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在哭泣,听见宝玉苏来,连忙叫唤。宝玉睁眼看时,仍躺在炕上,见王夫人宝钗等哭的眼泡红肿。”这些文字都完全可以放在八十回的靠前的回数,而且之前有和尚要万两银子,如果是在靠前的回数,应该更符合逻辑些,
““定神一想,心里说道:“是了,我是死去过来的。”遂把神魂所历的事呆呆的细想。幸喜多还记得,”这都是非常真实的反应,而象“定神”、“呆呆的细想”、“幸喜”都是带有曹雪芹文字的标记的,
““便哈哈的笑道:“是了,是了。””这里便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标志!即宝玉恐怕之后不但心智清醒,而且目睹许多事和自己所梦一样,恐怕只会更清醒!这样,便会加快宝玉弄清许多内幕的速度!才有空间和时间大量涉及到忠顺王妙玉四王及奇英俊兰的内容!
而一切顺着所谓宝玉所梦的进程前进,更多的恐怕只是曹雪芹的幌子,即曹雪芹内心深处恐怕已经有一个“印象”:不但红楼梦的这些人都如判词这样在实际的社会中几乎不可逃脱地有这些结局,而且整个封建社会的甚至崩溃进程也是这样注定和不可避免的!
而清朝末年当然就极其验证了曹雪芹内心肯定有的这种想法!
““王夫人只道旧病复发,便好延医调治,即命丫头婆子快去告诉贾政,说是:“宝玉回过来了。头里原是心迷住了,如今说出话来,不用备办后事了。”贾政听了,即忙进来看视,果见宝玉苏来,便道:“没福的痴儿!你要唬死谁么?”说着,眼泪也不知不觉流下来了。又叹了几口气,仍出去叫人请医生,诊脉服药。”这里贾政“流下泪”来才是真实的贾政,之前贾宝玉为了甄宝玉和宝钗的什么话竟然要“死”了,而贾政只是“叹气连连,只得亲自看视”,两下一对比,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恐怕几乎一目了然了!
而且也几乎可以猜出作者之前很可能是故意这么写,即宝玉要死了,要办后事了,故意写得贾政一滴泪也没有!(外人注:“作者”仍然不愧为神人!)
““这里麝月正思自尽,见宝玉一过来,也放了心。”麝月要自尽的情节恐怕也是有的,但恐怕不仅只是说错一句话让宝玉差点死去,这里面恐怕还和王夫人有关!即麝月很可能是巧妙地或无意地透露了有关王夫人包括袭人的一些关键内幕给宝玉的!
而宝玉恐怕也因此大摔玉包括这里几乎昏死过去!因此,她才会觉得“罪责”太大,而产生自尽之感!
即!之前的宝玉昏死过去,绝非受了什么甄宝玉和宝钗的话语刺激,而几乎可以肯定是麝月巧妙或无意中透露了如黛玉的死因中是很包括王夫人甚至包括袭人在内的!因此宝玉才会一时无法接受,所谓一口气顶不上来,一口血狂喷而出,一时昏死了过去!(外人注:赞啊,这个逻辑已经更强!)
““只见王夫人叫人端了桂圆汤,叫他喝了几口,渐渐的定了神。王夫人等放心。也没有说麝月,只叫人仍把那玉交给宝钗给他带上。”这里其实主要是交待麝月被“保存”了下来!即麝月之前已经说过是最懂得明哲保身但又内心正义感颇强的人!只有她保存下来,一些重要的内幕才可能借她的眼和口“看出”和“说出”来!
““想起那和尚来,“这玉不知那里找来的?也是古怪:怎么一时要银,一时又不见了?莫非是神仙不成?”这一句“找来的”,其实应该正好接好多回前袭人丢玉,即极不应该丢了几十回,这里才出来!(XX注:哈哈,这句话有趣!(外人注:…就对你这种歪人才有趣!)),因此,再次更大地证明和尚还玉以及宝玉这段长梦应该在之前丢玉不久后就出现的!
而这里恐怕还要“修正”之前的一个细节,即恐怕是没有王夫人为了让宝玉神志不清,而在宝玉娶宝钗之前有意将玉藏起的情节,即更逻辑更合理的应该是宝玉娶宝钗后摔玉,王夫人不得以藏玉,但却“莫名其妙”丢了,其实正是这和尚为了“引”宝玉做这段长梦而“拿”去了!
““宝钗道:“说起那和尚来的踪迹、去的影响,那玉并不是找来的。头里丢的时候,必是那和尚取去的。””这也是真正厉害和聪明的宝钗!即宝钗判断事情判断趋势判断情势往往是非常甚至是极其正确的!因此,她几乎会在任何时候都会做出对于自己或对于自己想做的事更有利甚至最有利的判断和选择!
““王夫人道:“玉在家里,怎么能取的了去?”宝钗道:“既可送来,就可取去。””宝钗这话甚至很含红楼梦的“禅机”的!即和尚将宝玉下凡“送来”,也能将宝玉“取”了去!
因此,以宝钗之厉害甚至厉害至极!宝玉如果借科考远走,宝钗甚至在内心不会有什么真正的“心痛”,一个是她了解这些“禅机”,一个她内心对宝玉是没有什么“爱”的,她恐怕对任何人在内心都没有所谓“真爱”,更不用说会有林黛玉那样的爱!
另一个宝钗当然会作出当时的“判断”以及“选择”,判断当然就是贾家已经几乎一无所有,宝玉走了甚至恰巧是一个机会,恰巧“成全”了她的“未来”,于是,为下一步她能嫁给贾雨村甚至与贾府王夫人彻底决裂做好了最充分的心理和决策准备!
““袭人麝月道:“那年丢了玉,林大爷测了个字,后来二奶奶过了门,我还告诉过二奶奶,说测的那字是什么‘赏’字。二奶奶还记得么?”宝钗想道:“是了,你们说测的是当铺里找去,如今才明白了,竟是个和尚的‘尚’字在上头,可不是和尚取了去的么?””这个“赏”字确实有些巧妙,因此,可能是原文,即曹雪芹也是借这个测字来“进一步”祭出“幌子”这一招,
““王夫人道:“那和尚本来古怪!那年宝玉病的时候,那和尚来说是我们家有宝贝可解,说的就是这块玉了。他既知道,自然这块玉到底有些来历。况且你女婿养下来就嘴里含着的,古往今来,你们听见过这么第二个么?只是不知终久这块玉到底怎么着,就连咱们这一个,也还不知是怎么着呢。病也是这块玉,好也是这块玉,生也是这块玉--”说到这里,忽然住了,不免又流下泪来。”这里紧接的话当然就是“死也是这块玉”,这也是很真实的王夫人的想法和话,即王夫人除了极爱自己,比爱自己还更爱的当然只有贾宝玉了!这也是王夫人之后悲剧甚至悲剧到达其顶点的一个最重要最决定性的因素!
““宝玉听了,心里却也明白,更想死去的事,愈加有因,只不言语,心里细细的记忆。”这都为宝玉更加了解贾府的本质是什么甚至封建社会封建思想的本质是什么做好了最佳的铺垫和准备!
““那时惜春便说道:“那年失玉,还请妙玉请过仙,说是‘青埂峰下倚古松’,还有什么‘入我门来一笑逢’的话。想起来入我门’三字,大有讲究。佛教法门最大,只怕二哥哥不能入得去。””这才是心中极有主意的惜春说的话!不但逻辑强大,而且甚至饱含深意,而且当然说话相当直接!
““宝玉听了,又冷笑几声。”宝玉这“冷笑”又大含深意,惜春这话几乎是在“无意”中“度”宝玉!即长梦加上惜春这里的“相度”,宝玉心中恐怕更加明了自己未来将走向何方!自然就是这“不能入得去”的法门!
““宝钗听着,不觉的把眉头儿肐揪着发起怔来。”宝钗当然知道惜春这话和宝玉冷笑的意思!但又不好说惜春,所以只能皱眉,而“发怔”,恐怕以宝钗儿的极聪明的“远见”,是在想着宝玉一旦真的出家后,自己该怎么办的事!
““尤氏道:“偏你一说又是佛门了,你出家的念头还没有歇么?””这也是真正的尤氏!尤氏绝不会对惜春记什么仇甚至大仇!但尤氏作为惜春的至少是“间接监督人”,为了替宝钗说话,以及仍然是要“劝一劝”惜春出家的事,这样的话她当然会说的!
““惜春笑道:“不瞒嫂子说,我早已断了荤了,””这里的惜春“笑道”更是惜春不但坚定而且淡定而且甚至是极其乐观的表现!即惜春说“重”一点,几乎是朝着“佛”那一级别而去的!
即王夫人等是永远也不会知道宝玉、黛玉、妙玉、惜春、晴雯等内心世界到底是怎样的!因为他们眼中心中只有那如权、钱、名等两三个字而已,
““王夫人道:“好孩子,阿弥陀佛,这个念头是起不得的!””这句话其实也妙,王夫人不是信佛吗?但这里却道是“起不得的”!而且还念着“阿弥陀佛”,曹雪芹几乎是笑着在说王夫人其实根本就是不信佛的!那王夫人之前又“信佛”却又做那些完全相反的事,这里就做了充分的“说明”了!
““惜春听了,也不言语。”这也是当然的写法,一个王夫人是不同于尤氏的长辈,当然不能“顶嘴”,二个惜春这个时候也根本不必再做许多解释,也可见之前八十回后对惜春的几乎所有文字的荒谬性!
““宝玉想“青灯古佛旁”的诗句,不禁连叹几声。”很明显,曹雪芹是在借丢玉、还玉、长梦,来让之后的结局的节奏加快!以“腾出”更多的时间和空间来写奇英俊兰相关的文字!
即曹雪芹借宝玉在梦中得到的“清醒”,目睹了贾府的整个过程与自己所梦的内容完全一致!
只有这样,才不但能加快贾府内所有人的结局速度,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宝王彻底明白一切的内幕和本质而几乎真正成“佛”而出家!
按照第一回和之前的长梦,自然是如潇湘妃子一般回归到“神瑛侍者”!
至于神瑛侍者与潇湘妃子是否再续“前前缘”,一个那已经不是重点,二个在太虚幻境的花宫内恐怕这些“缘”不如“心”和“神”更本质和更重要了!(外人注:嘿嘿,妙呀!真是妙呀!)
““忽又想起一床席、一枝花的诗句来,拿眼睛看着袭人,不觉又流下泪来。”这里更是宝玉在用眼“默默”关注着几乎所有事态的发展,而且用心在“深深”感知着所有人事物的本质!
““众人都见他忽笑忽悲,也不解是何意,只道是他的旧病;岂知宝玉触处机来,竟能把偷看册上的诗句牢牢记住了,只是不说出来,心中早有一家成见在那里了,暂且不提。”这里又“突然”有另一个看法,
即,虽然,宝玉在长梦中见到的所有人其实在这里的之前是全死了的,因为袭人就没有出现在梦中,而“仿佛”宝玉的长梦应该在这里!
但是,再次说明的是,这样,宝玉在梦中看到的所有判词类型的诗句几乎就都白看了!因为,几乎只剩袭人和宝钗的结局还没“结果”,那宝玉根本用不着“把偷看册上的诗句牢牢记住了”,因为大部分都已经完全失去意义!
因此,有一个极可能的事是:作者很可能保留这段极其珍贵的长梦的原文的同时,删除了如见到袭人和宝钗等的文字!
这样,这段原文在这里便显得似乎“合理”,
而这又“牵引”出另一个甚至极其诡异的问题来!
即,袭人和宝钗是不是最后也进入了太虚幻境的花宫内呢?(外人注:这确实是一个甚至严肃的话题!)
恐怕有人会说,秦可卿“那样的”都进入了,宝钗和袭人自然也可进入,但秦可卿有一个重要特征是她没有害人,
又有人可能会说,那凤姐儿也进入了啊,凤姐儿可害了不少人,
但凤姐儿其实算是“两面人”,即她的“害人”一个是出于似乎完全“不得以”,如不允许尤二姐与其争地位,她对黛玉和鸳鸯晴雯等人其实本来是蛮好的,只是受王夫人的支使,才间接害了以上的某些人,
那是不是宝钗和袭人都进不了花宫呢?
恐怕也不是!即在判词和红楼曲中的人恐怕都是要进花宫的!
但这样,会让人产生甚至强烈地产生人生如戏甚至演戏甚至如游戏的感觉!
于是,一切必须再归到曹雪芹的花宫仍然只是一个极妙极高境界的幌子!
曹雪芹的最终目的之一仍然是要实录要写实要真实!
因此,弄清这一点尤其重要,否则,便容易陷入虚无!
当然,如果有人从中象惜春柳湘莲那样“悟”出了,而进入法门,当然也无可厚非,因为这也是曹雪芹实录中的一部分甚至重要的部分之一!但这个当然不“鼓励”,这里只是说明这也是其中真实和实录的一部分以及重要的一部分而已(外人注:哈哈,大白纸不得不要撇清“责任”,但红楼梦真实和实录、曹雪芹的真实和实录,就是这样的,厉害的!),且先到这。”
“喘不过气来!”小戒呼哧呼哧边流汗道!“差点就真正要出家了!”
“你不是已经出家了吗?”小猴大笑道。
“我是说真正出家!”小戒瞪了小猴一眼,“从心里的出家!”
“那又有何不可?”老沙微笑道。
“我可不象你!师父的好徒弟,”小戒暗道,“我可还得要好好想想…”
“阿弥陀佛,”小唐笑道,“我佛绝不强求的。”
“蛊惑我啊?!”小戒哼哼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