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毛巾的手蓦的停下,水气氤氲的浴室中,他望着她水润粉红的脸,微微张开的花瓣似的嘴唇,像天鹅一样优美的脖颈,精致的锁骨,玲珑饱满的胸……
她慵懒又充满怨怼的呢喃,细若游丝,像一根琴弦,轻轻一撩,他的心已荡漾。
下一秒,毛巾脱落,他掀住了她的唇,勾住她的脖子,给了她一个缠绵极致的吻。
渐渐的,他的气息开始不稳,他松开她,长腿一迈,迈进了浴缸。
洒着玫瑰花瓣的水面不住的翻涌,他古铜色的躯体与她雪白的身体交缠在一起,浴室内,传来许倾倾的娇喘声,眼前一派旖旎之色……
补了个觉,又起床去酒店一楼吃了个晚餐。
许倾倾与莫逸尘十指相扣,来到ny市的大街上。
地处南半球,与国内的冰天雪地相比,这里的气候正好。
高大的棕榈树,散发着植物的清香,街道两边,五光十色的大厦,各种有趣的小店,奇异的异国气息,绚丽,繁华,令人流连忘返。
这还是许倾倾和莫逸尘第一次像普通恋人一样,手牵着手散步。不用考虑被狗仔发现,也没有那么多的助理保镖跟着。
很放松,很惬意,却又平淡的让人感动。
“阿尘,在国内的每一天,我都想这样大大方方的牵住你的手,和那些热恋的情侣一样,我们一起逛街,看电影,吃路边摊。想不到,国内实现不了的愿望,却在这里实现了。”许倾倾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娇娇的说。
街道上灯火辉煌,那些灯光映在许倾倾脸上,像打了柔光似的,令她整个人透着种朦胧又宁静的美。
莫逸尘清朗的笑:“如果你想,在国内也可以啊。”
“国内的媒体还是没那么善良了。”许倾倾有些失落的说,不过,这失落在她眼中一闪而过,很快,她又快乐起来,“没关系,以后我们想逛街,来国外就好了。”
“好啊,那我宣布,我们的蜜月假期,现在开始!”莫逸尘从前面环抱住她的腰,一脸宠溺的说。
其实,他来国,本来就是想陪她好好度个假的。
最近发生了一些事,他看的出来,她压力很大。
既然如此,何不抛开工作,来陪她过一个完美的假期。自从当上莫氏总裁,他也好久没给自己放过假了。
“真的?”许倾倾兴奋的跳起来,眼睛亮晶晶的,高兴的像个孩子似的。
从莫逸尘眼中看到确切的答案后,许倾倾拉着莫逸尘,兴冲冲的进了旁边的一家小店。
那是一家陶艺馆,在国内,许倾倾一直想做个陶艺杯子,却没时间。
这种事,当然是和爱人一起做才有意义。
于是,交了钱,许倾倾和莫逸尘一起快乐的做起杯子来。
她第一次做,有点笨手笨脚的,刚刚弄好的坯子,转着转着,一不小心就被她弄坏了。
莫逸尘同样是第一次,可是他那边进展的却比她顺利多了,眼看软塌塌的高岭土泥在他的运作下,一点点露出杯子的雏形,许倾倾再看看自己塌掉的一酡,好不郁闷。
正失落着,莫逸尘突然绕至她的身后,从后面环抱住她,抓着她的两只手,放在那些不停转动的泥坯上。
他的手像有种神力,在他的帮助下,很快,那些软塌塌的泥一点一点的转成了一个圆形的坯。
“哇,老公,你好厉害。”许倾倾回头,一脸崇拜的望着他。
那声老公叫的莫逸尘开心不已,他低头,趁人不注意,在她脖颈上啄了一下。
他吻的她痒痒的,许倾倾脖子一缩,咯咯笑出了声。
闻着她身上清甜的香气,莫逸尘腹下一热,忍不住又亲了几下。
许倾倾越笑越厉害,身子乱动,刚和他弄成型的泥坯再次走样。
“哎呀,你看,就怪你。”她回头,含羞带怒的嗔他。
莫逸尘再次将她拥住:“怕什么,那就再来咯。”
在两人的努力下,终于,两个杯子初见雏形。
店内的店员热情的用英文跟莫逸尘讲着什么,许倾倾听的一头雾水。
莫逸尘告诉她,店员说他们可以在杯子上刻上他们想刻的文字。
许倾倾听完,一脸憧憬:“什么都可以刻吗?”
莫逸尘点头。
“好啊,那我要刻‘倾倾,让我跟着你一辈子’!”许倾倾促狭的逗他。
莫逸尘认真的想了想:“杯子小,字好像有点多。”
许倾倾哈哈大笑,她只是随便说说,她的老公好像当真了。
发现被她耍了,莫逸尘唇角一抽,伸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又淘气!”
“算了,还是不要刻了,小女生才喜欢这么玩。”许倾倾大冽冽的说。
很快,与店员约好了取杯子的时间,两个人从里面出来。
“走吧,带你去个地方!”莫逸尘的大手将她握紧,拉着许倾倾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穿过两条街区,来到ny市最大的广场。
因为已经很晚了,广场上已经没什么人,典雅古老的教堂下面,一只只雪白的鸽子站在水池的边缘上,快乐的蹦来蹦去。
水池中央,是一个圆形的喷泉,喷泉汩汩的喷着水,它的上面是一座小天使的雕像,小天使手里拿着爱情之箭,许倾倾站在喷泉下面,那箭头正好对着她,仿佛要向她发射丘比特之箭似的。
这里很适合约会,许倾倾蹲下来,捡起地上的玉米粒,喂给那些像征着纯洁的小鸽子。
鸽子好像很喜欢她,争先恐后的飞过来,飞到她手上,胳膊上,肩膀上。
许倾倾快乐的与它们逗趣着,忍不住回头叫莫逸尘替她拍下这一幕。
可是,空荡荡的广场,却没看到他的身影。
许倾倾皱眉,才几分钟的功夫,怎么又没人了?
鸽子扑落落的从她身上飞下来,她拨了拨被鸽子弄乱的衣服,四下里寻找莫逸尘的身影。
“阿尘……阿尘……”她轻唤着他的名字。
奇怪,明明一起走过来的。
她只是和鸽子玩了一会儿,他就不见了?
思忖着可能是去洗手间了,突然,四周一下子变的很黑。
教堂的灯熄灭了,喷泉的灯也熄了,渐渐的,她周围所有建筑物的灯全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