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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低迷,烛影沉沉。Www..Com红绡帐中的金色流苏随风轻飘,笼罩出旖旎暧.昧的氛围。大殿四角的鎏金兽鼎吐出袅袅的龙诞香,空气中浮动着令人酥软的靡靡之气。
巨大的沉香木龙床上,躺着绝世的男子。宽肩、细腰、长腿,深麦色的肌肤,紧实精壮的肌肉。
在他的身上,趴着一具白如初雪的娇躯,雪白娇嫩宛如初生的花蕊。
男子的大手,反复在女孩清瘦的脊背、纤细的腰肢、圆圆翘翘的美臀,游走抚摸。
女孩像一只慵懒的小猫,眯着眼睛,脸紧紧贴着男子的胸膛,享受着**之后的爱.抚。
皇上有这个嗜好,喜欢在**之后,让她趴在他身上。
这已经是宁碧娴第十次侍寝了,这在皇帝的后宫,已经是一个奇迹。
前几年萧辰南征北战,基本上没有碰过女人。这两年,勤于政事、日理万机之余,为了绵延皇嗣,临幸过不少女人。但从来不会临幸任何一个超过三次。
其中只有三个幸运的妃嫔,只经一两次**,就生了女儿。
这个宁碧娴是吴越国著名的美人,与赵皇后沾亲带故。赵皇后把她引荐给萧辰,也是考虑到自己的亲戚好控制,以后如果生了儿子,儿子也可以过继给赵皇后。
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绝色美人,萧辰竟然连着临幸她十次,而且一再地加封品级,进宫才十几日已经升到婕妤,如今当真是六宫侧目,宠冠一时。
宁婕妤记得皇后说过,皇上不喜欢安静温柔的女子,所以,她在皇帝面前也比较随意,有时候耍耍小孩脾气,皇上也很纵容。
“皇上,这是雄鹰吗?”宁婕妤抚摸着萧辰胸口挂着的金牌饰,好奇地问。
“不是。”好一会儿,才听见萧辰冷淡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那这是什么呢?是兀鹫吗?看上去好凶猛呢!”宁婕妤的声音带着少女的天真撒娇。
没听到回答,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说的悲伤。
宁婕妤习惯了皇帝的深沉寡言,她从他的胸膛抬起头看他。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见皇帝高而直的鼻梁,烛光在鼻梁上镀了一层淡淡金光,那无与伦比的线条,就像是神亲自雕琢出来的。
“皇上,您真好看,您是娴儿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宁婕妤由衷地赞道,满目都是迷恋与痴情。
当初她进宫,完全是迫于父母之命。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情郎,比她大三岁,自小像哥哥一样照顾她。一听说要进宫去伺候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岁的男人,她就郁闷。不管父母在耳畔怎么说皇上英武盖世、雄才大略,她都不感兴趣。
直到进宫,她才发现,皇上是如此英俊绝伦。第一次伺候皇帝,她简直惊叹,皇上的身材竟是这样好,在这个年龄,皇帝身上竟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
宁婕妤初.夜痛得几乎要死过去,但经过这十来次的**,渐渐地尝到**滋味。
“皇上,娴儿好喜欢你哦……”她痴痴低吟着,开始一点点地吻他,从喉结、到胸膛、到小腹……她晶莹美丽的眼睛,漾开浓浓的沉醉与情.欲……
萧辰躺着不动,任由娇艳的妃嫔吻遍自己全身,他深黑的眼眸在烛光里显得很空洞。【高品质更新】
“皇上,怎么你这条疤痕这么大?”皇帝身上有许多伤疤,宁婕妤也习惯了。但他下腹的这道疤痕尤其大,像一条粉色的小蛇盘踞在六块精瘦的腹肌上。
萧辰垂目看去,宁婕妤正用柔美的唇瓣,温柔地反复吻.舔那道伤疤。
猝不及防的,一阵剧烈的痛楚袭来,几乎将他撕成两半。
那就是他当年金枪脱手、被碧霄宫的软剑撕开肚肠的伤疤。
浓重的悲痛几乎压得他透不过气,他不得不深吸几口气,胸膛一起一伏。
宁婕妤感觉到皇帝在轻颤,微带调皮地问道,“陛下,您是不是被娴儿弄得有点痒啊,嘻嘻……”
萧辰低头望去,宁婕妤正好从他的小腹处抬起头,妩媚的眼睛闪动着迷离的光。
蓦然间,他想起当年她也曾趴在他下面,将脸贴在他的腹肌上,许久不动一下。然后,有泪水,一滴滴打湿了他小.腹的草丛。
“舒雅,你在下面干什么?快上来。”他催促她。
可她还是不动,紧紧抱着他的腰,整张脸都埋在他小.腹的草丛里,不停地流着眼泪。
那个总在**中哭泣的女子,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无边无际的凄凉,寂寞,空虚,痛楚,像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
宁婕妤虽然感觉到皇帝的异常,却想象不到皇帝的内心,此刻正在经受如此痛苦的煎熬。年轻的她,无法想象比自己大二十岁的皇上,经历过多少风霜雪雨、沧海巫山。
她用唇舌继续挑逗他的妙处,终于让他再次坚硬,低吼一声,将她拧起来,压倒在身下……
这一次比前次更猛烈、更狂野,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填补内心那个可怕的空洞,那个随着四海升平、天下一统、时光荏苒而越发巨大的空洞……
残烛明灭、晨曦迷蒙,宁婕妤先于皇帝睁开眼,从皇上的怀里慢慢抬目,痴痴地凝望着皇上沉睡的面容。
想起昨晚皇上的几次爆发,她连骨髓深处都是沉醉、都是酥软。明艳绝伦、秀美至极的容颜,浅浅地浮起一层红晕。
她慢慢地抬起赤.裸的身子,小巧而饱满的**随着她的动作轻颤,粉嫩的红樱娇艳欲滴,皓白如雪的肌肤上还留着青紫的吻痕与抓痕。
她伸出纤纤食指,近乎痴迷地轻画着萧辰的剑眉、高鼻、薄唇,一遍一遍地画着,无声地轻唤,“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第一抹晨光照进来,一道金光刺得宁婕妤刹那间睁不开眼。
是皇上胸间挂着的金牌饰。
在明亮的晨光里,那只浮雕的猛禽像要凌空而起一般栩栩如生。
宁婕妤定定地望着这枚牌饰,果然是鬼斧神工的雕刻。她突然起了顽皮之意:我若把这枚牌饰悄悄藏起来,让皇上找不到,不知道皇上会如何?
她轻轻地将手绕到皇上颈后,摸到了搭扣,费了好大的力,才慢慢解下。
看来昨晚皇上纵欲过度,确实是累了,竟然睡得这么沉。
宁婕妤调皮地吐吐舌头,将金牌饰从龙床底部的缝隙里塞进去。
这时,专门负责每天叫醒皇帝的内侍,在殿门外高声提醒上朝时间快到了。
浓密乌黑的长睫毛抖动两下,萧辰猛地睁开眼睛。
他是勤政的皇帝,从来没有一天耽搁上朝,哪怕有时彻夜与妃嫔缠绵,第二日照样能爬起来。
这是他多年军旅生涯养成的习惯,以前行军时,都是闻号角起床。
他一坐而起,并没有多看旁边娇滑的玉体。侍女们赶紧上来伺候皇上洗漱。
皇上喜欢裸.睡,几名贴身侍女,每次伺候的时候,都会面红耳赤。既不敢多看,又忍不住想看。
她们皇帝的身材每次都让她们神魂颠倒。以致于衣服穿错、玉佩挂错,时有发生。好在皇帝虽面冷,但脾气是很好的,待下人甚为宽和。
今日伺候的两名侍女又是如此,不时地偷瞥皇帝的裸.体,结果把中单穿在了里面,这才发现,应该穿在里面的内单,还搭在衣架上。
宁婕妤早已自己穿好了睡袍,皇帝上朝后,她只需待在殿中,所以她并不急着穿正装。见侍女们又因为偷看皇帝而犯错,不由捂着嘴扑哧笑了,“好了,好了,臣妾来吧。”
宁婕妤跪在床榻上,亲自为萧辰脱下穿错的中单,刚刚为他披上白纱内单,突然,萧辰抚上胸口的手僵住了。
那一刻,殿中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一种恐惧的力量。
宁婕妤虽然在萧辰背后,但也在一瞬间,莫名地定住。
萧辰转过身,脸色惨白,手足都在发颤。他在龙床上、绣枕下、锦被里,到处摸索,搅得龙床上一片狼藉。他一边摸索一边慌乱地问宁婕妤,“娴儿,你看见朕的项饰没有?昨晚朕还戴着的吧?”
他的声音发抖得厉害,身子也在微微颤栗,宁碧娴从来没见过皇帝这么失态,一时竟呆住了。
“朕问你话,怎么不答!”萧辰抓住宁婕妤,用力摇晃,“朕昨晚是不是戴着!”
宁婕妤害怕得发抖,结结巴巴,“是……是戴着……”
“昨晚都戴着,这会儿怎么不见了!啊?”萧辰发狂般摇晃宁婕妤,宁婕妤只觉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萧辰的动作突然一顿,“对了,昨晚你问朕那是不是雄鹰,说明朕入睡前还戴着!”
萧辰想了一想,这枚项饰他从未取下,金链子上的搭扣很紧,他在骑马打仗时都未曾掉落。除非是人为地解开,而且人为地解开都要解好一会儿。既然昨晚入睡前都还戴着,那么就只能是昨夜离自己最近的人,才有可能解下来。
他紧紧抓着宁婕妤的双肩,牢牢盯着她的眼睛,“娴儿,是不是你拿了?快还给朕。”
宁婕妤害怕至极,反而不敢承认了,“不……不是我……我……我没拿……”
萧辰盯着她,有一瞬间的沉寂。
虽然皇帝突然安静,宁婕妤却感到恐怖的寒颤袭遍了身体。
然后,萧辰陡然发狂,拼命摇晃宁婕妤,怒吼如兽,“是你拿了,你给朕放哪里去了!快说!说啊——”
萧辰的眼底被怒焰烧得赤红,暴怒的声音震得殿宇都在摇晃,满殿伺候的人都吓得瑟瑟发抖,跪了一地。她们从没见过皇上如此狂怒。
宁婕妤被摇晃得牙齿咯咯打颤,被他蕴着内力的吼声震得气血翻涌,几乎要晕厥过去,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头晕目眩中,她只看见皇帝血红的眼睛,那不是她所熟悉的眼睛,那是一头身受重伤的野兽的眼睛。
萧辰也意识到自己失控了,这样反而不利于找出项饰。便稍稍冷静下来,停止摇晃宁婕妤,放缓声音,“娴儿,交出来给朕,朕饶你不死。”
饶她不死?这么说,如果那枚项饰找不到,就要处死她?
不过是一枚项饰而已,竟比她一条人命更重要?宠冠六宫的雨露之恩,原来还抵不过一枚金项饰?
伤心欲绝之下,宁婕妤也逼出了狠劲,她双眼一闭,“臣妾不知,不是臣妾拿的。”
萧辰再次暴怒,狠狠将宁婕妤摔在床上,这一摔用上了内劲,宁婕妤脊背一阵剧痛,全身几乎麻痹。
可是,比这**疼痛更甚的精神耻辱接踵而至。
萧辰竟当着满殿侍从,将宁婕妤的衣服,粗暴地撕得粉碎,将她摁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在她全身寻找。
寻找未果,萧辰像发狂的怒兽,将赤.身.裸.体的宁婕妤,从龙床上扔下去,摔在坚硬的地砖上。
“关上殿门!”萧辰怒喝,双目暴睁,颤抖的手指着殿中人等,“你们——给朕在殿中找,今日找不到,通通立斩不赦!”
外面的内侍提醒萧辰上朝时间到了,萧辰扭头暴喝,“滚——”
命令一下,殿中伺候的内侍和侍女们开始翻箱倒柜、分头寻找。
宁婕妤还蜷缩在地上。她刚才被萧辰灌注了内劲猛摔,已经是筋断骨折,动弹不得。就这么赤.裸着趴在地上,任耻辱绝望的泪水倾泻。还是一名好心的侍女,悄悄将一件睡袍盖在她身上。
萧辰压根就忘了宁婕妤这个人,他痉挛的双手握成拳,站在那里满殿扫视,血红的眼睛,像机警的野兽盯着四处找寻的下人。
没有人知道他内心深处几近崩溃。
那是舒雅留给他的唯一纪念。那一年,他接连失去心爱的金枪,心爱的骕骦宝马,心爱的女人。唯有这枚金牌饰,留了下来。自从她将这枚项饰亲手挂在他胸口,他就没有取下过,也从来没有丢失过。
多少次金戈铁马的生死关头,这枚项饰紧贴着他的心脏,伴随着他胸间沸腾的热血。哪怕眼前血肉飞溅、尸横遍野,他只要能感到这枚项饰的存在,心里就永远充满了力量,充满了勇气。
这枚项饰,就像她那双紫色的眼睛,是他心头永不熄灭的火焰。
他简直无法想象,失去这枚项饰,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那一刻,没有人知道,他们英武盖世、威加四海的皇帝,内心的惶恐与虚弱,他在默默地祷告:神啊,我已经失去了她,不要让我失去她留下的唯一物件!神啊,求求你,求求你让我找到,让我找到吧!
“陛下,找到了!”两名推开龙床的内侍,欣喜若狂地发现了金光闪闪的项饰。
这一声喊,几乎像是神佛之光从天穹之顶普照下来。
萧辰被一阵难以形容的感恩与狂喜冲涌着,几乎是发狂地奔去,“扑通”滑跪于地,颤抖地捧起那枚项饰。
皇帝跪下,满殿的人都跟着跪下,伏地不敢抬头。她们没有看见,两行热泪沿着皇帝的面颊,滚滚地奔流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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