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黛玉见宝玉此番果断而去,故以寻袭人为由,来视动静。”,这个实录也是相当实录的!
即正如之前所说,黛玉在宝玉走时虽然气苦,但黛玉与宝玉是已经相证了的,即黛玉对宝玉的情感,与宝玉对黛玉的情感,是同时生长成长深入扎根,几乎是完全对等的,
因此,这文字中的“果断而去”四字便十分重要!
即黛玉心中虽然早知宝玉对自己的情感,但只要是人,在某些极端情况或说特殊情况下,其实也是会担心的,
即黛玉正是见宝玉完全不同以往的所谓“果断而去”,其实也是担心宝玉是否会“变”,特别是否会心变,
但其实宝玉并非“果断而去”,而是头脑一片空白而去,
而黛玉也能“一反常态”,能如此主动而来,同样证明黛玉绝非耍小性的人,以黛玉的聪明,黛玉对情感的成熟也是一天比一天的,
这里与湘云就有一个鲜明对比,湘云就肯定不会主动来“察视”宝玉,也当然证明湘云和宝玉之间绝非黛玉和宝玉之间的情感,
当然,也同样证明湘云之后嫁给宝玉的不可能,
““【庚辰双行夹批:这又何必?总因慧刀不利,未斩毒龙之故也。大都如此,叹叹!】”,脂爷的神经病发的越来越厉害了!继之前让宝玉斩断情丝,这里又要让黛玉什么“慧刀斩毒龙”,
(XX注:因此才说最该斩的就是脂爷们!(外人注:脂爷们说的只是斩断情丝而已(XX注:我也只是斩断他们的毒根而已,觉得脂爷们极其适合做阉官!(外人注:…这个倒说得相当正确))))
““袭人笑回:"已经睡了。"黛玉听说,便要回去。袭人笑道:"姑娘请站住,有一个字帖儿,瞧瞧是什么话。"说着,便将方才那曲子与偈语悄悄拿来,递与黛玉看。”,此处说明袭人不怎么认字,
““黛玉看了,知是宝玉一时感忿而作,不觉可笑可叹,”,黛玉一眼即看懂文字,以及宝玉写这些的初衷和心意,
““【庚辰双行夹批:是个善知觉。何不趁此大家一解,齐证上乘,甘心堕落迷津哉?】”,脂爷们的不懂装懂真是登峰造极!而且还特别喜欢玩弄一些与原文相比毫无意义甚至毫无意思的酸腐文字!恐怕贾政看了都要大批特批的!
““便向袭人道:"作的是玩意儿,无甚关系。"”,黛玉知道和袭人讲袭人也听不懂,
““【庚辰双行夹批:黛玉说"无关系",将来必无关系。余正恐颦、玉从此一悟则无妙文可看矣。不想颦儿视之为漠然,更曰"无关系",可知宝玉不能悟也。余心稍慰。盖宝玉一生行为,颦知最确,故余闻语则信而又信,不必宝玉而后证之方信也,余云恐他二人一悟则无妙文可看,然欲为开我怀,为醒我目,却愿他二人永堕迷津,生出孽障,余心甚不公矣。世云损人利己者,余此愿是矣。试思之,可发一笑。今自呈于此,亦可为后人一笑,以助茶前酒后之兴耳。而今后天地间岂不又添一趣谈乎?凡书皆以趣谈读去,其理自明,其趣自得矣。】”,脂爷的们的逻辑真是蠢到极点!
来理一理此大段脂爷的逻辑吧,定会成为世界龌龊逻辑史的经典:(外人注:哈哈,龌龊逻辑史)
其一,黛玉说的“无甚关系”只是因为袭人是不懂这个,但却被脂爷“理解”为黛玉和宝玉将来“必无关系”!
其二,“余正恐颦、玉从此一悟则无妙文可看矣。不想颦儿视之为漠然,更曰"无关系",可知宝玉不能悟也。余心稍慰。盖宝玉一生行为,颦知最确,故余闻语则信而又信,不必宝玉而后证之方信也,余云恐他二人一悟则无妙文可看,然欲为开我怀,为醒我目,却愿他二人永堕迷津,生出孽障,余心甚不公矣。世云损人利己者,余此愿是矣。”,
这里也许是另一位脂爷的再批,其“逻辑”是:宝玉、黛玉不能悟虽然是“不对的”,即两人“必须”要分开的,但是正因为两人不能悟,因此才让脂爷们有“妙文”可看,所以,就让宝玉和黛玉“永堕迷津,生出孽障吧”,虽然脂爷我这样做有些“损人利己”,即“损”了黛玉和宝玉继续“永堕迷津”,但“利”了可以让脂爷们可看“妙文”!
其三,“试思之,可发一笑。今自呈于此,亦可为后人一笑,以助茶前酒后之兴耳。而今后天地间岂不又添一趣谈乎?凡书皆以趣谈读去,其理自明,其趣自得矣。】”,极其恶毒攻击后,还能如此发笑以及污蔑宝玉和黛玉不过“茶前酒后”的“一趣”耳!
(外人注:实在不能理解,脂爷们因何对宝玉和黛玉之爱情痛恨到如此凶恶到逻辑混乱、极毒到癫狂的地步!(XX注:说过他们是太监嘛!才会变态到如此!(外人注:你说的这话我还真越来越信了!)))
““说毕,便携了回房去,与湘云同看。”,如何?正合之前说过的“湘云和黛玉恐怕是最心灵相似,最心灵相通的两个女子,她们俩的默契可以几乎不用任何语言、动作和什么“解释”,几乎随时随处都可立即默契,都可立即化解所谓的纠结”,
““【庚辰双行夹批:却不同湘云分崩,有趣!】”,脂爷们如此龌龊到连屎克郎都不如一万倍的级别的如何能近得了红楼梦甚至一亿里!
““次日又与宝钗看。宝钗看其词【庚辰双行夹批:出自宝钗目中,正是大关键处。】曰:”,好嘛,只要是宝钗的,就是“大关键处”!(XX注:估计就算宝钗,也会被脂爷们恶心死!(外人注:这绝对是肯定的!))
这个与宝钗看,曹雪芹没有交待是谁要给宝钗看,恐怕非黛玉之意,而更多是湘云之意,而黛玉自然也跟了来,
因此,此处,曹雪芹只不过在这里进行了“不必要详细”的处理,
““无我原非你,从他不解伊。肆行无碍凭来去。茫茫着甚悲愁喜,纷纷说甚亲疏密。从前碌碌却因何,到如今回头试想真无趣!”,几句其实已经将之前的“言证”完全“宝玉化”,
即之前的“言证”,曹雪芹是有大意思在内的,撇开宝玉的此《寄生草》和宝玉这件事不谈,那首“言证”确实是具备极深境界的,
所谓佛家有“信解行证”,先信再解再行,最后达到证的最高境界,
但曹雪芹的“言证”却并非只是让众人去信佛,只要是任何想信的,包括情感、理想、思想、制度等,都可“信解行证”,
以及最终由“你证我证,心证意证。是无有证,斯可云证。无可云证,是立足境”达到“证”的阶段和境界!
再来看看这首《寄生草》,甚至已经十分“儿化”:
其一,将“你我他她”全部“打散”,于是,“你我他她”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这样才有任我来去毫无阻碍,
其二,本来就一片迷茫,还要去什么悲愁喜,本来就一片纷乱,还要在乎什么亲疏密,
其三,之前为了黛玉忙这忙那却为了什么,现在这个结果,回头想来真无趣!
这个《寄生草》在此处是有些“儿化”,但千万不能小看了它,因为,在八十回后,当宝玉真的处于这种“茫茫”、“纷纷”的境况时,这首寄生草的意思便成为一个强大的引导!引导宝玉走向彻悟!
““【庚辰双行夹批:看此一曲,试思作者当日发愿不作此书,却立意要作传奇,则又不知有如何词曲矣。】”,脂爷们又在不懂装懂地胡扯,
““看毕,又看那偈语,又笑道:"这个人悟了。都是我的不是,都是我昨儿一支曲子惹出来的。这些道书禅机最能移性。【庚辰双行夹批:拍案叫绝!此方是大悟彻语录,非宝卿不能谈此也。】明儿认真说起这些疯话来,存了这个意思,都是从我这一只曲子上来,我成了个罪魁了。"说着,便撕了个粉碎,递与丫头们说:"快烧了罢。"”,宝钗这口气倒好象袭人!
袭人一对丫环们说宝玉,就是“我们我们”,
这里宝钗竟然将宝玉对黛玉的情感,揽成了自己的不是!
宝钗是不是“无意”中甚至“本能”中,在淡化甚至消除这件事中的宝玉和黛玉之间的无比真实的深情并“无意”甚至是“有意”将宝玉和自己“拉”上关系呢?
““黛玉笑道:"不该撕,等我问他。你们跟我来,包管叫他收了这个痴心邪话。"”,黛玉却如同宝玉一样,宝玉根本听不出袭人之前那些说宝钗好的话的意思,黛玉这里也当然听不出宝钗如此“揽事”的意思,
而黛玉能让宝玉“包管叫他收了这个痴心邪话”,足见黛玉对宝玉以及对宝玉写的这些或极深或浅的悟透,远比脂爷们那大夸宝钗的“大关键处”要强得多了!
因为,对这些的“悟”却真的只有又真又灵的象宝玉和黛玉这样的人才能达到的,而黛玉显然比宝玉要强不少,
““三人果然都往宝玉屋里来。一进来,黛玉便笑道:"宝玉,我问你:至贵者是‘宝‘,至坚者是‘玉‘。尔有何贵?尔有何坚?"【庚辰双行夹批:拍案叫绝!大和尚来答此机锋,想亦不能答也。非颦儿,第二人无此灵心慧性也。】”,这是参禅之语,即黛玉如此“禅问”,宝玉就要相应地“禅答”,才算是宝玉有“悟”,(XX注:怎么答?(外人注:比如说,宝玉可答:我并非宝,我也非玉,名为宝玉,实为俗人也(大白纸注:哈哈,还不错,蛮符合宝玉悟的程度的(XX注:如果要更深呢?(大白纸注:象:世上本无宝,世上本无玉,我只看见至贱的石头,我只看见至轻的灰尘(XX注:我知道最深的是什么,就是:世上本无一物,何来宝,何来玉(外人注:哈哈,XX“悟”了!(XX注:…))))))
而脂爷在那鬼叫鬼跳地什么“拍案叫绝”,将不懂装懂继续如跳大神一般“尽情”发挥!
““宝玉竟不能答。”,显然宝玉写那些的出发点绝非“禅”和“悟”,
““三人拍手笑道:"这样钝愚,还参禅呢。"”,可见宝玉当时不知这三人来干嘛的痴傻模样(外人注:哈哈),
““黛玉又道:"你那偈末云:‘无可云证,是立足境。‘固然好了,只是据我看,还未尽善。我再续两句在后。"因念云:"无立足境,是方干净。"”,原来“"无立足境,是方干净。"”在这里,而不是有的版本加在前面,惭愧惭愧,这里改过,(外人注:哈哈,感觉你这时和此时的宝玉有些象!(XX注:妙哉妙哉)),
但黛玉加的这个尾巴却恰好合之前所说,即黛玉认为,宝玉远未达到之前“言证”的程度,宝玉此时的“境界”也不过就是“无立足境,是方干净”,(外人注:完美圆回!(大白纸注:嘿嘿))
““【庚辰双行夹批:拍案叫绝!此又深一层也。亦如谚云:"去年贫,只立锥;今年贫,锥也无。"其理一也。】””,黛玉的“无立足境,是方干净”明显是从最高处跌到最低处,脂爷们还在“拍案叫绝”,还在“又深一层”!(外人注:唉,可怜的脂爷们(XX注:哈哈))
““宝钗道:"实在这方悟彻。当日南宗六祖惠能,【庚辰眉批:用得妥当之极!】初寻师至韶州,闻五祖弘忍在黄梅,他便充役火头僧。五祖欲求法嗣,令徒弟诸僧各出一偈。上座神秀说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彼时惠能在厨房碓米,听了这偈,说道:‘美则美矣,了则未了。‘因自念一偈曰:‘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五祖便将衣钵传他。【庚辰双行夹批:出语录。总写宝卿博学宏览,胜诸才人;颦儿却聪慧灵智,非学力所致--皆绝世绝伦之人也。宝玉宁不愧杀!】今儿这偈语,亦同此意了。只是方才这句机锋,尚未完全了结,这便丢开手不成?"”,原来这里也有,可能之前的记忆又此时激活了,但宝钗这里不过类似引经据典,而不能象宝玉和黛玉一样,真正以心去体会,才能得其精邃,
而脂爷们这句话又有趣之极:
“总写宝卿博学宏览,胜诸才人;颦儿却聪慧灵智,非学力所致--皆绝世绝伦之人也”,看起来,好象连宝玉和黛玉一起赞了,但请注意:
其一,宝钗是胜诸才人,而黛玉是“非学力所致”!几乎相当于是在说黛玉“不学无术,仅靠一时聪明”了!
而实际上,黛玉读的书恐怕是绝不比宝钗少的,因为黛玉读书凭兴趣,而宝钗的功利性更强,兴趣能让黛玉更为广猎,
其二,“皆绝世绝伦之人也”,自然是在说宝钗是“正”的“绝世绝伦之人”,而黛玉是“歪”的“绝世绝伦之人”!
(外人注:“博学宠览,胜诸才人”,是不错,但学了不用或学了没用,那这些死知识有何意义?!当然,知识是越多越好,但也要不断地选择其中能来为已真正所用!)
““黛玉笑道:"彼时不能答,就算输了,这会子答上了也不为出奇。”,黛玉却也毫不客气,因为黛玉对宝钗这种“卖弄知识”却不讲其意也不结合此时宝玉实际的话,也是毫无感觉的,
此时的黛玉的状态就如同之后听了宝琴的诗后,宝钗却几乎在大贬宝琴那些诗的似乎非女子份内,当时的黛玉就算已经被宝钗“收服”了,都要极力反驳,为宝琴说话,
““只是以后再不许谈禅了。连我们两个所知所能的,你还不知不能呢,还去参禅呢。"”,这是黛玉真正担心的,即宝玉如果真去参什么禅,这情感摆在何处!对于黛玉来说,宝玉此时无端去参什么禅,就相当于走火入魔甚至毁灭爱情!
““宝玉自己以为觉悟,不想忽被黛玉一问,便不能答,宝钗又比出"语录"来,此皆素不见他们能者。自己想了一想:"原来他们比我的知觉在先,尚未解悟,我如今何必自寻苦恼。"”,宝玉却真有此想法!足见黛玉来得相当正确相当及时相当必须!(外人注:宝玉不但要自己成长成熟,而且需人指引(大白纸注:此话极是!八十回后,宝玉极可能与卫若兰有相当深厚的交往,宝玉定会受益极多!))
““【庚辰眉批:前以《庄子》为引,故偶继之。又借颦儿诗一鄙驳,兼不写着落,以为瞒过看官矣。此回用若许曲折,仍用老庄引出一偈来,再续一《寄生草》,可为大觉大悟矣。以之上承果位,以后无书可作矣。却又作黛玉一问机锋,又续偈言二句,并用宝钗讲五祖六祖问答二实偈子,使宝玉无言可答,仍将一大善知识,始终跌不出警幻幻榜中,作下回若干书。真有机心游龙不测之势,安得不叫绝?且历来不说中万写不到者。己卯冬夜。】”,脂爷在强行抹去红楼梦的真实性!特别是其中的“警幻幻榜”,
也正合了最初几回脂爷们大谈特谈“幻”的一脉相承!
““想毕,便笑道:"谁又参禅,不过一时顽话罢了。"”,宝玉一个极其好的优点,
即一不强行争辩或说无理还强争或干脆说无理取闹,
二能清醒和正确地认识到当时的自己,
三是宝玉不会因此事影响甚至打击到自己,比如丧失自信甚至变得愚钝啊,这些都绝不会在宝玉身上发生,
““说着,四人仍复如旧。【庚辰双行夹批:轻轻抹去也。"心静难"三字不谬。】”,这里曹雪芹以“四人仍复如旧”省却多少文字!
不妨也来替曹雪芹“译”一下:
其一,四人仍复如旧,是包括了四个人两两之间的关系的,
其二,宝玉和黛玉自然仍然是爱情依然,甚至经此事后,更加意证!
其三,黛玉和湘云自不用说,而且经此事后,黛玉和湘云之间恐怕更不可能真正“恼”了,
其四,宝玉和湘云自然也因此恐怕很难再发生这样大的冲突了,
其五,宝玉和宝钗,以及黛玉湘云和宝钗,这是这句话中最“弱”的“复旧”,因为这三人本就与宝钗没什么事(外人注:哈哈,好个本就没什么事!)
且先到这。
(外人注:啊,写得累吧,出去散散心吧)
”
“是啊,不译不行啊,”小戒叹道,“否则怎能看懂?”
“舒坦畅快!”小猴笑道。
“清晰明了还是最重要的啊。”老沙呵呵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唐道,“译红楼梦,我译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