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魅跟随舞蓦然一大早向姜四海辞行。
一行人朝着他不露声色的四处打量。
众人心想:这就是让冷宫主一怒冲冠为蓝颜的男子,果然绝色。
就是不知道冷宫主到底长啥样,带着面纱也看不到,那眼睛到是美的凌厉摄人。
姜四海:“这是庆贺南宫少主成为下一任舞歌城城主的礼物,恭喜他。”
舞蓦然:“这些东西,你给七长老就好带去,我和他们不同路。”
姜四海有些尴尬,纸鸢上面接过礼品,说道:
“多谢姜盟主,想必南宫少主会非常高兴,时间不早,我们就先走了,盟主留步。”
姜盟主:“好,那就恕不远送。”
纸鸢因为要将礼物送给七长老他们,便和舞蓦然他们分开。
舞蓦然等人行至城门外不远处,等待纸鸢,没一会儿,就等来了纸鸢,同时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收妖道士。
白徐子说话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君魅看:“几位少侠,你们身上有妖气。”
白砚:“滚。”
“贫道说的是实话,不信你们看贫道的罗盘。”
君魅看着白徐子,又是他,上次的事本少主没来的及找你的麻烦,居然自己送上门。
昨晚待墨还问他此事,了解到此人是从西方而来,一路为人看风水,画符咒,除邪灵。
到了径水时,帮助城主治好了失魂症,说是邪灵作祟,几番除恶,帮助了好些人,他为人低调,也不曾做出什么出格或要求的事,因此深得城主信任。
想到这里君魅的眼神不禁冷了下来,想他堂堂天才九尾灵狐少主,这辈子除了被他爹关过,还没遇到这么丢脸的事,通常惹毛他的都进地下了,这次因为宫主的事,所以没时间找他,现在却自己送上门,趁人之危的老东西,今天最好乖乖自寻死路,免得本少主老惦记着。
白砚眼神都不给一个,待墨好笑的看了一眼动也不动的罗盘。
画碧:“我们不算命。”
“你们相信贫道,此妖幻化人形,法力高强,若不抓住,唯恐伤及尔等性命。”
待墨坏笑道:“道长这里有些银子,还是去别处吧!”
一旁待墨他们在说着,君魅感到一股视线,回头见到舞蓦然在看他,顿时一笑。
只见舞蓦然面无表情转了过去,打马上前。
白徐子对着舞蓦然说道:“你们身上妖气太重,可见与妖物离得太近,特别是这位姑娘,要特别注意,你身上的气息与妖物混合,可见离得最近,贫道这里有一个符咒,佩戴此符可辟邪清心。”
君魅不知道舞蓦然在想什么,或者怀疑什么,眼见舞蓦然要接那符咒。
“我来看看。”画碧伸手抢先接过,“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吗?”
舞蓦然接过,淡淡道了谢:“你可以让开了!”
白徐子:“这位姑娘,让贫道为你们施法,否则妖物会继续缠着你们,不如跟贫道回城主府吧!”
“待墨,我们先走了!”舞蓦然看了一眼待墨示意他留后。
待墨点了一下头,舞蓦然调转马头,让其他人跟上。
“走吧!”
白徐子喊道:“几位留步。”
然而骑行没有过百米,就感到身后一阵气流波动,随后听到待墨喊道。
“宫主小心。”
君魅知道那个符咒是冲他来的,正想着施个法整回去,就感觉到左手被人一拽,他人已经在舞蓦然的马上,淡淡的兰香扑鼻,眼下是纤细的如她人一样的乌黑长发。
这是她第二次护他。
眼见舞蓦然调转马头走了过去,那白徐子被待墨狠揍了几下,跪在地上。
舞蓦然:“你究竟想做什么?”
君魅见白徐子盯着他看嘲弄道:“老家伙,看到本公子,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白徐子:“怎么可能,你明明是个妖精。”
画碧:“噗,那你到说说他是什么妖。”
白徐子:“我还不确定,但从容貌八成定是狐狸精!”
画碧:“哈~我只听说过女子是狐狸精变的,哈哈,这只男狐狸倒是头一次见。”
白徐子有些急道:“我说的是真的,只要你们让我做法,必定使他原形毕露。”
舞蓦然:“好了,我没兴趣听你说废话。”
待墨:“宫主,要怎么处置他?”
舞蓦然:“给他点教训。”
“手下留情。”
人未到,声已到。
不一会儿,来了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二十多个护卫骑着马赶来。
中年男子抱拳示礼道:“在下径水城城主,傅必清。”
舞蓦然淡淡回道:“云宫冷宫主。”
傅必清皱了皱眉:“原来是云宫冷宫主,早有耳闻,云宫之威名神秘,舞歌城之繁华独特。”
舞蓦然依旧淡淡:“客气。”
傅必清克制了尴尬的表情,终于说了正事:“冷宫主,这位是我府上的贵客,不知怎么得罪了宫主?”
舞蓦然:“他攻击了本宫,纠缠不清,意图不明。”
傅必清:“这其中想必有什么误会,白道长一身正洁,两袖清风,在城中帮助了很多人。”
“最近是多事之秋,本宫已遭逢三次刺杀。本宫可以看在傅城主的面子上,放了他。只是他若在这般对本宫的人动手,本宫不得不为自身的安全着想。城主既然护了他,可请看好了,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在舞蓦然的示意下,待墨放了白徐子,对方有人牵扶着。
傅必清:“多谢冷宫主提醒,我相信白道长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还望宫主见谅。”
“你不能走……我的炼妖瓶,咳。”白徐子伸手虚弱说道。
傅必清:“冷宫主,几日前,白道长他的宝贝炼妖瓶丢失,因此心急如焚,他与宝瓶之间有感应,想必是因此,才产生了误会。不如让白道长施法,若是没有,即可以解开误会,也可以解去他的心结。”
“他的瓶子丢了,关我们什么事,傅城主这是以什么身份搜查我们云宫。”画碧上前斥道,只是她心里有些心虚,宫主的瓶子原来是这么来的。
傅必清似乎也知道自己提的有些过分,到这个丫头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又何必给她面子。
于是笑道:“冷宫主误会了,并非搜查,只是请宫主帮个忙而已。”
舞蓦然:“傅城主,有一就有二,人已放过,还请自重。本宫急着赶路,傅城主不必相送。”
言下之意,不要给脸不要脸,赶紧走。
傅必清没有办法,也不能撕破脸皮,面上只好说道:“那冷宫主,一路顺风。”
舞蓦然几人扬鞭而去,几十里外,只听得画碧嘴巴嘟囔:“好险。”
纸鸢温和笑问道:“好险什么?”
画碧张了嘴,眼珠子一转,最后啥也没说。
舞蓦然停了下来,“你去待墨的马上。”
君魅瞥了眼待墨:“不要。”
待墨:“宫主,我的马可经不起两个大男人的重量。”
舞蓦然看了一下白砚,接着纸鸢,最后画碧,“算了,下一站,待墨去买一匹好一点的马。”
待墨松了口气:“是。”
白徐子打着手结,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怎么可能?”
傅必清说道:“白道长,既然没有反应,说明不是他们。”
白徐子:“不会的,符咒显示就是他们。”
傅必清:“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白徐子:“城主你是不相信贫道吗?”
傅必清:“不是,只是我并未与云宫有过恩怨,为何她要找上你??”
白徐子:“不满城主,几日前我抓了一个妖,就收在炼妖瓶中,谁知第二天晚上就被人盗走了。”
傅城主:“哦~就是有人潜入城主府那天。”
白徐子:“没错。”
傅必清面露沉思:“总之,白道长我们不可与云宫为敌。”
白徐子:“城主,贫道的炼妖瓶在那妖孽手中,以后如何为城主炼丹,再说他们不过是一时被迷惑,待贫道收了那妖孽,云宫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怨恨您呢?”
傅必清:“白道长你不知道,云宫的背景太深,目前又正处于劫难之中,我并不想参与其中。”
白徐子:“城主不必出面,只要雇些死士,便可。”
于是两人开始计划如何如何。
君魅有些乏困,整个人慢慢倾向舞蓦然。
舞蓦然:“你不要乱动。”
“宫主,卿卿困了。”君魅将下巴搭在舞蓦然的肩膀上,闭着眼睛闻着女儿香,说话间的气息扑在舞蓦然的耳垂边。
舞蓦然秀眉一蹙:“不许靠着我。”
君魅明显不当回事,搂紧了一只手就可以环过的细腰,身子更贴了上去。
感觉到舞蓦然身子都僵了,挺得笔直,君魅无声的笑了,还没开口就清楚听到:“睡觉横着比较好。”
君魅:“??”
接着只觉得双手一麻,身子翻了一个圈儿,在睁开眼看着四条飞奔的马腿,路地上的各种小草变化不停,肚子也被马背颠的不上不下。
画碧:“呦,这是怎么啦?”
眨巴眼,君魅认清了状况,缓缓回头,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舞蓦然,也不理会画碧他们的嘲笑。
笑着道:“宫主,下次能换个姿势吗?这样好难受。”
舞蓦然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继续赶路。
君魅耷拉着脑袋,闭上眼睛睡觉,还真是小气,动不动就动粗。
四周风声雀鸣,草丛呼吸怠慢,无蛇鼠野兽,倒是藏了不少人。
“宫主,卿卿想出秽。”
舞蓦然:“……”
“宫主,卿卿快憋不住了。”
舞蓦然:“……吁~”
画碧:“你怎么事那么多?”
待墨心想他何止多事,简直事儿精。
纸鸢:“那就休息一刻钟,我陪你去吧。”
君魅懒懒摆手:“不必,我不习惯有人在旁。”
画碧森森道:“深山林里,蛇虫最多,你小心被咬了。”
君魅:“你说的蛇虫比你还毒吗?”
画碧:“你……”
君魅走到深处,将翠翠放了出来。
翠翠:“好你个混蛋,把我关起来,我要告诉宫主。”
“让你睡个好觉,还不感谢我。”
翠翠:“你个混蛋,我再也不想见你了。”
“不见不见,你的宫主有麻烦,你帮不帮。”
翠翠:“不……哼╭(╯^╰)╮我看你要求我。”
“呵~诺,前方百米外有几十人,想办法引他们现身。”
翠翠:“你都知道了,还不搞定他们,在宫主面前邀功,叫我干嘛。”
“当然是因为这种显示大本事的时候非翠翠莫属,当然除非你想继续回去睡觉。”前一句夸了,后半句威胁,一颗糖只给半颗,君魅就喜欢这么干。
翠翠哼哼唧唧飞走了。
君魅出来后,舞蓦然等人就要出发,舞蓦然不打算和他共骑,所以君魅哀怨的上了待墨的马。
待墨心想你以为我愿意吗?
君魅摸了几下,然后又捏捏。
待墨浑身一僵:“……”
“你干嘛。”
君魅:“手感不错。”
待墨:“……”
“画碧~”
“滚!”
待墨哭着找画碧共骑一匹马,他觉得宁可被画碧用针扎,也不愿意被非礼。
君魅在一点一点改变,成长,你们感受到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