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鱼鹰岛吃了大亏,这一次孟疤瘌也不敢怠慢,留了一艘船在近海警戒,随后便和方国忠二人领着近百人开始登岸。
“孟爷,您看那块秃石的方向好像还有烟火,会不会是他们已经发现咱们了。”
方国忠看着前方的青烟,也提醒了一下孟疤瘌。
孟疤瘌昨天的火气未消,瞪了方国忠一眼,冷冷的道:“我说方胖子,你莫不是怕了么,这姓唐的不在岛上,这一次不端了他的老巢,老子就不姓孟。”
方国忠不敢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赶紧吩咐手下那帮兄弟跟着孟疤瘌的人,一块朝着鱼鹰的老巢杀了过去。
孟疤瘌在鱼鹰这边吃过亏,这次他也是有备而来,硬是让他那帮兄弟从寨中带来七八根两丈多长的木杆,为的就是用来穿过鱼鹰前面的水渠。
他们靠近鱼鹰大营外后,立刻就对鱼鹰大营外面的那个临时营房进行了搜查,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而且都是一些破扇烂衣,恼羞成怒的孟疤瘌只是让人在那营房中放了一把火。
很快那临时营房就燃烧起了熊熊大火。
鱼鹰大营。
鱼鹰的队员们看到他们辛苦搭建的营房,竟然被这些狗贼给点了,都是大眼瞪着小眼,恨不得马上就和那些海盗拼了。
虽然眼下这些正式的鱼鹰队员已经搬进了营房中,,但是他们第一天踏上鱼鹰岛开始,便被安排住进了那临时营房。
虽然里面跳蚤虱子横行,但是这些兄弟在里面却不必那么拘谨,有时候他们竟然还会怀念刚刚住进那营房的日子,毕竟这是有感情。
“小刀,看来待会他们定会对咱们大营使用火攻,我看咱们得赶紧准备好水灭火才行。”张万春没有打过仗,但毕竟多吃了几年盐,也赶紧提醒了一下。
随后,马三便自告奉勇,带着他婆娘和一帮娘们一道,将营中一些能装水的坛坛罐罐,全部灌满水,搬了过来放在边上备用。
“砰”
孟疤瘌没有半点仁慈,一上来后很快就调集全部人马攻向大营,双方打的一片火热,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鱼鹰寨的人并不少,不仅有十几杆枪,而且还有一门老式炮。
时不时的还有一些人朝着他们放箭,虽然这些箭威力并不是很强,只要不射中要害,还真死不了人,但是一旦被咬上一口,这战斗力也就丧失了,对于没有披甲的兄弟来说,也是个威胁。
他先后组织两三波进攻,没有办法靠近大营一步不说,而且还丢下了十几具尸体,这可真是小看这唐学志了。
“方胖子,让兄弟们准备点柴火,老子一把火烧了他这寨子,人老子也不要了,他娘的。”
看着前面久攻不下,孟疤瘌也是有点着急,担心唐学志的船回来抄了他的后路,心一横,干脆毁了他。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虽然前些日子还下过一场小雨,但是今天的太阳稍稍露头后,林中的那些枯枝还是干了不少,很快就有些海贼从小树林中找来了一些干的柴火。
他们将这些干柴捆成小捆后,一些家伙扛着一些破船板,借着这些东西的掩护,硬是推进到了这营房前面不远的位置,将这些小捆的柴火点燃后抛甩到鱼鹰的营房中去。
“他娘的,这狗贼还真狡猾,兄弟们赶紧将这些火给灭了。”李柏松这个训练官赶紧让手下的几个兄,将外面抛甩进来的那些柴火给浇灭了。
此时大营内浓烟弥漫,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而外面的孟疤瘌趁着机会对鱼鹰大营发洞猛攻,马三见这些人来势汹汹,赶紧提议让那些女眷全部撤到后院去。
原来大南岛来的那些娘们情绪还稍微稳定一些,前昨日从孟疤瘌那边抓来的那几个娘们却一个个急之下,三步并两步,很快就爬到那房顶上,匍匐这向那火把靠近,欲将那火熄灭。
“柏松,当心了。”马三提醒道。
孟疤瘌看着鱼鹰已乱,心中更是得意,很快这家伙就发现房顶的有一人影在灭火。
“来呀,给我将那厮打下来。”
“砰砰”
很快就有俩个海盗,举着火铳朝着李柏松那边放了两铳,那子弹几乎是擦着李柏松的脸庞过去的,在他脸上形成一道长长的血痕。
很快他脸上就感到一阵炙热,如火烧一般,立刻生出两道血痕,但是他没有停下来,而是赶紧的抓~住那火把甩了出去,并且迅速将余火扑灭。
“废物,怎么搞的,再来”
孟疤瘌看到两铳都放空了,刚刚还有些得意的脸色很快又变得严肃起来,随后便将手伸的长长的。
很快便有一海贼火铳手将手中的火铳递交到孟疤瘌的手中。
接过鸟铳后,孟疤瘌的嘴角抽、动了两下,随后抬起鸟铳,对着前方房顶上的人影,扣动了扳机。
“砰”
李柏松正要撤退,只觉一股风朝自己刮来,一阵刺痛很快就从他胸口传遍了全身,只听他“哇”的一声,便从房顶滚了下去。
“柏松兄弟。”张万春看到柏松被被火铳大中,一阵剧痛从心窝涌了上来。
“狗~日的,老子和你们拼了。”张万春的狼性此时已经完全被激发了出来,先前的那种怯懦完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随手抓起身边的一张弓便对着外面连放了两箭。
西南方向。
鱼鹰的船全速向着鱼鹰老巢开来,不过唐学志很快就发现,孟疤瘌竟然留了一条船在近海预警。
“大哥,那条船该如何处置。”
马小七看着半里外的那条船,眼睛里透着杀机,但是眼看孟疤瘌已经杀到岛上去了,他也是生怕岛上的人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