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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五是到了秦状元客栈后,岳杏儿才怀的,现在算来应该是只有六个多月,这见了红,这不是要流产的节奏吗?
清露是真的急了。
因处理得当,当清露到岳杏儿院子里时,岳杏儿已被妥当地安置到了炕,其实,若不是在岳杏儿刚一怀孕时,清露将几个特别擅长孕产妇的嬷嬷送到了岳杏儿身边,估计清露也不会这么快地收到消息。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怎么还能劳动太太?!”岳杏儿满怀歉意地说,和清露在一处的这几年里,她是亲眼见识到清露的能干和忙碌的,在惊叹钦佩之余,十分不愿意打扰到了清露。
清露嗔了岳杏儿一眼,“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又问那几个嬷嬷,“这到底是怎么了?”语气已变得严厉起来,她以为是下人照顾不周,出现了意外,要知道,岳杏儿的身体一向是被韩狗子养得很好的。
嬷嬷的脸现出了为难之色,“夫人,奴婢们是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所以才敢劳动夫人的,奴婢们的意思,还是请程神医来看看吧!”她们做下人的,是最怕担责任的,这也是岳杏儿,若换做清露这样,她们早去找程一针了。
其实很少有人知道,程一针特别擅长看妇科,是众人口里所谓的“带下病”,毕竟,对程一针当年的遗憾了解的人极少,而堂堂神医,更不会宣扬这种有些令人尴尬的医术。
再说,程一针练这方面的医术,目的也相当明确:先是受秦怀恩所托,为了照顾好清霜,后来又为了“对付”生起来没完没了又状况百出的清露,至于其他人,对不起,程一针对此没什么兴趣。
“这样啊……”清露从嬷嬷们焦急又无奈的神情,能够猜测到大致的情形:嬷嬷们或许早觉得有什么不妥当之处了,提醒了岳杏儿,但岳杏儿不听,也不让人告诉清露,直到这次问题严重了,嬷嬷们才自作主张了。
其实清露错怪岳杏儿了,别说现在岳杏儿条件好了,也挺重视健康的,是以她的心性,算不在乎自己,还在乎孩子呢,所以她得了嬷嬷的提醒后,实际是请了大夫的。
只不过大夫因医术所限,没看出来而已。
得了清露的招呼,程一针很快来了,但是他给岳杏儿问诊用了很长的时间,因为众人焦虑的心情,这个时间在感觉持续得更长,使得气氛变得越来越凝重。
在这期间,韩狗子和秦怀恩先后赶到,连秦家和韩家的孩子们都来了,只不过,只有韩狗子一人进了内室,秦怀恩带着两家的孩子静静地待在外间。
程一针还仔仔细细地问了嬷嬷们岳杏儿的日常情况,又看了清露问诊大夫给岳杏儿开的药方。
然后程一针说了一句自相矛盾的话,“大人和药方都没问题,嬷嬷们说的对!”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清露反应还是很快的,“那是孩子有问题!”
是的,嬷嬷方才也说了,她们觉得不妥当的原因是,这孩子太欢实了!
这话若是被没有孕产经验的人听见,一定会觉得怪,一个还在娘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能说得欢实不欢实呢?再说,小孩子淘气一点,不正说明身体好吗?怎么反倒成了不好了?
只有像岳杏儿和清露这样有生育经验和嬷嬷这样的专业人士才会懂得,当胎儿太过活泼,那实际是一种病态了,用现代医学的话来讲,叫做“胎动过于频繁”。
“这孩子,到底是哪里不好?!”清露急切地问。
程一针眉头深锁,变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双手一摊,“是不知道呢!”胎动过于频繁,其实是不能叫做一种疾病的,只能说是症状,但有病是肯定的。
清露知道,古代医学并不发达,缺少很多现代的仪器,程一针能做出这样的诊断,已经很不容易了,想确切地知道胎儿患了何种病症,真的是强人所难了。
于是,清露先是给了程一针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又把视线投向了不远处的韩狗子,现在只有韩狗子才是能做决定的人。
韩狗子一点都让清露失望,先是确定岳杏儿无碍,连孩子现在掉了,对岳杏儿的身体也没什么大影响,然后便非常大度地说,“那掉了掉了吧,反正我家孩子已经不少了……”
韩狗子这边话还没说完,被躺在炕的岳杏儿狠狠地拧了一把,那动作熟练极了,可见是经常这么做的,韩狗子强忍着才没叫出声来,只是这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清露力挺韩狗子,劝岳杏儿,“知道你舍不得,咱们都是当娘的,我心里明白着呢,可你总不能为了肚子里的这个,连前面的那四个都不顾了,不是吗?”程一针的意思是,想要对大人没影响,还是现在一副药下去打胎的好,不然的话,等到孩子胎死腹,大人也会有危险的。
道理岳杏儿是懂得的,可想到一个已经成型的孩子,这么硬生生地没了,她眼泪还是止也止不住地掉了下来,看得人无心酸。
清露还要继续劝,岳杏儿已张口哀求道,“程神医啊,那难道没有旁的法子了吗?这孩子再过几天七个月了,生下来也能活了啊,哪怕是他身子不好,养不大,我这心里也记得程神医的大恩大德……”要从炕爬起来磕头,被清露和韩狗子给拦下了,但她的心意已表达得再清楚不过了。
程一针没说话,只是看向了清露。
清露明白,程一针这是有办法,不是这个办法一定有为难之处,所以才不好直接说。
清露想了想,对程一针说,“你自管实话实说,回头让他们自己决定。”
程一针的方法是剖腹产。
清露一听倒吸了一口冷气——怪不得程一针不好意思说出口。
于是,清露便硬着头皮解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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