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不记得了,罂却记得很是清楚,那时,你正站在墨莲上跳舞,可惜,却被罂打断了。”明罂笑着搁下笔,覆上最后一本奏折扔给了仙鹤,伸手温和地握着她的手,明罂笑道:“再把那一日的舞跳给我看如何?”
只是那一眼,便沉沦了自己,等了数百年,只为相遇,栽了满院的浅蓝色冰凌花,只为她看到时能够开怀一笑。
然而,青女却垂下了头,窝在了他的怀里,埋着脸,她轻声道:“罂,可以不要吗?白虎朱雀他们都已经不在了,我很伤心。”
和他说话,她可以直接把自己的感觉说出来,跟他分享自己的快乐,说出自己的伤痛。
明罂安抚着她的青丝,紧紧环抱着怀中的人,良久,才叹息道:“好!”
“明罂!”
“嗯!”
“方外炼狱中到底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为什么镜湖一族世代都要守着天界之门?”窝在温和的怀内,青女低声问。
“方外炼狱中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只是,邪魔太多了,而且似乎每一次从方外逃出的人都比以往更残忍,所以,仙族便有令,为了天下苍生,定然不能让天界之门重开。”明罂淡淡道。
“哦!”有些话到嘴边,青女还是将它吞了下去。
“明罂,最近你看奏折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是不是三界发生什么为难的事情吗?”从他怀中抬起头,青女直视着他的眼眸问。
明罂的眼眸中闪现出诧异:“没想到,这个都被你看出来了。”笑了笑,继续道:“这些事情你不用担心,有罂在,你只要安心地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就好了。”
青女微微一笑,没再继续问下去,她知道,若是继续问下去,那么势必又会牵扯到那个人了,那个他们俩都尽量避着不谈的人。
青女便撒娇道:“那好,今日,你说好要带我去西王母那儿偷酒喝的,快!”起身,她牵着明罂就往外跑去,一边走一边唠叨道:“你们都知道西王母酿的酒好喝,还知道怎么偷,我们可不能去晚了,到时候被人偷光了可亏死了。”
云落在西王母山的山后,看着满山姹紫嫣红的花朵,青女一边欢快的嗅着一边问:“明罂,这是什么花呀?”
明罂负手立在后头,笑道:“这是紫江!”
“那这个呢?”
“牡丹鲜!”
“那个,那个大朵大朵白花的呢?”
“那是醉云烟!”
青女皱眉了,看着明罂苦恼道:“怎么你都认识?”而我一种都不认识,真是相差太悬殊了!
“罂之所以都认识,就是为了娘子问起时,知道该怎么应答呀!”明罂调笑道。
话毕,却飞身奔向醉云烟,回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朵如雪般洁白的花朵儿。
明罂将它别在了她乌黑的鬓后,鲜花映美人,真是相得益彰。
“哪来的闲妖小怪,居然敢在西山偷花,好大的胆子。”正当两人你侬我侬之时,小仙童炸毛般歇斯底里的声音便远远地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