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氏数钱的那叫一个龟速,江老爷子一脸催了八次,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一个黑布包丢给江城:“拿去,拿去,银钱太多烫手,烫死你们这两个黑心肝的!”
江城和薛青儿不以为杵,打开黑布包数了数,大多是铜钱,还有几块碎银子,看着大概有六七两银子。
江城不由得微微一惊,依他的记忆里,三四两银子就足够村里三口之家生活一年,眼前这些银子够他和青儿嚼头两年了,没想到刁氏居然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但是,以他对这位便宜娘的了解,若不是薛青儿一再威胁,她绝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也不可能多分,最多只有五分之一,以此推算,家里岂不是要三四十两银子?
赶考固然费钱,可若是节省一点,十年银子绰绰有余,江钦和江大郎父子一起赶考,顶多只要二十两,江老爷子和刁氏为什么要赶考的银子发愁?
而在他的记忆里,江钦和江大郎每次考试,都要花去五十多两,多出的银子去了哪儿?花了这么多钱,却回回名落孙山,这钱真的花在正途上吗?
江城深知其中有猫腻,但是他和青儿要分家出去了,这个家的银钱流向问题,他不想理会。
众人看着江城手里那包沉甸甸的银钱,眼热不已,要是这些钱给他们该有多好啊?
江老爷子也看得肉痛不已,可是长痛不如短痛,要是能把薛青儿这个天煞孤星分出去,这些钱就当是破财消灾了。
江老爷子轻声道:“好了,分家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明儿一早就立契画押,再请里正和几位叔伯公过来见证,这个家就算分了。”
江老爷子挥了挥手,便让众人各自回房休息了。
若是意外,分家之事便是板上钉钉,江城和薛青儿自然欢喜不尽。
江钦和赵氏夫妇却是半喜半忧。
喜的是赵氏,毕竟他在薛青儿手下吃过亏,深知其厉害,若是真让她待在这个家,她丈夫和儿子的仕途运气岂不是要祸害了?
愁的是江钦,他刚刚借机试探江老爷子心意,虽然甩掉了薛青儿这个大祸害,但是江树夫妇这两块狗皮膏药却怎么也揭不下来。
赵氏听江钦说起江树和钱氏,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一脸的不愉,叹气道:“若是能把二房一起分出去,该有多啊!”
“看看他们夫妇的嘴脸,跟两块狗皮膏药似的,又黏又讨厌,萱萱他爹,日后你当官了,富贵了,真要当他们一起去享受吗?我可不想跟这两个没文化没教养的泥腿子在一起,太丢人了。”
赵氏语气中充满浓浓的嫌弃与厌恶,她也不想,自己也是乡下人,父母兄弟也是土里刨食的泥腿子,身份能高贵到哪去?
赵氏问道:“萱萱他爹,真的不能将二房分出去吗?”
在江家一众兄弟之中,她最恨的是薛青儿,最厌恶的却是江树和钱氏,现在薛青儿被分出去,她巴不得将二房顺带扫地出门。
江钦冷声道:“你以为我不想分吗?若不是薛青儿那小贱人成天争吵不休,又是天煞孤星之命,爹断断不会将老五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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