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恶作剧(1 / 1)

“别说了,邓布利多。”卢平坐在邓布利多对面平静的说:“我早就断了那样的念头。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可是我刚告诉过你了柳早就看出你的身份,而且也并不介意。”邓布利多斟酌着说。

卢平低下头,沉默了一会,露出一抹苦笑说:“我很感动,可这与她无关,我早就已经决定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了——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将来也像我一样。”

“总会有人不介意的,”邓布利多皱了皱眉说,“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发现这只是个小问题,比如我,比如詹姆他们,比如,柳?”

“也许你是对的,邓布利多。”卢平露出一个恍惚的微笑,仿佛想起来年轻时愉快的往事,然后他的面容渐渐严肃了起来,放在膝上的双手交握,泛着青筋。

“但那已经不是我想考虑的问题了。我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很好,真的。我现在只想亲手抓住他,问一问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当年我要去阿兹卡班,你不让我去,现在他逃出来了……我一定要跟他问清楚……”

“我只是怕你一时冲动,莱姆斯。”邓布利多靠在椅背上说,“要知道我不想你为了一个灵魂已经堕落的人污染了自己的灵魂。”

“是的,邓布利多。”卢平笑着说,“我明白,你总是这样为我们着想。可是我没想过杀他。”他转过脸,看向窗外,上午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这件美丽宽广的房间,照在卢平已经灰白的头发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他温和的灰眼睛就倒映出阳光和泪光。

“相信我,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恨他,可是我不相信——他不后悔。”

邓布利多皱了皱眉说:“从他现在的行为来看,我不这么认为。”

卢平没有转过脸来,只是笑了笑,却没有反驳。

“她在外面,”邓布利多突兀的说,“今天下午她有一节课,她现在应该在和海格一起做准备。”

卢平回过头来,露出一个安详而平静的笑容,那是一种超脱世情的豁达。

“我知道,邓布利多。”他安静的说,“人总会有忘乎所以的时候。那天……我真的以为自己见到了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的满月的光……可很快我就明白了过来……”

“不,”他说,“对我来说她是不可能的。这不是她的问题,而是我……对我来说,做朋友刚刚好,其他的……我不想。”

“好吧,”邓布利多说,“既然你坚持,虽然我觉得很遗憾。不过柳——”

邓布利多突然笑了起来说:“真是胡闹,要知道,她和我谈话的时候……可不像是那么任性的人。”

卢平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知道邓布利多在说什么:

在第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后,卢平成功的赢得了大多数学生的爱戴,却也因为在引导纳威对抗博格而得罪了斯内普和大多数斯莱特林学生,以至于他在第二天去上课的走廊上遇到星语的时候不禁心中惴惴——

其实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当然那只是正常的课程教学,但他实在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学生时代捉弄斯内普成了习惯,使得那节课也带了点玩笑的意味。

索幸他见到的星语依旧是和颜悦色的对待他,态度跟以往并没什么不同,这让他不禁大喜过望。直到在走过一段不长的走廊,星语和他在教室门口分别的时候,他还飘飘然的想星语果然是个很通情达理的姑娘。可是等到他一进入教室,马上就知道自己错了。

那节课是四年级的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一起上课,卢平才刚一进教室,就听到原本嘈杂的教室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就在他还在怀疑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有威信的时候,教室又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巨大的笑声。

斯莱特林的学生指着他笑得前仰后合,拉文克劳的学生稍微斯文一点,但是他发誓看到好几个学生的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卢平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他直觉的开始检查自己的衣着。长袍旧了点,但没关系,这肯定不是他们笑自己的原因,但是,他怎么不记得自己今天穿的是件绿色袍子?

普里查德——一个四年级的斯莱特林学生,勉强抬起下巴,试图用一种傲慢的语气说:“教授,您的品味还真是……”他失败了,又一次大笑了起来,但是也许是为了更好的嘲笑卢平,他对着卢平施了一个水镜术。

于是卢平很清楚的看清了镜中自己的模样,穿着一件样式古老的绿色的袍子,重要的是这个袍子是女式的,脖子上围着一条狐狸皮围巾,灰白的头发上戴一顶高高的顶上有个老鹰标本的帽子,而他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手上拿着一个红色的大手袋。

但最最重要的是,这身装束难道不是昨天纳威形容的他奶奶的常用装束?他昨天才在斯内普的身上见到过。

卢平的脸色变了,他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给他施了变形咒,而他却一点也没感觉到。他连着给自己施了两个解咒,可是让他的脸色变得更难看的是,他给自己施的解咒一点用也没有。

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给他施咒的人的魔力是他望尘莫及的,可据他所知,在霍格沃茨以内,只有邓布利多可能有这样的实力,但他很肯定,虽然邓布利多平时的表现有些疯疯癫癫的,但却绝不会对他做这样的事。

那么还剩一种可能就是,这种咒语是他没见过的,所以他的反咒才会不起作用。可是斯莱特林的学生虽然很可疑,他却并不认为学生有对他施咒却让他毫无感觉的实力,而会做这种恶作剧,又有这种实力的,难道是他……

卢平的脸色变得极为可怕,学生们的笑声都被他的脸色吓停了,他条件反射性的想要冲出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那个人,但他才刚一转身,拉文克劳的秋•张就奇怪的叫了一声:“咦,教授,你的身后怎么贴了一张符纸?”

事实证明卢平只是想多了,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已经来到了这附近,但这次的恶作剧却显然是出自另一个人的手笔——星语在教室门口趁机在他身上做了手脚,而来自中国的符箓用变形咒的反咒自然不可能产生任何的作用。

毫无疑问,星语这是在用自己的方法为斯内普出气。所以虽然那之后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都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了对她做法的不赞同,她也毫不介意。而对于卢平来说,虽然他的笑话也在同一时间传遍了学校,他却只觉得哭笑不得,甚至隐约有些同道中人的感觉。

“多有趣的恶作剧,”卢平在邓布利多面前笑道,“如果20年前她也来霍格沃茨上学就好了,我敢说那样我们的生活会有趣很多。”

“真是太胡闹了,”邓布利多摇着头笑道,“我敢说如果她那时候和你们一起上学的话……梅林啊,一个学校里有四个捣蛋鬼还不够吗?”

四个……

“对不起。”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下说。

“不,没什么。”卢平的笑容温暖却苦涩,“那段日子……是什么也不能磨灭的。”

那些人曾是他最好的朋友,最珍贵的财富,明知道他的身份却依然毫不介意的成为他朋友的第一批人。他们的青春飞扬而精彩,恣意而欢乐。

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羡慕星语,她并不像她看起来那么年轻,事实上他们是实实在在的同龄人。可是她直到现在还能活得那么恣意,那么任性,还能像孩子似的单纯的展现自己的喜恶,而他和他的朋友们却已经阴阳永隔,正邪陌路。

也越是如此他就越是不能明白,也越是不能相信……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西里斯……

星语正在给海格好不容易捉到的球遁鸟做一个可以困住它的鸟窝,以避免它在上课的时候突然间消失了。突然她手上的大颅榄树枝桠变成了一条恶心的洛巴虫,黏糊糊的身体是完全透明的,一伸一缩之间可以清楚的看到它的内脏,那颗墨绿色的心脏还在不停的抽动。

“啊——”星语惊叫了一声,将那条毛虫甩到了地上,可那条虫子却迅速迎风长大了起来,张开它完全透明的嘴,似乎想要将内脏吐出来似的。

“柳,小心,它要喷毒液!”一旁的海格闻声转过头来,见到这么大一只洛巴虫一时也惊呆了,却还是下意识的提醒星语道。

不知道星语是不是听到了他的话,但很显然她对这种爬虫类的东西十分过敏,只见她伸手在左腕的紫玉手镯上一抹,一把紫檀木的琵琶就出现在她手中,然后她一边惊叫一边用手指在琵琶上乱拨,零碎的琵琶声传来,海格目瞪口呆的看到一圈圈紫色的音波从琵琶发出,将那条洛巴虫切割成了碎块。

可这显然不能让星语平静下来,她神经质似的继续拨动琵琶,海格瞬间感到周围的气温高了起来,接着一团团火球从琵琶中飞出,将刚刚那条虫子所在的地方烧了个干干净净,却犹不肯停,居然无风自燃,继续向不远处的禁林蔓延了过去……

“快,快收回去。”海格大步走过来按住星语的肩膀,喊了起来,“一会这火焰会把禁林中的动物引出来的。”

星语闻言这才收起了琵琶,她面前的火焰这才慢慢的消失了。可她显然刚刚受到的惊吓不轻,还睁大了眼睛,不停的喘着粗气,仿佛还在搜索是不是还有什么危险的东西留下。

“……我想你的反应实在太大了,柳。”海格无奈的苦笑着说,“我想这只是个恶作剧罢了,我刚刚也被吓了一跳,但是洛巴虫是不可能长得这么大的,而且其实它们的毒液也没什么危险——你的手段,呃,也许太暴力了些?”

“恶作剧?”星语睁大了眼睛愤怒的反问,“是谁!”

海格抓了抓头发,难得聪明了一次没说,似乎十几年前,有某一个四人组很喜欢用这样的手段去吓唬他们看不顺眼的女生。

在他们身后的禁林里,一个巨大的仿佛熊般的黑影悄悄的消失了。

“这次真的不是我。”卢平苦笑着对他面前怒气冲冲的斯内普解释,“我已经不是小时候了,而且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何况上次的事情我已经跟星语解释清楚了,我们已经和解了。”

“最好不是,”斯内普阴沉着脸说,“否则你就永远也别再想让我帮你配狼毒药剂,即使是邓布利多说的也不行!”说完他气冲冲的甩袖而去。

卢平在他身后苦笑,他怎么会去做那样的恶作剧吓唬星语?何况他也没怪过星语上次的恶作剧。可是那又会是谁呢?卢平沉吟着,慢慢的一股带着悲伤的愤怒爬满了他的脸庞——如果真的是你……如果你还在乎我们这些朋友,那么你又为什么……西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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