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洛秋言喝了口可乐继续说“再次尸检终于让我有一个惊人的发现,原来死者**里还有另外一个胚胎,但这个胎儿很小很小,仔细检查后我得出结论,这个胎儿与之前发现的胎儿几乎同时间存在,奇怪的是两个胚胎没有直接血缘关系,而且后者的胎儿有可能因为发育不良而夭折。这也就是说在死者与丈夫同房的期间,也和另外的男人发生了性关系。这个就是异卵双胞胎,几率虽然很低,但是同样存在。我对着尸体鞠了个躬,轻声告诉她我已经知道事情真相了,我会替她跟丈夫(行凶者)说声对不起的。奇怪的是,她听完后,原来保持叩门姿势的右手慢慢放开松弛了。第二天我把这一切告诉他丈夫,他丈夫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后来得知这女的是个夜场酒水推销员,被一个富二代灌醉**了,当然这个富二代最后也接受了法律的惩罚。第二天我们科长还表扬了我,说我心细认真,其实一切都是巧合。我的故事讲完了。”
“宗惟你的灵异故事呢?”方柏林指了指宗惟。
宗惟拿过一张纸巾擦擦手和嘴“那是几年前的一个夏天,那时我刚进交管局事故调查大队工作,有一次快下班了,突然接到出警电话,说市区黄金地段发生车祸。我是新来的,师傅让我先留守队里等他消息,到了晚上十点钟,出勤的同事和我师傅还没回来,但打来电话说还在现场勘查,还告诉我一个怀有七个月的孕妇情况危殆,已经送院治疗了,估计大人小孩也保不住了。”
说到这,宗惟的睫毛轻轻地抖动了几下“可能是第一次接触吧,我面前浮现出那个亲人呼天抢地、怮哭悲鸣的画面。正独自在神伤,忽然看到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屏幕上显示了9个0,我正纳闷又是哪来的诈骗电话时,手机铃声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声,是那种令人听了很不舒服的声音。她反复说说救我孩子,救我孩子……我问她你孩子怎么了?你在哪儿?你叫什么?她一直都没回复我,后来就听到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那种**声让你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就有那种瑟唳发抖的感觉。”宗惟捏着嗓子,不停模仿当时的声音。
“后来呢?”龙纪纲忍不住捅了他一下。
宗惟回过神来“后来我觉得,会不会是电话窜线了呢,就在这时候,手机又响了,是我外勤的师傅打来的,他说让我锁门先走,我忍不住把刚刚的电话内容告诉他。并提醒师傅,现场有没有遗留了什么人没有救治,尤其是小孩。师傅听了肯定地说没有,现场勘查得非常仔细,别说一个人了,就是残渣碎片都已经收拾妥当,我看师傅这么肯定,就没有再坚持了。”
“当我走出大队的时候,电话响了一看还是那个电话,一接听还是那句话,还有那些**的声音。我忍不住打车去了现场,师傅看到我来了,很诧异地问我来干什么。我说又接到那个电话了,师傅看着我没作声,好久才说了句:是个孕妇开的车,孩子七个月了,还没送上救护车人就不行了,已经送殡仪馆了。当时我有种想痛哭的冲动,当天晚上我的微信又收到了那段**声。前不久才知道那个殡仪馆的火化工被捉了,他把那个孕妇的肚子剖开,拿出了孩子,然后…..放到焚尸炉里…….”宗惟脸绷得紧紧的,双手已经捏成拳头,身子微微颤抖。
洛秋言默默地握着宗惟的拳头,慢慢抚着,直到把拳头打开,反复说着“一切过去了,都过去了。”
“不,我后来才醒悟,那个神秘的电话,说的救救孩子是什么意思,可惜我当时没能悟出来,我后悔啊…..”宗惟任凭脸上的泪水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倾泻。
“那个殡仪馆的火化工是不是叫刘青山?”方柏林用力拍了拍宗惟肩膀。
“是,那王八蛋就是利用小孩子去练什么邪术,前段时间让韦部长抓了。”宗惟平复了一下心情。
“我们这个部门的特殊性就在于,我们可能会接触到另一个空间的一些秘密,对待这些秘密都要理性和客观,这个你们都要慢慢适应,其实啊,另一个空间也并不完全是书上和电影电视所描绘那样,你们以后就知道了。安慰你的话呢,我不大会讲,收拾收拾心情准备迎接法院的同事吧。记住,你要替那个孩子和孕妇昭雪的话,就要瓦解‘日中天’,摧毁林楚怜。”不知道为什么,提到林楚怜的时候,方柏林的心会不自觉的加速。
.下午三点准时,省法院的胡法官一行人就来到了省厅,方柏林示意安排在大会议室。
双方一照面,方柏林哈哈大笑“小白脸是你啊?”
胡法官毕恭毕敬地弯腰“学长您好,我是胡彦阳,跟你一样毕业于‘南政大学’,你和我都是魏教授的学生呢。”
“你们……知道我这个‘流氓律师’的称号是怎么得来的吗?就是和我这师弟在法庭上干了一仗得来的。”方柏林介绍他给众人认识。
“学长你别说了,前几个月审完那个案子后,我的评论区被刷爆了,99%都是骂我的,我还想把微博给关了。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压力这么大。”胡彦阳笑了笑。
“后来怎么调省高院了?”方柏林招呼胡彦阳坐下。
“刚调来还没到三周,就负责这个走私案。是这样的,两个月前,海关从海上截获了一艘日本渔船,船上有很多珍贵的皮草,还有一些刚刚剥下来的狐狸皮和其他动物的皮,其中就有这头灰色的活体狐狸。起初海关也都不以为意,就在搬这些狐狸皮上岸的时候,听到那头绿色狐狸发出一阵阵奇怪的抽气声,有个关员好奇用手电一看,惊奇地发现,原来这只狐狸在流眼泪,流出来的眼泪居然是蓝色的。具当时关员描述,这头狐狸当时的哭声特别像刚出生的婴孩,听着听着,他觉得自己有种莫名的悲伤,到最后哭得他心里发颤,也留下了眼泪。其他关员上前查看,但听了那狐狸的哭声无不心内悲戚,眼泪扑簌扑簌留下来。”胡彦阳说到这,看了看方柏林突然压下声音“学长,您听到这,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方柏林想了想说“根据《妖异录》和《山海经》记载:狐狸分为灵狐、妖狐、魔狐、仙狐、天狐。灵狐最弱,妖狐次之,魔狐再次,仙狐是为最强,而天狐强于仙狐且极罕有。对应的狐分九等:一尾心狐又称青狐、二尾鬼狐又称灰狐、三尾灵狐又称绿狐、四尾阳狐又称赤狐或火狐,五尾玄狐又称黑狐,六尾仙狐又称蓝狐,七尾隐狐又称黄狐,八尾圣狐又称紫狐,九尾天狐又称白狐。各狐颜色不同等级根据尾数划分。其中1-3尾就是平民、4-6尾为财主、7-8为将相公候、9尾为朝中君主。当然,1-3尾里面也有高低贵贱之分,依次类推,我这样解释,不知道你明白了吗?你们碰到的应该是绿狐,也只有绿狐才符合你刚刚说的特征。”
胡彦阳点了点头。
“你还是说说开庭前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吧?”方柏林给他倒了杯可乐。
“谢谢,看来学长不单只庭审经验丰富,连《山海经》也烂熟于心,学富五车啊!”胡彦阳推了推眼镜。
“怎么,学弟在嘲笑我?”方柏林笑了笑。
“不敢,我是没想到,你们这个‘特案会’今天刚开张,我就成为了你们第一个顾客,更没想到的是法庭上雄辩滔滔的‘流氓律师’竟然成为了‘特案会’会长。”胡彦阳笑着摇了摇头。
“是副会长兼秘书长,会长是韦部长在兼任。你幸运的是找到了‘特案会’,来接手这个案子,要是找到我的工作室来办这个案子,最低消费是30万以上。”方柏林竖起了三根手指头。
“学长,你够狠的,我们可是国家机构啊,清水衙门没什么钱的。”胡彦阳竖起了大拇指。
“管你什么衙门,我们国家不是呼吁各部门向民间购买服务吗?你看,文工团都解散了……好了,闲话以后再续,言归正传吧。说说当晚你看到的情况吧!”方柏林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好的,当晚我在省法院刑事审判庭内加班,由于刚刚调来省高法,而且明天要开庭,所以我就抓紧时间阅读卷宗。这时候,省动植物研究所的老周给我电话,说已经把明天上挺的证物,就是那堆缴获的动物皮和那头活体狐狸都送过来了,让我去接收。之前我就跟老周说好了,请他帮我做个笼子关好这头狐狸。老周也照办了,我签办了交接手续后,和老周还有一个他的同事,还有两个我们的法警把这些东西全部送到羁押室先锁好,并约定老周明天开庭后我再通知他再来取走所有的物证。这个羁押室呢,就在二楼靠里面一排,这是考虑到了二楼也是刑事庭,一般需要羁押的人都是刑事案件嫌疑人,从羁押室到刑庭比较方便。“说到这,胡彦阳看了看方柏林,发现他正在认真听着,就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