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正值饭点,一行人直接奔向酒楼。有姜庾这个向导领着去的地方自然是好吃的酒楼。
姜家人请客,自然是姜庾负责点菜。姜庾点了几个招牌菜,将菜单递给云辞。云辞接过,点不点都无所谓,主要是想见识见识菜单长什么样子以及如何点菜。
看着菜单,脑海就浮现出刚刚美食那本书里描绘的话语。菜单上的大部分都在书里读过,也有一小部分听都没听说过。对比菜单上每道菜后边的价格在心里算了算,自己吃按一顿一个菜能吃两个月,得花几百两银子。哎,又穷又想吃。
艰难拽回思路,心里默默计算了人数与刚刚姜庾点的菜,笑嘻嘻的对姜家三人说:“我没在这里吃过,一切都听你们安排。”姜庾见此便将选好的菜念给候在一旁的小二。小二答应着去了。
店里上菜极快,本来以为人多会上菜慢,没想到才喝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有菜陆陆续续的端上来。一时觥筹交错,当然,俩小孩没喝酒。
饭桌上姜庾与云辞讲了天虞城一些值得一去的地方,顺便提出下午可以同逛。姜父姜母指出人老了就逛不动了,下午自个儿去吧,好好照看着小妹妹。
于是吃完饭四个人两人一组分开。姜庾本想送爹娘回去,姜母嫌弃的拒绝儿子:“我们这么大人了还能有什么事,你们逛去吧,别管我们俩老家伙。”
只剩下姜庾两人的时候,云辞终于忍不住问姜庾:“姜庾哥哥,咱们宗里的弟子能学厨艺吗?”
“为什么不可以?”姜庾反问,不等她回答继续说,“只要不是邪魔歪功,你想学什么就可以学什么,宗门不会管这些。”
云辞听了很开心:“那咱们宗里有厨艺课吗?”
“应该是没有的吧,我还真没听说过哪一个人是厨艺课的教习。”姜庾哈哈笑起来。
好吧,要是没人教就去找王师傅学,也不知道王师傅束脩多少。身上的钱够不够交学费。云辞忧愁起来。
钱太不够用了,想赚钱!一时纠结是先用钱学厨艺还是先花钱去尝酒楼的菜肴。
姜庾要带云辞去的地方是一条杂货街,街上卖东西大多都是摆在路两边,卖的都是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极其迎合天虞宗弟子,都是些小孩子喜爱的东西。各个小摊除了小吃摊,其他的大都大同小异。簪子,珠花绒花之类的女儿家的一些小玩意儿。虽然值不了几个钱,但是胜在式样新鲜比较受小孩子们欢迎。还有一些小玩具,比如九连环,拼图……
云辞看了一路虽然感觉新鲜的紧但是并不愿意花钱买东西。看看就得了还买回去占地方吗?用又用不上,闲的没事钱多烧的慌?现在一文钱都不想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用钱!这些小孩子家家的玩意虽然也想要,但是也得当做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两人边走边瞎聊,走到一个摊子前,云辞突然就走不动了,直勾勾的看着摊子。姜庾发现云辞的异样,顺着视线看过去,并无异常。摊子一边是些珠子手链簪花等饰品,另一边是些木剑木刀还有些小马车,小马小铁剑,缩小版的刀枪剑戟等十几种武器。
云辞不动声色的拿起其中的一把木剑:“多少钱?”
“三十文。”摊主是个笑呵呵的中年男人,见有客人问价,殷切回答。
云辞二话不说付钱,摊主笑的嘴都合不住了,这小姑娘真干脆!早知道多报几文了。
“这种木剑比不上咱宗里的剑,买这么个玩意儿有点不符合你的性格啊。”姜庾有心探话,“难不成它有什么奇特之处。”
云辞不知道该咋说,能说走到那摊子旁边,脑子里就一直有个声音念叨买那把剑,买那把剑。不买就一直念叨,念得人头疼。关键还好像有一股力量控制着她不让她动,更别说走了。能怎么办,只能买了。再说就三十文,花吧花吧。但是这样说有没有人会信,不信是小事,万一被当怪物那才是百口莫辩。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控制了她,控制她想做什么?能控制人的起码是长老级别的人吧。真要是被控制了以后让跳就跳,让自杀就自杀。太难了,回去请冯长老查查,别被人真下了毒施了咒。
还有这把破木剑,回去检查检查,检查不出来就扔厨房烧了。
姜庾见她不说话也没追问,想也许就看对眼了呢。自己不也常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回去就被他娘直骂败家子。天地良心,也就几十文钱,哪儿能扯上败家。而且大部分都是给她买的!不夸也就算了还数落他。
两人又继续逛,去了草药街。姜庾指着最大的那间药行,开口说:“那个药行是咱天虞宗最大的灵药供应商。”又指着斜对面的一间店铺,“那是咱天虞宗的丹药铺子,宗里弟子们练的丹药经常拿来这里代售。在这条街交易得用灵石。你见见也就罢了,别来这里买东西,想要什么就回咱宗里买,保证质量更好。但是也是灵石交易。”
“灵石是什么?”云辞开口问。
“灵石灵石,沾了灵字的东西自然是遇咱们修行有关的东西。灵石里面灵力充足,用对敌时灵力耗空就用可以用灵石补充灵力,而且修练时也可以用灵石辅助修炼。所以修士之间交易常用灵石代替银子。”姜庾向云辞解释,“你怕是还没有灵石吧。等过了年正式记载入宗门记录表上,就可以接任务赚取灵石。不想做任务也可以拿钱换灵石,一千两换一灵石,还是下品。”
真穷啊,云辞看着兜里的五十七两银子,离一千两还差好几十年。
如此转了几个时辰,云辞辞别姜庾回宗了。
回到房内,天已经很晚了,细细查看木剑,也没发现什么特殊之处,随手扔到床边开始修炼。但是总感觉把什么事情给忘了。
昏暗的烛光下,木剑剑身好似有灵光闪动,又好似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