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还敢喊冤!
侯世贵转头对鲍济使了个眼色,鲍济心领神会,正要去拿那杯毒酒。
谁成想刚到桌边,却发现酒杯空空如也,里面哪还有什么酒水!
糟了!那三人下毒能下得神不知鬼不觉,身手不错,定是趁旁人不注意将杯中酒水倒了!
鲍济只得拿了个空酒杯到侯世贵面前:
“公子……这……”
见得杯中滴酒不存,那曹进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侯世贵,那副模样在旁人看来。
倒是充满了无助。
可在侯世贵等人看来,却像是在说:你能耐我何?
刘玉见侯世贵拿着个空空如也的就被,便问道:
“小子,你说他们下毒害你,证据呢?”
就连董汉山也是睁着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侯世贵,心想这侯公子也忒没谱了。
随便扯点什么理由不好?偏偏说什么下毒这种需要确凿证据的东西。
那中年贵妇倒是没说话,只站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
是时,客栈内就跟被人关掉了声音的开关一样,针落可闻。
只余飒爽秋风还在一阵接着一阵的撩动人们的裙摆。
“公子……”
汪厚身为侯世贵身边唯一的智囊,自不会坐以待毙。
正要说些什么,不想侯世贵却忽然抬起一手,道:
“无需担心,他们要证据,给他们便是……”
给他们?
汪厚与鲍济一脸疑惑,那杯中毒酒都在不知不觉中被人倒了。
公子还能如何给人证据?
众人疑惑间,便听侯世贵说道:
“剧毒入酒,酒虽被倒掉,可杯中总会有些残留。
还请劳烦董守捉抱一只犬来,让那犬添一添这酒杯,若犬无事,我自给三位赔礼道歉。
若是有事,还请董守捉秉公执法!”
听得侯世贵此言,那原本还在嚎啕大哭的曹家兄妹三人立时便停下了哭泣。
倒是那刘玉还一脸坦荡地道:
“只管去试,若……”
不料他话音未落,曹进与两个妹妹忽然暴起。
只见那曹进捡起地上一碎石子,轻嘿一声,便朝刘玉胸口弹去。
曹进忽然暴起,周围虽然满是官兵,可哪来得及去救?
刘玉失声惨呼,向后跌出。
那曹玲趁此机会伸手一探,抓向其胸口,另一只手立时扣住刘玉脖子:
“不想这老叟死了,就给老娘让开道路!”
“嘿!敢在我定风楼生事!”
甚至都不等那些官兵有所反应。
那贵妇冷哼一声,抬起纤长十指轻轻一拍:
“啪!”
而后,那曹玲眉心,便现出一枚一指宽的红点。
而后鲜血自她眉间缓缓趟下,她在原地站好一会儿,这才软弱无力地趴倒在地。
在她身后,一名食客打扮的女子手持一柄带血的软件,冷冷的看着剩下的曹进与曹玥。
“二姐!!”
“二妹!”
兄妹二人悲喝一声,也不去拼命,只管往定风楼外冲。
可楼中官兵也不是木头做的。
“拿了!”
随着董汉山一声高喝,官兵们兵刃出鞘,金铁交戈,电光火石间。
鲍济与项旭连忙护着侯世贵与汪厚躲到一旁。
眼见那曹进被官兵围在中央,遍体鳞伤,犹在酣战:
“侯贼!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就在他声嘶力竭喊出这话后,便被一名官兵趁着空挡抽身煽情一刀砍掉了他的脑袋。
侯世贵虽不为所动,可他这声喊倒是憋屈至极。
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也似。
侯世贵心中更是委屈,自己连见都没见过这人,与这人也没有任何交集,他毒杀自己就算了。
还来这一出。
不过债多不压身,侯世贵被骂惯了,也不在乎旁人如何想。
正准备与那刘玉打个招呼,明个身份时。
不想忽然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涌而来,侯世贵心下一慌,连忙内视一眼。
就看到那只差一步就能结果的恶果不知何时却是已变成了一片嫩芽。
这是……恶果结成了?!
与此同时,定风楼外一处港巷内。
一豆蔻少女脚下步法轻旋,快若飞电。
一路所过,只留下一鹅黄倩影及银铃笑声:
“叶哥哥,你再不来,玲儿可要先去定风楼吃好吃的啦!”
在她身后还有一少年郎,面容肃穆间带着些惨白,脚下也有些不稳,只在少女身后,急切喊道:
“玲儿你慢些,我大病初愈,不善轻功。”
值此时刻,少年终于开始悔恨当初为何要教这少女轻功身法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少女竟是个武学奇才,不过短短一年功夫,就已到了这般地步。
若只论轻功,可称大师。
那少女停下足尖,回过头做了个鬼脸:
“叶哥哥你好慢啊,这第一日到楚京,若是吃不上定风楼的美味,我是不会罢休的!”
等少年终于追上少女,这才听得一声愤怒至极的呐喊自那定风楼处传来:
“侯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侯!
听得这个字,二人都是一愣,尤其那少年郎,更是面目凶光,一副择人而噬地模样。
少女见得此状,抬手覆没少年胸口,安抚道:
“叶哥哥,天下姓侯之人和其多?说不定不是那人呢?
而且那狗贼在西陵,又怎会在楚京?
你重伤初愈,莫要为不相干的人动了气。”
少女话音刚落,就见得一个满身鲜血的少女从巷子一头颠颠撞撞地跑了出来。
曹玥满身伤痕,眼前也是模糊一片。
她都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只记得刚刚大兄拼死护着自己逃了出来……
大兄!
少女心中悲愤,瞧见前面似有两人,心下警惕,一声娇喝:
“你们两个可是侯世贵那狗贼派来杀我的?!”
果是侯世贵!
少年与少女听得此话,目中精光一放,而后连忙上前扶住此女:
“姑娘莫慌,我等与侯世贵也有大仇,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找个僻静的地说话。”
还在定风楼内的侯世贵虽不知道那恶果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意料之外的坏事,可此时他也没功夫思考这些。
在与刘玉通过姓名之后,那刘玉脸色倒是缓和了些:
“阿兄倒也与我提过你,你跟着阿兄学得可是老庄那套?”
侯世贵恭敬答道:
“老师教什么,学生便学什么,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