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前辈您看,这就是您要找的陵寝,因为它我们虚山闹得是鸡飞狗跳的,我们一族无数年的隐居生活也因此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您要是需要就将这个陵寝搬离出去,只要能让我们一族依旧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好。”慎虚族长一脸大气的样子。
王腾皱眉问道:“难道你们就不想要这里面的东西吗?”
慎虚很熟练的找了块石头坐下,蹭了蹭屁股,找到一个很舒服的位置。
王腾突然觉得这货很不得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于色,沧海横流而心志不改,这种境界是王腾没有见过的。
慎虚懒洋洋地道:“我们虚山一族天生特殊,生来就是极强的存在,因而实力提升极其困难,我们的祖辈曾经出世过,可是世界上的人没有一个不谈论利益的,我们的祖先在这个过程之中慢慢地迷失了自我,觉得这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他都有资格去享受享受,为此酿成了极大地过错,最后我们这一族不由得搬来了这里,但是老一辈的人基本都战死了,我们才真正知道,这世上的利益可能带来很好的享受,但是对于生命来说其实什么都不值得,我们一族在那个世界虽然可以是个强族,但是我们一族人数太稀少了,终究是只能打天下而不能守天下,那场惨无人道的屠杀是我们一族最黑暗的岁月,我们一群人带着祖地横渡无数宇宙终于来到了这里,现在的族人依旧是当年的那一批,我们一族的生命近乎无限,所以还从未生育孩子,相较于你们人族的年龄划分,我们也只是青年,所以我们这一批的人不愿意涉足世间,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王腾默默然点了点头:“也是,这个宇宙并没有什么你们能看上的。”
刘明悄悄地从青莲剑之中飘了出来:“您还记得我吗?十八万年前我在虚山外就是被您救起的,当年我半个身子都被咬掉了,是您给了我一瓶很有效的神水,您将它撒在了我的身上,我这条命多亏了您啊。”
慎虚挠了挠屁股:“奥,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脸皮厚的要死的那个小子。”
果然,任何人听到至亲至恩的人拿自己开玩笑都会脸红,刘明也不例外。
王腾也打算找块石头坐下来,万年来一直坐蒲团,一直坐龙椅,但这种坐在石头上聊家常的事情确实是很久没有做过了,撩了撩衣服,在较远的地方找到了一块合适的大石头,用三昧神风吹了吹土,随即懒懒散散的坐到了石头之上,绷直的腰杆也松了下来,巴适!
慎虚扥了扥裤脚,挠了挠脚脖子:“刘明,我曾经在你走后闲着没事给你算了一卦,卦象显示有很强大的未来的天命之力在你身上,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生了一个天命之子的儿子,日后的卦象应该是一马平川的,怎么混成这样,混整了啊。”
没等刘明说话,王腾先发话了:“你现在算算他的命数,看看如何?”
刘明本想说话,但是听到王腾的话之后又沉默了,眼神之中的渴望让慎虚打了个哆嗦。慎虚连忙把头一低,双手掐算了起来。
越算慎虚的脸色越复杂,看的刘明越来越心惊。
“到底咋了,您这个脸色能把我吓死啊,我是要死吗?”刘明脸色有点白。
慎虚挠了挠嘴角的胡子,有些为难:“倒不是说有问题,你在这位大人身边绝对是死不了的,只是天机居然紊乱了,这种事情我实在是想不通?”
“是不是因为我老婆逆转了时间将我的儿子送到了现在,所以造成了天机的紊乱?”刘明一脸急切。
慎虚族长摇了摇头:“这倒不是,跨越时间确实可以扰乱一定的天机来保护天命之子,但是我们一族所使用的占卜之法远超你们这个宇宙,这些事是我们本来就预料到了的,我们居住在这个宇宙,就必须与天道做一些交易,所以我们已经知道这次的天命之子的培养过程,所以天机的真正面目是向我们全面开放的,起码在这几十万年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我们一点也没有在乎,只是现在你的天命已经真正的混乱了,这种情况只可能是半圣及以上的人物出手,但是圣人以上看不上咱这小地方,所以只可能是莫名的半圣。”
“那我原本的命运该是什么?”刘明放下了半分的担忧,拿起了半分的好奇。
“你先让我算一算能不能说,咦,天道怎么联系不上。”慎虚有些挠头,天道怎么可能联系不上。
“天道你就不要想了,圣界与天道联盟开战,这个世界的天道已经死了。你不用担心泄密,因为没有天道可以来追责了,随意的说吧。”王腾很贴心的说出了真相,丝毫没有顾及这两位兄贵的惊恐神色。
这两位很相似地看了看王腾,脖子处仿佛僵住了一般,也不知道这两位的体质一个是星空另一个是魂体是怎样僵住的,不具备条件啊。
“哦哦哦。那我就说了,你没啥戏份,主要作用就是作为种马生出天命之子,然后安安稳稳地相认,然后你就让位,他成为新一任大帝,然后消灭一个奇异种族,基本没有什么出场机会,如果不是有大帝的实力,那就是个低级工具人。”慎虚族长很默然地说着,如果不是他的屁股一直在抖,一般所有人都会觉得他是个人物。
刘明有些气愤与懵逼:“虾米,那我现在混到这个地步是什么鬼?”
……
刘明正在青莲剑空间之中默默地画圈,陪着他的还有李秀莲,一个圈叠着一个圈,十分的圆润。
而此刻在铜棺之外的王腾正在头疼该怎么下套。
“老黄,你确定这次会有人来搞我吗?”王腾踱来踱去,正在考虑该布置一个什么样子的阵法可以把敌人一网打尽。
“这个,应该会吧,毕竟这是徐佩剑最后的机会了,他们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吧。”摊牌了,就是很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