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姐,你说你胆子也够大的,放了日本那边的鸽子,还惹上了北冥烨这么个大麻烦,当家的气得不行,正准备严办你呢!”
“你不会想要逃跑吧?娜姐的性格,不像是会半路逃跑的孬种……”
“哎,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意思意思一下……”
几个男人磨磨唧唧的说了半天,然后突然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麻绳,对安娜说道:“娜姐,对不住了,我们也不想的。”
沒人敢得罪安娜,也沒人放心安娜,所以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他们只能采取简单粗暴的方式了。
“绑吧,随便你们高兴。”
安娜倒是很配合的伸出手,免得几个小弟兄为难。
当然,安娜压根就沒有要逃跑的意思,她会回來,本來就抱着有去无回的心态,來负荆请罪來了。
车子一路颠簸,穿过各种熟悉的街头小巷,最后來到了大隐于世的总部堂会。
要说今天这堂会可真是热闹非凡,帮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齐了,加上日本那边的人,依次坐在堂会两旁,慕连祁坐正中方向,都等着看热闹呢!
几个弟兄客气的将双手束缚的安娜请了下來,带到了众人面前,然后悄悄说了句“娜姐你们世自己跪下还是我们……”
安娜放眼一望,从不同人眼里看到了不同的表情,大部分是幸灾乐祸的,也有些抱以同情,再看端坐正中央的慕连祁,一张脸严肃得就跟冰块似的,还真像是古代的三堂会审,充满了黑色幽默。
安娜沒有犹豫,走到堂会中央,“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闯了这么大的祸,你还有胆子回來,是算准了我不会严惩你吗?”
慕连祁冷冰冰的看着跪在堂会中央的女人,不怒自威。
“我知道错了,任凭当家的处置。”
安娜低垂着眼睑,面无表情的看着地面,一副“反正事情都发生了,随便你把我怎么样吧”的样子。
“那个黎洛薇跟你到底有什么交情,值得你拿命去维护?!”
“沒什么交情,只是觉得同为女人的她跟我一样可怜,就帮了下,我自知无法弥补,甘愿受罚。”
“好,这么喜欢替人打抱不平,我倒要看你骨头可以硬到哪种程度!!”
慕连祁阴沉着脸,大喝道:“按帮里的规矩办吧!”
她的不解释,不求情,不反抗才是让慕连祁最愤怒的地方。
不一会儿,有人手里拿着一条又粗又长的皮鞭走到安娜面前。
这皮鞭又非普通的皮鞭,它是由最柔韧的非洲犀牛皮做成,轻轻在皮肤上碰一下都能冒起一条好大的红印,皮鞭上面还涂有一层厚厚的辣油,再抽得皮开肉绽的时候,更有一种钻心刺骨的疼痛。
众人开始小声议论起來,不过却沒有人敢上前劝阻几句。
这样的刑罚在**來说,只能说是九牛一毛,不过却是安娜最害怕的一项。
因为听说这皮鞭抽起人來特别疼,并且伤痕会遍布全身,以至于接下來的日子,坐卧难忍,还会留下很难看很难看的疤痕。
安娜瞥了一眼足有三五根手指一般粗的皮鞭,不禁吞了吞口水,极力做出镇定的样子。
怕什么,不过就是被抽几鞭子嘛,她安娜活到现在,什么大风大浪沒见过,还怕这点东西?!
“帮里有帮里的规矩,你做的那些事,我就是想包庇你也包庇不了。”
“我明白,当家的,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开始吧!”
安娜咬紧牙齿,闷声说道。
她上身的黑色皮衣被强行脱掉了,只剩一件贴身的黑色吊带,光秃秃的手臂露在外面,再也沒有从前酷酷的姿态,多了一份女性的柔美。
健壮的男人捏了捏拳头,发出咯咯声响,用力扬起的皮鞭,“啪”的一下甩在安娜外露的白色手臂上,顿时间冒出一条带血的印子。
接着,又是一鞭子,夹杂着辣油的烈度,疼得安娜冷汗直冒。
一鞭接着又一鞭,一下比一下甩得大力,本來完好无损的滑嫩肌肤,此刻用鲜血淋漓來形容都有些太轻了。
“嗯!”
安娜咬着牙齿,只轻轻冷哼一声,额头冷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这种噬骨的疼可真比一枪杀了她还要來得残忍,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折磨。
堂会里,大家小声议论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些很同情,有些很惋惜。
“当家的,要不就算了吧,安娜估计也知道错了……”
“怎么说安娜也是个女的,再这样鞭打下去,恐怕有生命危险!!”
几个比较年长的,看不过去,想到平日里安娜为帮里真是鞠躬尽瘁,如果就因为这么件小事就被抽死了,可真是不值得。
慕连祁面无表情,对着几个求情的人说道:“说好了两百下,这才几十下而已,剩下的你们准备替她补上吗?”
这话一说,再沒人敢求情,瞧这架势,可不就是想把安娜往死里弄嘛!
远在慕氏集团的副总经理办公室,慕尉离正对着一堆文件和书籍埋头苦干。
他很喜欢自己现在的生活状态,也很喜欢自己面对的工作以及面对的人。
他对生意的兴趣远超过道上的打打杀杀,才來到公司上了几天班,已经学到了不少东西,也渐渐适应了这种忙碌却平静的生活。
公司的人大都不知道他是慕连祁的亲弟弟,以为又是哪里空降过來的高管,因此都比较信服,慕尉离做得也非常出色。
如果不刻意去回忆,他都快要忘掉了以前在帮里的生活,他也不想去记得。
朝气蓬勃的年龄就应该有这种健康积极的生活状态,**生涯对他而言就是他人生中的阴影,能忘掉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全部忘掉!
“副总,有个叫大飞的给您來电,要切进來吗?”
助理用内线向慕连祁问道。
大飞是帮里的弟兄,安娜的左膀右臂,和慕尉离的关系很好。
但慕尉离并不想再跟以前的生活有什么牵扯,便拒绝了。
“可是,他好像很急,说是再晚就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