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不相下,亦如风水雷电,地中既遇,既不能消,又不能让,必至搏击掀发后始尽。”这里几乎就是所谓“正邪两立”,即八十回后的两派的争斗必是你死我活的!而陈也俊根据史湘云判词,即是被抛入湘江,而卫若兰却可能因为忠顺王提前垮台而幸免,
““故其气亦必赋人,发泄一尽始散。”这里几乎就是必须要斗争到底的意思!
““使男女偶秉此气而生者,在上则不能成仁人君子,下亦不能为大凶大恶。【甲戌侧批:恰极,是确论。】”这里其实重点在“在上”,即有此“聪俊灵秀之气”的人,当然不太可能成为“大凶大恶”,但想成为“仁人君子”,在当时的环境下根本就无路可通!因此,也不能成!
““置之于万万人中,其聪俊灵秀之气,则在万万人之上,”即本质是聪俊灵秀之气,甚至能在万万人之上,
““其乖僻邪谬不近人情之态,又在万万人之下。”正因为“聪俊灵秀之气”在万万人之上,而且在当时又无处可用,自然与当时几乎所有人所谓格格不入,因此才有“乖僻邪谬不近人情”之态即之表现!
但这句话一定要注意前提!即前提是一切的基础!前提必须是真正的“聪俊灵秀之气”!
如果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也可参考一下贾宝玉,贾宝玉在当时环境制约下,只具备“聪明灵秀之气”,甚至只能在姐妹间“发一发”,因此,也不能完全等同于现在,但贾宝玉的真善美却是其亘古不变的本质!
而如果缺乏这个前提,缺少这个本质,仅剩“乖僻邪谬不近人情之态”,那自然是走向完全相反的一面甚至完全相反的极端!
““若生于公侯富贵之家,则为情痴情种,”这句话在当时十分现实!即试想一想贾宝玉的真善美,在公侯富贵之家,又有贾母宠爱,周围又都是些姐姐妹妹,外人看起来象“情痴情种”几乎是完全“正常”的!而不正常的是,这些外人没有看出其中的在当时极其珍贵甚至极其稀少的“真善美”来!
““若生于诗书清贫之族,则为逸士高人,”所谓本质才是决定一切!而性格只能决定某些走向,
““纵再偶生于薄祚寒门,断不能为走卒健仆,甘遭庸人驱制驾驭,必为奇优名倡。”这也是当时环境下被逼不得以的“另一分支”,
以上说的都是同样本质的人在不同环境下的“模样”!这里要说明的恐怕有以下两点:一个是本质才是真正决定一切的!一个就是环境决定“模样”或说身份,
这里也充分说明了曹雪芹看几乎任何东西都是首先从本质上去看的!
““如前代之许由、陶潜、阮籍、嵇康、刘伶、王谢二族、顾虎头、陈后主、唐明皇、宋徽宗、刘庭芝、温飞卿、米南宫、石曼卿、柳耆卿、秦少游,近日之倪云林、唐伯虎、祝枝山,再如李龟年、黄幡绰、敬新磨、卓文君、红拂、薛涛、崔莺、朝云之流。”这里也足以说明曹雪芹对之前两千年历史的透彻了解!以及红楼梦放眼的绝对是整个封建社会!紧抓的是人的本质!
“此皆易地则同之人也。"”即不同“模样”、“身份”的本质相同的人!
““子兴道:"依你说,‘成则王侯败则贼‘【甲戌侧批:《女仙外史》中论魔道已奇,此又非《外史》之立意,故觉愈奇。】了。"”冷子兴仍然不能理解贾雨村的意思,冷子兴满脑子只有所谓“高低贵贱”,因此,贾雨村说的或说曹雪芹借贾雨村之口说的是本质,但冷子兴仍然只能看到表面的“模样”和“身份”!只能看到所谓的“王侯和贼”,
““雨村道:"正是这意。”这句话其实很具深意!即曹雪芹“借”贾雨村说出了本质和现象,但贾雨村甚至自己都没有真正理解这番话,这也是贾雨村的本质,而这也是曹雪芹隐晦表达或说不得不隐晦表达的意思!
而且仍然符合之前所说的既是实录又几乎丝毫不露痕迹的写法!
““你还不知,我自革职以来,这两年遍游各省,也曾遇见两个异样孩子。【甲戌侧批:先虚陪一个。】”这个批,评得挺有趣,其实也并非虚陪,下面有明说的“甄宝玉”,还有一个恐怕就是林黛玉了!而且林黛玉恐怕还是贾雨村这里没详细说但却是最符合最重要的一个!
““所以,方才你一说这宝玉,我就猜着了八九亦是这一派人物。”这里的“这一派人物”也比较“扎眼”,即奇英俊兰包括北静王岂不也是“这一派人物”?!
““不用远说,只金陵城内,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甲戌侧批:此衔无考,亦因寓怀而设,置而勿论。】”这个也很象曹批,即曹雪芹的地名和官名等都尽量“虚设”,就算可考,但曹雪芹这里明显强调的是应该更注意红楼梦的内容和本质!
““甄家,【甲戌眉批:又一真正之家,特与假家遥对,故写假则知真。】”这里的“写假则知真”是双关语!即并非写贾家而知道甄家,而写姓贾的家,而知道极真实极真正的人性、现实和本质!
““你可知么?"子兴道:"谁人不知!这甄府和贾府就是老亲,又系世交。两家来往,极其亲热的。便在下也和他家来往非止一日了。"”这里表明甄府和贾府在八十回后是肯定会有接触的,而甄宝玉和贾宝玉也肯定会有直接面对的,而八十回后那一段贾宝玉和甄宝玉交谈的文字无论从文字水平上还是立意上就极象原文!
即甄宝玉最后成了“真正”的封建社会的宝玉,而贾宝玉仍然是那块质朴而灵慧的石头!
“【甲戌侧批:说大话之走狗,毕真。】”哈哈!这个批者就几乎就是之前不断说曹操是奸雄的“急批”了!当然,这里如果说冷子兴说大话是有可能,但直接骂他是走狗,犹如直接给曹操定性为奸雄一样,都是有些过甚至很有些过的,除非冷子兴之后确实做了类似“走狗”的事,但冷子兴在之后出场极少,几乎没有任何“正事”,
当然,也许八十回后会有冷子兴的比较重要的戏份上演,如果他确实沦为如忠顺王的走狗与奇英俊兰作对的话,那这句批的批者就几乎是铁定看过八十回后的原文才有如此“狠批”!
那也间接证明八十回的两派争斗会有多么激烈!几乎将红楼梦中能牵扯进的人全牵扯进来了!
““雨村笑道:"去岁我在金陵,也曾有人荐我到甄府处馆。我进去看其光景,谁知他家那等显贵,却是个富而好礼之家,”这甄家虽然没详写,但其实甄家恐怕比贾家要“好”一点,即甄家虽然肯定是封建教育和思想,但其“平淡”和“低调”甚至是真正的“严格”却恐怕是贾府不能比的!
““【甲戌侧批:如闻其声。甲戌眉批:只一句便是一篇世家传,与子兴口中是两样。】”这里批得也有些越来越到位,
““倒是个难得之馆。但这一个学生,虽是启蒙,却比一个举业的还劳神。说起来更可笑,他说:‘必得两个女儿伴着我读书,我方能认得字,心里也明白,不然我自己心里糊涂。‘”这与贾宝玉几乎是“左右宝玉”!
““【甲戌侧批:甄家之宝玉乃上半部不写者,故此处极力表明,以遥照贾家之宝玉,凡写贾家之宝玉,则正为真宝玉传影。蒙侧批:灵玉却只一块,而宝玉有两个,情性如一,亦如六耳、悟空之意耶?】”前批有些故弄玄虚,后批则过于浅薄,当然,其实也可了解西游记在当时的流传程度是比较普及的,
““又常对跟他的小厮们说:‘这女儿两个字,极尊贵,极清净的,比那阿弥陀佛,元始天尊的这两个宝号还更尊荣无对的呢!”这其实几乎是在虚写甄宝玉而实写贾宝玉!即甄宝玉后来变了甚至是完全变了,而贾宝玉恐怕一直没变,因此,这里与其说在写甄宝玉,还不如说在写贾宝玉!
““【甲戌眉批:如何只以释、老二号为譬,略不敢及我先师儒圣等人?余则不敢以顽劣目之。】”这也几乎是正宗的脂批!他口里所说的“先师儒圣”并非指原来的本质的儒圣,而其实就是明指封建思想和制度!
而最后一句更是尽显其“脂评”本质!即如果以“假儒圣”为譬,脂批则不敢以顽劣目之,那这里没有以“假儒圣”这譬,正是说明脂批对待整部红楼梦是以“顽劣目之”的!脂批可谓不打自招,竟然图一时嘴快,留下了如此重要和明显的证明!
““你们这浊口臭舌,万不可唐突了这两个字,要紧。”这里看起来有些荒唐,但恐怕正是这位甄宝玉周围有不少人是比较“唐突”这两个字,因此,才有此语的,
““但凡要说时,必须先用清水香茶【甲戌侧批:恭敬。】漱了口才可,设若失错,【甲戌侧批:罪过。】便要凿牙穿腮等事。‘其暴虐浮躁,顽劣憨痴,种种异常。只一放了学,进去见了那些女儿们,其温厚和平,聪敏文雅,【甲戌侧批:与前八个字嫡对。】竟又变了一个。”这里与贾宝玉的初期也很相似,而“其暴虐浮躁,顽劣憨痴,种种异常”恐怕也是和贾宝玉一样,在那样的“学堂”中,才会激发出这样的“本性”!
““因此,他令尊也曾下死笞楚过几次,无奈竟不能改。每打的吃疼不过时,他便‘姐姐‘‘妹妹‘乱叫起来。”这其实确实是实写贾宝玉!而且曹雪芹的另一层意思则是:“聪明灵秀”的“这一派”的人的“初期”都差不多甚至几乎一样!但中期和后期,甄宝玉就完全“后天”变了,如果只是变表象还好,但是连本质都变了!
但贾宝玉没变,这便恐怕是曹雪芹写甄宝玉这个人物的最大用意!
““【甲戌眉批:以自古未闻之奇语,故写成自古未有之奇文。此是一部书中大调侃寓意处。盖作者实因鹡鸰之悲、棠棣之威,故撰此闺阁庭帏之传。】”此批恐怕又是故弄玄虚兼严重歪解曹雪芹写红楼梦的目的!
““后来听得里面女儿们拿他取笑:‘因何打急了只管叫姐妹做甚?莫不是求姐妹去说情讨饶?你岂不愧些!‘”这是当然之语!
““他回答的最妙。他说:‘急疼之时,只叫"姐姐""妹妹"字样,或可解疼也未可知,因叫了一声,便果觉不疼了,遂得了秘法。每疼痛之极,便连叫姐妹起来了。‘你说可笑不可笑?”虽然可笑,但他至少懂得爱惜和怜惜之情,仅这一点已经胜过当时相当多人!
““也因祖母溺爱不明,每因孙辱师责子,因此我就辞了馆出来。如今在这巡盐御史林家做馆了。你看,这等子弟,必不能守祖父之根基,从师长之规谏的。只可惜他家几个姊妹都是少有的。"”这里几乎就和贾宝玉家一样了!因此,才说这里是虚写甄宝玉,而实写贾宝玉,也正好是为了引出后面冷子兴对贾家女子的详述!
““【甲戌侧批:实点一笔,余谓作者必有。】”这句批有可能的两个意思,
一个是,几乎是明着“暗中”攻击!“实点一笔”,几乎是在说“这等子弟,必不能守祖父之根基,从师长之规谏的。”,而“作者必有”,几乎就是在说曹雪芹“这等子弟,必不能守祖父之根基,从师长之规谏的。”,而且恰好又有“余”,几乎是极正宗极恶毒的脂批!而脂批在攻击曹雪芹时都用了如此隐晦的方法,足见脂批恶毒之余也是心虚到了家!
二个是,这里是指曹雪芹家几个姊妹都是少有的!这个虽然“看起来”更象是批者的意思,但曹雪芹被抄后,周围是不是还有这些所谓姊妹便十分渺茫了!
因此,以上两个意思,批者的内心恐怕指向第一个更多!
即可能会造成一个现象,曹雪芹一说贾宝玉如何如何不好,脂批便马上来应和以及赞成,而且,接下来暗示或者说期内心就是指向曹雪芹就是宝玉这样的“无用”之人!
““子兴道:"便是贾府中,现有的三个也不错。政老爹的长女,名元【甲戌侧批:"原"也。】春,现因贤孝才德,选入宫作女史【甲戌侧批:因汉以前例,妙!】去了。”不知妙在何处?
““二小姐乃赦老爹之妾所出,名迎【甲戌侧批:"应"也。】春,三小姐乃政老爹之庶出,名探【甲戌侧批:"叹"也。】春,四小姐乃宁府珍爷之胞妹,名唤惜【甲戌侧批:"息"也。】春。”“原应叹息”也极象是曹雪芹的自批!因为象这样的批,能一字不差而且一字不多地道出作者深处原意,只有作者最大可能做到!更何况这样的谐音批几乎没有漏过任何一处!
实在想象不出,除了曹雪芹外,之前的甚至大家批、急批、蒙批能有如此“绝对”的能力!只会莫名喊妙以及含沙射影地恶毒攻击曹雪芹的脂批就当然更不具备了连皮毛都摸不到了!
““因史老夫人极爱孙女,都跟在祖母这边一处读书,听得个个不错。【[复接前文未及,正词源三叠。]】雨村道:"更妙在甄家的风俗,女儿之名,亦皆从男子之名命字,不似别家另外用这些‘春‘‘红‘‘香‘‘玉‘等艳字的,何得贾府亦乐此俗套?"”这个恐怕也是之后甄宝玉被“强行扭转”的原因之一,
““子兴道:"不然,只因现今大小姐是正月初一日所生,故名元春,余者方从了‘春‘字。上一辈的,却也是从兄弟而来的。现有对证:目今你贵东家林公之夫人,即荣府中赦、政二公之胞妹,在家时名唤贾敏。不信时,你回去细访可知。"”此句极妙文!终于“转到”林黛玉处!而且当然丝毫不露痕迹!这就是曹雪芹的功底!
““村拍案笑道”看官们恐怕也有拍案叫绝的!
“:"怪道这女学生读至凡书中有‘敏‘字,皆念作‘密‘字,每每如是;写字遇着‘敏‘字,又减一二笔,我心中就有些疑惑。今听你说的,是为此无疑矣。”黛玉的可爱处,
““怪道我这女学生言语举止另是一样,不与近日女子相同,度其母必不凡,方得其女,今知为荣府之孙,又不足罕矣。”能被这个时候的贾雨村夸赞的,几乎只有两个宝玉和黛玉!而说甄宝玉实说贾宝玉,因此,就只有贾宝玉和林黛玉了!(外人注:眼明!)
““可伤上月竟亡故了。"子兴叹道:"老姊妹四个,这一个是极小的,又没了。长一辈的姊妹,一个也没了。只看这小一辈的,将来之东床如何呢。"”这里又话锋一转,转到“东床”,也是极妙的手笔!
““雨村道:"正是,方才说这政公,已有衔玉之儿,又有长子所遗一个弱孙。这赦老竟无一个不成?"子兴道:"政公既有玉儿之后,其妾又生了一个,【甲戌侧批:带出贾环。】倒不知其好歹。”贾环刚提及,就道“不知其好歹”,其“用意”也是很明显的,
““只眼前现有二子一孙,却不知将来如何。若问那赦公,也有二子。长名贾琏,今已二十来往了。亲上作亲,娶的就是政老爹夫人王氏之内侄女,【甲戌侧批:另出熙凤一人。】今已娶了二年。”又如此自然地带出另一极重要人物王熙凤!
““这位琏爷身上现捐的是个同知,也是不肯读书,于世路上好机变,言谈去的,所以如今只在乃叔政老爷家住着,帮着料理些家务。”这里恐怕除了贾琏肯定是不肯读书外,另外一个要记住的就是其“于世路上好机变,言谈去的”,即贾琏是有本身的一股“聪明劲”的,只是用的几乎都不是地方,
““谁知自娶了他******之后,倒上下无一人不称颂他夫人的,琏爷倒退了一射之地。说模样又极标致,言谈又爽利,心机又极深细,竟是个男人万不及一的。"”说贾琏其实只是为了突出王熙凤!
““【甲戌侧批:未见其人,先已有照。”这个也象是曹批,即之前所说的“义务教文”,当然,曹雪芹自然不会告诉看官说在“义务教文”,能听就听,能听懂就听懂,能对谁有或小或大的帮助,就对谁有或小或大的帮助,曹雪芹明白得很!
““甲戌眉批:非警幻案下而来为谁?】”此批仍是不知所谓的故弄玄虚,
““雨村听了,笑道:"可知我前言不谬。【甲戌侧批:略一总住。】你我方才所说的这几个人,都只怕是那正邪两赋而来一路之人,未可知也。"”如果以曹雪芹这里“提示”的以“正邪”来看之后的各人各事,恐怕会清醒和明白得多,但是这只是其中一方面,更多的仍是各人各事的本质是怎样!
““子兴道:"邪也罢,正也罢,只顾算别人家的帐,你也吃一杯酒才好。"”冷子兴这话当然是对贾雨村这番话的不苟同甚至内心的不屑,因为以冷子兴驰骋商场与官场众人打交道许多年,心中哪有什么“正邪”二字!
同时也证明贾雨村此时虽然涉世不深,但以自己的“简单”和“纯粹”的心思以及本身的思维和才学,是说出了不少本质的,但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自己说的这些的本质是什么,因此,才会有之后贾雨村重入官场后的彻底改变!
但曹雪芹借贾雨村之口进行这些本质的实录“任务”几乎圆满完成!
““雨村道:"正是,只顾说话,竟多吃了几杯。"”这里也足见贾雨村谈兴是相当浓,而且说的内容大多是发自肺腑,因此自己喝了几杯酒都不清楚了!但冷子兴就不一定了,因为冷子兴明明是说贾雨村喝酒喝少了,贾雨村却答道是多喝了几杯,这也是谈兴正浓的时候可能会出现的小插曲和小尴尬,(外人注:这个够细甚至写在实录中够复杂!)
““子兴笑道:"说着别人家的闲话,正好下酒,【甲戌侧批:盖云此一段话亦为世人茶酒之笑谈耳。】即多吃几杯何妨。"”此即喝酒的一妙处!曹雪芹与敦氏兄弟等时常喝酒,恐怕也聊这聊那,而且红楼梦的一些内容甚至思想恐怕也来自这里!
““雨村向窗外看【甲戌侧批:画。】”这个“画”字批得精妙!简到极点,又真正点睛!
““道:"天也晚了,仔细关了城。我们慢慢的进城再谈,未为不可。"于是,二人起身,算还酒帐。【甲戌侧批:不得谓此处收得索然,盖原非正文也。】”这个批也是曹雪芹的重要特征!
即放之则常蓬程万里,收之则一掌相合!
因此,这也象是曹批,当然也是义务教文,
““方欲走时,又听得后面有人叫道:"雨村兄,恭喜了!特来报个喜信的。"【甲戌侧批:此等套头,亦不得不用。】”哈哈,这个批几乎是曹雪芹自我调侃之批!即这段话确实可能在许多小说里出现过,当然也包括曹雪芹曾狠批的那些“小说”里,因此,曹雪芹写到此时,便自我如此调侃!(外人注:这个已经极接近曹雪芹的性格!)
““雨村忙回头看时--【己双行夹批:语言无味,令人不耐。古人云"惜墨如金",视此则视墨如土矣。似此则演至千回万回可也。】”(外人注:哈哈,妙啊!这里很象之前大白纸曾说过多次的类似意思!即胡乱写的话,可写千部万部“红楼梦”!)而此处,亦象是曹雪芹对自己“不满”之处的自我批评!
““【蒙:先自写幸遇之情于前,而叙借口谈幻境之情于后。世上不平事,道路口如碑。虽作者之苦心,亦人情之必有。雨村之遇娇杏,是此文之总帽,故在前。冷子兴之谈,是事迹之总帽,故叙写于后。冷暖世情,比比如画。】”这种总评,几乎已经超出不是曹雪芹的人的极限!因此,非曹雪芹不能写!
象“世上不平事,道路口如碑。”更是暗指当时的“不平事”到底有多少!
而“作者之苦心”更是甚至相当“****”地表现了曹雪芹写贾雨村那段“正邪”的话的本意!(外人注:几乎正是大白纸所说!)
而“人情之必有”的“必有”两个字,更是直指“非幻”!即所谓“正邪”正是当时或整个封建社会“必有”的事!
而象“此文之总帽”、“事迹之总帽”,也是只有创作者才最清楚才能才敢如此说得出的话!
而“冷暖世情,比比如画。”也正合批中的那精妙的“画”字!证明总批是曹雪芹所写的同时,也证明有相当多的批是曹雪芹自批!
“证据越来越多,份量也越来越重!”小戒叹道。
“事实就是事实,真实也不容说成假,老曹的红楼梦是以‘假’说真,红楼梦中的批却是以‘真’道假!”小猴笑道。
“二位师兄说得是!批越多,证据也越多,曹批越多,份量也越重!”老沙笑道,“而曹批以及大家批和急批,正是在道脂批的假!”
“你倒解释得清清楚楚。”小戒暗笑道。
“阿弥陀佛,”小唐道,“冷暖世情,一部红楼几乎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