺在床上的，裴寒墨挺拔的身子随即覆盖上去。
他盯着她的眸子，笑道：“很紧张？”
“没…没有。”南十蓁哆哆嗦嗦地应道，脸色越发滚烫。
以前他冷若冰霜，如今却会调戏起她来了。而且这调戏人的功力，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够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