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阎康没想到苏蔚然会这么问他，他眉头一挑，脸上依旧是是那副嫌恶她的表情，“苏蔚然，你脸皮厚的让我恶心。”
苏蔚然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脸，“是吗？”
她轻描淡写的反问，让柯阎康脸色一瞬间阴郁，他猛地拽住她的手腕，手劲大的像是要掐死她似的，“警告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你输不起。”
最后四个字，柯阎康咬牙切齿的说出来，话音未落，他便恶狠狠的甩开她的手大步离开。
“输不起……”苏蔚然垂着头重复他的话，她眼中的落寞和伤痛，柯阎康永远都看不清。所以，他也不会知道，早在她意识到爱上他的时候，她已经输了自己的全部，连同她的尊严一起都输了。
没听到苏蔚然跟上来的脚步声，柯阎康下意识回头去看，却见她仍然站在原地。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不过他还是眼尖看到她不经意动作时露出的右手手腕，又青又红。
转过头，柯阎康冷哼，这个女人，又在装腔作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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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一大家子人坐下来，林悠芬硬是拉着苏蔚然坐在她身边。
柯阎康远远看着，眸光泛着寒光，一心等着苏蔚然借着手伤告小状，但直到午饭结束多时，他也没等到。
反而是苏蔚然笨拙的拿着筷子硬装没事人似的吃饭模样，引得柯阎康心里一阵阵不快。因此，饭后没多久，他便坚持带着苏蔚然离开。
一路无言，与来时一样，苏蔚然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安静的看着窗外。偶尔柯阎康的视线略过她，她也当没看见，依然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有些乱糟糟的。
没多久，柯阎康将车停到路边，他扫了一眼被苏蔚然掩藏在包下的右手，双眉不自知的轻皱了一下，旋即他回过神似的，以命令的口吻说：“下车。”
苏蔚然听话的打开车门，她丝毫不在意他会带她去哪。可她不知道她的不在意，再一次引起柯阎康心中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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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张桌子，卫承彦的视线在柯阎康和苏蔚然之间的徘徊。
啪地一声，柯阎康随手把文件夹扔到苏蔚然面前，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语气和神情一样冷傲，“苏蔚然，你想做柯太太？先把这份协议签了。”
下车时，苏蔚然才注意到柯阎康把她带来了卫承彦的律师楼的，她本来还在纳闷他的举动，但眼下她心中了然。
卫承彦注意到苏蔚然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色，他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了两声，“蔚然，我……”
苏蔚然侧过脸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翻开文件夹，她义无反顾的眼神，让卫承彦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协议的内容很少，苏蔚然一眼看完，她直视柯阎康双眼，很平静的说：“我签，给我笔。”
柯阎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捏着签字笔的手指指尖泛白，下一秒，他抿着唇将手中的签字笔扔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