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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分别的时刻(1 / 1)

穿好衣服,洗漱一毕,整理好行李,背上背包,德仁、小徐向老板娘告别,老板娘笑嘻嘻的:你们两口玩得真痛快,大概跑累了,一觉就睡到八点多。

小徐嫣然一笑,拉住德仁的手往外就走:老张哥,她说咱们是两口,咱们就要装得像两口,拉拉扯扯的,亲热一些,要不的话会露出马脚的。

德仁也乐了:反正咱们不在这儿住宿了,露出马脚也不怕,何必再装亲热呢?

小徐黯然神伤:老张哥,难道我们十天的夫妻关系就此解除了吗?

德仁甩开小徐的手:小徐,你放开心,那个假夫妻关系只是一张住宿的证明,此外再不起任何作用。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成为一般的同志关系了,——其实我们一直就是同志关系嘛。

小徐羞涩地笑着:老张,你看,我这个人就是自作多情,假假真真,怎么就会把我和爱人开的结婚证明当成咱俩的结婚证明呢?

德仁岔开话题:小徐,咱不说这事了,还有几个钟头,咱们怎么度过呢?

小徐不假思索的:走,去外滩,去外白渡桥。

德仁说:我同意,这也是我最想去的地方。走,咱们去向外滩告别。

他们乘车到了外滩,走进黄浦公园,正好有一张排椅空着,小徐一屁股坐了下来,拉了德仁一把:你也坐下吧!

德仁瞅了小徐一眼:这几天,走得路多,你真的累了,放下背包,好好地休息一下。我们坐在这里不用走动,也可以欣赏四个景点。

小徐说:明明是五个景点嘛。

德仁说:我看是四个景点,外滩,黄浦江,黄浦公园,外白渡桥,第五个景点呢?

小徐妩媚地笑笑:你往远处望。

浦江对岸。

你往近处看。

滚滚黄浦江。

再往近处看。

公园栏杆。

再往跟前看。

我们坐的排椅哇。

咳,排椅上坐的谁呀?

坐的我和你哪。

小徐生气了,把嘴一撅:老张哥,你总是王顾左右而言他,不想往点子上说。我这么个大活人,你能看不见?难道不算的一个风景点?

德仁恍然大悟,于是学着秦腔《三堂会审》中刘大人的腔调说:大人说算的,你就说算的。

小徐哈哈大笑:呵呵,难道我变成王景龙了。……老张哥,你既然说我算的一个风景点,那么你就说说我这个景点的特点。

德仁瞅了小徐一眼:特点吗?就是一个字,美。

小徐乐呵呵的:难道不能具体一点?

德仁又瞅了小徐一眼:具体吗?我只能用老词老调来形容了。你嘛,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小徐把嘴一撅:看你说的,那不是变成泥塑的美人了吗?不说了,你自己偷偷地看了的,美不美,你心里明白。

德仁把脸一红,言语不得。小徐说:算了。我们各写一首诗,向上海告别吧。老张哥,你先写。

德仁冷静一下情绪,这才仔细地欣赏四周的风景。黄浦江滚滚滔滔,奔流不息。中外轮船,一艘一艘从眼前鸣笛驶过。外白渡桥上,熙熙攘攘,车流不断。黄浦江一侧,多国建筑式样各异,争奇斗妍。外滩公园里人流如织,喜笑颜开,“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连同外国资本家的威风,早已被扔进了黄浦江……德仁看着,想着,不免心潮滚翻,思绪绵绵,随口吟道:

浦江滚滚向东流,

融入多少血泪仇?

“华人与狗勿入内”,

历史耻辱刻心头。

小徐说:写得好,我也在思考这个题材,可是“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句子这样长,很难融进诗里,又容易引起读者的误会。叫你这样一写,这句话有机地融进诗里,而且成为揭露外国资本家在上海滩横行霸道嚣张气焰的铁证。

德仁说:小徐,近来你写的诗歌大有长进,你也来一首吧。

小徐说:试一试吧,你是把我逼上梁山了。

小徐站起来,倚着栏杆,凝望着激流滚滚的黄浦江,绞尽脑汁,思前想后,把她所知道的上海的历史典故迅速地在脑海里翻腾了一遍,好了,就这样开头吧:

黄浦江水长又长,

浪涛涌进太平洋,

洗尽百年血和泪,

敲响战鼓志气昂。

德仁连声说好:好,我的诗,只是对历史的回顾和感慨。你这首诗,则更有气势,在抒发历史感慨的同时,表达了中国人民改革开放、振兴中华、书写历史新篇章的决心。

小徐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和兴奋:哎呀,这只是一首普普通通的诗歌,哪有你分析的那么好,你过奖了。

德仁认真的:我们已经是好同志、好朋友了,没有必要说什么廉价赞赏的话,来讨你欢喜。第一句,“黄浦江水长又长”,虽然是民歌式普通的句子,但是接着跟进的“浪涛涌进太平洋”,磅礴的气势一下子就显示出来了。

小徐笑了笑:我心里还有点忐忑,黄浦江水是流进东海的,怎么一下子就涌进太平洋了?

德仁说:嗨,这就是气势嘛,冲进东海,涌进太平洋,向全世界表示中国人民改革开放、赶超世界先进水平、清洗历史耻辱的决心和信心。读了这首诗,我们的面前已经竖立起一个前进中中国巨人的高大形象。

小徐激动地握住德仁的手:老张哥,谢谢你的精彩分析,其实你的分析比我的诗歌更加精彩,这大概就是写者无意,听者有心吧?

德仁认真的:不,你并不是无意中写出这首诗的,你是用心在写这首诗。

太阳已经升起很高,把夏日的炎热四处抛撒,多亏了浓浓树荫的遮挡,再加上台风的影响,强劲的东风吹得小徐长发飘飘,吹得德仁浑身凉爽……小徐倚着栏杆,望着滚滚奔流的黄浦江水,忧郁地说:老张哥,难道我们的友谊就这么结束了吗?

德仁也有些留恋的:是啊,一开始我就告诉你,这是一次短暂的友谊,旅游结束我们的友谊也就结束了。你看,现在就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小徐说:唉,这也是预料中的事情,先撇开这些不谈。你看,我倚着栏杆,望着河水,忧郁地说着关于友谊结束的话,这种情景好像苏联小说中的哪一个人物。

德仁脱口而出:冬妮娅,活绰绰一个冬妮娅。

小徐有点感动的:谢谢你,你还能记着我这个冬妮娅。

德仁连忙纠正的:咳,我只是说某些方面有点像,其实一点也不像。

小徐疑惑地:你说说,哪些方面像?哪些方面不像?

德仁说:咳,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小徐撒娇的:我觉得有意思,我就想听一听嘛。

德仁无奈的:好,我说,我就当是研究苏联文学呢。起初,保尔和冬妮娅都很年轻,很单纯,他们之间确实存在着真挚的友情和爱情。后来冬妮娅讲究穿戴,瞧不起工人,保尔下决心和她决裂了。可是,我俩就不同了,我们之间只有短暂的友情,不存在爱情,我不是保尔,你也不是冬妮娅。

小徐认真的:我是说,如果撇开我们双方的家庭不说,单就我们戏剧性地相遇、相识、相知,到同居一室来看,我还真的有点像冬妮娅呢。

德仁说:好了,我们的戏已经演完了,冬妮娅还会有什么故事呢?

小徐叹了口气:可怜的冬妮娅!

太阳一点一点向中午移动,他们站起身来,向黄浦江招手告别,向外白渡桥招手告别,向外滩的多国建筑招手告别,然后乘车奔向火车站。到了车站,时间还早,他们找了个饭店进去,小徐首先表示,这顿饭由她买单,算她请客,感谢德仁这些天对自己的关心和保护。德仁本来要说,按照当初约定,俩人吃、住、行、游的花费,都由俩人平均负担,但是此时此刻要是这样生分,未免有点不近人情,也就点头同意了。小徐一看德仁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十分高兴,点了几样菜,买了一小瓶白酒:老张哥,你不要推托,今天我高兴,咱们来个一醉方休。

德仁连忙表示:小徐,你既然要感谢我,感谢我对你的关心和保护,那么我就要把这件事做到最后,保证你平平安安地回到家里,这也是对你爱人和孩子的一个交待。

听到德仁这样真诚的话语,小徐十分激动,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转,看着看着,吧嗒一声,泪珠就落在桌子上了……俩人沉默了一会,小徐让步了:好吧,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不想让我喝酒,那么我就来给你敬酒吧。

小徐给德仁斟满一杯酒,给自个斟了少半杯,俩人的酒杯便碰在一起,小徐仰起脖儿一饮而尽,德仁也只好一饮而尽,却止不住咳嗽起来……小徐嫣然一笑:老张哥,你着什么急啊,酒有你喝的。

德仁解释说:小徐,我们相处这久,你难道看不出我不会喝酒吗?今天你这么热情,我也只好打肿脸充胖子了。可是,我得警告你,今天你喝酒不能超过一杯,现在你已经喝了三分之一杯了。

小徐其实也不会喝酒,但是今天在他们即将分别的时刻,虽然德仁再三劝阻,她一冲动,还是喝了不少的酒。望着脸蛋红润、艳如桃花、说话有点含糊的小徐,德仁紧张起来,匆匆结束了饭局,搀扶着小徐向候车室走去。走进候车室,小徐就支持不住了,好心的旅客给他们让出座位,小徐趴在德仁怀里就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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