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为了让明月平安,也为了我自己平安,就算叶姐把我的三角裤脱光,那我也只有认了”我这回话怎么听都有点英勇献身的味道。,,。
刀福荣愣了一下后忽然在电话那头叫道:“胡贰,你要是敢对叶小姐做出过分的事,我这外号怕是就不得不改改了。”
这杀猪刀对我直呼其名可还是第一次,我知道明月杰哥虽然正正经经,但杨二却是个十足的二货,弄得上上下下的兄弟都带着那么一些“二”劲,所以不但不以为意,反而觉得亲近无比。
“嗯你要改成什么”我调侃着问道。
“杀哥刀”刀福荣“狠狠”地回答,让我握着个电话笑得差点喷口水。
笑完之后,我低低地道:“说吧,时间、地点”
“今天晚上七点,我过来接你”刀福荣一说到正事,立马换了个语气。
我跟祝明和店上的员工们打过招呼,电话召回吴双成跟小头,便拟朝下一个地方去。事前我已经约好了亚彬和刘文,今天下午一起到双龙夜市小头的地盘那品尝一家新开的驴肉火锅。
临别前祝明欲言又止,我知道他多少也清楚一些我为他高利贷那事出过力,也许他是想说那些感谢之类的话,也就没有追问。
见到好久不见的表兄表弟,那种亲热劲自然难以言表。刘文那家伙一看日子就过得滋润,红光满面喜逐言开,眼见吃饭时间还早,让火锅店里的服务员找来一幅象棋后,便拉着我要在棋盘上一决高下;不过亚彬却好像不怎么样,亲热的笑容中我总感觉他忧郁重重,而他那小傣族女友玉妮也有些愁眉不展。
在和刘文厮杀象棋的同时,我没有忘记亚彬小表弟,有些事情虽然不好直接相询,但通过交流总能得到一些信息。这两个兄弟跟我有血缘关系不说,我去年才出来社会时也是他们接纳了我,否则绝不可能有我今天的一切话说我直到今天好像拥有的也没有什么,但至少我在很多地方可以为自己兄弟解除一些困难吧。
“差不多快一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呀”我感叹一声后,试探性地问亚彬:“兄弟,跟玉妮那么长时间了,相互了解应该不用说了吧,打算什么时候让她升级呀”
亚彬苦笑着道:“按说在我们老家的话,我二十出头也该成家了,玉妮更不用说,姐家侄女都已经做了妈妈。但你也知道我们的实际情况,现在如果论嫁的话,确实不是时候呀”
“那也只是个仪式而已,该结就结吧以你亚彬的为人,我相信你会一辈子对玉妮好的。经济方面嘛,人还年轻,可以慢慢发展嘛”我摆起了做哥的架子,有些说教地劝道。
从亚彬和玉妮的深情对视来看,俩人之间的感情确实发展得非常不错。但转过头,亚彬那张帅气的脸蛋又变成了一张苦瓜脸,强挤出一丝笑容后回道:“如果生活只是我和玉妮两个人的话,那你这话是非常在理的,无奈人有时并非为了自己而活,我们都得背负着对整个家庭负责、对老人负责甚至是对兄弟姐妹负责的各种责任负担。”
“人生有时真累呀”亚彬接着感叹了一句,然后幽幽地道:“有时感觉自己活在这个持枪凌弱的社会,简直就是个悲剧。”
从亚彬最后这句话,我知道他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但他不直说,我也便不追问,只接着道:“人嘛要向前看,什么事情都往好的一方面想,那就没那么累。”
“呵呵”亚彬笑得一声后道:“说得倒是轻巧,比如你肚子饿了急需要钱买吃的东西,往好的方面想想能想出钱或者食物来吗”
我听出了一些端倪,这兄弟之所以有那么多忧愁,肯定都是因为被钱给闹的,于是决定帮他一把,便直接问道:“是家里需要用钱吗,出什么事了告诉我看能不能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亚彬还未问答,刘文这家伙忽然“将军”叫得一声后,插嘴说道:“他家里老父亲又病了,本来准备寄点钱回去的,谁知唉”
“差多少我们兄弟来解决”我还未搭话,一旁观战的小头便抢道。这小子自从接手了这双龙夜市的地盘,好吃好喝不说,说话也变得格外阔绰,他知道我跟亚彬刘文是一家人,所以便想给我拍个马屁。
“谢谢”亚彬的礼貌是与生俱来的,先向小头道谢后才回道:“钱刘文老表已经借给我了,家里老父亲经过治疗后也基本痊愈,不再需要钱了。”
刘文接着道:“他俩口子不是没苦到钱,玉妮的工资可比我和亚彬加起来都要高,只不过辛苦几个月,钱却拿不到手,那种委屈才是最无奈的。”
我听得有些不明不白,回头看一直没说话的玉妮,那小女人竟流下了两行泪水,便急忙问道:“怎么回事呀”
“都怪我文化太低,说不过人家”玉妮等亚彬给她轻轻擦拭掉眼泪后娓娓道来:
“我离开玉丹姐她们的团队后,便去跟了王姐的团队,她是昆明草根跑场的无老级人物,所以工资待遇也非常不错”
“去年那几个月还好,每个月都按时发工资。但春节后我们回来昆明时,王姐说为了给我们一些保障,要我们和她才成立的民间艺术表演公司签定合同,据说还要给我们这些人买各种保险。”
“谁知合同签了之后,一直到现在工资都没再发放。我们询问王姐,她说公司初初成立,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那些场子有的也还欠着没给,所以要我们多等等。我们平时多少有些积蓄,也不急用,所以就都没再催她。”
“谁知这个月初,舞队里有个小妹争着用钱,找王姐又问起时,王姐却翻出了合同,说得按合同来。那合同签的时候就只给了我们两页签个字按个手印,里面是些什么内容也没细看,再说王姐我们都认识了那么多年,当时谁也没怀疑她会做这样的手脚。”
“那个小妹一看合同,才知道上面竟写着我们要免费为公司服务三年,以后的工资才正常发放。换句话说,我们从春节后就是一直在出义务工,而且今后还得做下去。”
“大家一看不同意了,于是就约着一起向王姐提出抗议,还好我运气好,有演出任务没去,否则就跟着倒大霉了因为去找王姐理论的十多个姐妹竟被王姐公司养的那些狗腿子给暴打了一顿。”
“打完不算,演出还得继续。可怜那些姐妹们,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必须强颜欢笑在台上接着跳舞。”
“亚彬的父亲生病后,我去求王姐,把实际情况跟她说了,希望她能发善心给我发一点钱解决困难。谁知她虽然没让人打我,但却臭骂了我一通,而且也没把钱给我。”
“我跟一起跳舞的几个姐妹讲了后,大家冒着再次挨打的危险又找到了王姐。这次王姐还算和气,说我们想要到工资也不是没有办法,她甚至可以给我们加点工资,但条件是我们必须听从她舞台外的一些安排。”
“领团的人比较强势,这在这们这个小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平常也不敢有半句不从。但当王姐说了她那个要求后,我们却一致反对,因为她的要求是要我们无条件地去陪她给我们安排的各种男人睡觉,提供那个服务。”
“我们不同意,但不同意也可以,就是必须得免费为她跳三年的舞,一分报酬都没有。有个妹子一气之下钱也不要了,直接回了老家,但第二天就被王姐的人给抓了回来,毒打一番不说,还被那些狗腿子给轮了。”
“那妹子报了警,还到法院去告王姐,但有什么用呢警察都向着王姐不说,法院也不受理,说合同摆在那:王姐将我们带进圈子,我们免费服务三年,白纸黑字写着,还有我们的签名和手印呢要想脱离团队,必须交违约金三十万。我们辛辛苦苦一年也就几万块钱,哪来的三十万白白给她呀”
玉妮叙述到这时早已是泪流满面,亚彬的拳头也握得“咯咯”直响。过去我只听说娱乐圈黑暗,有各种潜规则,却不想普通的草台班子竟也如此,这哪里是签什么合同,简直就是签的卖身契嘛,甚至根本就是在逼良为娼。
我觉得自己所在的明月帮已经够黑的了,但也没有做出过那种丧尽天良的事呀,这王姐什么来头,竟在这个法制的社会下做得出如此事情
不等我接话,我身边的吴双成一拍桌子气得破口大骂:“什么臭女人,竟做出如此没有人性的事,难道她不知道你们有个表哥是明月三哥吗”
小头也是气愤难耐,大声附和道:“太过分了,这事既然被我们兄弟知道,必须得管上一管。”
“哪里可以找到王姐”我没有特别激动,只是阴沉着脸问道。
刘文大叫一声:“重炮,死棋”然后轻轻地道:“我们上来这火锅店时,看见那个女人的车停在门口,应该人就在这家火锅店里吃饭也正因为如此,他俩口子才跟吃了只蟑螂似的在这愁眉苦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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