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芍一个人来到了繁华的集市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禹歌那句话对她刺激颇大,皇甫芍走进一家首饰店,大声嚷嚷着让老板给她拿镜子来。老板一看这个女子满脸杀气,赶紧拿过来一面镜子,点头哈腰的问:“姑娘,您要看点什么?”
皇甫芍看着自己那火红且妖气横生的妆容,转身恶狠狠的问老板:“我长得很丑吗?这样子真的一点也不漂亮吗?”
老板被吓得半死,急忙奉承到:“没有没有,姑娘你长得很漂亮啊!”
皇甫芍怒气冲冲的说:“最好给我说实话,不然我砸了你这家店!”
老板被吓得胆子都快破了,丝毫不肯得罪眼前的这位母夜叉般的顾客,于是连连夸奖:“姑娘真的很漂亮啊!真的真的!在下所言非虚,姑娘不信可以找人问一下。”
皇甫芍把他往后面的桌上一摔,怒骂道:“别人都说不好看,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真的砸了你这家店!”
老板叫苦不迭,“哎哟姑娘,我说的真的是实话,你比那玄没国的妖女还漂亮!”老板这句话可一下子就把皇甫芍的神经点爆了,她一声怒吼,“别跟我说她!”说着就要上去对老板拳打脚踢,老板吓得在那里一个劲的求饶,“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啊?”
“我讨厌畲泺寒你不给啊!”皇甫芍完全丧失理智的大吼。门外突然传来冷冷的声音,“与其说是讨厌还不如说是比不上所以就恼羞成怒吧。”
皇甫芍一下子停了下来。她恨恨的回头,看着那个站在门口的高瘦人影,咬牙切齿的说:“白禹歌!”
白禹歌懒懒的看了皇甫芍一眼,说:“本来就不好看,现在你这个装扮是为了表达对这个世界的不满吗?”
皇甫芍恼羞成怒,往白禹歌那边丢过去什么东西,白禹歌简单的避过,反问道:“你以为这么简单的招式能让我中毒吗?”
皇甫芍冷冷一笑:“你真的以为你没有中毒吗?”
刚才,在皇甫芍扔出那一把毒粉的时候又朝白禹歌洒了剧毒毒汁,白禹歌只是躲开了毒粉的攻击,而中了毒汁。
老板看着白禹歌,吃惊的说:“客官,你的脸怎么蓝了?”
暗红的血从白禹歌的嘴角流下,白禹歌淡定的擦着嘴角的血,说:“我就一直想不通,你朝我施毒的时候明明也接触了毒药,为什么你从来不中毒呢?”
皇甫芍不屑一笑:“我才不像某些人一样是凡夫俗子呢。”话音刚落,白禹歌已经到了她的跟前,他掐着她的脖子,得意的笑了一下,说道:“那如此说来就得麻烦你给我这个凡夫俗子解毒了。”
“你休想!”皇甫芍宁死不屈。
白禹歌加大力度,“你以为我不会对一个女的下手吗?更何况你不能归在女子那类。不过也不要紧,反正死在我的手里和完不成任务死在教主的手里要更好一点。”
皇甫芍本来不想给白禹歌解毒的,但是白禹歌一下子就提醒了皇甫芍她还不能死,思考再三,皇甫芍咬牙说到:“我给你解药就是了!”
白禹歌获胜的笑了一下,放开皇甫芍,皇甫芍看了白禹歌一眼,立刻就要出去,但是白禹歌竟然追上她了!“好快!”冷汗顺着皇甫芍的脸流了下来,白禹歌冷冷的看着皇甫芍,问:“你是不是真的生无所恋?”皇甫芍狠狠的瞪了白禹歌一眼,不甘心的拿出小瓶,倒了几粒药丸给白禹歌。白禹歌接过药丸看了一下,抬头看着一脸仇视自己的皇甫芍,喊了她一句:“皇甫芍。”
“干什么?”皇甫芍问,刚张开嘴白禹歌就把手上的解药往她嘴里塞,皇甫芍愣了一下,就这么硬生生把解药给吞进去了。意识到自己吃了解药的皇甫芍立刻就跑出店外在那里干呕,白禹歌走出来,看着皇甫芍这么急于把解药吐出来的姿态,说到:“果然不能相信你这个歹毒的人。”
“你知道什么!”皇甫芍和生气的骂道,“我从小接触毒药,身体早就对毒药有了抗性,一般的毒药对我没有多大的作用,但是解药对我而言就是毒药了!”
“哦。”白禹歌恍然大悟,平静的说:“那你再吃一回毒药就好了。”
“你脑子没长全啊!”皇甫芍怒骂到,“先吃毒药再吃解药和先吃解药再吃毒药的药性完全不一样,对我这种体制特别的人而言是毒上加毒好吗?”
“哦。”白禹歌还是很淡定,之后更加淡定的从皇甫芍那里拿过解药,自己吃了几颗,说了句:“自作自受。”就离开了。
“你……”皇甫芍被白禹歌气得不轻,往前探了一下神子,刚要说点什么就倒下去不省人事了。
半夜,皇甫芍醒过来,看到一个人靠在自己的g边,看起来已经睡着了。“白禹歌!”皇甫芍看着那个人心里就冒起一团火,一掌朝那个人拍过去!那人感到有掌风袭来,醒了过来,迅速出手抓住皇甫芍的手腕。他看过来,一张俊朗的脸略显疲惫,他灿烂的笑了笑,问道:“是把我看成什么讨厌的人了吗?”
皇甫芍看着那张脸,惊得瞪大了眼,“副教主!”
弋邪灿烂一笑,放开皇甫芍的手,说:“看来并没有被毒药毒到变傻嘛。这样我就放心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皇甫芍吃惊的问。
弋邪笑着解释道:“我本来是和奚萦回启陵国的,今天奚萦感到不是很舒服,于是我过来抓点药,之后就看到你在里面。我就留下来看着你了。”
“我怎么来这里的?”皇甫芍大惑不解。
弋邪想了想,说:“听店家说好像是一个年轻男子抱着你过来的,不过我来的时候他已经出去了。对了,你用毒的功夫这么厉害怎么会中了毒?大夫给你解毒花了不少功夫呢。”说着弋邪笑了起来,看样子对他而言皇甫芍中毒了是一件难得一件的事,有好好笑一下的必要。
皇甫芍涨红了脸,解释清楚之前发生的一切。弋邪听完后托着腮在那里想了想,说:“这么说来送你来的那个人是白禹歌,但是他不是沐君律那边的人吗?为什么还要救你呢?”
皇甫芍一提到白禹歌就满肚子不舒服,说道:“那个变太,谁管他为什么要救我呢!八成是看我不顺眼,觉得这么弱小的我死在他手上太伤他的面子了!”
弋邪听后灿烂的笑了起来,说道:“你看起来很了解白禹歌嘛。”
“才没有!谁会和那种败类有关系啊!”皇甫芍义愤填膺,连连否认。弋邪被恼怒的皇甫芍逗得哈哈大笑。皇甫芍被弋邪笑得面红耳赤,在那里懊恼的大喊:“副教主!”
弋邪还是完全止不住笑,但是看到皇甫芍这么生气,于是说道:“好好好,我不笑了。”但是嘴角还是不自觉的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皇甫芍羞愧难当,在那里一个劲的堆弋邪,“你别笑了!副教主!”
弋邪好不容易才能止住笑,说道:“好吧,我不笑了,只是很久没有和你们这么相处了,不自觉就……”注意,弋邪用的是“你们”而不是“你”,所以可以知道,弋邪其实很怀念在蔌诡教的时光。
皇甫芍听出了其中的意味,犹豫着问道:“副教主,你还会回去吗?”
弋邪一时没反应过来,说:“我当然要回去,奚萦还在等着我呢。”
皇甫芍急忙说道:“我指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还会回去和教主并肩作战吗?”
弋邪的脸色一下子就落了下去,他沉默了。
曾经的伙伴吗?一起打江山,一起管理蔌诡教,一起闭关修炼。如果说柯秋枫和畲泺寒一起修炼玄幻之术建立了深深的爱恋,那么弋邪和风綮胤质之间的兄弟之情相比早就比亲兄弟还亲。可是,再亲又能怎么样呢?最后还不是拔剑相对了?柯秋枫和畲泺寒那么喜欢彼此最后还是错过了,难道自己和风綮胤就可以跨越仇恨杀父之仇再度成为伙伴吗?很难吧,真的很难呢。
弋邪摇了摇头,说:“应该不会。”
皇甫芍着急的说:“可是你不是答应过会回去的吗?杀了教主也好,去报仇也好,你说过会回去的!”
弋邪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皇甫芍说到:“瑾曾经来这边找过教主,和瑾聊天的时候说起过,我无意中听到了。”
弋邪关心的问:“风不是要和畲泺寒成亲了吗?怎么又会和瑾在一块?”
皇甫芍只好耐心解释道:“成亲只是畲泺寒为了把瑾引出来放出的假消息。畲泺寒对你的离去感到十分愧疚,为了安抚教主的情绪所以把设局引瑾出来。”
弋邪思考了一会儿,皱眉说道:“以瑾的性格不见得会留在风身边,畲泺寒搞不好到头来会适得其反。”
皇甫芍对心细如尘且判断能力十分强的副教主表示百分百的崇拜,说道:“一点没错,瑾像之前一样还是不愿意接受教主的做法,于是就回去了。瑾这一回去教主就突然间变回了以前那个冷酷的教主了。之前好不容易见到的笑容,再也见不到了。”
弋邪急了,问:“畲泺寒不是还陪在风身边吗?有她陪着风不至于会这样。”
皇甫芍叹了口气,说:“畲泺寒也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音讯,谁也不知道她去哪里。”
“啊?”弋邪惊讶无比,但是他还是首先关心风綮胤,他低头想了一会儿,说:“皇甫芍,你老实告诉我,风现在是不是打算进军华渊?”
皇甫芍点头,“是啊!而且已经开始了,大概这两天就会开始进攻边缘的地方。教主说要先扩充实力,当把自己的实力实体化之后再和华渊最大的霸主一决胜负。”
弋邪眉宇深皱,他想了很久,真的很久。专注的想事情的弋邪浑身散发着一股大将之风,俊朗的脸庞充满凝思之意,让旁人看了不敢轻易打扰。
弋邪在心中迅速的分析华渊的局势。
蔌诡教的实力虽然看起来渗入华渊的各个角落,但是分散性比较强,要是把他们集合起来必须得有一个契机。现在整个华渊处于柯秋枫统治的太平盛世中,想必蔌诡教分散的兵力不愿意拿起兵器,所以风只能用巫阙山及其周围的兵力先去攻打华渊大陆分散的势力,在这期间静静的等待时机。以风的谋划不可能会贸然就发起战争,所以说他肯定是认定了在不久的将来华渊会再一次陷入腥风血雨之中。不过,现在有谁能撼动华渊现有的格局呢?启陵看起来是禅单于氏的天下,但是实际上是柯秋枫的时代。如果真的要引起骚动的话只能是从柯秋枫下手。能牵制柯秋枫的东西……国师!
弋邪的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冷汗。
对啊,以前怎么没有考虑过这点?记得风曾经说过自己这一生最大的敌人就是国师,为了杀了他他可以付出所有!在风去玄没国找柯秋枫决斗之前自己曾和国师有过一次正面交锋,那时的国师战意颇倦,所以自己险胜。但是国师的实力确实是深不可测的,所以风这么忌惮他是情有可原。如此说来柯秋枫能顺利打下这一片天空一定是钻了国师不在的空子。嗯,柯秋枫确实聪明!不过能让风这么重视的人不可能是一般人,也就是说国师一定会利用柯秋枫进行反扑!换一句话说,不管将来获胜的是国师还是柯秋枫,他们都是风最终的对手。这样一来风要扩张的实力大致分四个主场,除了现在的将军之外还缺一个……缺一个本来是我的位置……
弋邪突然站起来,问:“你说风会在这几天发起攻占?”
“嗯。”皇甫芍应。她在弋邪的身上嗅到了副教主以前的味道,心里很开心。如果不发生意外的话弋邪一定会回去帮风綮胤的忙,以弋邪的性格现在绝对不放放着风綮胤不管的。果然,弋邪问:“你知道风的行军计划吗?”
皇甫芍开心的说:“我不是很懂,不过我知道副教主你负责的位置是南边。”
弋邪不假思索的说道:“南边的状况比较复杂,原来是我负责的话也不奇怪。皇甫芍,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皇甫芍开心的连连点头,“嗯嗯!”
“那我先去那边一趟。”弋邪说,眼里闪出快乐坚定的光芒,他说着就往外面走去。弋邪刚走几步一个夫妇人就走了进来,她冷着一张脸问道:“弋邪,你这是打算去哪里?”
弋邪立刻站住了,脸色变得苍白,眼里的光芒也一下子就消失了。他低声叫道:“母亲……”
皇甫芍吃了一惊,那个她看不真切的人就是弋邪的母亲婴灵,就是那个传说一直住在巫阙山却从来没有被发现的婴灵?
婴灵一边说一边走向弋邪身后的皇甫芍,说道:“你说出去给奚萦买药,之后就一去不回,奚萦放心不下你非要我来看看,你倒好,在这里私会情+人。这个情+人是谁不好,非得是蔌诡教的皇甫芍!”
皇甫芍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婴灵为什么一下子就认出自己来了?在皇甫芍吃惊的时候婴灵慢慢走入皇甫芍的视线,皇甫芍看着婴灵的脸完全呆住了。她吃惊的说道:“护……护法……”
蔌诡教有四大护法,分别是白光、灰异、蓝链和赤尤。皇甫芍刚才说的“护法”指蓝链护法。而实际情况是,蓝链护法就是婴灵,婴灵就是蓝链护法!在蔌诡教,蓝链护法和赤尤护法两个人常年闭关,所以很少出现。风綮胤对这两位护法的印象不是很深,所以上回没有认出婴灵,或者说,故意没认出。
如果婴灵就是蓝链护法的话,那同时失去了蓝链护法和副教主,蔌诡教的战斗力被削弱得很严重!
皇甫芍觉得事情变得很危急,她不解的问:“怎么会,蓝链护法怎么会是婴灵呢?”
婴灵冷眼扫了皇甫芍一眼,右手一挥,赤练鞭就缠上了皇甫芍的脖子,皇甫芍正欲反抗,但是那细密的倒刺勾得她很痛,动弹不得,弋邪见到了,赶紧上来劝说:“母亲,孩儿也是无意中碰见皇甫芍,并不是刻意越约好的,还请放过她。”
婴灵冷冷一笑:“放过她?皇甫芍作为风綮胤的亲信这回来启陵肯定是来打探军情的,我要是放他回去岂不是帮了风綮胤的忙?”
弋邪上前一步说道:“母亲,这事真的和她无关。无论放不放她回去风綮胤要得到的消息还是会得到的。母亲就放过她吧。”
婴灵放声大笑起来,笑罢,她说到:“弋邪啊弋邪,你让为母说你什么好?你真的以为我是刚来的吗?你刚才是不是打算去帮助风綮胤来着?这么久以来你难道还幻想着和风綮胤一起吗?直到现在你还不能下定决心杀了他吗?你别忘了,他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啊!”
弋邪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犹豫着说道:“孩儿……”
婴灵突然反手扇了弋邪一巴掌,怒骂道:“弋邪,你太让为母失望了!你是不是现在还在想着什么时候回去帮风綮胤的忙?”
弋邪没办法正视婴灵,别过了脸不说话。
婴灵气氛难当,说到:“那我就先杀了皇甫芍!”说着就扯动赤练鞭。
“啊!”皇甫芍痛得大叫,虽然顾及她是弋邪的母亲,但是出去求生的本能还是抓了一把毒粉。她说到:“蓝链护法,我敬你是护法,但是你要是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杀了我的话就太天真了!”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婴灵更加用力的扯,皇甫芍心一横,把毒粉洒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弋邪和一个男子冲了上来。那个男子在婴灵的手上剁了一下,婴灵痛得放开了手,弋邪趁机把婴灵往后拉。这样以来皇甫芍虽然得救了,但是冲上来的弋邪和那个男子却被毒粉撒个正着。
呃……这个……
看清来人之后皇甫芍惊呼起来:“白禹歌!”但是她立刻就发现自己更加心疼弋邪,于是关心的问弋邪:“副教主。你没事吧?快点服解药!”皇甫芍慌忙的掏出一个小瓶子,弋邪正要拿过,白禹歌眼疾手快抢过去了!
“你干什么!”皇甫芍着急的吼,“把解药给弋邪!”
白禹歌掂了掂手里的解药,打开看了一下,发现里面只有两粒,于是问道:“皇甫芍,这解药一次吃多少?”
“两粒!”皇甫芍找着急的大喊:“你快点把解药给弋邪啊!这回的毒不是慢性的,完了后果很严重!”
白禹歌想了一下,看着婴灵说到:“婴灵是吧?刚才我在外面看了半天,这个叫弋邪的是你的儿子是吧?你既然认识皇甫芍就应该知道她的毒药有多厉害,现在解药只有一份,你要是立刻带着弋邪离开我就把解药给弋邪,否则解药就是我的了!”
婴灵同样冷笑:“你觉得我一定会用走吗?”
“一定会!”白禹歌回答,一点也不犹豫,“弋邪是你的儿子,同时也是你杀了风綮胤最大的希望,我不信你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皇甫芍而放弃最大的希望。”
婴灵被白禹歌直戳要害,咬牙说到:“把赤练鞭还给我。”
白禹歌冷笑了一下,说:“我会那么傻么?赤练鞭要是给你了我到时候兴许连自己都救不了。赤练鞭我会留在这里,你明天来拿。”
“哼!”婴灵的心思完全被白禹歌完全看破,恨恨的拂袖而去!
待婴灵走了一会儿,白禹歌把解药扔给弋邪,说到:“赶紧去追你那歹毒的母亲,省的她又玩什么花招。”
弋邪接过解药问道:“你的毒怎么办?”
白禹歌看了皇甫芍一眼,“这不是有她吗?”
“谢了!”弋邪抱拳说,转身出去了。
脱离危险之后惊呆的皇甫芍问白禹歌:“真的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你为什么这么做?刚才又为什么要救我?”
白禹歌冷冷的说:“我的猎物不死在我的手上会不甘心的。”
“你……”皇甫芍被白禹歌一句话给呛死了,沉着脸不说话。
白禹歌回头看她,问道:“你的解药真的没有了?”
“啊?”皇甫芍天然呆的傻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升上皇甫芍的脸,她故意撒娇:“白禹歌哥哥,真的没有了哦!”
白禹歌一下子就黑了脸!
阳光总是美好的。而明媚的阳光是很多人可望不可求的。一个人活着,有的时候仅仅是想睁开眼看一下接下来发生什么,仅此而已。
衣料店里,一个漂亮的女孩走出来,拿着一套华贵的衣服往身上比了比,问前面的男子,“好看吗?”
年轻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说到:“不好看,一下子就老了十几岁!”
呵呵,这么毒舌,除了白禹歌还能是谁?定睛一看,啊哈?!那个拿着衣服的女孩竟然是皇甫芍!现在皇甫芍换下了自己贯常的火红装扮,连头发都盘成了大家闺秀的模样。不过她的头发还是红色的,也许是因为常年和毒接触导致头发变异了,而不是她染的。皇甫芍听到白禹歌否认自己的审美之后生气的把衣服往柜台上一放,赌气说到:“就要它了!”卸下红装的皇甫芍清雅的素颜上有些微微的怒气,看起来真的像是一个娇气的大家闺秀。白禹歌看到皇甫芍生气了,走过来说到:“本来长得就老,要是真买这一套衣服的话我都直接喊你婶婶了。不,这么喊都显得我太老了。”
皇甫芍被惹得十分火大,骂到:“那有本事你给我挑一套啊!逛了那么多家,看了这么多东西,你什么都说不好看。”皇甫芍气愤的把头上的发釵拿下来,“就算是这个东西你也挑了四五家店!”
白禹歌淡然说到:“谁让你的脸长得那么畸形。能买到就不错了。”
喂喂,你们两个势不两立得人摆出一副新婚夫妇一起逛街买东西是几个意思啊?难道说是时间已经飞速后退,到了我们无法遇见的未来?还是说这真的就是未来?
嗯,好吧,还是解释一下吧。正所谓“爱美是人的天性。”皇甫芍在启陵皇宫被白禹歌讽刺之后就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真的因为外貌不太好,不然人缘怎么那么差?为此之前皇甫芍还去买衣服了来着,但是因为她的审美观已经严重被毒害,所以无法做出正常评论。而再此之前白禹歌为了救她中了毒。不按常理出牌的皇甫芍以陪自己去换身装备为条件逼着白禹歌陪自己来买衣服。白禹歌为了解药只好答应了。
于是就出现了以上让人种种误会的一幕……
恼羞成怒的皇甫芍抓起衣服扔过去,怒骂道:“白禹歌,放心你一辈子都娶不到老婆!”
白禹歌冷冷一笑,“只要你也嫁不出去,我也不介意和你一起单着。”
“你……”皇甫芍怒发冲冠。白禹歌淡定的提醒了一句,“淑女。”皇甫芍只好忍住了。
白禹歌也算是个男子汉,凭自己的眼光给皇甫芍挑了一套衣服。想着白禹歌绝对不会给自己挑好看的衣服,皇甫芍冷冷的别过脸,“我不要!”这时候店家上来说到:“姑娘,你夫君的眼光真的很好呢!这是本店最好的衣服,面料考究,用功精细,尺寸和姑娘的身材也很搭,而且这衣服很淡然清雅,和姑娘的脸和气质都很搭啊!”
“真的吗?”皇甫芍半信半疑。
老板笑道:“当然是真的,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人比你的夫君更了解你的吗?”
“夫……夫君!”皇甫芍急忙解释,“我们不是……”
白禹歌冷着脸看皇甫芍。“知道自己穿不了这么高贵的衣服的话就赶紧放下有人吧。”
被白禹歌这么一激,皇甫芍果断抱着衣服进了试衣间。
店老板走到白禹歌身边,乐呵呵的奉承,“你的妻子真漂亮啊!”
白禹歌看了一眼试衣间,从鼻子里应了一句,“嗯。”
换好衣服出来,穿着合身妆容得体的皇甫芍一下子就改了以前妖女的形象,变成一个落落大方的美女!
“哎呀!姑娘真是漂亮啊!”店老板急忙奉承。皇甫芍满心期许的看向白禹歌,怒气冲冲的问:“好看吗?”
白禹歌冷冷的扫了皇甫芍一眼,丢给店家一锭银子就出门了。他留下了一句话:“还是以前的装扮好看。”
皇甫芍愣了一会儿之后咆哮起来:“白禹歌你迟早有一天会死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