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无奈的两小无猜5、6
(5)
陶茵随嫲嫲回到观州市,自小就和大伯一家住在一起。
陶茵的大伯、伯娘就阿球这一个儿子,他自小就‘肉嘟嘟’的,像只充满气的小‘气球’,十分可爱,所以从小就被大家叫做‘阿球’。
而陶茵也从小就对阿球有‘兴趣’,她十分高兴有阿球这样的堂哥,她知道阿球因为大了这百多天的‘光辉’日子,无奈之下成了‘堂哥’。
她还知道,当了堂哥的阿球,自从有‘梦想’的年纪起,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时光可以倒流,无他,因为当‘堂哥’就得处处让着‘堂妹’,憋气得很。而且阿球从小就有个错觉,好像陶茵穿的衣服从来就比自己的光鲜漂亮,就连她吃饭的碗都比自己的要大一点。
陶茵还知道阿球曾偷偷地将他的碗和自己的碗调换过,看是不是可以好东西老吃不完。
阿球还曾多次公开地表示过不满,甚至抗议,但周围的人,首先是嫲嫲,然后是大伯和伯娘,之后是老师,都一致认为,堂哥让堂妹是天经地义的,就像太阳就应该发光发热,温暖别人,月亮就不用,它喜欢露脸就露脸,不喜欢就可以躲起来的道理一样。这种家教和社会习俗,阿球虽然不认可,但却不得不接受。
对阿球的这些烦恼,陶茵从来就一清二楚,心里觉得非常享受,她认为大人们讲的十分有道理,谁叫你当‘堂哥’。在这种环境和氛围中,陶茵在大伯家自然就享受起‘公主’的待遇了。
但事物总有两重性,从小她和阿球一起长大,可以说是两小无猜。在家中她可以把阿球呼来喝去,可到了学校,‘公主’却成了阿球的‘跟班’,原因是阿球的功课实在是太好了,一直被学校誉为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典型,若‘公主’敢对阿球不逊,一定会引起公愤,尤其是学校足球“啦啦队”那些只会骚首弄姿的人,她们人数众多,陶茵自认为‘惹’不起。
所以,他们俩人一个在家里“凶”,一个是到了学校就“狠”,各有地盘,各有千秋,彼此心照。
其实,他俩在学校的成绩都是很不错的,阿球基本稳定地排在班级的前十名,陶茵也基本保持在五十名内。
但陶茵读书有非常明显的依赖性,从小学开始,只要阿球离开学校或家里几天,比如去参加校际足球赛,或者奥数比赛之类的活动时,陶茵的作业就一塌糊涂。
而陶茵自己本人去参加辨论赛,或者是舞蹈比赛,虽不能回学校上课,但她的学习成绩也不会出现很大的波动。
这种情况,家里和学校都觉得不可思议。
平常,陶茵在上课时总是神游物外,老师或其他同学怎样说跟她说,或怎样辅导她,她也好像总是一头雾水、一副不开窍的样子,但回到家让阿球给她说,却是一‘点’就明。
因此,阿球总说她笨,她也总不服气地说:“谁笨啦,其实我早就懂了,只是让你过过老师‘瘾’罢了”。
有鉴于此,他俩原来的班主任每到学年交接时,都会对下一任作特别的交代:这‘两位’一定得安排他们同桌。
直至高中毕业,嫲嫲将陶茵送回父母身边读书,又同时为阿球申请加拿大留学,陶茵的‘公主’待遇和阿球的‘家教’生涯才告结束。
当然,前者认为是从天上‘跌’落人间,后者是庆幸得到‘解放’。
原因是到了加拿大后,陶茵和阿球两人的处境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阿球住在三叔家,居然成了‘上宾’。
面对三叔一家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阿球大发感慨,竟然在一个晚上吃饭的时候,对着一屋子的人说:“我发现‘寄人篱下’含意有新解,我现在过的可是‘天堂’般的生活呢。”
大家听他这样说,个个捧腹大笑。
笑过后,陶茵大哥说:“等你上了大学,你就知道什么叫‘地狱’了。”
陶茵瞪了哥哥一眼,说:“胡说八道,你自己不行才这样说,阿球读大学,可是比在‘天堂’还舒服呢。”
陶茵的大哥马上分辩:“你看你看,你跟我急忙什么啊?我只不过是提醒阿球罢了,还得罪了‘你们’不成?”
“你。。”陶茵被噎在当场。
“好了好了。。”三婶打断陶茵兄妹的调侃,问阿球:“是不是茵茵以前在你们家很‘霸道’啊?”
“没有、没有。。”阿球连忙回答,末了,又补充说:“应该的、应该的。。”
“什么呀。。”陶茵听阿球这样说,马上嚷起来:“既然‘没有’,又怎会‘应该’?真是语无伦次,‘球’人‘球’语。”
哈哈哈。。
大家听到陶茵的评语,真是笑到喘不过气来。
(6)
总之,在加拿大读书那几年时间里,三叔一家对阿球真的非常好,连陶茵也好像一下子就长大了,处处让着他。有空时还会和阿球闲聊过去的校园生活和一些同学的近况。去逛商场时还会为阿球买衣服,显得比和她的两个哥哥还要亲近,阿球的两位堂兄为此表示了强烈不满,还曾几次故意捉弄阿球。
在温哥华读书期间,刚开始阿球和陶茵的成绩都不怎么样,但始终是在中国的教育模式下成长的孩子,从幼儿园起一直到高中毕业,加起来共有十多年严格训练的基础和养成的习惯,读起书来,远比当地那些在宽松教育环境下成长的同学更加自觉和刻苦。又因为他们自小就被家里‘强制’性地送去各种周末课外学习班补习,所以两人不论是‘琴棋书画’,还是体育、舞蹈,样样都可以拿得出手,让加拿大的老师和同学真心佩服,叹为观止。
从第二学年起,他们的语言关过了后,学习成绩就更是突飞猛进,前后用了不到五年的时间,已拿到足够的学分,先后在加拿大和英国两地的大学读完了本科和研究生的课程,搞到这两家学校的同学都为他们骄傲,学校还将他们学习经验作为典型,在校刊上登载。
为此,陶茵的大哥二哥惊呼和赞叹:他们俩在大学里,真是像‘神’一般地存在。
毕业后,阿球原打算继续读博士的,但爸妈认为,从学校到学校,不接触社会,不够全面,建议他先工作一段时间,再作考虑。阿球听从了父母的意见,在温哥华的一家公司和三叔的公司分别实习了半年。
之后,阿球不知是什么原因,突然决定回国发展。
众人问他是怎么回事,他支支唔唔的,就连陶茵劝他在温哥华多实习一些时候,他也不听,说走就走,前后就那么几天,阿球就从温哥华回到了观州市。
阿球回到观州,嫲嫲觉得很奇怪,有一天,她有意等阿球的父母都上班走了的时候问阿球:“你这样事先不打招呼就跑回来,是什么原因?我老人家‘叶落归根’很正常,但你这年纪轻轻的,难道也想着‘归根’?”停了一下又问:“是不是‘喳喳’欺负你啊?”
阿球照例用别人认为不是理由的‘理由’来回答嫲嫲,嫲嫲说这是‘矇’她老人家。
嫲嫲在阿球口中问不出所以然,就思疑是不是阿球在三叔家受到‘委屈’,所以就打电话质问阿球的三叔三婶。
三叔三婶解释不了,就拿几个孩子是问。
他们夫妻俩按嫲嫲的思路,不无严厉地盘问了陶茵几兄妹是不是‘欺负’阿球了,直把陶茵都问哭了。
后来,两家人又经过N次的电话往返,最后大家得出的结论是:真相在阿球自己的肚子里,大家莫再枉费心思猜测了。
虽然如此,阿球的突然返国,还是让三叔一家觉得十分不解。
阿球的母亲和陶茵的母亲她们妯娌间,时不时就此进行探讨,并一致认为:阿球此次事先没和大家商量,就突然回国,是一次重大‘事件’,有不同寻常的目的,应密切注意他今后的动向,有什么异常立即互相通报。
而陶茵呢,她对阿球的行为不仅觉得不可思议,更是整天耿耿于怀。
由于她曾在兄长面前用粗鄙的话吹嘘:阿球那个家伙,翘起尾巴,我就知道他是想拉屎还是拉尿!
所以,当她的两位兄长在面对父母的盘问时,他们竟然说:“你们问‘喳喳’吧,她和阿球是‘两小无猜’,又是‘同桌的你’,你们应该对她‘严加审问’,绝对可以水落石出。”
兄长的推诿和戏言,让陶茵真切地体会到什么是‘知人口面难知心’,什么是‘落井下石’了。
因此,阿球曾几次从大陆打电话来,说有要紧的事和她商量,她也一概拒绝接听,以示惩罚。
陶茵心里想:让你鬼马球知道,本小姐的府邸绝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而本小姐也不是你可以随便召唤的!
直至陶茵也回到大陆一段时间后,阿球这宗让大家莫名其妙的‘事件’才在陶茵的不断的‘打探’下,终于露出了小小的端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