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拄在苏棠的耳边,环绕式的壁咚堪称教科式得完美。
苏棠觉得自己的脸烫的可以煮鸡蛋了!
“你,你给我让开!”苏棠的咆哮不起任何作用,陆怀骁垂首俯视着她,眼底蓄着深情,似蓝海般沉郁。
呼吸一滞,苏棠彻底慌了。
逃也逃不掉,打也打不过,她的命为什么这么苦!
她现在很想泪奔,深吸了一口气,她索性梗着脖子,怒瞪着他。
陆怀骁本想简单的调戏她一下,奈何苏棠这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太可爱了!
他一个没忍住,直接吻上了她的唇瓣。
“唔!”苏棠嗅到了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瞳孔猛缩,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他。
“你,你流氓!”喊出这样一句话,她快速奔向卧房,嘭地一下关上了门。
陆怀骁站在原地,食指拂过自己的唇瓣。这味道,真甜美!让他简直难以自持!
夜已经深了,苏棠因为陆怀骁的一个吻乱了心神,竟然失眠了。
她望着天花板,脑海中反复闪过陆怀骁那张妖孽的脸。
“该死的混蛋!”低声咒骂了一句,苏棠将整个身体都蒙进了被褥。
近后半夜,陆怀骁才匆匆来了苏棠的卧房。不是他不想早些来,趴在门口偷听的时候,他的棠棠竟然整整骂了他两个小时才安静下来。
直到确定苏棠没再翻身扑腾,他才敢打开房门。
新月的日子光亮不足,但陆怀骁还是一眼看到了床上的奇怪物体……
那一坨黑漆漆的东西让他忍不住偷笑,这个小女人竟然把自己全蒙在被窝里,她也不怕窒息!
嘴角捻着笑,陆怀骁轻轻掀开了苏棠的被子。小女人脸颊绯红,呼吸平稳,尽管看得不是那么真切,他心中还是如同吃了蜜一样甜。
每晚能抱着苏棠入睡,是陆怀骁最幸福的时刻。
次日一早,苏棠站在浴室的大镜子前,忍不住尖叫一声。
“啊!”为什么她的脖子又多出了一个红印,按照一天一个这种趋势,不到半个月,她的脖子都不能看了!
“棠棠,你怎么了?”陆怀骁正在厨房准备早餐,听到了苏棠的叫声,忙赶过来敲门询问。
“没事!撞门上了!”苏棠随口扯了一句,陆怀骁在门口轻笑一声,“小傻瓜,快出来吃早饭了!”
饭桌上,陆怀骁看出了苏棠心情低沉,他为她剥了一个鸡蛋,挑眉问:“昨晚没睡好么?”
他记得这个小女人昨晚睡得很熟啊,抱着他都不肯松手。
“唉!”苏棠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有立刻说出自己的忧愁。
这让陆怀骁更加好奇了,又道:“跟我说说?”
“你看我脖子,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原来苏棠苦恼这个,陆怀骁盯着她纤细的脖颈,淡淡道:“晚上回来我给你擦药膏,明早就好了。”
“可……”这并不是根治的方法!
苏棠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她点头算是答应了。
到了公司,小丽送上行程表时,看着苏棠脖颈上的淡紫色领结。
“苏总,您什么时候喜欢上打领结了?”
小丽的随口一问,苏棠又苦恼了。
“别提了,说起来就烦!”
“难不成……”小丽想到了之前她在苏棠脖子上看到的红印。
苏棠向来把小丽当成自己人,当着小丽的面,她直接把领结拿了下来。
“哇!”小丽惊叹出声,“怎么还变成两个了?”
“是啊!”苏棠语气中满是无奈,又将领结系上了。
“苏总,要不您去看看医生?”小丽并不知道陆怀骁就是医生,苏棠生了病,她自然建议苏棠去医院。
“我看过了,医生说是因为贫血。”
听到这话,小丽拧了下眉,贫血?贫血怎么还可能出红印,不应该更加白皙吗?
她想起老一辈人发生过的事,直接说给了苏棠听。
“苏总,要不您去中医院看看?我外婆年轻时就得了比较严重的血液病,身上也偶尔会出现红紫,花了不少前去大医院一直都没好,最后被一个老中医用中药调理好了!”
“真的?”苏棠惊喜,眸子亮晶晶的。
“嗯!”
听了小丽的话,苏棠有些东西了。老祖宗留下来的医术自然是瑰宝。陆怀骁是个西医,用的是西药和手术刀,他说不能根治没准是知识浅薄了。
或许她吃些中药就能根治了呢!
抱着这个想法,苏棠记下了小丽说得那个老中医的地址。
九点整,上班时间到了。
周财务准时到了苏棠的办公室门口,苏棠正抿着咖啡,等着周财务。
她要好好问问这些年的财务报表是怎么回事,她眼里向来容不得一粒沙子!
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
周财务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年纪不大,但似乎成年操劳,皮肤状态极其不好,看起来有些显老。
“苏总,您找我……”
周财务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苏棠嗯了一声,直接把近五年的财务报表甩在了周财务的面前。
“这些财务报表都是你做的?”
兴许是文件夹接触桌面的声音太响,周财务被吓得一个激灵。
“是,是我!”
“每年三月份支出的二三十万花在了哪里?”苏棠直言不讳,问起了最关键的问题。
周财务一直低着头,苏棠完全看不到她的脸,但从她的小动作上,苏棠知道,这个女人在紧张!那搅在一起的手指都被捏红了。
“苏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财务话音刚落,苏棠一怔爆呵,“抬起头来!”
像周财务这样维持基本工资的家庭妇女自然受不住苏棠一声怒喊。
她抬起头,眼睛都红了,差点被吓哭。
“苏总,苏总,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关我的事啊!”
周财务前半句话还在辩解,后半句却变成了推卸责任。
听这话,不关她的事,就是他人指示她的呗?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苏棠冷冷地看着周财务,质问的语气加上周身强大的气场,饶是一个男人,都不一定受得住苏棠的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