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西挂完电话后，回到了位置上继续化妆。
戴松看见她，又少不了几句劝告。“我之前给你的药膏呢？你自己记得擦，要不然耽误拍戏怎么办？”
覃西没想到他这么照顾自己，当下感动得痛哭流涕。拉着戴松的手，含泪说道：“戴哥哥，妹妹太谢谢你的照顾了！”
戴松抿着唇，嘴开始颤抖。“不用谢妹妹，如果你一定执意要谢，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跟你经纪人聊聊天？”
“呸。”覃西直接松开他的手，完全没了刚刚感动的模样。
戴松被她变脸的速度下了一跳，不愧是演员。“诶，要不然咱俩谈谈？就把我给你经纪人引荐一下。”
“你想得美。”覃西说道。
“我怎么想得美了？诶，你别走啊。这眼影还没上呢，喂，你真不化了？”戴松在后边拿着眼影盘叫着。
奈何前面的覃西只给了他一个酷酷的背影。
“唉，现在小年轻脾气真大。”戴松站在原地不禁摇了摇头。
郑珊离他们比较近，听了他们所有的谈话。眼下，她的状况不算好。几乎是千夫指的状态了。她扬起笑容，到了戴松身旁。
“戴老师，我知道你的有名的化妆师。我很仰慕您。”郑珊说着，把手递了过去。
戴松皱着眉头看着她，没有跟她握手。“你有什么事吗。”
郑珊把头发撩到耳后，语气放轻。“你说的那个经纪人是岳璐吧？我听说她给手底下的艺人下药，强迫她们陪睡什么的。没想到覃妹妹竟然是岳璐的艺人，难道覃西也被下过药？”
郑珊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察觉到身旁的人脸色已经黑了。“可能是岳璐小姐是被冤枉的吧。覃妹妹这么善良，肯定不会屈服的。而且覃妹妹背景这么强硬，我也算明白覃妹妹这样一个小新人，竟然当了杨导新剧的女二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戴松已经不想听这个女人说下去了。
郑珊这才发现戴松脸色十分不好。她故作惊讶道：“戴老师，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我知道的，你跟了这么个强硬的人肯定不高兴。但戴老师你也是个有名的化妆师，别为了一个什么经纪人就毁了自己的身价。”
戴松难得地扬起了笑容，顺手拿起身边的一瓶卸妆水。轻轻扭开瓶盖，未等郑珊反应过来，那瓶化妆水已经从郑珊的头发上滴下。
“这可是知名品牌的卸妆水，便宜你了。”戴松拍了拍手，然后嫌恶地离开。
郑珊原本刚上好的粉底，瞬间全部晕染开来。戏服也滴上了许多，衣服贴着后背，十分难受。
化妆间的人也对她指指点点。
郑珊想扬起笑容，却怎么也扬不起来。看到覃西桌子上那些化妆品，发了疯地把那些全部扫落在地上。
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覃家虽说是云城家族，但丝毫不逊色于帝都里的豪门世家。这样的家族，就是谁都不敢惹的。一个已经凉了的演员，竟然还敢这么做。
只能说，勇气可嘉。
郑珊人设已经崩了，公司也不管她。她没退出剧组，那顶多是因为剧已经拍了一大半。
她本来就已经到了绝路了，怎么也可以拼一拼。
覃西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满地打碎了的化妆瓶。原本属于她的那个位置上，还被人倒了满桌的水。
“谁干的？”覃西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