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月勉强地站定,左手被慕勉捉得很痛,但她强忍着没喊痛,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开口道,“慕勉,请你不要误会了。”
“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白行悠皱眉,看到席月被他抓得手腕痛也没松开,便道,“麻烦你松开,你把她抓痛了。”
慕勉听到他这句,更觉得火上烧油,但也微微松了一下力度,“她只需要我关心就好,你算什么东西?”
席月忍不住替白行悠辩驳,“你不能这样无理取闹。”
慕勉听到她的话,更觉得她这是在维护白行悠,语带讽刺地说,“还没离婚就开始找下一个男人当备胎了吗?”
“啪!”席月气结反射性的抬起右手便往慕勉的脸上甩去,“不要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无耻!”
一记响亮的耳光让就近附近桌用餐的人都停下来转头望着他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女子被打,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竟是女子打了男人。
白行悠微笑的看着席月,即使知道她并非是为了自己,依然在心中为她喝彩,她说得对,她已经不是小丫头了,也不是那个即使有能力欺负别人但却心软得不还手的丫头。
慕勉微侧着脸眼里有着不可思议,缓缓地转头定定的看着席月同时亦放开捉住她的手,目光带着一丝失望,不怒反笑,“好,好,很好,你居然为了他而赏我一记耳光,席月,你行!”
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完全不顾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杨姗姗,杨姗姗看到慕勉离开后,也抛下一句‘慕勉会成全你们的。’也追着慕勉出去。
然而,追上去的杨姗姗满以为自己可以趁此机会,好好地安慰一下慕勉,指不定他就会与席月离婚,到时人财两失的席月,她还能有多高兴?想到此,觉得慕勉不会拒绝自己的。
“勉,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慕勉蓦地站定,扯开挽上自己手臂的手,淡漠地说,“你自己找车回家吧,我现在没空。”
语罢,也不等她有任何反应,毫不犹豫地离开,留下杨姗姗站在原地一脸错愕的看着他毫不留情地离开,甚至他的话没有半点温和,可以说是冷漠。
顿时让她有些茫然,他的反应是不是错了,不该是答应她,然后陪她一整夜……
见他就这样离开后,一直强忍住没掉下来的泪终于未能忍着的滑落了下来,席月微垂下头模糊的看着自己打他的手,眼里静静淌落的泪珠滑落到手心里,烫得她的心发紧发痛……
白行悠拿起纸巾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泪珠,揉揉她的脑袋,轻轻地安慰道,“回家跟他解释就好了,千万别说气话,知道吗?”
谁也不知他有多心疼她,从十八岁起就已不曾见她落泪,现在却因为慕勉的一句话而落泪,伤心,难过,让他几乎也想狠狠的揍一拳慕勉。
席月深深地吸口气,勉强地忍住了泪水,哑着声音说,“行悠哥,对不起,你可以送我回家吗?”
“好。”白行悠立刻招来服务生买单后,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告诉她若是委屈了,要跟他说,他即使不能为她做些什么,但可以当她的垃圾回收站。
几个人离开后,却一直都没发现另一处角落里坐着一个男人,嘴角微微上扬,目光里掠过一抹了然。
席月勉强地被他那句话逗笑了,微扯唇道,“行悠哥,谢谢你,我会的。”
“会就好,好了,快进去吧。”白行悠伸手揉揉她的头发笑着催促她下车。
“嗯,行悠哥再见。”席月点点头,下车后望着那个依然黑暗的窗,心里却是没有底,忐忑不安的有些害怕面对他,同时看到家里没灯火也忍不住有些失望,他没有回来吗?
当她打开大门,习惯的伸手想要打开灯时,她猛然觉察到有人想要捉住她的手,心中一惊反射性地抬起脚就想踹过去,却被对方闪开同时将她整个人往前一拉,她被扯进了屋里,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她也被那个人抱个满怀。
本想挣扎的她,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后,便停止了挣扎,忍不住地轻吁一口气,她刚才以为遇到了盗贼,却不想慕勉居然也回来了?心头微微一喜,他没有送杨姗姗回家。
本想开口问他为什么在家里也不开灯,却不想她脱口而出的却是,“你这是想干什么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
瞬间她便立刻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怒气,慕勉把她推开,同时也把灯开亮了起来,他的脸上复杂夹带着一股怒气,“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婚?”
听到这句话,席月瞬间觉得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冷得浑身发抖,她深深地吸口气,勉强地挤出一句话来,“慕勉,一直想要离婚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说完,她仰起头望着他,同时也为了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抬手抚着被她打过的左脸,眸里露出一丝无助,轻不可闻地呢喃,“为什么你爱的人不是我。”
她的手很冰冷,触及到他的脸上,他感到一阵的冰凉,觉得有些不对劲,伸手握住她的手,没听到她呢喃轻语的那一句话,对她又是气恼又是心疼,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什么怒气全完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有的只剩下叹息与心疼。
“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席月被他紧紧拥住,不反抗也不回应,听不到耳边的呼唤,静静淌落的泪珠,模糊了她的视线,含糊不清的未知前方,浸落了她的心。
慕勉心疼的不停地道歉,可是席月靠在他的胸膛上无声地落泪,她不是在怨他,是她在怨自己为何一心沉醉在自己编织的梦里,一直都认为日久可生情,他一定会爱上自己,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怨不得谁,可她为什么心里还存着丝丝的冀望,盼着他总有一天会突然对她说与她在一起过得很幸福。
她早也该明白,他当初爱的人不是自己,在看到他与杨姗姗一起犹不及的出现在面前时,心,控制不住的疼痛,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很困难,他们要重拾旧爱?那他又将她处于何处?
她多天真,还以为只要曾经拥有过,不管是否地久天长,可是当想到两人都成为陌生人,曾经热切的话语,火热的视线,温柔的举止,细细的呵护,渴切的炙眸都成为另一个女人的时候,她控制不住的心痛……
看着一直无声落泪的席月,慕勉又急又心疼更多的是无措,他从未见过如此伤心的她,甚至在他的记忆里,她一直都是个爱笑的女子,又带着些调皮的性子,让他渐渐地着迷,喜欢这样的生活,那是与任何女人一起都没有过的轻松与快乐。
而,此刻默默地落泪,连一声抽泣都没有,让他心疼更多的心酸,只能用手不住地替她拭去一下落下的泪珠,不停地道歉,完全忘记了傍晚时他的行为有多伤人,也忘了自己最初娶她的初衷,直到她停止了哭泣后,他拥着她低低轻道。
“席月,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席月深深吸吐几口气后,摇头哑着嗓音道,“不,我不怪你,我明白的。”
慕勉的心一空,隐约的感觉她好像对自己不再在乎,低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了吻,声音低沉地说,“对不起,让你伤心,今天是我不好,我以为你喜欢白行悠,让我很嫉妒。”
席月有些惊讶的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他说什么?他嫉妒白行悠?同时心底升起了一丝冀望,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慕勉长长地叹一口气,他能说他在吃醋吗?不,他说不出口来,只得含糊地说,“是我的错,应该留在家里陪你,不该答应杨姗姗的邀约。”
听到他前后不一的说法,席月忍不住心酸酸的,原来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他何时会在意过自己?心底的那丝冀望在瞬间熄灭了,双眼掠过一丝黯然,轻轻地说,“没关系了,都已经过去了。”
慕勉听到她这句话,难掩的失落,但见她不想谈,只得深深地叹息,低下头高高的鼻尖在她的额头上蹭呀蹭,偶尔轻吻一下她的脸颊,“不要生气了好吗?我以后绝对不会再那么冲动。”
席月轻叹,微仰头与他对视,其实她并没有生气,他所问的事情非不是她在意的,而是……她却无法问出来,怕看到他以陌生的目光看自己,那样她会受不了的,摇了摇头道,“我没有生气,我与行悠哥吃饭的事,应该跟你说一下的,只是我忘记了,对不起。”
慕勉听到她喊白行悠那么亲密,心一紧,也没回答她,托起她的下巴,大手托着她的后脑,俊唇便欺压上去,用力地吸吮她的双唇,他吻得深入、急切,他的吻很炙热,很霸道,席月伸出手搂上他的脖子,温柔的接纳他的霸道,他的炙热……
慕勉微微松开她,抱起被他吻得喘息不已的席月,大步走向卧室……
将她轻放到床上,又重又狠的热情,引得身下的女子禁不住地低喘,渐被扯入了激情的漩涡,与他一起沉入热情的舞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