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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是去年还是今年,他都有点记不清楚了,更想不到这三年旱灾会产生如此严重的后果,就像清露说的,现在他们对露城军乃至西北驻军可是有责任的!
不过,秦怀恩对那场大战倒是印象深刻,他就是在那一年功成名就的,只可惜,清露也是那一年出的事儿。
秦怀恩还没理清思路,清露已打了个哈欠道,“你算账真不行……”秦怀恩现在担忧的,不就是军粮不够吗?索性直接告诉秦怀恩答案,“从你去西北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在谋划军粮了,我种粮肯定不比你增兵慢就是了,那时的我,可不知道你会在西北开荒种粮啊!”要不然,秦怀恩那粮食怎么会多得想卖给狄人呢?!
“说到底,只要朝廷肯多出点银子,咱们的粮食就有的是,那高粱不也是粮吗?”为啥这次救灾,清露一个劲儿弄东北的高粱,就是因为运费的问题,东北的高粱在西北卖不上价,这才就近销售到了中原,中原这回用的高粱,可不是去年一年的,而是以往两年间积攒下来的,还一年比一年多。
等到三年旱灾结束,这些粮食还就真得卖给狄人了,不然的话,就会掉价。
“啊,”清露又想起一个事儿来,“不过,到那时这开荒五年可就过完了,朝廷要征税了。”在枕头上调整一下位置,躺平,他们吃完午晌饭有一会儿了,现在该歇晌了,三个孩子早就睡了。
“征税那也是有粮,”尽管还没算明白具体数字,秦怀恩还是相当信任清露的,“咱们不管那个!”也轻松地躺了下来。
“切——”清露冷哼一声,“我不是怕他惦记咱们的运粮线吗?到时候也不知道给不给运费。”他们的运输线太扎眼了,他们早就收到消息,公叔瑾和大臣们在“关注”。
秦怀恩跟哄苍蝇似的挥了挥手,“给不给的能怎么着,咱家还缺了银子了?”又劝道,“朝廷对咱不错啊,你快睡觉吧!不用想这些没用的!”就算缺了银子,他一场仗就打回来了,算啥啊?!
清露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秦怀恩说得很有道理,当天晚上听了睿儿转述的公叔瑾的决定后,清露悄悄对秦怀恩感叹,“皇上还真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
公叔瑾不仅采纳了睿儿所有的建议,还给睿儿派了五百护卫,和若干擅长账目的官员,就算有监督的意思在里面吧,却从客观上,让清露省了不少的银子,也让睿儿身上的责任减轻了。
反正清露做这个事儿也不想背人,而是生怕旁人不知道,所以根本就不在乎被监督,只开心从中得到的好处。
撇开感情的因素不谈,公叔瑾这个人,冷静、睿智、富有决断力,绝对是个合格的领导者,以往清露承认这是百姓之福,现在放开了心胸后,她也感到这是她的福气。
秦家小四的来历很神秘,秦怀恩和清露一道回忆、分析了好久,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跑进清露肚子里去的。
因为在小三身上犯的“错误”,在上次出了月子后,清露和秦怀恩十分小心,可谓用尽了方法,什么安全期、羊肠套子、体外……就连明知道不靠谱的药浴,也是继续用的,当然了,他们觉得最有效的办法,还是让秦小恩只喝肉汤不吃肉。
说实话,清露觉得秦小恩还是挺可怜的,以至于主动说,“这个要是女儿的话,我就再不生了!”
秦怀恩面容忧郁,尽管怀秦小四的到来是在秦小三出生一年之后,完全符合程一针的要求,但秦怀恩还是觉得,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清露劝秦怀恩,“我又不是头一次怀孕生孩子了,而且我觉得这次还是单胎,真没什么可怕的,你放心就是了。”
秦怀恩的假期还没满,可是战报接连传来,都是由公叔瑾亲自派人送到王府给秦怀恩的,一连大旱三年的情况一年比一年严重,若不是有清露一连串的准备和得力措施,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可就算这样,得不到帮助的异族人,却有点忍不住了,他们不停地小范围试探着,哪怕没到秋收的时候,也打着抢点军粮和劫掠平民百姓的主意。
从上个月,秦怀恩让京城的小厮和西北的小厮换防,并把尚未赈灾完毕的睿儿叫回家中,清露就知道,秦怀恩要回西北去了。
六月的清晨,穿戴好的秦怀恩先是去分别抱了抱三个儿子,又静静地站在床头,看向熟睡中的清露,清露或有所感,从睡梦中睁开了眼睛,“大郎,我只想对你说一句话,你的命是我和孩子的,但功绩是朝廷的!”她宁愿要一个临阵脱逃却活蹦乱跳的秦怀恩,也不想当一个声名显赫、富贵无双的寡妇。
秦怀恩微哂,“你想什么呢?还命!就是身上多一分长的疤痕,都算我输给你了,”带着昂扬的斗志和许久不见的睥睨,又眨了眨眼睛道,“毕竟,十两银子也是银子不是吗?留着给咱儿子们多做几条尿裤也是好的!”他现在开玩笑,已经很是熟练了。
清露笑了,她怎么就忘了,她的男人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一定能旗开得胜的。
秦怀恩将清露抱在怀里,给清露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再次输入了一次内力,被秦怀恩放下后,清露夸张地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说,“我再睡一会儿。”
秦怀恩大踏步转身离去,清露紧闭的眼中有泪珠滑落,她坚信秦怀恩会一切平安,只是这离别的滋味又何其难舍?!
清露在枕头上狠狠地将泪水蹭去,翻了个身,躲进秦怀恩余温未消的被窝里,严令自己睡去,她该懂得的,有付出才能有回报,她现在有大大小小的五个孩子得照顾,她要坚强、勇敢,不能让秦怀恩担忧,而她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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