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韦仲新跟着来到门口。
“你小子看上徐石了?”方柏林直愣愣地盯着韦仲新。
韦仲新沉默了几秒,默默地点点头。
“她知道吗?”方柏林瞧着徐石的方向努了努嘴。
“还没展开攻势呢。”韦仲新低头傻笑。
“既然自家兄弟看上了,就放她一马,让她私底下给我道个歉算了。”方柏林打了个哈欠。
“为什么要道歉?”韦仲新一把拽着方柏林。
“她刚刚在停车场说什么来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我非礼她,还要杀她?这是什么行为,你这个当警察的不知道吗?诽谤懂了吧。松开你的爪子。”方柏林边说边指着韦仲新揪着自己衣服的手。
“你不是那什么她了吗?扯平算了。”韦仲新边说边做了个亲吻的动作。
“什么就扯平了?我那时给她人工呼吸,不然她缺氧早死了,哦你以为我喜欢这粪口啊?”方柏林拨开韦仲新的手。
“你真吻她了?你真吻她了?”韦仲新有点生气了。
“吼什么?刚刚不是说了吗,给她做人工呼吸,你见过做人工呼吸用屁股做的吗?当然是用嘴,喂,我说你今天怎么了?你要追徐石我不反对,但你不要用盘问的语气跟我说话好吗?”方柏林不满地指着韦仲新。
“好好好,我最后问你,你有没有…..有没有……哪个她?”韦仲新小心翼翼地盯着方柏林双眼。
“无聊,不跟你扯了,我想休息一下,问东问西尽说这些没营养的屁话……火大了。”方柏林掉头就走。
韦仲新追上去涎着脸讨好地说“方律师,小方…..你脾气怎么这样啊?说得好好的,发什么脾气,我不对、我不对行了吧。我向你道歉,抱歉抱歉,你老这是还要去哪儿?”
方柏林头也不回“尿尿”
方柏林刚畅快完毕后,就看到韦仲新站在走廊里像仆人一样点头哈腰“方律师你好。”
“说认真的,你喜欢的那个徐石是有问题,比方说她怎么掉进窟窿的…..”方柏林还是揪着不放。
“行了行了,别说了,你老去休息吧。”韦仲新连忙又推又搡。
方柏林很认真地看着他的脸说“你要注意啊,你的脸色真的好难看啊,比今早更难看,要没事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呵呵,笑话,你成我领导了?我要听你吩咐?老子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还这里有你了,真把自己当公安厅长啊?指挥老子,没门。我还想问你呢,高岗手下能人这么多,为什么要找你做律师?还有,我怎么觉得你小子最近好像有什么在瞒着我。今天一早你塞给我的符,我转身就找一些行家去鉴定,鉴定结果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而且还是最近两天才画好的。老实交代,这些符是哪里来的?”韦仲新边说边轻轻拍了拍枪套。
“行,那些符都是我画的,这总可以了吧?我失业在家没事做,闲得慌,顺手画些符去练摊卖钱。有你用你就用呗,啰啰嗦嗦一大堆废话。”方柏林上下打量韦仲新。
“你画的?”韦仲新也从头到脚看着方柏林,良久摇摇头“不像,专家说这道符出自一个二三十年经验的师傅之手,你和一起长大,三天两头见一次,你什么时候去学的,不可能,一定不是你”韦仲新摇摇头。
“我自出娘胎就有慧根,还有我是道家三圣的法身,这辈子投胎来到凡间,专为打旧你这些凡夫俗子而来,正所谓一气化三清…….”方柏林边说边认真地蹲下身去打起太极。
“闭上你的臭嘴吧,立刻闭上。还道家三圣,三牲吧你。”韦仲新边说,边动手去捂方柏林的嘴。
“你,还有没有正事找我?没的话,我要去歇歇了。”方柏林边说边拨开韦仲新的手,同时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因为他知道韦仲新的性格,自小他一旦咬死的事儿就会狠追下去的,直到水落石出为止。
“回来回来,兄弟啊,大哥问你,你觉得徐石那货会看得上我吗?我追她成数高吗?”韦仲新突然换了副嘴脸咧嘴傻笑。
“呕.......你能好好死吗?你还做我大哥?你让龙纪纲他们喊我二师叔,我答应了,已经很给你面子,还想当我大哥,我呸呸呸.......还有啊,什么叫那货啊,收起咱们之间平时开玩笑的腔调知道吗?她好歹也是名作家和知名主持人。你啊......”方柏林还想说下去。
就被一声“大叔”给打断了,不用转身就知道是阿茶来了。
阿茶扎着马尾,咬着个苹果,一身校服来到他俩跟前,阿茶一看到方柏林一把挽起他胳膊“大叔,有没有想我?”
方柏林顿时手足无措,涨红着脸说“放手放手”
阿茶咬了一口苹果就递过去“吃吗?”
方柏林连连摆手。
“这谁啊?”韦仲新用右手托着脸颊依靠在墙上,声音暧昧娇娆。
方柏林咬咬牙,指了指韦仲新对着阿茶说“这是我兄弟”
阿茶神回复“老叔好”
方柏林笑得几乎失禁。
韦仲新死死地盯着方柏林,方柏林两手一摊“你看到了,不是我教她的啊。”随即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他是我兄弟,你应该叫......”
“大伯好,咦,大伯你是......”阿茶看到韦仲新别在腰间的枪套和手铐套。
韦仲新得意地‘唔’了一声。
“大伯,借我看看行吗?”阿茶好奇地伸手去摸。
“不能碰”韦仲新一扭腰避了过去。
“假的吧”阿茶嘴里嚼着,用手中的苹果指了指韦仲新腰间的配枪。
这时一名穿黑西装的保镖站在十米开外,向着方柏林一鞠躬“方律师你好,高先生有请。”方柏林点点头,指了指阿茶对韦仲新说“帮我先照应一下。”
“凭什么?”韦仲新在背后大嚷。
“就凭你是她大伯”方柏林头也不回。
方柏林走了两步回过头来问阿茶“梁明达呢?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哦,一下车,他爸就眉头深锁,好像被人逼债一样,扯着那个达在停车场嘀嘀咕咕,好像挺喜欢停车场,要搬来住似的。说一会儿才上来,苹果是他爸请我吃的。”阿茶边说边狠狠地咬了一口。
“好好呆着别乱跑,呆会布置任务,饿了找你大伯。”方柏林指了指韦仲新。
“我很忙,没时间带孩子。”韦仲新在他身后大呼小叫。
“大伯,有汽水吗?”听到身后传来阿茶的这么一句。
“没有”韦仲新没好气地说。
“他说布置任务,有什么任务啊?”韦仲新像是自言自语,但目光投向阿茶。
“我怎么知道啊?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八卦啊?”阿茶翻着白脸狠狠地怼了过去。
“你为什么叫他大叔?”韦仲新不以为意。
“上了三十岁的男人还不是大叔啊?”阿茶边说边上下打量韦仲新。
韦仲新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拨了拨头发走开了。
方柏林跟着保镖一进门,高岗就迫不及待地走上前握手,保镖识趣地退下。
高岗直奔主题“方律师,今晚打算怎么开始?”
“我想过了,现在的高孝文是‘幽聻’,而且是带着怨气走的,首先我们要让他卸掉怨气,然后我会诵经超度他,不然他既不安心走,我们又要分神应付其他阴魂。
“人手够吗?”高岗有点担心。
对了今晚应该还有一位老师傅帮忙的,我加上老师傅两父子。还有一位‘天眼通’的女孩帮忙,勉强可以应付。”方柏林口中的老师傅应该就是梁叔梁军旗了。
“为什么说勉强呢?”高岗眉毛扬了扬。
“因为我们这边只有四个人,除了对付今晚主角高孝文外,还要应付他手下,就是停车场的那些阴灵和鬼魂,同时也要防备一些玩了灵异游戏的电视台员工。哦对了,是这样的,不知道是谁在散播一种灵异游戏叫‘遨游地府’,电视台也有不少员工参加了这种游戏,就刚才我和高台还.....”方柏林还想说下去,高岗打断了他的话“详情我知道了,阿兴刚刚跟我提了,人手不够…..要不要我现在立刻找其他门派师傅帮你?”
“不要,免生枝折。”方柏林摇摇头。
“好的,这样吧,我推荐一个人给你,希望她能帮得上你。”高岗点点头。
“是谁?”方柏林有点意外。
“我大女儿高孝芯,她自小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可能就是来自灵界的声音吧,佛道两家的师傅都说她天生‘天耳通’,而且她是学散打的,加上她会……开枪,是我专门找射击高手培训过的。”高岗压了压声音又看了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