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这个
“楼上帘招”挺有意思,在帘子下或以手扶着软软的帘子,或以身子倚着飘摇的帘子,这不是
“招”是什么?这首词挺不错的应该是最后一句:“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他怎么不说
“烂了樱桃,黄了芭蕉”呢,因为,仿佛这样才是真正的
“流光把人抛”啊,但是注意是流光
“容易”把人抛,所以还并没有抛,所以,尚是前面的仿佛灿烂之期:“很红”,
“极绿”,当然,接下来就是
“容易”把人抛了。这首词总的来说很慵懒,很有女子的**悱恻之意,宋词人中,有许多都是这种
“调调”(这不是讽刺),所以说,宋词是
“风情万种”,这也不是讽刺,因为,这实在是一种,什么呢?应该说有别于前朝前代所有感觉感情抒发的方式或说渠道,应该说,触觉,更加细腻,情思,更加细密。
“一从恨满丁香结,几度春深豆蔻梢”,丁香,其实仿佛多比喻为女子之嘴或舌,
“结”的话,即不开,愁满心头时,所谓古女子之小嘴自然是紧紧抿着不开的,西施是病美,而这里可以说是愁美,或说恨美(当然,不是
“仇恨”的恨),而
“几度春深豆蔻梢”,几乎就可以称之为艳词了,女子与**分别太久...嗯,这一句,随个人的理解而不同吧。
而且,这首词还有一句挺好的:“人悄悄,漏迢迢,琐窗虚度可怜宵”,因为孤寂,人静悄悄的,一动不动的,而更能感觉到时间的从身边慢慢地淌过,越去越远,越拉越长的样子,所以
“漏迢迢”,所谓一静一动,其实如果是男子的话,应该是
“漏滔滔”,仿佛由于太静,都已听到了时间轰隆隆从身边滚过的浩荡的声音。
接下来是
“琐窗虚度可怜宵”,想想,那时尚可理解,但发生在现在,可真是不可思议。
“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李煜有几句很绝的词,如《相见欢》中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还有著名的《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都几乎是婉转了极点的感觉,李煜这个
“皇帝”做的也真是
“绝”,句句都
“伤心欲绝”、
“悲痛欲绝”、
“婉转欲绝”、
“黯然欲绝”,而且
“绝”得又那么好,但是,不由有些想问的是:如果他的国真是无忧无虑的话,他又能治理好这个国,又会对国再有如此深的感情吗?
“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这个跨度比较大,雨儿从天上落下,轻轻打在每一片叶上,打出一声声,然后,雨儿又从叶上顺势落下,滴在空空的其实也是冰冷的生硬的石阶上,一直滴到天明,宋词写女子,或诗中与女子有关的非常之多,人都是聪明的,特别是这么一代一代的人,于是宋朝便会发现,前人们写女子似乎特别地少,于是,这便成了眼前一片大大的明媚的天空,成了脑中一汪奔涌的不停的源泉。
“一叶扁舟波万顷,四顾粘天无壁”,这个想象不错,虽然显得
“俗人”了一点,没有李白那样的仙人飘飘,但是也显得真实,而且李白也有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如果是这样的
“弄扁舟”的话,李白一定会大呼
“痛快”而写下什么诸如
“一叶扁舟波万顷,四顾除天唯我心”之类的句子来了。另外,要说的是,如果说宋词显得有些
“杂乱”的原因的话,就是各人的词有许多相似相同的感觉甚至相似相同的语句,让人不免会有些遐想(还是
“瞎想”?):这算不算是抄呢?所以,宋词完全一整首都是
“名句”或说
“名篇”的不太多,但是,这中间出一句,两句,三句,四句
“名句”还是常见的,所以,如果借别人的情绪甚至语句来引出自己的
“绝句”来的话,还算是
“抄之有理的”,但是,如果中间一句自己的
“名句”都没有,那便是有些
“抄之无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