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国的七天,周清迈终于安奈不住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她这样不说一声无缘无故的消失,显然是很不负责人的表现。但是这几日事情实在是都堆叠到了一起,加之她也不知道怎么和爷爷开口,爷爷之前那么****,这会儿要是知道自己和他一块到了泰国,她真怕刺激到老人家脆弱的神经。
她措了半天的辞,等到电话接通的一瞬间还是不由自主的结巴起来:“爷爷,那个……我是清迈!”
“你还知道打电话回来!”果然爷爷生气了。
“我挺好的,真的!您放心……”
“怎么放心,我说的话你一句也没听进去,竟然跟着****那小子跑去泰国了。旅游?世界上那么多地方可以旅游怎么就非要去泰国!”
周清迈被听的云里雾里的,爷爷已经知道了自己身在泰国,而且托词竟然是旅游?难道,纪云端这小子已经给爷爷打过电话了!
“唔!泰国风景好嘛!而且爷爷不是在这里生活过,你既然不给我讲这里的故事,我只能亲自来看看了。看看是什么让我们家老爷子这么多年都念念不忘!竟然连我的名字也要叫清迈。”她小脑袋只转了一圈就开始将计就计,说旅游,总比说被****来的好吧!
“纪家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臭丫头,有你后悔的时候!”老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言又止:“****那个小子要是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爷爷,我这把老骨头就是折腾回泰国,也不会让我宝贝孙**受委屈!”
清迈听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吸了吸鼻子,故作若无其事:“我就知道还是我们家老爷子最好,你放心吧,我再过几天就回去!”
挂了电话,她一个人站在书房的**台上。她虽然从小就是个独立自主的孩子,但离家这么久,这样远还是第一次。这里没有亲人,更没有朋友,除了纪云端她对着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说到朋友她便一下子想到杜晓培,这厮估计找她都要抓狂了,从毕业到现在两个人也没断过联系这么久。
“您好,杜晓培杜**士吗?”她押着嗓子,打算先逗弄一下这个丫头。
“周清迈你大爷的,你在哪喘气呢?不知道老娘我找你找的,就只差给美国航天局打电话探测你是不是上了火星了!”绝对的大嗓门,而且是跳着脚的大嗓门。周清迈被她逗的前仰后合,“我在千佛之国泰国呢,要不要给你带点榴莲鱼露什么的回去呀!”
“什么狗pi榴莲鱼露,要带就带个人妖回来。你不知道我跟着你担惊受怕了多少天,以为你是一时想不开……”她虽然嘴上骂的她狗血临头,但声音却出卖了她真实的感受,这丫头竟然低低的哽咽了起来。
“小培,怎么了?别哭啊,我错了,我下次就是真上火星也会用卫星电话给你打一个的。”
杜晓培沉yi了一会儿才开口:“亲**的,你什么时候回来?”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平静了下来。
“过不了多久就回去,想我了呗,回去一定给你买礼物。”她们两个很少一块起腻,杜晓培今天也的确有点反常。
“你能不能早点回来,就这几天,回来吧,行不行?”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小培,你今天有点不太对劲!”
“……”短暂的沉默,杜晓培咬了咬牙终于还是说出了口:“白羽****了,现在人还躺在医院里。”她顿了顿又说道:“曹信临和李晟说,只要这次白羽能逃过这一劫好起来,他们马上就领证结婚。”
这是谁的故事?谁要结婚了?谁又为**殉情?周清迈觉得一瞬间自己就像是被冰封进了一个寒do,气压低沉,冷的刺骨,周身都僵**的不得动弹。现实真可怕,它竟然比任何的桥段都狗血淋淋,周清迈扶着**台上的铁艺栏杆一阵阵的头脑发晕。
“哦,这样啊!那就我替我祝福她们。”说不出事什么滋味,只觉xi口压上了一块重重的石头,并不知道该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正常呼吸。
“周清迈,是曹信临,他要结婚了。你真就打算这么算了,他是曹信临,曹信临啊!”那边的杜晓培显然情绪有点激动,对着电话吼的很大声。
是啊,是曹信临,是那个从年少青葱岁月里一直走到今天的曹信临……但那又怎么样呢?他要娶的人从来就不是自己,又何必望穿秋水盼夫成石呢!
“我的礼金你就先替我垫上吧,你包多少红包我就多少。还有,我过一阵才能回去,帮我转告一声,就不参加他们婚礼了。”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从容的面对如此锋利的现实,她**了二十年的人啊,给了她最多欢笑,也留下最多的泪水。他们都在彼此的青春中打马而过,现如今隔着印度洋的海水,跨越千****的电波,他即将迎娶娇**,她也正守在另一个人身边……命运这种东西真是奇妙,我们都以为掌握在自己手中,兜兜转转却不得不感叹变化无常。
“清迈你听我说,其实事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曹信临他……”
“好了,小培,我现在挺好的,真的。曹信临怎么样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这次是真的没有关系了。本来作为发小我应该去参加他的婚礼,但是我们之前的关系,也许两不相见才是最好的结局。”她现在理智的不得了,大闹婚礼也好偷偷抹眼泪也罢,如果倒退几年这些周清迈都能ga的出来,可是现如今,她那么多的义无反顾都被岁月打磨掉了棱角,两两相忘才是解tu别此最痛快的方式。
整整一下午,她都坐在二楼书房的**台上,不看书也不上网,就蜷着tu晒着太**。泰国的天空比北洲高远一些,湛蓝如洗的碧空鲜少?*撇势K蝗磺煨易约壕驼饷茨涿畹谋淮搅颂┕舱蛭庋旁独肓斯ィ独肽歉霰徊苄帕俟饣妨至硕甑淖约骸4耸贝丝蹋谷磺八从械钠骄玻袷墙璐嗄甑娜酥沼诔セ沽怂星房睿挥懈豪郏俨槐亻閖i竭虑,无债一身轻。
纪云端推门进来的时候她被晒的有点晕,隐约听见砰砰砰的声音,转过头去,只见他上半身爬在轮椅的椅背上,一点点的蹭进门来。
“你ga什么?要喝水?还是想吃什么?我帮你去拿。”见他这副样子,周清迈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可是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加上又在太**下面暴晒,她还没站稳,就两眼闪过一道白光,身子一晃扶住了墙才勉强没有摔倒。
“别告诉我你研究日光浴呢!本来就不算太白,这下惨了,黑的更没法看了。”他嘴上这么说,但动作却麻利的很,扶着轮椅几步滑到她身边。“就是你已经成功的名花有主,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啊,以后晚上我想抱抱你开灯和不开灯是不是都找不到你!”他从口袋里拿出折的极为平整的手帕,小心翼翼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你跑出来ga什么?是不是还想尝试一下我跆拳道的厉害。”她并不想这个时候和他逗贫,强迫着他转身回卧室:“医生说了你至少还要在ch上趴一个星期,夏天天气太热,你这样动来动去伤口不易愈合,要是感染了就麻烦了。”
“我不要趴着,在这么下去我xi口的肌**都要懈掉了,我**感的xi膛呀,你还没好好mo过呢,我怎么能平白无故的让ch站了便宜。”他半个身子趴在轮椅背上愣是不动,一只手伸进睡衣里像是在抚mo自己xi前的肌**,一脸的沮丧。
“那有什么好mo的,再mo下去也就是那么大,真是的,一个大男人别这么别扭。”
纪云端看着她被自己气的鼓鼓的腮帮,竟觉得有几分说不出的可**,她越是含羞带臊他就越是要挑逗她:“小清迈,你真的好**哦。连这种事你都知道?”他神秘兮兮的样子,咬着下嘴ch顾做风情万种的样子。
“我……我知道什么了?”
“我们男人的xi就是肌**,练的再好也就那么大了,但你们**人不一样啊,据说xi小的**人如果常常****,被人揉来揉去那里就会变大哦!”他张牙舞爪的伸出手,朝着周清迈的xi口就要抓下去。
“纪云端,我警告你。如果你再靠近我一点,我就真要踹你了。我……我可是练过跆拳道的,一脚下去保不齐踢到你哪根肋骨上……是肋骨哦……就是能**破肝脾的……”她双手抱xi,说起话来有点打结。这个YIN贼一般的男人,为什么说起猥琐的事情来总是这么有声有**意犹未尽的,真真ji虫冲脑。
男人无辜卖萌了有好几秒,终于在冰山脸的周清迈面前挫败下来:“好吧,我保证你不同意的情况下不会对你动手动脚,但是你能不能看在我忍了这么久生理需求的份儿上,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好不好?我保证不乱mo。”他微微站起身子将轮椅推开,对着她伸出双手,一脸恳求。
周清迈心一软,自己在他面前从来都是被动被呵护的一方,他像是一个大大的保护伞,遮**避雨,挡风挡雪,在她觉得无助泄气的时候给她希望,回以温暖。这大概是她最不能拒绝的温柔,拥抱一个人一段新的感情也许并不太难,只要伸出双手就有炙热的**光填满xi怀。
“宝贝儿,你刚才怎么哭了?”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就附在她的耳垂上,痒痒的。
“太**太毒了,把我眼泪都晒出来了。”她眼圈一瞬间又有些**润。
“太**真坏,我们不理它了好不好!”
“好,我不理它了……”有晶莹的一滴从面颊上滑落,那是午后的ji灵,带走记忆深处最最卑微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