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事”是天,天时当然首先要能预报准,而且要掌握天时对包括已方对方的所有兵种所有武器的影响而做出相对正确的判断和作为决策的重要依据,当然,许多出奇制数其实都是“逆天(这里的天是指天气气候)而行”,什么都要有逆向思维,也正应了后面的四个字“兵者,诡道也”。
第三“事”是地,这其实就是侦察,就是地图,只有对地形有充分的了解,包括无人的区域,包括有人的区域,包括已方的武器人员部署,包括对方的武器人员部署,包括明的暗的,包括动的静的(地形也可能自然或人为被“改动”),而且除了大部队外,当然还包括分队、单兵、战车、大炮、飞行器等等对甚至各种各样的小地形的利用,所谓不起眼的其实是“死生之地”,才能有的放矢,才能运筹帷幄,才能机动灵活,才能最大限度地利用“地”,最大限度地从“地”的方面来提升战斗力,另外同样,地也可以如天为了出奇制胜而逆地而行。
第四“事”是将,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而且五事中的其余四事都是围绕将展开的,可见将之重要,其重要又体现在五个字上,第一个是智,这是必备的,将之智之广博相对于肩负的责任来说有多宽都不够,而且一定是要是从实践中从实战中而得,否则赵国的赵括并不是传说,对付赵括,可能只要稍有实战经验(更不用说是实战经验丰富的白起)的战将即可用最简单但是却是最实用方法将其一举击溃,而根本就不会给他以任何施展他的所谓“洋洋兵法”中的哪怕任何一“项”的空间和时间,就算毛主席当年的头几仗也是输多胜少的,可见智的以“实”为基础的必要和重要性,当然,如果打了胜仗洋洋得意不思进取,就算仿佛比赵括高到哪里去,但在战场上的结果和赵括可能实际上也会差不到哪去,“智”的成分越多,“赌”成分就越小,胜率当然也就越大。第二个字是信,这里的解释是赏罚有信,这对于激发调动和保持部下的军官和士兵的积极性创造性和聚集真正军人素质的军人是非常实际的,只有这样,整个军队的力和智才会被集中和保持和推进和在真正的战时激发。第三个字是仁,在古时,这个字起到的作用是非常明显甚至是非常巨大的,因为那时的士兵都是贫苦的穷人,平时无论在军队还是不在军队就备受压欺,而为将者能对普通士兵体恤慰问,甚至同甘共苦,所谓身先士卒,士卒自然甘愿为知已者死,其战斗力在冷兵器时代会明显甚至是极大地提高,在现代的话,为仁大概就是要从将到到官到兵,能多多相处,能尽量做到心意相通,坦坦荡荡,勇能立提,智能即涌,第四个字就是勇,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虽然不要匹夫之勇,但是智者之勇其实更勇于匹夫之勇,智勇,才是真勇。第五个字是严,如果说五个字缺一不可的话,那这个字如果缺了,则前四个字便可以完全不提了,所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军人、部队如果不军纪严明,则所谓一传十十传百,便会象染上传染病一样,人的心便会是松的垮的或慢慢便是松的垮的,战时想马上聚拢来便会有一定甚至相当难度,这里的严并不是什么都严苛,而是针对军纪而言,针对与军队战斗力息息相关的部分而言,而不是指所有,部队是要能机动灵活的,不但是身体,而且是脑子,所以该活跃的就一定要活跃,应严明的就一定要严明,所谓严肃活泼,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第五“事”是法,这个是指军队体制,更是不可有一丝纰漏,各个部门都要力争做到最好(象著名的后勤之“解放战争的胜利是人民用小车推出来的”,以及朝鲜战争中的后勤供应吃的不小的亏等等许多),才能使军队四肢健全而且大脑发达,而只要任何一个部门出了什么差错,非战时可能体现不出来,但是一到战时便会开始吃紧甚至更糟,所谓动一发而牵全身,一个看似小问题不处理好,损失的就是战斗员的生命,损失的就是战局的捉襟见衬,更不用说是中问题甚至是比较大的问题。
接着孙武就开始由上判断战争的胜负,因为要全部做到这些在那时可能是有些难的,而要做得更好甚至最好更是难上加难,所以判断这几个方面大概很是可以“知胜负”的,其实拿到现在判断一场局部战争的胜负也应该是屡试不爽的,不信可以对国内边境的各自卫还击战也好,国外的各局部战争也好,甚至一二次世界大战也好,甚至更早的许多战争也好,进行一下虽然看似“事后诸葛”的推论,至少大概可以排除一下“唯武器”论的阴影,武器当然很重要,但是一定也要好好看看以上的各方面,会知道许多战争的胜利的真谛所在。
接着孙武那段话好象是说给自己极想有一用武之地的君主听的,因为当时战乱徒生,而孙武已是胸有成竹,或者说这段话表示的是如果在当时具备这些素质,是可以在诸侯各国中谋得军事之重要一职的,还有一个意思是对自己以上所说的自信,而且说明了自己以上所说的全面性和重要性。
接下来的“计利以听……”是说明了当时作战取胜的一个“步骤”或说“趋势”或说“线索”:即听了他的计谋,必会在国内产生一个有效的“军势”,有了这个有效的军势,便有能力有军力有力量在以后的对外作战中更加发挥自己所有的谋略。
最后一段很重要,因为前面讲的这些仿佛有些笼统甚至有些“硬”,因为,似乎谁只要具备了以上这些便可以“成功”、“无敌”,而且虽然以上各要点达到一定程度很难,但是初具规模甚至更好一些也不是非常难的,那同样的相似的这样的两只军队开战,谁会赢呢,
于是,最后一段画龙点睛:“兵者,诡道也”,所谓能而不能,要而不想,近而远,远而近,是迷惑对方主帅,使其要么遗误战机,要么判断失误甚至错误,要么甚至会一错再错,甚至自掘坟墓,
而后面几句就是根据敌人具体情况来发现和抓住其弱点进行针对攻击,贪利,以利诱之,这在古代的战例实在是太多,敌人混乱,乘机攻取,一般是使其乱,即使其内乱,这种战例也太多,而自乱的也多,象各朝代的末期,便都是“乱而取之”,
敌人力量雄厚,则千万不可视而不见,而一定要随时防备而且早早防备,象清朝末年闭关自守,便是没有早早“实而备之”而到后来就算悔之也肯定莫及,因为实在太晚了,
而强而避之,这需要相当能力或甚至说艺术,因为一个是不能以卵击石,二个要避之,其让强者知道的理由一定要让强者能让弱者来“避之”,
而怒而挠之,诸葛亮显然是这方面的大行家,三气即气死周瑜,就因为周瑜是“怒者”,而司马懿显然不是“怒者”,诸葛亮给他送女人衣服,他也是哈哈一笑说诸葛亮有趣而坦然收下,反而令诸葛亮最后成为间接的怒者,因为体力和精神耗不起而吐血五丈原,
卑而骄之,一般来说,卑者,要么能力差,如果能使骄,更是差上加差,必败无疑而且是主动来败,要么是能者,能者而能卑之,只会使他的能力完全发挥甚至超水平发挥(所以这里的卑翻译成“卑怯”好象不太适合,因为卑怯本身和骄傲差不多,用不着“骄之”),
而佚而劳之,这也是现代常用的招数,前苏联就是被“劳之”的,
亲而间之,这更是几乎是必用招数,解决方法大概有这么几个,一个当然是不被其间,一个是反间之,一个就是假装被间之,其实也正合了上面的主题“诡道也”,当然这一切解决方法是看具体情况即看哪个更适合更于自己有利或于对方不利来选择,另外当然也有一些极端奇怪的“间”,即“假间”,即本来就不想间之,但是却装着故意努力去间之,这个比较复杂,而且发生率少,大部分情况下目的不明确,大概一般可以忽略,而其实只要是正道,任何“间”都便会立即失效,
而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更是要首先料到对方是“不备”的,是“不意”的,一般来说,胜利属于有准备或准备更充分的一方,
最后一句“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更是深刻诠释了“诡道”之意,即“诡道……”
以上的其实都是可以“先传”的,如果都能得“此传”(注意是真正得“此传”),那,兵家之胜,便在于这“不可先传”之处,回顾一下太多的战争战役的胜利,便有太多的胜利便是这“不可先传”之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