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亚芳气得一双眼睛瞪得笆斗大,二东成满脸委屈恨得咬牙切齿。一听江小鱼说出自己的心里想说的话,二东成睁开血红的眼球,瞪
着张亚芳说:“嗨,我还以为,你们家都是一群笨家伙。没想到还有一个小老儿不糊涂。你们一群笨蛋看看,如果是我绑走你小老婆,
把我自己绑在这里等你们来收拾我,请问世上有这样的傻子嘛?”说完,他用嘴,噘噘江小鱼说:“你,你是个明白人!过来,快给二
大爷解开绳索。待一会,我算你无罪,不为难你。”
张亚芳一听,脸上本来就是火辣辣的。全身血液往上喷,正愁没地发作。听了二东成这一嘴二大溜子的话,心里可气蒙了。他走到二
东成身边,一只手楸住二东成耳朵,使劲往上提着说:“你个小兔崽子,在我张府敢自称二大爷,是不是活蔫了你。”说着,他又用另
外一只手,指着江小鱼,脸对着二东成问道:“小王八羔子,知道他是谁吗?是我们哥儿几个的扛把子老大江小鱼。是马门买卖,学字
辈分中,屈指可数的中梁椽子。我们在他面前,都和颜悦色,恭维听令。你却口无遮拦,出言不逊。老鼠摸猫屁股你胆子不小嘛,
嗯......”张亚芳一边说着,一边将二东成耳朵往上拎。
痛得二东成再也坐不住了,他索性顺着张亚芳的手势,带着椅子偻着腿,歪着脖子,整个人身体往上拧;“哎哟哟,快给老子放手。
你要给老子耳朵撕烂,我剿你祖宗八代没商量。唉,唉,唉......”幸亏,张亚芳个子不高。任凭他怎么楸住二东成耳朵往上提,终究
因为,二东成比他高出一头顶,再也举不上去了。最多,二东成垫起脚尖,也不过痛得龇牙咧嘴些。
见二东成疼得鬼哭狼嚎,可就是嘴不饶人。一个个喝得醉醺醺的张亚芳的师兄弟们,捞衣抹袖。对着二东成,噼里啪啦一阵,左右开
弓。邱金忠,吴政清,脱掉上衣,撸起袖口,一阵猛抽。“说,你还敢嘴硬不?信不信哥儿几个活剐你,扔到前面黑鱼河里喂黑鱼去。
你,信不信?”邱金忠,对着二东成问道。
被打得满嘴是血的二东成,碎了一口血吐沫腥,对着面前是个醉鬼冷冰冰的说道:“嘿嘿!有种,你们几个老小子把爷爷给做了。二
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如果,今天你们让老子出去。定将你们几个搞得鸡犬不宁,死不了、活不成。来吧,爷爷我等着你们,来
呀......”
二东成哪里来的底气,如此桀骜不驯?那他当然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尽管醉得不省人事,到底是谁将他绑在这里,他是一概不
知。但有一点,他心知肚明。小吉搞得手,不可能将自己一个人扔给张亚芳,他不至于愚蠢到如此地步。绑自己在新娘房,说不定就是
小吉搞故意所为。奶奶的,不愧为小吉搞。每一次跟他外出,总能搞点小明当。
又是一阵子噼里啪啦抽嘴巴,张亚芳,干脆放下手。因为,二东成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可他倒坚持不住了。便放下揪住二东成耳朵的
手,对江小鱼说:“大哥,有点不对劲啊!我们光是打这个小赤佬没用的呀!还是找我小老婆要紧对不对?”邱金忠和吴政清,看着二
东成被打得满嘴是血。这一会,正瘫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或许,这小子学乖了。心里骂道:奶奶的,光光不吃眼前亏,你都不知道
自保。还自称自己是二大爷,呸!和我们哥儿几个相比较,闯荡江湖你还润了点!
人多起横,邱金忠话刚说完,吴政清争抢着上来。尖嘴猴腮的吴政清,操着一口淮南腔调。因为,吴政清老家是安慰淮南人。在这里
是做人家上门女婿。他上前一把抓住二东成头发,见二东成没有反应,便低下头,看一看二东成还有没有鼻息:“小兄弟,刚才那股子
傲气哪去了啊,还敢再骂老小子吗?不敢骂了是吧,你也有怂的时候啊!”二东成还是什么话也没说。因为他知道,虎落平洋被犬欺。
我不装死,没办法。面对一群,喝得和自己一样的酒囊饭袋,自己再怎么说,除了挨揍还是挨揍。
倒是江小鱼,不愧为是老大哥。他看看,被打成满嘴是血的二东成,顿生怜悯。来到二东成面前,轻轻地推开邱金忠和吴政清:“你
们俩个人,给我到后边去。把一个喝醉酒的人无缘无故打成这样,算是你们仨本事?还把人家绑在椅子上,我说你们仨就没有想到你们
喝醉酒时候,是个什么样?现在你们打他,和打一个三岁小孩有什么区别?还挣着出手,又不感到脸红。我在边上看着,都替你们害臊
。”说完,他迈着八字步,晃悠悠的来到椅子后面。眠起眼,找出绳头,给二东成松绑。
张亚芳一看可急坏了,急忙上前阻止说:“大哥,这小赤佬不能就这么放了。至少,他能想起是谁把他绑在这里了。要不然,我媳妇
就这么没了?不行......”来不及了,江小鱼已经将捆绑二东成的绳索扣解开。假装睡着的二东成,一下子从绳索里面挣脱出来。他对
着门外,就是大声囔囔:“快来人啦,张亚芳打死人了!”二东成连滚带爬,直奔门外。张亚芳和邱金忠、吴政清三个人,你追我赶,
试图一把掐住二东成。二胡桃此时此刻,正等着二东成喊出声。他带人荷枪实弹,将一群人团团围住。
二东成见状,知道这是一计。便一下子扑上去哭声嚎啕的诉苦说:“啊哟,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呀,兄弟我都快被这伙人打死了,你们
可得为兄弟我做主啊!”二东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二胡桃掏出手枪,对着天空“叭叭”两枪。紧接着,趁机对着四个人问道:“是他
们四个人把你打成这样的吗?”他用手指着张亚芳等人,问道。
只见二东成走到江小鱼面前:“除了这位老先生没有动手,其余三个人一个比一个狠。”听了二东成一席话,二胡桃迅速从腰带上又
取出一把枪。手持双枪,对准天空“叭叭”又是两枪。“亚拉个巴子的,反了你们了。连乌金荡的弟兄们,你们也敢下手,真是吃了熊
心豹子胆了。来人,给我把这几个老家伙绑了。带回去像老大交差。”
言罢,他对着二东成招招手:“二东成,过来,刚才是谁打你的,给老子还回来。”小土匪一听,一个个上来,掐住吴政清,邱金忠
,还有张亚芳。三个人,一下子被七八个小土匪按倒在地。任凭二东成拳打脚踢。倒是江小鱼,光光不吃眼前亏,趁人多势众,吵吵闹
闹。慌乱阵脚的他,一呲溜逃之夭夭。不过,手上金银首饰。身上所带银两,全部被一洗而空。啊哟,无所谓了。落在土匪手里,还能
活命的,真的叫个命大。
在堂屋客厅,小吉搞正面对着邱大璐,坐在屋当中的太师椅上,摇晃着二郎腿。而对面的邱大璐和夫人,双双跪地求饶:“啊哟,好
汉,你于我徒儿发生什么,我们全然不知。再说了,他现在成家立业,于我等仅仅是师徒关系。平时不受我等管束,只是婚丧喜事,大
家一来二去,图个热闹。今日之事,我邱大璐没有得罪诸位意思。至于祖师爷称呼,乃是我马门列祖列宗言传身教。即使有什么得罪诸
位爷的地方,也并非我邱大璐一个人能撼动天下。依我看,冤有头债有主,诸位还是该找谁找谁去。与我上门道喜之人,有何相干。诸
位爷,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一圈人围住邱大璐,甚至有小土匪将其头部往下压住。
小吉搞望着邱大璐夫妻俩跪地瑟瑟发抖,冷笑一声:“以后记住,不要在乌金荡人面前耍横。什么狗屁祖师爷?不就是一群骗吃骗喝
的玩把戏的小丑么。还什么狗屁祖师爷,以后,看到乌金荡兄弟们,都给我叫大爷。要不然,我管你什么狗屁马门买卖,驴们买卖的,
老子我见一个打一个,打到他们愿赌服输为止。包括你,我今儿个尚若不看你年事已高,早就将你五花大绑,抛到狗窝喂狗。既然这样
,死罪可免,但身上所有财物,必须如数上缴。弟兄们,给我收身。”说完,小吉搞将手一挥。小土匪。立刻在邱大璐夫妻俩身上乱摸
。
太太身上的金戒指、金手镯、金项链,统统被洗窃一空。见小土匪,在夫人身上乱摸。邱大璐急忙嬉皮笑脸的对小土匪们说:“唉,
唉,唉,用不着诸位小兄弟动手。夫人身上的贵重物品,都有我来拿给你们。就不劳诸位大驾,不劳诸位大驾了。”说完,她撸起夫人
耳朵头发。从两只耳朵上,取下一对金耳坠。恭恭敬敬拿到小吉搞面前:“这位大爷,现在可以放老夫一马了吧!”邱大璐装出一副奴
颜婢膝的样子,双手捧着金耳坠,举过头顶。自己偻背缺膝,阬头赔笑的讨好着小吉搞。
小吉搞,用眼睛扫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瞟一下邱大璐夫妻俩一大把年纪,不想为难她们。便阬头接过邱大璐手上金耳坠,拿在手
里掂量掂量说:“嗯,不错。不愧为祖师爷的太太,金耳坠份量不轻。弟兄们,这位祖师爷年事已高,就不要为难他们俩了。人活着,
除了金银财宝,也不要忘了积德行善,放了他们俩吧!只是这姓张老小子,绝事做尽。一个人,连占人家姐妹三人不说,独揽二十一位
大小姨太太。周围十里八乡,谁家没被他坑蒙拐骗过。这样的人留着,也是祸害乡里乡亲。今日里碰到我乌金荡小吉搞,算他认栽。饶
了他,对不起左邻右舍,十里八乡的乡亲们。弟兄们,给我把张亚芳老小子拖出来。”
随着小吉搞一声令下,张亚芳家家丁、丫鬟,连同七大姑八大姨,一个个被推到跪在地上。包括,邱金忠和吴政清,连同张亚芳,一
字型跪成一排。二胡桃架着二东成,一瘸一拐的来到现场:“二哥,你说兄弟我无缘无故被他们绑着,毒打一顿。我是秀才碰到兵,有
礼说不清啦。你看,他们几个,轮流抽打。兄弟我现在满嘴疼痛,估计这一嘴牙离掉不远了。”二东成一边哭诉,一边用手指着自己脸
。
小吉搞看了,心里想笑。但是,他耸耸肩,装出一副伸张正义的样子对众人说:“诸位,按道理,今天是张亚芳大喜之日,我等不应
该给他难看。怪就怪他有眼无珠,得罪我乌金荡弟兄们。大家伙看一看,我们家兄弟被他打成这样,这口气,我们能忍下去吗?”小土
匪一个个举起枪,大声囔囔:“不能忍,不能忍!”张亚芳和邱金忠,以及吴政清等人,一个个左右摇晃着脑袋。一看小土匪这种架势
,吓了一大跳。心里想,哪里来的这么多人?
于是,小吉搞装模作样的走到家丁面前问道:“是不是你,打了我兄弟啊?”吓得家丁噗通一声跪地,连连叩头求饶说:“大爷饶命
,我只是张亚芳家家丁,从来没弹过人家一个手指头。诸位兄弟可以作证,我今儿个看都没看见他一眼。因为,我一直在厨房忙活,更
谈不上打过他。”小吉搞听了,朝他挥挥手:“起来,记住,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算你无罪。”那家丁点点头:“嗯”转念一想
,他回过头来对小吉搞说:“大爷,我身上总共有十文铜钱,你还要不?”
众土匪一听:“哈哈哈......”大笑!小吉搞气得无话可说,“吧唧”一下,踹了他屁股:“穷鬼!给老子滚蛋,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那人听了小吉搞的话,急忙叩头拜谢:“多谢大爷不杀之恩!”说完,起身拍拍自己膝盖上灰尘,一溜烟跑得无踪无影。
小吉搞又走到一个小丫鬟面前,上下打量一番,指着小丫鬟问道:“你,看到是谁打我兄弟的呀!”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去摸小丫
鬟的脸。吓得小丫鬟连连摇头,哆哆嗦嗦的颤抖着说:“大,大爷!我只是个丫鬟,真的没看到是谁打了这位大哥哥。”二东成一看小
丫鬟人长得水灵灵的,就急忙跑过来对小吉搞说:“二,二哥,不是她打我的,是这几个王八羔子。”他一边拉着小吉搞来到张亚芳和
邱金忠面前。一边来到小丫鬟耳根,凑过去说:“等一会,我让二哥把你嫁给我。”
小丫鬟一听:“啊......”差点晕倒!
小吉搞心里暗暗骂道:亚拉个巴子的,我还不知道她没打你吗?你得让我猪鼻子插葱,装装像不是。本来,自己还想逗逗小丫鬟,未
曾想好事被二东成给搅和。于是,他没好气的对二胡桃说:“二胡桃,给我将这帮人家奴全部带到乌金荡,统统交给老大分派。”说完
,他对着二胡桃一挥手,意思叫他赶快带着人撤离!
二胡桃岂能不知,他立刻吆喝着对佣人们说:“你们,都给我起来,跟老子走。”佣人一个个跪着不起身,因为,他们不想跟着土匪
去过日子。二胡桃一看,嘿吆,我二胡桃都叫不动你们俩了不是。看来,不给你点厉害,你们不拿我当马王爷。于是,他掏出手枪,对
准张亚芳“叭”就是一枪。张亚芳立刻脑袋开花,脑浆当着众人面,流出来,场面令人惊悚。
紧接着,二胡桃用枪指着另外一个佣人说:“起来,跟我们走......”所有人一个接着一个,跟在二胡桃后面,走出堂屋。邱金忠和
吴政清这一会,大气不敢出。因为,他明知道,土匪可不是闯江湖的人。因为,江湖人等求财不害命,而土匪要才也要命。看着主人被
嘣头,还有谁敢不服。平时耀武扬威的所谓马门买卖,什么学字辈分。现在,连一个屁都不敢放。心里想:这人啦,还是怕狠。鬼,还
是怕恶!
邱金忠,见此情景,知道在土匪面前,自己这只小乌鱼,是冲不了大头虾的。于是,他用胳膊,通一通吴政清,又对着小吉搞噘噘嘴
。那意思就是说:今天,如果不出点血,是过不了小土匪这一关。金银珠宝,乃是身外之物,只有命才属于自己。所以,他除下自己手
中金戒指,主动交给小吉搞说:“先生辛苦!我等也是张亚芳朋友,应受邀,前来道喜。不知道他为何得罪诸位,鄙人概不知晓。只是
刚才这位兄弟,被绑在张亚芳小老婆坐的椅子上,冒充他小老婆。我等才一个个义愤填膺,岂乃是误会一场,误会一场!”
小吉搞用手指头,捏起金戒指在手心里掂量一下说:“嗯,看来成色还不错。”便对二东成挥挥手说:“这个人,交给你了。”二东
成听了小吉搞的话,不知道小吉搞是让他放走邱金忠。他误以为小吉搞将邱金忠交给他,是任凭他处置。所以,带到门外,对着邱金忠
就是一顿猛抽。直至把个邱金忠打得不能动弹,二东成才令人将他扔到猪圈里。幸亏,猪圈是空地。
吴政清一看到邱金忠被二东成带走,他知道准没好果子吃。于是,在二东成带着邱金忠前脚走开。他后脚急忙抹掉自己手上金戒指,
快步走到小吉搞面前,对着小吉搞说:“兄弟,今儿个身上就带这么多。如果日后相见,我吴政清定有大礼相送。”尽管吴政清给小吉
搞鼻尖上放块糖,让他看得见,又够不着,小吉搞还是喜欢听这样的话。
他笑着对吴政清说:“啊哟,这就对了嘛。两个山不碰头,两个人还是有碰头机会的吗?你算是个明白人。好,今儿个就朝着你这一
句话,弟兄们,别为难这位兄弟。让出一条道,给他方便。俗话说,与人方便,于自己方便。兄弟,请!”小吉搞将手一伸,吴政清双
拳一抱:“多谢多谢,兄弟,我们后会有期!”说完,动如脱兔。一呼啦,消失在夜幕中。
二东成收拾了邱金忠,他气不打一处来。紧接着回来找吴政清:“二哥,那混小子呢?”他两只眼等得圆溜溜地,到处找不着吴政清
。小吉搞望着二东成问道:“怎么啦!你找他想报复是不是?”小吉搞不无目的的问二东成。
二东成点点头:“奶奶个熊的,把我打成这样,能放过他吗?”二东成,摸摸自己被打得厚厚肿起来的嘴唇,手里痒痒的。小吉搞故
作镇静对二东成说:“啊哟,你刚才为什么不一起说:让他们俩都交给你?我已经将他放走了。要不,你跟在后边追过去,或许能追到
。”二东成一听,捂着嘴说:“哦,我这就去追他个狗日的!”说着,二东成急忙冲向门外......
至此,凡是来到张亚芳他们家的所有亲戚,除了当天中午吃完喜酒就回家的人,没有遭殃。晚上留在他们家的亲朋好友,一个也没有
逃过。有钱出钱,没钱的人被带走。漂亮的姨太太,水灵灵的小丫鬟,一个也没放过。整个张家大院,除了给他留一个大姐,即第一夫
人以外。其余大小老婆一共二十个正,全部被带到乌金荡。另外,还加上小丫鬟,以及,亲戚家来的大姑娘,小姨娘,一共三十单八个
女人。全部,被小吉搞当着战利品,带回乌金荡交差。
夜晚,黑咕隆咚。小吉搞令手下打着灯笼,浩浩荡荡,一路前行。路经老舍庄,应该往西走,便是荡周村。然后,转弯向南,进入清
沟要塞,走过雁荡山。进入孙大脚的驿站,将马匹寄存,住宿,第二天剩船去乌金荡。有谁知,走在前面打着灯笼的二东成,耳朵里总
是有位姑娘在提醒他说:前面拐弯向南。于是呼,迷迷糊糊的二东成即刻转弯向南,进入二郎山。由于大获全胜,二胡桃一路上大吹特
吹:“二哥,咱兄弟没有夸海口吧!不是在你二哥面前说大话,我二胡桃看准了的事,就没有半途而废过。”说完,骑在马身上,得意
洋洋。
因为,他怀里,还抱着小茴香,那一路上,搂住小茴香,搞得人家不自在。小吉搞这一会,也没闲着。因为,他怀里也搂着张亚芳的
第二十一任小老婆。尽管那姑娘对小吉搞搂住她,是羞答答的拒绝。唯恐小吉搞比起张亚芳,对小姑娘来说,算是碰到救星。对二胡桃
的话,小吉搞是人在朝中心在汉。只是顾着一双手,不停地搂着姑娘。连马缰掉了,他都全然不顾。一双眼紧闭,做着回到乌金荡床上
的美梦......
“嗯,不错!二胡桃兄弟这一回可立大功了!回到家,我跟老大说,给你当个领班的。带他二三十个小兄弟,应该不成问题。”小吉
搞,抱着张亚芳的小老婆李舒雅,嘴里打着哈气,无精打采的说着。突然,从二郎山的另一头,迎面吹来一阵冰冷的寒风。呜呜呜,刮
得山道两边树枝嗖嗖作想。一阵奇怪的旋风过后,所有灯笼一个个被吹灭。人们一阵骚乱,连马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起嗷嗷的呼叫起来
。据说,马属于大牲口,有驱邪避灾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