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太过于遥远,去的时候是乘坐大巴车,经过了九个小时的煎熬才到了县城。而叶千一路上飞速的赶,但是还是要休息。
凌晨三点,叶千终于开始疲倦,找了一个服务小区,,打算休息一夜。反正再快也要到明晚才能赶回学校,但是一路疲劳驾驶说不定还会出事。
进到房间,一下子躺下,所有的精神压力得到松懈,几天以来的疲劳都瞬间将他包围,没几分钟呼声大起。
他是被一阵紧凑的敲门声给弄醒的,压下烦躁的心情,打开门。
门前是空寂的走廊,可以清晰的听见不远处还有汽车呼啸而过。但是就在他要关门的瞬间,地上的两只红色绣花鞋让他冷汗直冒,睡意全无。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直接回到床上,但是再也没有心情入睡。不到三分钟,又是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传来,如同响在他的心头,随着心跳节奏上下起伏。
“卧槽尼玛。”叶千瞬间从阳光帅气的美男子变作街头流氓。一把拉开门,还是空空如也,地上两只鞋子安静的放着。
一手拿起一只,走进房间。
随手掏出打火机,从柜子里掏出一瓶烈酒,直接倒在鞋子上。打火机立马随上,但是每当打火机的火焰接触到那浸湿的鞋面,瞬间熄灭。
叶千心里一惊,再也不敢作祟。
将绣花鞋用绳子拴住,紧紧的绑在床头,然后跑到楼下,用瓶子装回什么东西。
将瓶子里面的液体在倒在浴盆中,然后一把火点下砰的一声,火焰如同爆炸一般升腾而起。
一声冷笑,叶千将那爽绣花鞋抛落在火海之中。一声凄惨的叫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听的叶千心里烦躁想打人。
索性转身从包里掏出一颗白果,走到那还在冒着焦糊味的浴盆旁边。
“白果诛邪。”说完双手一拍,白果粉碎在两掌只见,一片白色粉末碎屑飞过,所有的凄惨声消失不见。
“哼,不过如此。”说完继续回到床上睡觉。
很快他就再次入睡,而方才的所作所为不过是睡前小插曲,当作做的热身运动。
一夜无事,很快天便放亮。叶千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踏实的睡过一次觉了。
打开房门,彦林原来早就在门外等候了。
“学姐,早。”
“嗯。早。”彦林随意的答着。叶千看她脸色不是很好。“学姐昨晚没睡好?”
“嗯。有点,我们快出发吧。”
两人上车赶路,花了五个小时才回到省城。
本来两人打算直接先回学校,但是彦林说想先回家看看。于是半新不旧的金杯面包开始朝着三环外的别墅小区驶去。
一直到了楼下,彦林一个人提着行李。
“学姐,要我送你上去吗?”
彦林摇了摇头,直接提着行李转身。叶千看着她的背影,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再次从头到尾梳理一遍。
除了昨晚没睡好导致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好像没有什么不对的。
索性开着车,直接就回家。心情大好,老远就看见老爷子坐在院子里。
“爸,你的宝贝儿子回来了。”
心情不好的时候,叶千可是直接叫他老头子的。
“嗯。”叶容声随意的应着,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好似早就料到一般。
“我说老头子,你儿子回来你就这表情?”叶千心情大好,准备多逗逗叶容声。
叶容声在看书,书上面不是隶书就是小篆,叶千一看就头大。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背后,想要学着小时候一样,一下跳到他的背上。
做好一个夸张的恶狗扑食动作,正要蛤蟆蹬腿,叶容声陡然转过身来。“你在外面到底经历了什么?一身肮脏气。”
留下叶千的跨脏动作被僵持在空中。
“进来,我看看你的耳朵。”叶容声转身进了小洋楼。
叶千回头看了一下,自己院子里载满了各种中药和花草,连自己这么灵敏的鼻子都已经失灵了。老爷子是怎么发现的?
进屋才发现,原来老妈早就已经在准备早饭,而且比往常丰盛多了。难道真的是早就算到自己要回来了?叶千不经在心里合计着,难道家里的老头子已经人老成精,能掐指一算了?这也太玄乎了。
叶千随之进到内房,叶容声早就在里面摆好了一系列的家伙什。大小不一的手术刀片,粗细不等的闪亮银针,三黄粉,紫竹碳,干柳枝,桑白皮,活地龙,活蚂蟥。
“老爸,你这是准备给我下蛊吧?”叶千从小就怕虫,对虫具有先天恶心的功能。听老妈说,小时候在乡下,饿了随手就将树上的嫩绿虫子咬在嘴里,一半在嘴里嚼着,一半在手上拿着,嘴唇上全是绿色液体。
每次想到自己是这样长大的,他的内心就是一阵胃液翻涌。
“别多说,我老远就问道你耳朵里面传来的味道,那才是蛊毒。身为叶家传人,连着了道都不自知,让我怎么放心将叶家驱鬼招牌传给你啊。”
“咱家还有招牌啊?在哪里,我就说作为当代阳光帅气的驱鬼传人,怎么可能默默无名,而只能隐藏在社会下层……”
“闭嘴。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多说,过来躺着。”叶容声严厉的呵斥了一句。
叶容声用镊子夹起一条蚂蟥,放在叶千的耳朵上。蚂蟥一口便叮在耳朵的肉上但是叶千恍若未觉。蚂蟥的口里有麻醉剂,在咬破皮肉的时候就已经麻醉了神经,所有蚂蟥咬人吸血从来都是没有丝毫感觉的。
叶容声拿出干地龙,用酒精灯点燃放在叶千的另外一只耳朵旁边,一阵泛黄的烟雾从这边耳朵进入,但是从另外一边出来,颜色变得更黄而已。
人耳是连通的吗?当然不是。
突然,蚂蟥一阵扭曲,身体上下抖动,如同在水里可以扭动躯体摇摆来跑路一般。
一条如同洁白蚕丝一般的细线从叶千耳朵里面钻出来,如果忽略那针尖大小的黑头,真的就跟蚕丝毫无差别。
叶容声不紧不慢的等着蚂蟥逃离,然后看着那白色虫子追出来,一米,两米,三米,直到跑到了墙角才没有继续延伸出来的细线。
叶容声将蚂蟥收起。“自己给耳朵止下血,看叶家老老爷如何收拾你。”后一句明显是对在地上拖出一条潮湿印记的透明白虫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