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密道中行进,一般来说是极其危险的事情。
如果一旦遇上非正常情况,跑也跑不过,打也没有施展空间,是一件令人很绝望的事情。
我一直猜不出彪叔自己跑这下面要做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追人?或者追上面东西?而他又是怎么样避免辐射的?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再加上红外线夜视仪的各种不适应,顿时感觉自己头很大。
就这样,也不知道昏昏沉沉的走了多久,这个密道开始呈斜下坡状态。
密道到了这地步,按说应该有许多的机关和暗器才对,而我顺着这条密道几乎是大摇大摆的在走,别说机关,就连一个迷宫都没发现。
我思前想后,认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有的机关可能被彪叔破解拆掉了或者机关已经失效了,二是这根本就是一条普通的秘密通道。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后,这个密道才算走到了尽头。
我的前方出现了大空间的溶洞,四处都是怪石林立,千姿百态,这溶洞已经超乎了我的想象,幸亏我带着红外线夜视仪,因为手电筒的光线根本就照射不到头顶上的石头。
然而到了这里,我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因为通过夜视仪,我发现这溶洞十分的大,根本就找不到第二条路的洞口在哪里,最怕就是在这里发现若干条洞口,这就他妈的麻烦了。
我咬了咬牙,心里暗骂自己这次的行动有些太唐突了,毕竟这次是自己孤身奋战。
因为我面前这样的洞穴,我估摸着,至少也要带上一票人,拿着精良的装备才行。
但是估计彪叔也不知道这洞穴这么难走,也没个地图,他应该也走不远!
为了安全起见,不让自己迷路,我从口袋里找出一片反光贴,随手就贴在了密道口上,然后就俯身进到了这个洞穴之中。
地上的路虽说是被人开凿过,还留下了白丁,虽说几千年过来了,只要抹开那些灰尘看上几眼,这些白丁还是实打实的存在的。
问题是这路修在这里已经很马虎了,那些白丁的间隔距离十分的远。
要知道,要想凿平一块石头,那白丁应该一下接着一下的,这样石头才会平摊,然而这地上的石头并不是密密麻麻的出现白丁,而是似乎为了赶进度,马马虎虎的凿几下就行了。
看到这里,我是下意思的乐了起来。
难不成姜子牙将路修到这里没钱了?
我利用夜视仪,睁大眼睛在溶洞的石壁上寻找着第二个洞穴或者密道的入口,然而在我走进去一百多米后,这才发现,这他妈是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是倒抽一口气,没想到这密道的最后尽头竟然是这样。
现在这溶洞已经大到了超乎我想象的那种。
估计就算寻找到了新的密道或者洞口,我怕也不敢进去。
说的不好听,四周都是漫漫的山脉拔地而起,层次堆叠,那山谷、地沟一应俱全,放眼望去,像是自己根本就不是在溶洞之中,而是夜晚的时候到达了某个山顶一样的感觉。
这种格局让我想起了玉女峰下面的洞穴,并且还遇见肉虫和蛾子,我差点死在了那里。
虽说最后有惊无险,但那次给我留下无法磨灭的阴影。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把腰间的手枪掏了出来,双手握枪,举在自己右肩上,然后脚下迈着轻盈的步伐。
这时,我好像听见右边有一丝丝响声。
我扭头看去,突然间看见有个人竟然蹲在一块大石头上,正在盯着我。
由于太过突然,我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连站都没顾的上站起来,干脆就原地坐在地上,举枪瞄着他,然后低声问道:“我操你妈,谁?”
那人好像石雕一样,没有任何反应,依旧蹲在大石头上一动不动。
死了?
雕像?
由于红外线夜视仪只能看见轮廓,看不清面容及细节,所以我一手持枪瞄着他,一手摘下了夜视仪。
我打开手电筒,顺着手电筒光束看去,差点再次把我吓尿。
只见这个人满身脓疮,眼眶里没有黑眼珠子,只剩下白白的东西,一动不动的蹲着那里,脖子上好像还搭着个军用挎包。
我坐在原地,缓了半天才稍微缓过来神。
我看着眼前这个人,感觉这个人的穿着和那个挎包有些面熟。
突然间,我的面色就绿了,立马想到这人是谁了,当下就如三九被丢在了冰窟窿里,浑身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