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荷这样说着的时候,见外围的那一众男女各不相说,喧闹哄动的场面顿时又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仿佛都在为自己刚才的过错和激动的行为反省一样,竟然再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说一句质疑的话。
看着众人此时变得气妥的情形,白子荷心中一腔气恼的悲愤渐渐平静了下来。她即时回头来看了看身后的李伯等人一眼,一时落下几滴泪水来,又语出安然的说开了。
“乡亲们,你们刚才也应该看到了,作为一个修仙学道之人,岂能如此毫无节制,滥用修练之术来伤人的。这种做法,那是为虎作帐,违反道法天然的作恶造孽。”
“先前那个黄衣大仙以及和他一样做作的,纵恿你们这样追杀和压制我的人,无非就是让你们听丛他们的话语,任人摆布,以达到他们煸言惑众,嗑惑人心,图谋不轨的目的。”
“我劝告乡亲们还是不要为难我和小仙长那几个人了,看得出来小仙长的一切做作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危,不再受妖魔鬼怪的侵害挺身而出而仗义执言的,你们就别在听信那些慌言为难我们几人了。”
说罢,环目四顾,但见众人正陷在迟疑和犹豫不诀之间,好像对她的言话仍然是充满怀疑和不可置信一样,一时矛盾的心情好像立即有了几分怦然心动。
可是,各自抬头相顾左右之际,已见没有人再带起这个迟疑的头绪来反对人家白家三小姐之说,刚刚燃起的一点懈怠之心又搁浅了下来。
整个沉闷骚动的场面,虽然看不出众人有一点反对的样子,但是私底下似乎仍是各执已见,不能发自心扉的与人相一统。
身后的李伯见此不安之势,急得满脸憔虑地走上前来说道。“三小姐,眼下情势瞬息万变,众怒难犯,再加上小仙长现已昏死不醒,只怕你的一时之言也难喝住众人此番怂恿之势。你看,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啊?说什么,咱们也总不能眼睁睁地放任众人对小仙长的纤害吧!”
谁知白子荷正处在左右为难之际,冷不防被李伯这一好问,霎时恨得断然回头喝道。“李伯,就算是我白子荷今日为小仙长之危赴死,也必定解了此间危急之局。否则,再以此拖延下去,只怕会迁害更多的父老乡亲和左邻右舍的街坊。”
“此间众人若是不能解开心结,化不了这一段人妖的积怨,只怕会有更多的人仍然对我白子荷持有人妖之见,后面的事情或者将来日子,我白子荷仍旧会成为他们眼中的妖孽。”
“若是再如此被众人误解下去,我白子荷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岂不是寸步难行。况且我今日不为小仙长之故,也势必
阻止住这一股逆流,挽救一众父老乡亲饱受妖人磕惑的毒害之苦,和那些心怀不诡之人妄化妖魔鬼怪的恶痴之风。”
“从此,但愿这个世上再没有妄生是非之苦,人们不再有无妄之灾。好好的过日子,快快乐乐的生活。”
一时听得白子荷这样由衷的说解开来,李伯顿时迟疑地望了白子荷一下,又低头盯了地上的左白枫一眼,蓦然叹道。“三小姐,话是这么说,可是眼下之势怎么会相容你有想法呢?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还请三小姐定夺。”说着,李伯的心中顾不上多想又犹然疑虑开来,一双无助的眼神惶恐地射上了场外那些骚动的不明真相的人群之中。
后面站立的张五爷和那几个左右相随的人,见李伯一时犹疑长叹开来,不知该如何迈出下一步的样子。这时那几人也急忙跑上前来,作势相说道。“三小姐说得对,就是咱们今日被众人所侮和所害,也非得把这件事情向众人交代清楚不可。不然咱们活着也如同蚂蚁蝼蛄一样渺小,受一点冤屈几误解倒是没有什么。但是枉害了雪松山上的小仙长,那可就是咱们的大不敬了。”
“所以,切不可因为咱们镇上闹鬼闹妖的事情,进而就枉倔和连累了人家雪松山上的修道之人。若不然,传将出去,大丢咱们五松镇父老乡亲的脸面了。”
猛听得那几个汉子这样豪情仗义的一说,正陷落在左右为难之际的白家三小姐,心中猛然一震,眼睛定定地瞪着那几人应道。“各位对我白家三小姐的深厚情谊和仗义相助,我本人在此心领了,并且感激之情莫名由衷。”
“既然你们都能为我这样一个陌生的女子付出了,我还能再说什么呢。与其在此等着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群来加害于你们和小仙长,倒不如以自已之力争取大家的自由之身罢了。”
说着,延缓了一下,又回过头来,冷眼瞭望了那些闷骚不悦的众人一眼,苍白道。“等一下,你们什么也不用做了,就听我的吩咐吧。只要我能阻止得住这些不明真相,误听奸人之计,枉信馋言之众的男女老少,你们就得听从李伯的带领,先把小仙长救出此危势之中,剩下其他的事情什么也不用你们管了。”
一时听得白家三小姐所说的话语,几人倒是颇感意外,弄得一头莫明奇妙。
那张五爷虽然也像他们一样莫名的发愣了一会,但是总算在瞬间反应过来之后,即时趁上前来在说道。“三小姐,恕我等愚味不知。在此等危急形势之下,你让咱们几个不要为你着急了,只听李伯的吩咐就是。这是何意啊?我实有一些想不通,还请三小姐明言。”
回
头看着着张五爷那微窮的身体和作好的拱手之势,白子荷凄然一笑,出言谢道。“五爷,我本来也应该好好谢谢你的一片热心了。但是眼下之势不容我分身,还望五爷谅解和海涵。”
“若是他日有缘相见,必然以礼相谢。但今日之势,我亦身不由已。但愿五爷能与李伯共相扶持,替我把小仙长送回白府去。五爷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永记心上。”
听着白家三小姐一时说得莫名奇妙的话,张五爷正想要张口问个明白,解了心中这一疑虑。可是不待他再出口提及,旁边的李伯就翻然站出来,抢了他的先机阻止道。“三小姐,你这说的是那里话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你不是又想到什么歪主意了吧?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来拿我空开心。”
“哈,哈,李伯,你不要多心。”
白子荷凄然笑道,脸上蓦然现出一道无奈的苦笑来,但是她仍然是不避忌讳的说道“李伯,我白子荷怎么可能拿你们来穷开心呢?我只不过是想拜托你们帮我照顾好这个小仙长罢了。我不想辜负了他的一翻好意,你们又何必来猜测我的心思呢?”
白子荷这样一答,这倒让疑虑之中李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得耳边骤然响起了一声女子的尖锐瀑喝,接着就看见她人已跃居到外围一众涌动的人群之前,怒目雎锥地注视着一众已然有一些哗然之变的男女喝道。
“各位父老乡亲,各位左邻街坊,既然你们现在不肯听信我白家三小姐的一翻肺腑之言,那么我只有出此下策,用我的鲜血让你们相信:我白家三小姐并不是什么五百年前的狐妖附身,而是一个活生生有血的肉的女子。”
“我只希望你们在看到我的真心实意之后,放过这个已经昏死的小仙长,亦不要再难为这几个善良的男子了。他们与本小姐之事毫无瓜葛,你们放了他们救这个小仙长去吧,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任由你们处置就好。”
“若是你们不觉得解恨,也可以用你们最直接的方式来报复我得了,不管再发生什么事情我决不还手伤害你们。”
说毕,就见白家三小姐温婉地站在了当中,再也不回头看她身后的几人一眼。这情形,仿佛就如一棵挪不动的树,不管外面的天空如何精彩美丽,她一心只做着自己的风景。
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白家三小姐这样自顾自的说立时让李伯头皮发麻起来,他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好像已然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一样,重重地敲打着他的一颗苍老之心。
不等众人还沉浸在这种半梦半醒之间,犹是辩不清东西南北的时候,李伯就
已经急促地走向前来,抱手作礼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也别在犹豫和忐忑不安了,再听我一言相劝。各位都散了吧,好好回家去。别在听信那些妖言惑众,在这里为虎作帐了,否则,真正害人的不是那些可恶的妖魔鬼怪,反而是那些磕惑人心装神弄鬼的歹毒之人,而你们就是他们险恶用心的帮凶!烩子手!”
“我家三小姐真不是什么狐妖附体,死而复生亦不是得益那些妖魔鬼怪左道之术。她此时此刻的的确确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子,而不是一个以诈传讹的妖魔怪物。”
“我请你们相信我空三小姐,也相信我说的话,我家三小姐已经做了她对你们最精诚的表现方式,剩下的就是你们自己的内心诀择了!希望你们不要让我一个遭老头子失望,天下人失望有。”
然而,不等李伯把所有的诚意表现出来,只见白家三小姐的眼前闪过一道耀眼的强光,紧跟着一道鲜红的血迹喷薄而出,她那一袭白衣胜雪的衣裳上顿时又染满了血色红晕,如同千万朵深雪中盛开的红色红梅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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